第十九章 她真的是秦浼

这个年代的十万个为什么,堪称硬核版百科全书,涵盖了物理、化学、天文气象、农业生产……多个领域的知识。

与现在的十万个为什么相比,更具深度和实用性。

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目光带着审视盯着坐在窗户下看书的秦浼,认真看书的她很文静,浑身散发着令人心魂俱醉的光辉。

秦想说,她是文盲,失忆后,文盲会破天荒变成博学多才的才女吗?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秦浼。

可是,她若不是秦浼,她又是谁?

“秦浼。”解景琛突然开口,带着试探。

“嗯。”秦浼几乎是听到他叫自己,立刻就给予回应。

解景琛挑眉,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线,脸上的纠结更深,她若不是秦浼,在她安静看书时,他突然叫秦浼,她的回应不会如此快,即便她的反应敏捷。

“你还没睡着吗?”秦浼坐着没动,背对着解景琛,悄悄地合上书,又不露痕迹的将书藏着。

提醒着自己,她是文盲。

解景琛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并没有拆穿她,说道:“睡着了,又醒了。”

秦浼扭头,一脸无辜地盯着身后的解景琛,她刚刚在安静的看书,不可能是被她吵醒,一本正经的开口。“解景琛,浅眠也是病,得治。”

“你会医术?”解景琛问,她针灸的手法很熟练,没经过千锤百炼,不可能有炉火纯青的造诣。

“略懂一二。”秦浼没有否认,却很谦虚。

解景琛目光沉静地凝视着她,慢条斯理地问:“师承何人?”

秦浼微微一笑。“你姐。”

“是吗?”解景琛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探究与怀疑。

初来乍到,秦浼不想那么快崭露锋芒,在这个敏感的时代,锋芒毕露未必是件好事。

等过一两年,改革开放政策的钟声响敲,她再崭露头角也不晚。

目前,她只需要紧抱着解景琛的大腿不撒手,只求安稳度日。

不过,她也要适当开始准备,不求脱颖而出,只求抢占先机。

“秦浼,我渴。”解景琛转移话题。

秦浼小脸蛋一垮,起身去给解景琛倒水,小声嘟囔。“切!真当我是老妈子吗?喝水这种小事,完全可以自理,又不是卧床不起。”

秦浼的声音低不可闻,却还是传入解景琛的耳里。

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解景琛心情极好,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浅笑。

“给。”秦浼将搪瓷茶缸递给解景琛,没泡茶,只是白开水。

解景琛没接,只是凝视着她。

“你该不会要我喂你吧?解景琛,我记得你还没废成喝水都需要人伺候的地步。”秦浼怒了,能走路,能烧火,能自己洗澡,不能自理喝水,开什么玩笑?

“我腰痛,起不来。”解景琛毫无压力的说道。

秦浼咬牙,超想将水泼他脸上,让他提前过泼水节。

“解景琛,悠着点,别太过分了。”秦浼警告道。

“我腰痛,起不来,过分吗?”解景琛就喜欢看着她被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不过分。”秦浼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忍,她忍了。

放下搪瓷缸,将解景琛扶起,又拿起搪瓷缸递给他。

两人挨着太近,解景琛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幽香,眸色暗了暗,某些画面又浮现在脑海,在顷刻间,欲念涌动。

解景琛猛然将秦浼推开,下床穿鞋,一气呵成。

“我上厕所。”解景琛丢下一句话,快速离开房间。

秦浼被解景琛推得措手不及,差点儿摔倒,搪瓷缸里的水溅出,顺着手背流进衣袖里,秦浼将搪瓷缸放下,甩了甩衣袖,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解景琛。

“这得有多急啊?”

突然,秦浼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是腰痛吗?不是起不来吗?故意的,解景琛绝对是故意的。

解景琛回到屋里,秦浼已经睡着了,横躺在床上,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床边,发梢滴落着晶莹的水珠。

枕头也浸湿了,头发没干,她就急着睡觉,这样真的好吗?

“秦浼。”解景琛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回应他的是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秦浼个子不高,横躺着都需要微微曲着腿,解景琛大高个,根本无法像她这样横躺,秦浼霸占床这招很高明,让人挑不出刺儿。

她洗了头,头发没干,想要睡觉,这样躺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委屈了解景琛。

解景琛眼眸微垂,盯着秦浼恬静睡颜,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简直美极了,让人目眩神迷。

想要证实,她是不是秦浼,很简单,他记得,秦浼左胸上有一颗红痣,位置偏下,正好在左胸上。

睡着的秦浼,睡姿很不老实,完全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优雅。

睡衣的领口微开,露出一大片春光,完美无瑕的肌肤,白嫩如凝脂,极具引人犯罪。

“秦浼。”解景琛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没得到她的回应,接下来仿佛要做坏事般,解景琛心跳加速,目光如炬。

脑海里某些画面再次浮现出,被解景琛惊人的意志力给强行压抑住,深吸一口气,解景琛的手像恶魔般伸向小天使。

此刻,解景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证实,她到底是不是秦浼。

解景琛解开她睡衣的钮扣,指尖碰到她那如婴儿般娇嫩滑腻的肌肤,在意志力瓦解想要放弃的瞬间,秦浼一个翻身,没有钮扣的束缚,胸前一大片春光暴露在解景琛视线内,包括左胸上的那颗红痣。

她真的是秦浼。

那颗红痣在白如雪的肌肤衬托下,显得炫目又妖艳。

解景琛幽深的眸底涌动着掠夺的光芒,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全身血液都沸腾。

他们是夫妻,又有夫妻之实,他对她做任何事都是合法。

可是,她失忆了。

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秦浼霸占了床,解景琛只能坐在窗户下的椅子上,看了一夜的书。

天亮,解景琛关上窗户,解家人陆续起床,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这几天没人做早饭,早饭都各自在外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