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送信
岑矜雪转身坐在凳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下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大哥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对劲,反应有点太过激烈了。
爹和娘亲他们也如此反对,更不许她出府一步,她该怎么办才好。
他还在等着她,如果时间太长,他会不会认为是自己骗了他…
眼下他们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到底该如何是好。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杯壁,咬住下唇,眼神游离不定,看上去彷徨又无助。
岑矜雪随即又起身,走向门口,观察着看有没有办法打开,伸手拽了拽门,门外的锁哗啦啦的响。
过了很久,小喜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哽咽的对着岑矜雪说:“小姐,少爷派人挡在夫人院子里,根本不让我进去,我见不到夫人。”
“小姐,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
岑矜雪透过门缝看到小喜哀哀戚戚的样子,连忙安抚:“别哭别哭,我没事,我很好。”
“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小喜。”
小喜抽泣着缓缓停下:“那小喜在这陪着小姐。”
“我这次出去给你带来礼物还有好吃的。”
她听到立马惊喜起来:“真的吗?是什么呀?”
岑矜雪看到她笑起来,放心了些:“在我这,只是门关上了…但是…”
窗户是不是可以走?
她转头看向窗户,连忙走过去推开,直接就推开,顿时欣喜万分。
她探出头对着门口的小喜:“这儿!过来。”
小喜寻声望去,高兴得跑过去。
“等等,我找个凳子。”
岑矜雪放下窗户,转身去拿凳子。
忽地,院子外有阵匆忙的脚步越来越近。
小喜回头看去,是来了好几个山庄弟子,来势汹汹的样子。
她慌忙道:“你们干什么!要干什么?!走开!”
听到动静,岑矜雪迅速拿着凳子过去,便看见纸窗外影影绰绰的身影,紧接着是一阵钉子的敲击声。
她连忙伸手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被他们按得死死的。
外面传来声音:“师姐,你别怪我们,都是大师兄吩咐的,你就安心在里面待着吧。”
“别封住,大哥呢?我要见大哥。”
外面的人没再回答,封好窗户后,他们就走了。
这下子,连唯一的出路都没了。
她失望地回到凳子上坐下。
一路舟车劳顿,不知不觉地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叫醒她的是一阵敲门声。
她猛然惊醒,看了看周围昏暗的环境,还有点恍惚,转头看向窗户,外面一片漆黑。
原来已经是太黑了。
没多久,哗啦啦的锁声,门被打开。
是仆从端着饭菜和汤药来了,他身后跟着的是小喜。
小喜看到她,赶紧上前:“小姐。”
他将托盘放在她面前,道:“小姐,你先用膳,用完再喝汤药。”
岑矜雪冷眼看着乌黑黑的汤药,手心开始攥紧。
小喜:“你先出去吧。我会让小姐喝。”
闻言,他却没有动身,只是站在一旁等候,俨然一副要监视她的样子。
小喜生气地瞪着他:“你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我让你出去啊。”
仆从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不带动的。
“小喜,算了。”
小喜讨厌地看了一眼他,哼了一声。
她吃的不多,当着仆从的面将汤药一饮而尽,碗放在桌面上发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
“可以了吗?”
仆从偷摸摸地瞧了她一眼,“小姐辛苦。”连忙端着托盘出去,外面的人再次将门锁紧。
看到他出去后,岑矜雪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信。
小喜上前研墨。
很快,她拿着信塞进信封,交给小喜:“小喜,你带个人一起去小镇上的春风街88号有处宅院,里面有个叫茵澜的姑娘,把这封信交给她。”
“快去快回。”
小喜郑重地点点头,转身敲门,外面的人看到是丫鬟,然后打开。
希望能安全送出去。
……
春风街88号宅院。
厨房里,茵澜举着刀,案板上是一条拍打着尾巴活蹦乱跳的鱼。
“哎呀,你自己死一死行不行啊?”
杀人当吃饭一样简单的她居然也会对一条鱼束手无策,
岑岑给他们买了个宅院,心血来潮她打算给大家露一手,所以她以前没做过,但是做饭这么简单的小事,她肯定是没问题的。
哪知道,现在打脸打得啪啪响,连个一菜半汤都没做出来,饭也还没有煮。
要是被他们知道,一准要笑话她。
她还不信自己连个饭都做不出来。
直到……
韩卢坐在院子的地上和长兮玩雪,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道,他抬头看去,烟囱冒出一大股黑烟。
长兮一惊,刚要起身去看看,结果被他拉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这个还没有做完呢,不能走。”
他拉住她不让走。
“可是…厨房…”
长兮犹豫地看了看。
韩卢当然知道厨房里是谁,“她这么厉害,你去能帮上什么忙,还是不要捣乱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坏心地笑了起来。
不多时,茵澜顶着一脸乌漆麻黑地脸走出来,边走还边拼命咳嗽。
“咳咳咳…咳咳…你…你们这两个死孩子,就知道玩!”
韩卢转头看到她的样子,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好丑!哈哈哈…”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特别搞笑。
长兮还知道过去看她:“你、你没事吧?”
踮起脚用衣袖帮她擦脸上的痕迹,看得人心暖暖的。
茵澜一阵欣慰:“还是你好,还是我们都长兮妹妹会疼人,哪像那死小狗!真是人如其名!”
地上的韩卢耳尖微动,却没有理会她,自己玩自己的。
厨房都糟蹋成那样了,还是不做饭了。
“算了,我去外面买吃的回来吧。”
茵澜到院子把脸洗干净后,走向大门,刚靠近,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忽然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警惕。
这宅院刚买的,如果是岑岑来,怎么会敲门,那门口是谁?
她转头对着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聆听外面的动静。
那敲门声不断,还很急促,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有人吗?有人在吗?”
门外的小喜敲门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