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前来与先生相见
念端解释说：“这，实际上是我带你来到秦国的原因。”
“秦国灭了韩国，谁对谁错，我并不了解，但秦国，确实救助了那些在灾难中失去家园的人。”
“师父，韩国的灾难，本就是秦国一手造成的，你为什么还要为秦国辩护？”端木蓉对师父的话持有不同意见。
念端反问她：“那场天灾也是吗？”端木蓉不再说话了。
秦国虽然发动了战争，导致了战乱，但还没有那么强大，能够控制天灾。
天灾是自然界的不可预测因素，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端木蓉虽然内心对秦国没有好感，但也明白，韩国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灾民，根本上还是因为那场持续已久的旱灾，加上韩国自身救灾不力，才导致了一幕幕人间悲剧。
相比之下，秦国虽然发动了这场战争，消灭了韩国，但也在韩国积极救灾，救了许多生命。
对与错，很难判断。
但出于内心的倾向，端木蓉始终没有改变对秦国的厌恶感。
念端也知道很难改变徒弟的这种想法，毕竟，她受到墨家的影响太深了，在念端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她对墨家的一些理念也表示认同，但对于墨家当前的一些行为，她持有自己的看法。
尤其是当代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与燕国太子燕丹关系密切，并将他引入墨家一事。
当代表最底层百姓的墨家与代表上层贵族的燕国太子勾结在一起时，墨家本身就已经不再纯洁。
“这场战争，虽然是秦国主动发起的，但与以往的战争不同，在过程中，秦国并没有过多伤害那些最底层的无辜百姓，反而主动伸出援手，救助了陷入灾难中的他们。”
“秦国，似乎有所变化！”
念端平静地说着，又提到了另一件事，“另外，你对阴阳家了解不多，不知道它原本是怎样的一个门派，可以说它冷漠无情，忽视生命，但结果，阴阳家也积极参与救灾，也发生了变化……”
“而这一切，似乎是在它们加入秦国后才发生的。”
“以前我对这个国家了解不多，但在这些事情发生后，我突然产生了想要看清这个国家真实面貌的愿望……”
昔日，荀卿曾踏足秦土，虽未留秦，却对其赞誉有加。
然而，因秦对六国屡动干戈，此等赞誉，后人未予重视。
念端，医者也，博览群书，故知此旧闻。
即便是儒家巨擘荀卿，亦曾亲访秦地，方有其论，念端岂能仅听他言，欲识此国，最简之法，乃亲访之。
幸韩国近秦，念端愿一游。
至秦后，虽见秦法严峻，秦人却非想象中之暴，彼等亦常人也，与六国无异。
甚者，秦以法严，国内鲜有贪污之官，朝中无乱国之臣，秦人生活，优于六国。
念端行遍天下，历经生死，见惯百姓之苦。
游秦后，忽感若天下皆如秦，百姓皆似秦民，或可减世间苦难。
除游秦所见外，念端亦欲见当代阴阳家之主。
好奇何人，能胜神秘强盛之东皇太一，取而代之，改阴阳家如斯。
不知其信，对方是否收悉。
念端携徒端木蓉，于秦都咸阳附近盘桓，日间无他，唯闲逛询端木蓉观秦真貌之感。
端木蓉虽心存偏见，不愿认秦，然心内终有触动。
毕竟，战事乃秦上所为，与民无涉。
是日，师徒归暂居之所…
一青衣男子已候久矣。
“念端先生！”
见师徒归来，男子平静招呼。
“阁下是？”
念端好奇视之。
“非念端先生使人送信，欲见我一面乎？”林天淡言，念端顿悟眼前之人。
“阁下乃阴阳家之主，玄天阁下？”
念端讶异视林天，无怪其讶，阴阳家前主东皇太一神秘，年岁不轻，未料今主，胜东皇太一，自号玄天道主之男子，竟如此年少。
林天淡笑，以示身份。
在彻底领悟之后，念端也迅速向林天鞠躬，表示敬意：“拜见玄天阁下！”
面前的这位，毕竟是百家争鸣中的阴阳家领袖，无论从情感还是理性出发，都应当向他行礼。
“念端先生，不必多礼！”
林天对念端表示了友好，接着说：“我早有耳闻念端先生的大名，所以一听说先生来到秦国，便立刻搁置了手边的事务，前来与先生相见！”
念端没想到当代的阴阳家领袖竟是如此平易近人，但考虑到之前遇到的阴阳家成员，他们的行为方式也与她所知的阴阳家大相径庭。
她开始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这位新领袖的影响吧！
“承蒙玄天阁下的夸奖，念端实在不敢当！”念端也回以礼节。
端木蓉听着师傅和林天的客套话，好奇地打量着林天。
大贤良师、玄天道主、阴阳家领袖，这些头衔，她在来秦国的路上也听说过不少次，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见到了本人。
在林天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超脱的气质，这样的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但确实不容小觑。
客套之后，林天又问念端：“不知念端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念端也没有隐瞒，“之前韩国遭遇大灾难，我带领团队前往救援，偶然遇到了阴阳家的人，他们的行为方式与我以往所知的阴阳家截然不同，这让我产生了好奇。”
“经过一番交流，我才了解到阴阳家领袖的更迭，因此，我对新任阴阳家领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解释清楚原因后，念端又补充道：“我没想到，玄天阁下竟然如此年轻！”这可以看作是念端开的一个玩笑。
这让一旁的端木蓉都感到惊讶，向来严肃的师傅，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天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念端继续说：“正是因为对您和阴阳家产生了好奇，所以在韩国的事情结束后，我就带着团队来到了秦国，想要亲眼看看秦国的真实面貌。”
“念端先生在秦国待了一段时间，那么，您是否看清了秦国的真实面貌呢？”林天问念端。
念端也没有隐瞒，“正是因为亲自来到秦国，我才知道秦国能够超越其他诸国，这次灭掉韩国，并非偶然！”
“师傅...”端木蓉没想到师傅竟然对秦国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
这让对秦国并无好感的她感到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