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特别着

王庆如在心里嘟囔着。

虞归晚坐在了王庆如的面前,她双手放在膝前,轻声说道:“所以?”

“所以,我要开始教你施蛊了。”王庆如直接开门见山,她在面前的桌上摆上了施蛊用具。

虞归晚愣了:“这么快?为什么?”

王庆如掀起眼皮看了虞归晚一眼:“因为我不打算出去,我把方法教你,你自己去。”

虞归晚一顿,她猛地抬头看向王庆如:“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她慌慌张张:“王姨,不可以啊……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情,我做不到的。”

王庆如挑了挑眉:“可是赵路说你很有天赋呢?”

“这天赋也不是说半个时辰能学会施蛊的啊!”虞归晚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脑袋,她根本不敢,阿丽雅多重要他们都知道,如果让她来的话,失败了怎么办?

还剩最后两天。

王庆如见虞归晚犹犹豫豫的样子,只好伸手支着自己的脸颊,笑问道:“如果你不能做的话,要不让顾延祚换个法子,从别的地方攻入?”

“什么意思?”虞归晚抬眸,她有些不确定王庆如说的是什么方法,是让她放弃阿丽雅找别的突破口还是说找别的方法治疗阿丽雅?

虞归晚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无论是哪一个,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王庆如却是淡淡的说道:“当然是放弃阿丽雅,看看能不能找别的替代品啊。”

虞归晚一顿,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一般,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脑袋:“师父,你行行好吧,为什么不下山?”

“因为……我被下了诅咒,不能离开这里半步。”王庆如轻笑着说道,她侧躺在贵妃椅上,一双眼眸轻轻然的望着远处,缥缈的样子像是在看远处的雪山。

王庆如也不逼迫虞归晚,她咬了一口葡萄,口齿不清的说道:“算了,等赵路找到路再说吧。”

虞归晚也想等赵路来,问问他的意见再开始。

说曹操曹操到,这赵路一路悠然自得的走了上来。

他就像是过来游山玩水的一般,手里拿着一个闷葫芦,走几步喝几口,等到了王庆如的屋子里的时候,他已经是满身酒气了。

虞归晚愣住了,她第一次看到醉了酒的赵路,连忙起身上前,扶着赵路靠着凳子坐下。赵路手中的闷葫芦随意地倒在地上,里面没喝完的酒撒了一地。

王庆如侧着身,支着脑袋看着赵路,冷笑道:“怎么着,时隔多年第一次来见我居然空手来还喝醉了?”

赵路红着脸打了个嗝,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王庆如,很是无奈的说道:“庆如啊,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刻薄?”

王庆如觉得很气愤,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施蛊工具,看了一眼虞归晚:“徒儿啊,好好看着,为师这就给你示范一下怎样施蛊。”

虞归晚一顿,她猜到了王庆如想要干什么,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却被王庆如一把推开。

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眼见着王庆如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虫,只听她念念有词,嘴里喃喃着:“宝贝啊,你可是我痒了一年多的猛将,今天用刀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哦。”她说着,以自己的血喂给了虫子,而后将虫子送进了赵路的体内。

虫子顺着赵路的耳朵爬了进去。

虞归晚慌了神,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感觉到惊恐万分。

王庆如从地上站起来,看到虞归晚像是被惊吓到了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对他下狠手的,我没给这只小虫子喂毒,所以它爬进老不死的身体里,只会让他感觉特别痒。”

话音刚落,赵路便开始翻转着身体,一面转着一面嘟囔着:“怎么这么痒?”

虞归晚将赵路的反应看在眼里,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轻声问道:“这样做他不会很难受嘛?”

“就是要让他难受啊……”王庆如嘟囔了一句,她见虞归晚有些于心不忍,便无奈的蹲下身,嘴里喃喃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似乎不想让他难受,我就大发慈悲,饶了他这一次,给他留点面子。”

说着,王庆如在赵路的耳边伸出了手,那虫子便自己爬了出来。

王庆如将虫子放回盒子,而后站起身,看着虞归晚:“懂了吧?”

虞归晚应了一声,而后将赵路拖到了屋子里。她将他安置好后走了出来,便见王庆如站了起来,她将面前的蛊虫一一摆在了虞归晚的面前,而后坐在木质圆凳上:“你过来看看。”

虞归晚应声走了过去,她站在那些蛊虫面前,各色各样的,白的红的黑的黄的,但总值,都让虞归晚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浑身一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

王庆如看在眼里,她笑了:“在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我也特别害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后来我就习惯了,因为你要知道,这些小东西,是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也不会抛弃你的。”虞归晚愣了愣,怎么感觉这王庆如像是……受过情伤的人?

“是啊,她受了很重的情伤。”面前的赵路醉醺醺的嘟囔着,他已经醒酒了,只不过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昏,没考虑后果,听虞归晚有些好奇,便直接说了出来。

虞归晚一顿,她抬眸看向赵路,赵路伸手挠了挠脑袋,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好好的躺了下来,嘴里嘟囔道:“那个人就是阿塔。”

虞归晚身形一怔:“他不是跟我娘亲?”

“是啊,他那个时候喜欢的是赵坚,但是偏偏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师门,而王庆如是不被师门承认的巫术,所以对外宣称我们只有两个师兄弟。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然后阿塔又是那种认真严肃的性子,他对很多事情都非常认真,所以,王庆如对他特别着迷。”

赵路说着,翻了个身,面朝着窗,不屑的说道:“说起来这阿塔也就是长得俊俏了一点,还没有我的三分之一呢。”

虞归晚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这一对师兄弟要比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