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祭祀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哪里?”

吵吵嚷嚷的,另外两个人也醒了,都是一脸懵的样子。

茵澜不耐烦地道:“别鬼叫鬼叫的,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吗,吴家村啊。”

于弋:“这位侠士冷静一点,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被抓过来的。”

孙武治怒不可遏地道:“好啊,原来这里的人全是披着羊皮的狼,根本不是什么心底善良的百姓。”

赵立试着动了动双手,狠狠地皱眉。

绑得很紧,连动都动不了。

他看着同伴们一副冲动的样子,已经是这样了,还不如好好思索一下怎么摆脱这境地。

“别吵了,先想想办法吧。”

沉默了一下,赵立再次开口询问这里的情况,于弋把自己知道的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而他们三人进村的时候,的确发现这个村子似乎是在准备什么仪式,到处都是颜色各异的布条,还有白色的灯笼,那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哪家在做丧事。

现在看来,这丧事估计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咚……咚咚……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王仲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于弋皱着眉道:“这是打鼓的声音,看来仪式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吴有仁看到所有人都醒了,还惊讶了一下。

他的身后跟随着三五个村民。

“把这些人全部带出去。”

有村民看到凉珩之蒙着眼睛,好奇地说道:“有仁哥,这还有个瞎子啊。”

“管他做什么,反正一会儿就要死了。”

村民粗鲁地将他们拉起带了出去,来到一处搭着高台的地方。

周围架着许多火把,吴家村的村民们眼神狂热,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看着站在高台上戴着面具的男人。

突然,所有人跪地高呼:“伟大的独目神,尊敬的神使大人!请赐予我们更多的金银财宝,保佑我们万事无忧,我们将用生命永生永世追随于您!”

余复林背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地地上祈求银钱的村民们,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和得意的笑。

他宽大的袖子一挥,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就从他袖口抖落下来,这些人看到,饿狼扑食一般直接全部人一起疯抢。

“给我!这是我的!”

“放屁!是我先拿到的!”

赵立、孙武治和王仲三人直接就目瞪口呆,茵澜露出嘲笑的神情,于弋怔了一下,他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此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凉珩之被蒙着眼睛,但也能听出些许动静,表情淡漠,丝毫不在意。

岑矜雪皱着眉头,神色看上去有些惆怅又很无奈的样子。

期间,余复林又往空中撒了好几把金银财宝,不少人怀里兜满了,却还是一个劲的抢,有好几个身体瘦弱单薄的小少年什么也拿不到,手里刚要拾起,直接被年长者一把强行夺过。

匪寇?他们现在做着这些又和匪寇有何区别,兜兜转转终究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村长吴全出来驱散人群,这场“恩赐”才算结束。

神使下了高台,双手交叠在身,站在正前方的位置,十分的气定神闲。

吴全吩咐村民在高台周围布满一捆捆干柴,浇上酒,手里拿着火把等待着。

孙武治看到慌了:“这……他们这是要把我活活烧死啊!这群脑子被狗吃了的愚民!畜生一样的东西!腌臜泼民,有本事把爷爷放了我们单挑!”

好几个村民上前强行拽着他们走着,拽着孙武治的村民一听,嘿了一声,表情有种你是阶下囚还敢嚣张,直接抬手给他一个大耳光。

孙武治直接就懵了,愣住了好几秒,脸颊瞬间通红一片,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村民。

在他反应过来要破口大骂的那一刻,村民直接脱下他的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酸臭熏天的味道瞬间让他脸都白了,翻着白眼,想吐都吐不出来。

经过他身边的孙武治和赵立恶寒地皱了皱眉,突然!嘣的一声,凉珩之率先挣脱绳索,准确无误地一脚踹飞抓住他的村民。

而后接二连三,茵澜和于弋都挣脱了束缚,多亏了之前悄悄帮他们松绑的岑矜雪。

先前的岑矜雪被留在原地,吴桥还打算留着当娘子的,他却没想到一个瞎子居然这么厉害,抓着她的肩膀就要带她走。

倏然,眨眼间,身穿白衣被遮住眼睛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瞪大了双眼,吓唬得一动不敢动,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擒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被举了起来双脚离地。

他被扼住呼吸,憋得满脸通红,双手不断地挣扎着,扑腾着,就像搁浅在岸上的鱼一样快要昏死过去,但他不能昏过去,不然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吴全大吼冲上前来:“放开我儿!”

碰……

瞬间整个人飞到数米之外口吐鲜血。

余复林看到这混乱局面,愣了一下,须臾间,茵澜抽出腰间的软剑迎面而来,“吃你奶奶一剑!”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屑和不耐烦,迎身过了几招,想走却又摆脱不掉她的纠缠,于弋赶紧给那三人松绑后,匆匆赶来帮她。

于是他就更走不了了,看着身边手足无措的老弱妇孺,他直接一把拉过来好几个挡在自己面前。

于弋见此急忙停住了手,看着茵澜面对老幼时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情急之下,他伸手紧紧握住她的剑端。

“茵澜,住手!你看清楚在你面前是什么人了吗!”

茵澜不为所动。

趁此机会,余复林冷笑一声,转头飞身而去。

这时的孙武治等人赶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离。

“阿瑾别杀他!”

岑矜雪惊慌地大喊道。

可惜,晚了一步,咔哒一声,凉珩之的手收紧,颈骨直接断了,吴桥瞪圆了满是惊恐的眼睛,全身软了下去,死不瞑目。

他手一松,所有村民被吓得四处散去。

“吴桥!我的儿啊!”

吴全崩溃大喊,双眼通红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