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时间线外的偷渡者

副教主一袭白衣,站在光里,像是身后千层云海,都是为她而下。

立伊人,对云纱。

而众多信徒跪伏于地,像是对着神明一样,低头,叩首。

一跪,二跪,三跪下——

好像跟着天星门,看到了日后千般万种的繁华!

似乎是为了呼应他们的愿望。

遍布灵风山的[丰年柱],在雾气和风中呼啦啦地舞动!

大红的、横幅一样的纸张。

在信仰者的吟唱中。

鼓动着!

远处的高山,天梯,光影。

近处的教主,信徒,[丰年柱]。

在无边无尽的浓雾里,像是一幅荒诞至极的国画。

在这个人、诡和神分不清的世界里。

也确实分不清。

眼前的“天门”,是真是假!

就在金光越来越盛的时候,白衣的女子,向“天梯”攀登了一步。

画,动了。

像是触发了什么信号。

下一秒钟!

上一刻还在叩拜副教主、高唱教主神迹的信徒。

不约而同地冲向了通向“天门”的“天梯”!

即使是只剩下一个身子的蝙蝠刀男,也不例外!

他宁可爬着,也要爬过去,而且还爬得最快!

他们你争我抢,打成一团。

千奇百怪的天赋,五光十色的特效,超彻整个灵风山!

柳玉楼对他们打起来并不意外,她更惊讶的是,这帮人,居然是个个有天赋在手的!

柳玉楼:……

震惊非酋一整年。

幸好有浓雾的遮蔽,才没有引来更多的人!

这些天赋大多是锄头、鱼叉、铲子、镐子的人,对待彼此,就像是对庄稼一般,打得头破血流!

还有一个拿着锤头的,不知道怎么盯上了蝙蝠刀男,跟打地鼠一样追着他打!

还没冲到副教主面前,已经死了好几个!

而副教主毫无动作,对之前的叩拜如此,对现在的躁乱,也是如此!

她翘腿坐在信众们求之不得的“天梯”上,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看一场戏!

而就在一个拿着镐子的农民,终于打败了大多数人,将要靠近她的那一刻。

眼看着,镐子就要触碰到女子的白衣!

女子无悲无喜,没有反击,也没有躲开。

只是慢慢地、很无聊地模样,打了个哈欠,换了一个姿势。

也是,能变成人皮气球。

遇到生物学家,还毫发无损的副教主。

怎么可能害怕普通天赋者呢?

可就在这一瞬间,柳玉楼耳边响起了一句断断续续,却又传达到整个灵风山的声音!

“端……阳!”

随着这一声,一柄飞剑,凌空而起!

而白衣女子,终于站起了身!

一个一袭锦袍的男子,浑身染血,长须赤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那被一根金线穿过的大光头,像一颗穿了牙签的卤蛋!

也让柳玉楼,确定了他的身份!

柳·始作俑者·理发师·玉楼默默后退了一步。

这个据说拥有一整个阳州作为收藏品的生物学家,话落的瞬间。

一股格外犀利的剑气,从[端阳]剑中升起!

下一秒,所有打成一团的信众,全部身首分离!

镐子要触碰到女子的瞬间,持有者身死!

镐子落地,而鲜艳的血,染红了白衣。

而白衣女子,终于站起了身!

她笑一声,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你终于来了……”

可是下一秒,生物学家的[端阳]剑,就朝着她而去!

白衣女子不闪不避,下一秒,天光震动,[端阳]剑只刺到了空气!

而女子的身影虽散,她的声音,却还从“天门”后响起!

“晚了……”

“这最后的祭品,是你补上的。”

“无论你是否愿意,你就是我主的信徒!”

就在她发声的瞬间,一块熟悉的令牌从天而降,直射“生物学家”的眉心!

生物学家冷着脸,双指一夹,就把那东西接在手中!

模拟里的柳玉楼,为了给小玫瑰复仇,把生物学家的手指给打断了。

可是生物学家,是个土豪。他不知道用了什么灵药,又把它们修复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还残留着一点问题,但已经勉强能用,甚至,能夹住暗箭!

那块令牌状的东西还没有看清,柳玉楼就已经知道了是什么。

这熟悉的外形……

果然是,[天星门弟子令]!

这块从[无定匣]中开出来的令牌,早就被器器塞进了她怀里!

而副教主发声的这一瞬间,令牌烫得吓人!

可能是因为绑定了她的缘故,这令牌生怕她嫌沉、跑了,自动变成了一枚戒指,套在了柳玉楼左手食指上!

柳玉楼沉默一下,把它移到了小拇指上,得到了小木头桩子的奇怪眼神。

跨物种、跨世界的小木头桩子,哪里知道人类对戒指的讲究?

柳玉楼:感觉被脏东西求婚了,嫌弃。

如果模拟器能在,估计还能嘲讽她两句。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器器好感动!】

柳玉楼:???你不是不能进来么?

【我很快就——】

模拟器的信息没来得及显示完。

前几秒钟,生物学家接住了令牌。

看清了眼前东西,生物学家转手就想丢掉!

可是下一秒,这令牌就像认定了他一般,绕着他上下飞动,最后变成了一枚戒指,停在了他的左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

非富即贵的生物学家,十个手指,挂满了不同类型、不同功能的戒指。

令牌:???

下一秒,令牌变成了手镯——

却发现,连手腕上也没有自己的地儿。

令牌:???

生物学家,好像不只是非富即贵。

令牌先后变成了项链、抹额、发簪,然后对着生物学家的光头陷入了沉思。

最后,令牌不得不变成了一双新鞋,铜鞋包裹了生物学家赤着的脚,替代了先前锦履的位置!

而就在它变成了鞋的瞬间,在模拟器还没显示完消息的同时,“天门”关闭,白衣副教主、锦袍生物学家,连着柳玉楼一起,消失了!

被抛弃在原地的小木桩子:???

三只小穷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