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使徒温柔劝睡师

第279章:失踪

令狐贵山看到过白衣鬼菩萨,无论如何杨逍也不会留他活口,更何况这小子还把有邪修叛逆藏在署里的事情告诉了他,这事能说吗,卢有道和纳兰朔的关系傻子都看得出来。

因为身上带着伤,杨逍很快被送走,安排住进医院进行治疗,西门秀和诸葛智杰被调来陪着他,诸葛智杰同时负责记录杨逍此次任务的行动报告,这也是他的本职工作。

在配合做好笔录后,高强度使用怨眼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出来,躺在病床上的杨逍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西门秀躺在隔壁病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只剩诸葛智杰在陪着自己。

“队长你可算醒了!”诸葛智杰松了口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你在发给贝贝?贝贝她怎么样了?”贝贝也刚使用过怨眼,而且看来她的怨眼也很古怪,难说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是,是署长。”诸葛智杰抬起头,“署长交代你醒了立刻通知他,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署长找我?”杨逍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大概猜到,或许是与令狐贵山有关。

半小时不到,纳兰朔就到了,刚进门,就支走了西门秀与诸葛智杰,随即坐在杨逍床边,此刻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纳兰朔表情平静,却又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抬手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杨逍,拆开后,里面是两份文件,其中一份是根据杨逍口述整理的,另一份是验尸报告,死者的名字叫令狐贵山。

在验尸报告最后杨逍看到了近距离行刑式枪击的字样,以及确认死者在临死前遭受过重击,左手腕脱臼,右侧胸肋大面积骨折,已经丧失行动能力,腿部伤口有二次伤害的迹象,死者生前疑似遭遇过刑讯逼供。

下面还有一段根据现场人员提供的情报,他们在赶到前听到了一连串枪响,可间隔片刻后,又听到一声,这与杨逍所提供的口供存在出入,综上所述,已经可以断定杨逍说了假话。

“我去现场看过,情况基本属实,你应该是在击倒令狐贵山后刑讯逼供,随即听到支援赶来,开枪杀人灭口,你胳膊上的枪伤是伱自己打的,这也是最后一声枪响的由来。”纳兰朔面无表情,只是盯着杨逍,“挺聪明的,知道身上没伤会被留下来协助调查。”

“署长,我我有罪,人确实是我杀的,可我也是没办法,他知道的那些事一旦透露出去,就麻烦了。”杨逍已经料到署长会来兴师问罪,他知道纳兰朔才不关心这人的死活,他只想搞清楚有关卢有道的事情自己究竟知不知道,否则今天来的就不是纳兰朔一个人了。

“你都审出来了什么?”纳兰朔依旧冷静,可杨逍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了些其它东西。

杨逍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压低声音:“令狐贵山说咱们榕城巡防公署里面有邪修的人,那邪修抢了育怨宗的宝贝,红姥姥是来找这个人的,令狐贵山偷着为育怨宗提供情报,现在他们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

“那他告诉你这個人是谁,在哪里了吗?”纳兰朔问。

杨逍苦着一张脸,先是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

深吸一口气,杨逍调转指尖,指向自己,“是我。”

“你?你是邪修?”纳兰朔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波澜,杨逍这一句话直接打乱了他的思路。

“抱歉署长,我给您添麻烦了,之前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上次噩梦任务是我拿到了怨眼,可谁知道这件怨眼就是育怨宗的宝贝,为了这件宝贝,他们才在青凤公署截杀我,但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千里迢迢跑来榕城找我。”杨逍演的很像,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但署长请你相信我,我虽然拿到了育怨宗的宝贝,可我是个好人。”

冷静片刻后,纳兰朔眼神古怪的望着杨逍,“你说的那件怨眼呢,拿出来给我看。”

杨逍拿过背包,手指触碰到戏服后,一枚铜镜就出现在杨逍手中,然后递给纳兰朔。

“署长,你当心点,这东西育怨宗内部叫摄魂镜,很是有些古怪,据说很多年来都没人能驾驭,持有它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育怨宗的人很看重它,不然也不会派出红姥姥这样级别的高手追杀我。”杨逍九真一假给纳兰朔解释,演技在这一刻等到了升华。

“对了署长,还有这个。”杨逍又从背包中取出刻影石,“这是我在青凤公署击杀一名邪修头目缴获的,这个没和我绑定,是邪修的脏东西,我不敢要,我上交组织!”

有了这两件东西,杨逍说的话可信度就高多了,纳兰朔也没为难他,只是收下了刻影石,将摄魂镜还给了杨逍,“既然拿到了,也是你与这东西有缘分,能被育怨宗惦记的东西,必不是寻常之物,想来你也是用这东西才反杀了红姥姥。”

“署长英明!”

纳兰朔摆摆手,随即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令狐贵山与育怨宗邪修勾结,妄图残害我巡防署调查队队长

,死有余辜,这件事我已经替你压下来了,验尸报告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多谢署长!可他毕竟是商会的副会长,要是不把尸体还给他们,商会那面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商会那面也不是吃素的,之前贝贝和自己聊过,除了巡防公署与使徒联合会外,商会就是最大的一股势力,他们人脉广,黑白两道通吃,据说和邪修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一见,果然不虚。

闻言纳兰朔冷笑一声,“他们的人和邪修混在一起,被我们抓个现形,这是铁的事实,我们不找他们的麻烦就烧高香了,他们还哪里敢聒噪,我已经知会他们,会把尸体火化后送还给家属,他们没意见。”

“还是署长考虑的周全。”

“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队伍里的人,官方人员身上有邪修的怨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你不同。”纳兰朔提醒,“你身上说不清来路的东西太多了。”

杨逍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身上的东西除了白衣鬼菩萨的大拂尘,其他宝贝纳兰朔应该都知道了,戏袍是一早自己主动说的,现在摄魂镜纳兰朔也知道了,那把绿灯笼就算贝贝不说,吴哲和邬正武也会写在报告里,呈交上去存档。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纳兰朔又简单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可杨逍却不敢松口气,他知道纳兰朔没那么好忽悠。

下午,杨逍朝诸葛智杰要来纸笔,画下了印象中上次任务中几名队友的画像,他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那名可能藏于其中的育怨宗邪修,他必须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傍晚,没什么大碍的杨逍就离开了医院,他的手臂只是擦伤,他才不会傻到直接打断一条手臂。

翻找通信录,他想到了傅青竹,他有一些事要傅青竹帮忙,于是约了他10点老地方见。

同一个酒吧包厢,杨逍见到了一身运动装的傅青竹,据他说他最近爱上了夜跑,是一路跑着来的。

“商会的令狐贵山你认识吗?”杨逍开门见山。

“认识,但不熟,怎么?”傅青竹询问,“他惹到你了?”

“这人是什么来头?”

“是咱们榕城商会的副会长,挂名的那种,不参与具体经营,其实背地里负责商会那面的情报搜集,人脉很广,和你们巡防署,还有我们使徒联合会关系都不错,但本人不是使徒,只是个普通人,商会里面的高层大部分都是这样。”傅青竹解释的很详细。

“没事,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过节,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开口,我把他约出来,大家聊一聊,没什么解不开的死结。”付青竹给杨逍倒了杯酒,递过去,“商会的人就这点好,懂变通,不死心眼,无论是谁和他们做生意,他们都欢迎,只要价格公道。”

“不必了。”杨逍摇摇头,“你只需要帮我查一查,他最近都和什么人往来,就可以了,我怀疑他和邪修有关。”

“哪一路的邪修?”付青竹有些意外。

“育怨宗。”

“昨天你们闹得那么大,原来是和育怨宗的人动手?”付青竹缓缓点头,“怪不得我们会长打电话过去询问,你们纳兰署长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这事儿你们不知道吗?”杨逍也懵了,他记得纳兰署长说过,情报是使徒联合会的线人提供的,怎么连使徒联合会的人都不知道。

听了杨逍的话后,付青竹也懵了,连连摇头,“不不,肯定没这样的事,你们巡防署都搞不到的情报我们使徒联合会怎么可能有,应该是你们署长为了保密情报来源,故意骗你们的。”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逍瞬间联想到任务行动前,纳兰朔曾专门找到自己和贝贝,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问自己还有没事要与他说,现在看来,纳兰朔很早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也在防着他。

眼见杨逍脸色不对,傅青竹放下酒杯,好心提醒:“兄弟,你可留点心,你们纳兰署长能坐到这个今天位置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两位会长都有点怕他,别的不敢说,就在咱们榕城里,要想搞点小动作瞒过纳兰朔,可不容易。”

“我也没什么要瞒着他。”杨逍笑笑,招呼傅青竹一起喝酒。

傅青竹也懂分寸,并没有询问昨晚与育怨宗发生了什么,两人喝了两瓶酒,又闲聊了一会,也就散了。

刚走出酒吧,把关机的手机开机,页面就一股脑的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杨逍有点懵,都是队友的,西门秀,大熊,诸葛智杰,余殊,暂时还没看到贝贝。

还不等回电,就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刚一接听,对面西门秀焦急的嗓音就响了起来,“队长,贝贝她不见了!”

杨逍刚喝过酒,脑子一时间有点懵,“不见了?”

“失踪了!贝贝她她失踪了!”

“怎么回事?”杨逍顿时心头一紧,他知道贝贝和那个死掉的孙奇雅关系很好,可那么大人了,也不至于想不开吧。

他最担心的还是贝贝怨眼的问题,难不成怨眼失控了,又引发了灵异事件,将贝贝

也卷进去了?

西门秀那面很乱,像是有很多人,杨逍询问了位置后就匆匆赶过去,也是一间酒吧,可现在已经被封锁了,外面还有不少穿警服的人,三三两两的醉酒男女在路边,还有和警察吵起来的。

杨逍很快找到了西门秀,在他的带领下,快速走入酒吧,路上杨逍得知不久前贝贝和几个朋友就在这间酒吧喝酒,因为孙奇雅的死,贝贝心中烦闷,在去看望了孙奇雅的父母后就约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酒消愁,可没想到,喝着喝着,贝贝人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找不到人。

“电话呢?”杨逍问。

“怪就怪在这里,她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西门秀急的满头是汗,此刻酒吧内已经清场了,只剩下他们的人,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很快他们在沙发边找到了几个打扮靓丽的女孩,据西门秀介绍,这些都是贝贝一同喝酒的朋友,其中一位还是他们巡防公署的人,也正是她打给了巡防署,汇报说贝贝失踪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杨逍安慰,能看出女孩也很心急,精心画好的妆都哭花了。

“大概大概晚上8点多的时候,贝贝刚从孙奇雅父母家出来,就约了我们喝酒,我们在卡座,她心情很差,就一个人闷头喝,没多久就喝多了,然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距离我们的位置比较远,需要穿过舞池,我放心不下她,等她走到一半后,我就跟过去了,就在洗手间外等她,可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我就进去找,可可所有格子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她,打她的手机提示已经不在服务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