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这就输不了！
啥事被张远说准了？
收视率呗！
之前赵得财信心满满，觉得片子一定能获得不错的成绩，而张远却给他泼了盆凉水。
不过那时正沉浸在“头一回有片子播出”喜悦中的赵胖子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可今天上午他收到了收视率报表后，如被一桶冰水淋头，这才想起了张远的话。
“还不到1%，死定了。”赵胖子语气消沉。
人类的欲望会随着事态变化而不断膨胀。
一开始，赵胖子觉的能买到一部可以播出的电视剧已是万事大吉，可片子真到了手，便希望能有个不错的收视，至少让自己回本。
待到回本后，他一定又想要靠着片子大赚一笔，要是能在帝都影视投资圈出名就更好了。
得陇望蜀是人类的通病。
可这才到第二步他便被打回了原型。
这片子在《金粉世家》剧组成员中的口碑挺不错，可那些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业内人士，而观众只是普通百姓。
再加上播出时间为最烂的深夜档，成绩不好并不奇怪。
张远早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也早就做好了预案。
“张远，我不能亏本吧？”赵胖子小心翼翼的发问。
“肯定不能啊。”张远宽慰到。
“这收视率我怎么看都回不了本啊！”
张远明白，此刻最重要便是重建赵胖子对自己的信任，因为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他的资金支持。
与赵得财的个人关系对张远的计划非常重要。
“您先找几家地方台播着，蚊子腿也是肉嘛，顺便排队等省级电视台的档期，咱这片子一但上星，肯定能火。”
听完这话，赵得财仿佛鲁豫上身：“真的吗，我不信。”
张远知道多说无益，此时得另找个办法重获信任。
要说2002年发生了哪些大事？
很多。
达利安造船厂迎来了一艘名为“瓦良格”号的巨舰。
南水北调，西气东输，青藏铁路，长江三峡……数不尽的大事正在悄然发生，并将彻底改变这个文明古国的未来。
而对普通百姓，特别是球迷群体来说，一场盛典已经降临。
2002世界杯！
“赵总，您看球吗？”
“当然看啦，我可是老球迷了！”一说起足球，赵得财刚才的阴郁立马被放到了一旁，兴奋的像个孩子。
“世界杯我场场不落，这可是咱华夏队头一回进世界杯，我想想都激动，有了这个开始，说不准再过十几年我们国家也有机会捧起大力神杯！”
那你就想多了……张远不知该如何吐槽，当年都以为02世界杯是个开始，哪知道这竟然是巅峰。
这年头范大将军的“国足典中典”还未问世，大家都很乐观。
前几天请客吃饭时，张远便发现已经来到了六月中，这会儿世界杯小组赛正在进行。
“赵总，今晚小组赛葡萄牙对阵棒子国，你怎么看？”张远开启了话题。
“我躺着看！”赵得财信心满满，像极了前几天电视剧要播出时的样子：“棒子什么档次啊，和葡萄牙踢一样的球？”
“平托，科斯塔，库托，沙维尔，还有真神菲戈！”赵胖子如数家珍。
“就这阵容，踢棒子不跟踢孙子一样，随便玩！”
飞龙骑脸怎么输嘛！
“哦，我倒是觉得，葡萄牙要输。”张远的语气非常淡定。
的确，从纸面上来看，那一届的葡萄牙被称为黄金一代。
可后来……
“什么，你疯了吧，就算是不看球的小孩子都知道葡萄牙足球有多猛！”
听完张远的话，赵胖子心中鄙夷。
原本他觉得张远虽然年轻，但魄力十足，说话做事得体不说，还有种让人信服的自信在。
可现在他却觉得，张远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
“赵总，要不咱们赌一把？”
“怎么赌？”赵得财本就参与赌球，凭借经验这几天还小赚了一笔，这让他更为自信。
“赌一百万！”
“你有那么多钱吗？”
“一百万，但不是现金。”张远图穷匕见：“赵总，影视圈有很多投资机会，我若要是赌赢了，下回我找你拉投资时，算我一百万元的股份如何？”
又不用给现金，而且自己赢定了，赵得财当然答应。
“要是你输了，以后给我拍戏打工还债。”
“一言为定！”
张远挂断电话，一旁的李大伟偶尔听到几句他和人打赌的事，被吓得不轻。
“张远你疯了，我不看球都知道葡萄牙肯定赢。”
张远笑了笑，并未回应。
到了晚上七点多，李大伟敲响了张远的房门。
“你找我有事？”
“一起看球，你不和人挂赌了吗？”李大伟拿着鸡爪啤酒花生，跟打劫了小卖部似得。
“不用看，输赢不在球。”
与此同时，赵得财也打开了电视，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搂着秘书。
“张远这小子挺自信，一会比赛结束了看我怎么嘲讽他！”赵得财甚至已经开始想词了。
哨响，d组小组赛开始。
22分钟，贝托中场铲人，换来了一张黄牌。
赵得财心脏一抖。
几分钟后，金泰映同样铲人，也吃到了一张黄牌。
“对嘛，到底是世界杯，还算公平。”
27分钟，平托铲倒朴智星，因为动作过大过狠，直接被红牌罚下！
赵得财小心脏乱跳，都没心思摸秘书大腿了。
一分钟后，棒子国角球破门，可因为崔振哲冲撞葡萄牙门将，进球被判无效。
呼……赵得财连喘了好几口气，被吓得不轻。
上半场很快结束，赵得财臆想中的一边倒并未出现。
而到了下半场，大的就要来了！
12分钟，薛琦铉从背后铲倒佩蒂特，吃到了一张黄牌。
“凭什么！”
“刚才平托同样动作可是吃了红牌的！”就连电视机前的赵总都看出了不对劲。
20分钟，贝托出脚抢断，李容杓“虚空”倒地，裁判掏出了黄牌，随即二合一，贝托红牌罚下。
“这，这这……”赵得财傻眼了：“这明明是假摔！”
比赛才进行了60多分钟，葡萄牙已经被罚下两人，成了9打11……哦，不对，应该是9打12，毕竟裁判也算棒子的人。
几分钟后，朴智星破门成功，比分来到了1:0。
赵得财傻眼了。
之后，葡萄牙数次攻门却无功而返，就连刚刚获得世界足球先生的菲戈都能成功拯救自己的国家队。
“葡萄牙……输了？”
赵得财歪着脑袋，不复比赛开始前的自信和意气风发。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愣愣的赵得财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
【张远】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张远无比淡定的声音。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