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巾帼不让须眉
而远在北疆的陆祁安,此刻境况也不容乐观。
再与大夏交战的过程中,他不幸中了地方的一枚箭矢,还好胸膛中的一枚同心玉佩为了挡了一部分伤害。
但陆祁安还是伤的很重,主帅负伤整个军营都萦绕着一股低迷的气氛,就在这时许楚瑶带着援兵及时赶到,她的出现就像一抹光给了节节败退的大燕将士们希望。
“阿瑶?”许庭州显得有些不可置信,“阿瑶?你怎会在此?”
许庭州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惊愕与责备,目光紧紧锁定在风尘仆仆、铠甲未卸的许楚瑶身上。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决。她身后,是整装待发的援军,旌旗猎猎,马蹄声与心跳共鸣,为这沉寂的战场注入勃勃生机。
许楚瑶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二叔,我来帮你。”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上战场!”许庭州蹙眉,看向面前的许楚瑶见她一袭银色盔甲,长发高高竖起在脑后,手里银色的长枪带着一阵劲风很快扫落面前一群士兵的项上人头。
“国难关头,怎么能性别而坐视不理,我许楚瑶要做的便是这世间第一人!”
许楚瑶一枪隔开朝他刺过来的长矛,挑眉张扬一笑,“二叔,我不差的。”女子也可撑起半边天。
“我许家儿女可战,绝不退缩!”许楚瑶目光如炬,手里的枪尖震颤,带起一阵劲风,身形矫健,每一动作都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与精准。
她侧身一跃,精准灵巧地避过又一记偷袭,手中长枪化作银龙,划破空气,直击敌方要害。
尘土飞扬中,她的笑声清脆而坚定,回荡在战场上空:“许家儿郎,宁可战死,也绝不后退!”
“还有我们!”许宴礼和许嘉佑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许庭州的身后。
许宴礼与许嘉佑并肩而立,两人皆是英姿勃发,手中紧握兵器,眼神中燃烧着不灭的战意。
许宴礼的剑光如电,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身形灵动,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敌阵之中,剑尖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许嘉佑则力大无穷,他挥舞着沉重的战锤,战锤每一次挥下地上就会多倒下一排士兵。
“你们这群孩子!”许庭州愣愣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三人,向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第一次眼眶微红。
许庭州愣神的瞬间,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喘息的士兵。阳光穿透硝烟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三人坚定的背影上。
许楚瑶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中满是坚毅与骄傲,她回头望向许庭州,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这一场激战最后还是以大夏的暂暂时退后画上尾声。
此刻大夏的主帅营帐里,谢文渊一把将手里的竹简扔到了许还山身上,“许将军可真是养了一双好儿女啊!”
“我说你该不会是假意投靠我大夏实际最后反将一军吧。”
竹简散落一地,谢文渊的脸色阴沉如水,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许还山浑身一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连连叩首,“王爷明鉴,属下对大夏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那许楚瑶、许宴礼、许嘉佑三人,不过是叛逆之徒,属下定当亲手将他们擒来,以表忠心!”
说着,他抬头望向谢文渊,眼中满是决绝与惶恐,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将军真的忍心?”谢文渊朝着许还山挑挑眉,“据我所知大燕的先皇对将军您不薄吧。”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属下决心投靠大夏的时候,便决定放弃这些所谓的亲情?”
许还山的脸色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苍白,他紧抿着唇,眼神在决绝与痛苦间徘徊。
帐外的风声似乎也停了,整个营帐内只剩下谢文渊冰冷的话语和他的粗重呼吸。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大燕先皇那张慈祥的脸庞,以及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一滴浊泪悄然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铠甲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声音低沉而坚定:“王爷,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为大夏开疆拓土,至于那些过往,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呵,若不是看在星儿为你求情的份上,你觉得本王还会留你到现在吗?”
“是是。”许还山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站起身来,谢文渊拍拍他的肩膀,“将军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属下定不辱使命!”许还山再次跪倒在谢文渊脚下。
“父亲会不会过于忧心了,如今哥哥已然登上高位,大燕迟早是我大夏的囊中之物。”
“濯月?”谢文渊看向不知何时溜进来的谢濯月眉心微蹙,谢文渊的目光如炬,穿透营帐内摇曳的烛火,定格在谢濯月那张略显稚嫩却坚定的脸上。
谢濯月身着一袭精致的锦袍,衣摆随着他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夜色中最灵动的风。她悄然立在营帐一角,手中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玉佩,眼神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睿智。
烛火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坚毅的轮廓,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与谢文渊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父亲是不信任哥哥?”
谢文渊被谢濯月这一番话问的一怔愣,脑海里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谢瑾星时的模样。
谢文渊闭上眼,他思绪飘远,仿佛置身于十八年前的那个清晨。听说许皇后即将临盆,他亲手将刚出生的谢瑾星换去了大燕。
谢文渊记得,那时的谢瑾星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脸上带着稚嫩的笑容。
画面一转,谢瑾星已然长大成人,他身着华丽的衣裳,站在大燕的朝堂之上,他面对着满朝的文武百官,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如今他长大了,谢文渊已然有些看不透他了,但愿他还能记得是谁让他能有机会走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