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奸番茄第一衰

第44章 梭哈是种智慧

“免费成功学演讲会,瓜子花生管够!”

“听听成功人的发家史,让你距离成功更近一步!”

和家酒坊门厅前,锣鼓喧天,店小二敲着铜锣,朝着门口正在咨询代理的人,或者官网态度,总之只要是人,都往酒坊后院楼。

目的就是把所有人都送去听成功学大师的课程,从而把已经搞代理的人二次开发,把犹豫不决的人推入代理圈子,把原本对代理没兴趣的人,听的对代理有兴趣。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欸!”

“免费瓜子提供!”

“免费的茶水!”

“听不了吃亏,听不了上当!”

小小的福利看似小,动力却是不小,只是短短数个时辰的功夫,起码不下百人被带入演讲会场,聆听大师的伟大成功学。

台上,大师慷慨激昂。

和上一次的‘听懂掌声’不同的是,这一位的口号是‘梭哈!’

“什么是梭哈?梭哈是一种战略。”

“项羽被章邯五十万大军围困,破釜沉舟即是梭哈!”

“韩信背水一战,也是梭哈!”

“但为什么前者失败了,后者成功了?”

“所以说,梭哈也是有门道的!”

“在一无所有之时,我们梭哈!

在有了财富之后,我们不能梭哈!”

“你们之所以穷,就是因为不敢梭哈!

听我的,梭哈掉所有,买酒,搞代理!

背水一战,属于你的财富密码就打开了!”

大师高举手臂,牵动全场所有人喊,“梭哈,梭哈,梭哈,代理,代理,代理!”

台下纷纷购买。

誓要掏空自已的钱袋子,都梭哈了。

有的干脆就准备去钱庄贷款,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梭哈精神!

后台帷幕里的和珅贼兮兮投射出来目光,看着眼前涌动的台下人群,仿佛看见见的不是人,是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如今代理的黑幕越来越明显,市面上对于代理的骂言越来越多,在这最后的时间,自已要狠狠收割一波,把韭菜割到根!

和珅掰着手指头,乐呵着嘴看着天下疯狂竞购假酒水。

“好啊好啊,我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往我身上砸了。

好一个梭哈!”

“梭哈!梭哈!梭哈!”

和珅举起拳头不自觉的随着台下众人一样,有节拍的呐喊起来,不过它的梭哈,是想让在场所有人都梭哈买自已的假酒。

白花花的银子正在进账,高兴间和珅的肩膀被拍了拍。

原来是身后的管家刘全。

管家刘全一脸神色紧张,来到老爷和珅耳边低语一阵,语言急促极了,貌似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和珅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也在这一刹那恍然失了神。

“当真?”,和侧头看向刘全感觉自已听错了,试图再一次询问,好破灭这句话。

“爷奴才青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这刘墉的府上确确实实去了个陌生人,就是河南知府范丙!”

刘墉的府可以去任何知府,但偏偏不能是河南知府。

这河南的灾情和赵清廉的不作为有莫大的关系。

这下赵兄算是遭殃了。

早昔日潮滩上刘墉说的已经是事实,只是被他俩歪曲下来,加上皇上庇护,这才能全身而退。

如今知府范丙就是最好的证据。

河南事件,从此刻,才是真正漩涡的开始!

和珅手心拍手背,“早不来晚不来,这这……范丙怎么就这么个时候来!”

……

与此同时。

家中的赵清廉也收到了河南知府范丙来到京城的消息,只不过他是书信上看见的。

书信是河南不良人大帅狗儿发过来的。

看到这信笺上的内容,说不生气是假的。

为了能够彻底把河南起义的事甩的干干净净,自已一直都在努力。

更是早有告诫,一定要把河南知府范丙还有八旗都统多铎斩杀在河南内。

只因为昔日自已在河南为招抚钦差的时候,与此二人达成协议过,三个月后押解粮草过来河南,赈济灾民。

当然这不过是自已为了拖延,为给民变新生势力制造发育时间,编造的谎言罢了。

正因为如此谎言。

河南知府范斌和多铎才隐瞒灾情扩大足足三个月,拖延了整整三个月,才向朝廷上奏,加上自已又借太后寿宴拖延一个月,整整四个月。

一旦那这件事被揭发,它必将有身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死无葬身之地。

刘墉就相当于这范丙的保护山,靠山。

如果一日让他待在刘墉身边,自已一日就下不了手。

唯今之计,是赶快通知朝廷,缉拿走范丙。

只要两人分开,剩下的这范丙就是手中雏鸟,很好对付!

不过对付范丙的方法不能是让其死,一旦死亡,那就真的着实了‘做贼心虚’一词,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自已。

自已得把二人分开,寻求一个单独面见这河南知府范丙的机会!逆转着整个局面的机会!

……

河南知府范丙这边,还在浑滔不觉。

范丙哭诉着,它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莫大的委屈,泪水哗啦啦的流。

身上的破衣烂衫还有面部的污垢,足以证明它这些天来遭受到多大的难难,多大的苦!

通过了解才知道。

原来这河南的兵变态势,从在四个月前就有了眉目。

即便和珅拖一个月也不可能会让起义军发展那般之快。

目前这种情况,全因为当时身为安抚巡抚的赵清廉。、

他去河南进行安抚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起义 ,之后更是花言巧语哄骗河南当地官员,借口三个月朝廷第二批粮食就会送达,拖延了整整三个月时间。

起义军真正从萌芽蜕变的关键时期,就是这三个月!

“刘公啊!

是赵清廉!

赵清廉忽悠我等说三个月后,朝廷赈灾粮必到。

我们为了多一事如少一事,能少担责就少担责,朝廷追究下来也吃不消,想着粮食到了,百姓也就不闹腾了,就这么苦苦等待。

一直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才知道被骗了,急忙上书朝廷,可朝廷一个月后才回复。

慢,太慢了。

朝廷的回信我们还没等到,河南府就被攻破了!

可以说如今河南的情况,都是它赵清廉一手导致!

大人明鉴!

还请刘大人还我一个公道,还已经死去的八旗都统多铎等将军一个公道啊!”

刘墉在书房边听着河南知府范丙的哭诉,边记录下来,同时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已的好友纪晓岚过来。

刘墉纪晓岚二人拿到范丙的诉词。

二人是激动又激动。

相拥在一起。

终于,终于是找到把柄了。

再也不是口说无凭。

只要有证人在,一定能够让把赵清廉那个家伙绳之以法,让河南民变作实!

刘墉要推迟前往河南招安的工作。

对他而言。

整垮赵清廉,罪人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

“对,刘兄,你不能走,你必须亲眼目睹赵清廉倒台!”

“有了这个证据,赵清廉必倒!”

纪晓岚原本因为前日金銮殿前被群殴导致的头疼,也烟消云散。

整个人是心情拨云见日,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吃嘛嘛香了。

二人深情对望。

这一次他们也想好了。

为了能够让自已这边的势力大一些,他们还想要求其余诸多同僚一同上书,这一次,有人证在,那该死的赵清廉还不得束手就擒!

刘墉当即命人拿来笔墨,他要写好折子明日奏明圣上!

见到刘纪二位大人如此卖力,慷慨正义,范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声泪俱下。

尤其当刘墉拿出来折子时,更是再三又重复当初被赵清廉诓骗的经历。

“刘大人!”

“纪晓岚大人!”

“你们一定要一定要揭露赵清廉的黑暗!

当初,是他,是他与在下商讨,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隐瞒了河南民变。

同时他还承诺,三个月后必运送粮食过来!

呜呜呜!我是被他骗了啊。”

刘墉毅然承诺:

“放心,有我在,赵清廉上伤害不了你一根毫毛!”

纪晓岚缠绷带的头也是重重点下。

“谁要是敢伤害重要人证,就从我这把老骨头踏过去!”

“我们两个老骨头别的没有,就是一个字刚!”

两个人刚说完。

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大批人马赶到的纷杂跑步声。

“开门开门!”

管家循声去开。

推门而去的就是时任九门提督的厄尔多。

厄尔多双手一背,猛虎般的目光快速掠过纪晓岚刘墉二人。

即便二人搭话,也没有丝毫的理会。

他今天只有一个任务,带罪人河南知府范丙回去,押入大牢,等候审查!

“纪大人,刘大人,救我啊,离开了你们,我去到大牢一定会被姓赵的给谋害的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赵清廉一定会加害于我的!!!”

刘纪二人一个上前拦住。

“皇上怎么知道的。

是赵清廉告密的对不对~!”

“厄尔多,如果这一次范丙要是死在了大牢里,那么你就是你与赵清廉狼狈为奸!”

厄尔多冷冷一句。

“皇上指定缉拿的人,谁敢加害?

赵清廉算什么东西,牢房归我管,牢里的人要是死了,自然也本将军负责!

大人着莫名的猜忌,实在可笑。

本将军虽然和你们二人不和,但与那赵清廉更是不合!”

“来人,带走!”

……

昏暗阴臭的牢房中,夹着这一股霉菌味。

也不知道这股霉菌是人死在了牢房中,没有及时运走产生还是,总之只要稍稍吸上一口,只感觉胃部翻涌,头晕恶心。

牢房里安静的可怕,针落可听。

扒拉在栅栏上的范丙笼罩在恐惧的氛围之中。

哭诉,哀求:

“呜呜!

我要见刘墉流大人!

我要见纪晓岚纪大人!”

范丙此刻一心想要抓住清官的大腿,虽然自已是个大贪官,但他知道,如今唯一能够帮自已说话的只有刘墉纪晓岚二人了。

来京城的路上他听说了很多。

其中整个京城名气最大的就是赵清廉了。

也是从中自已得知了纪晓岚刘墉二位大人终日站在赵清廉的对立面。

找到他们,才有机会把真相公布于世,把赵清廉的暗箱操作让世人知道。

可哪知道,即便找到,还是落这个下场。

不过这一路走来,自已更为受到惊讶的是,赵清廉本人那滔天恶名。

可以说臭名远扬,茅坑石头略逊风骚。

扬州城变更杨柳城。

诈骗当地富商银两达到二千万两,至今未还,可谓是骇人听闻。

天价天宫别墅,只能贷款购买,实在刁毒。

京城选宣德门护城河挖出讨财石像,全城讨钱,丧心病狂。

一件件事都是骇人听闻,都是非常人不敢为,不可为之的滔天之事。

这些事情完全就是无赖行径!

置道德,礼发不顾。

而最可怕的是,赵清廉从头到尾没有事,一定事没有,且每次都能够官职节节高升。

可怕,太可怕了,他的背后到底有何等的势力充当保护伞?

到底是谁让他日如大肆意妄为?

答案恐怕只有一个。

当官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范丙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他不敢说。

整个牢房幽静的可怕。

仿佛没有一个人。

忽然,遥远的听见咯吱一声。

是监狱门口老旧的铁栅栏门发出的声音没错了。

一缕光射入了进来,是救赎?

接着步履声。

脚步缓慢沉稳。

光把整个身子拉的长长的。

这道身影范丙化成灰都能认识。。

嘴巴大张,喉头恐惧的发不出声来。

“赵,赵清廉。”

是赵清廉!

来灭自已口的!

脑海中这个想法乍现!

范丙当即如同犬舍里即将屠杀的狗一样,肆意狂吼,企图通过高亢的声音来引起门外兵吏的注意。

“好久不见~”

赵清廉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仿佛是来自低狱的丧钟,在范丙看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没想到等待自已的终究还是死。

昔日的两位故人再次相见。

曾经是安抚巡抚和知府的关系,如今是朝堂大员和阶下囚的关系。

曾经的场景是秉烛夜谈,如今隔栏而望。

“别杀我,别杀我!”

“不用我杀,你怎么样都必死。”

范丙懵了。

“无论你是检举我,还是不检举我,只要是踏入了京城,你的命运是只有一个,死!

你应该知道!”

范丙眼神空洞,他身为河南知府,河南如今这个情况,他就算再多理由,难辞其咎。

他之所以千里迢迢过来,只是想要揭发真相。

“真相?很重要吗?”

赵清廉冷哼一下,朝廷阴暗的光线把他的脸衬托的暗沉极了。

“我知道你对生的渴望很强烈。

我承认河南起义壮大是我的责任。

但你身为河南知府,难道就像撇干净所有?

你若是走检举我的那条路,你也是死,朝廷不会轻饶了你的,即便网开一面,你也终身牢狱。

这样和死有什么区别?

如若听我的,我可以保你生。”

啪啪——!

随着赵清廉拍手,狱卒带过来一位长相酷似范丙的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