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憋一个大招

有仇不报非君子。

这一拔,无疑让夏凛枭的伤势加重,身形都晃悠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还坐在轮椅上,怕是此刻已经踉跄摔倒了。

苏染汐警惕地往门口退了一步,以防他突然发难报复。

谁知,她等了许久,等到夏凛枭的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预想中的报复都没有发生。

夏凛枭看她神色,缓了片刻神,冷冷抬手点住穴道止了血,“这就是你的条件?”

“……我要一枚手令,一枚可以代表战王的手令。”苏染汐抛出自己的条件,“放心,我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为自保。”

夏凛枭脸色微沉,“你又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别人想对我做什么。”苏染汐冷冷睨了眼苏淮宁,再回看夏凛枭一眼,“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否则我这不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么?”

她明知道自己身中漓火毒,却不回相府向元鹊求助,反而死皮赖脸地留在王府,无非是不想提前暴露元鹊回京的事。

相府一定憋着一个大招在等她。

拼硬实力,她目前和相府悬殊太大,只能另辟蹊径了。

出乎意料的,夏凛枭居然没有多问,直接丢给她一枚金色手令,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鸟,形如鸱鸺。

“救人。”

“爽快。”苏染汐一摆手,“你先出去吧。”

夏凛枭皱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动手脚?”

“让朱雀进来给我打下手。”苏染汐瞥他一眼,“再有意见,你自己来治。”

夏凛枭胸口坠着一口恶气,冷冷瞪她一眼,转身离开。

刚出门外,就控制不住地呕了一口血。

“王爷!”墨鹤几人飞来,看到这一幕吓坏了。

尤其是他肩膀上的血,突然又流得更快了。

“怎么会这样?”墨鹤脸色一变,手里的剑蠢蠢欲动:“苏染汐伤了你?”

夏凛枭按着他的手:“我没事。”

他抽出手腕不让朱雀把脉,冷声道:“你进去给苏染汐打下手,不管她需要什么,全都照做。”

朱雀犹豫片刻:“王爷,你的伤……”

“死不了。疼一点,才能更清醒。”夏凛枭眼底积压已久的寒意顷刻爆发,压低声音冷冷道,“墨鹤,跟我来。”

墨鹤眸光一闪,连忙跟上去——看,王爷也发现不对劲了。

……

一个时辰后。

苏淮宁幽幽转醒,看到近在咫尺的苏染汐,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抱着被子坐起来,左右环顾:“怎么是你?枭哥哥呢?”

“陛下急召,夏凛枭入宫去了。”苏染汐漫不经心道,“昨晚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总要给个交代。”

苏淮宁心下一喜。

交代?

这一次,夏凛枭总该对自己负责了吧?

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苏染汐挑眉:“我实在好奇,你真想

嫁给夏凛枭()?(),

当时陛下赐婚()?(),

你为什么又假惺惺地推三阻四不肯答应?”

“我——”

“难道你当时另有情郎()?(),

又想吊着夏凛枭?()_[(.)]?¤?.の.の?()?(),

所以脚踏两只船?”苏染汐观察着她的神色,“结果你发现这个情郎靠不住,还是比不上夏凛枭,现在又看到他腿好了,前途无量,所以又眼巴巴犯贱地凑过来抢男人?”

“你胡说什么?”苏淮宁面色微变,但慌乱也是一时的,神色间掩饰得很好,“我对枭哥哥从一而终,从未有过二心。”

“当时陛下赐婚,是父亲不愿意我嫁,身为人女,我能有什么办法?况且,我相信枭哥哥对我的真心,不会因为你这样的小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与我离心。”

这语气间赤裸裸的炫耀,她生怕苏染汐不知道两人昨夜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还做作地咬了咬唇:“昨晚是我中了毒,情到浓处枭哥哥也是动情的,我才知道之前他对我冷淡,不过是生我的气罢了。”

“这一次,就算陛下不给我们赐婚,就算爹娘不同意,我也是枭哥哥的人,生死不弃。”

“苏染汐,就算你长得再貌美如花,也抢不走这个本来就属于我的男人。”苏淮宁得意地看着苏染汐,“你如果识趣,就该自觉地让出正妃之位,别再插入我和枭哥哥之间自取其辱了。”

刚说完,人就被苏染汐按在了床头,后脑勺撞了个结实,疼得她险些没当场晕过去。

“你和夏凛枭之间的破事,不必说来污染我的耳朵。”苏染汐冷冷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咄咄逼人道:“我只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害死好姐妹的孩子?”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苏淮宁本能否认。

苏染汐冷笑:“你和刘英是多少年的闺中密友,却甘冒风险在中秋夜宴当夜除去她腹中的孩子,如果单纯是为了嫁祸给我,这个时机未免太不合时宜。”

“况且,你若是暗中对刘英不满,多的是机会向大人下手,为何独独针对一个还没显怀的孩子?除非,你不想刘英生下夏谨言的孩子!”

“住口!”苏淮宁心下慌乱如麻,一时分不清苏染汐是故意诈她还是真的查到了什么,只能稳住心态反驳道:“苏染汐,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连忙甩锅,转移焦点:“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和三皇子在相府私会多次,早就勾搭上了。如果枭哥哥知道这件事,一定要你好看。”

“你有证据吗?还是夏谨言能给你作证?”苏染汐定定看了她几秒钟,突然哂笑:“逗你玩的。”

苏淮宁眸色一怔:“你耍我?”

“不然呢。”苏染汐松开苏淮宁,嫌弃地擦了擦指尖,淡淡道,“昨晚刺杀你和夏凛枭的死士,宫里已经查明了——跟黑五那帮叛贼身出同宗。”

“一旦刑部查明那帮山匪和叛军都是刘家豢养的私兵,那么这些死士的幕后主使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苏淮宁的神色,给她最后一击:“夏谨言在中秋夜宴上栽了大跟头,一时气愤想要夏凛枭的命也是正常的,你和夏谨言要是真有一腿,想必他不会狠心下来连你一起杀。”

苏淮宁扯了扯唇,怎么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