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老猫
在我很小的时候,住在乡下的爷爷家里养了一只猫。
那是一只说不上来什么品种的黑里带点灰的猫,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它就是一只“大猫”了,具体的年龄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是不小了。这猫整天都很慵懒,无所事事的,毕竟猫又不用上班……它就在在堂屋和院子里溜达,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当太阳好的时候,就会窝在墙头上晒太阳。
这只猫在当年的我看来,那是平平无奇的,但是后来才听家里长辈说起,那只猫当年救过我的命。
这件事儿发生的时候我还很小,小到什么程度呢?我甚至都不记得这只猫的存在,或者说,说我不记得什么事儿吧。
那年冬天的时候临近过年了,我的母亲就决定先带着我到我乡下的爷爷家去住几天。一来是可以帮着爷爷他们他们打理一下家里的卫生,招待一下过年要来的客人什么的;二来则是可以找我爷爷奶奶帮忙带一下我,顺便也在老家等着我父亲过年放假。
而就在这几天的过程中,我和我的母亲遇到了一件怪事,现在想来,我应该是被吓到了或者是撞邪了……
那天晚上稍晚些的时候,应该是吃过了晚饭,我的母亲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抱着我出去去村口转了一圈儿。
村子里当时没有路灯,所以说也不能去太远的地方。而平时村口的那棵老树下面,不管冬天,夏天总是会有几个老头儿老太太的,夏天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那儿乘凉,冬天的时候会大概用砖头堆一个炉子,点上火取暖,直到这两年过年回老家那老树下面还是这个样子。
所以那里就成了首选之地。
其实这个过程中是没有发生什么的,到了村口之后,我的母亲跟几个熟络的老人寒暄了之后,大概转了一圈儿就开始抱着我往回走,而在穿过村子的寨门,向左走进去我爷爷家的那条小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迎面朝我们走过来。
据我的母亲回忆,那个女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农村妇女的打扮,大概有个四十到五十岁左右。最关键的是,当时我母亲借着月光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熟悉。
母亲这样想着,而那个女人就在离我们大概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然后主动的跟我母亲打了个招呼。
虽然我的母亲觉得他很熟悉,但是并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但是出于礼貌,也就随口答应了一下,脚步并没有停,而是抱着我开始继续往前走。
当时她抱着的我是脸朝后的,也就是作为小屁孩儿的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那个迎面而来的女人。可当她抱着我从那个女人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照我母亲的说法,我至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哭的那么厉害了。当时我的母亲非常的警惕,第一反应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干了什么。可当她猛然回头之后,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
我的母亲是跟他擦肩而过了,可那个女人站在原地却没有动,而此时她还是面对着我们离开的方向,紧紧的盯着我们的。盯着归盯着,但是他只有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是朝后面的,整个人和身体还是保持着刚刚站立时的姿态,微微的斜向着我们过来的那个方向。
而就在我的母亲扭头过来看向这个女人之后也就过了大概两三秒钟吧,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人的东西就在母亲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么一个东西,也着实把我的母亲吓得不轻,紧紧的抱着孩子哇哇大哭的我跑回了爷爷家,冲进堂屋就把这事讲给她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听了也很是惊讶,这个村子里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那个晚上之后的时间了,我先是哭了好久,直接就开始发烧了,连夜送到镇上的卫生院打了一针也没什么用,第二天依旧是发烧以及睡不醒,回到市区的儿童医院住了几天,烧倒是下去了,可还是整天迷迷糊糊的。
医院里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医告诉我的母亲,我这很有可能不是实病,要不找个先生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改观。
当时也就到了年关,我也恢复了不少,就又回到了乡下爷爷家里,把这事这么一说,爷爷当时准备去请了村子里的一个会看事的老先生来,但是这位老先生也出门串亲戚去了,得第二天才能回来,没办法,我也只能再跟着父母在爷爷奶奶家住上一晚了。
而这一次回到老家之后,那只猫就表现得对我很感兴趣一样,一直跟着我,由于我当时精神状态很差,早早的就跟着母亲上楼睡觉了。这猫也跟着我们沿着楼梯爬上了二楼,虽然它没有上床,但是一直蹲在床头的桌子上盯着我看,一直到我的父母都关灯休息了它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也不知道猫在那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知道第二天一早上时候,它叼着一个东西回来了,那个东西像是一截什么动物的断骨头,之后就在我们的房间门前大声的叫,就像是在叫人一样。
我的父亲开门去查看的时候,只见这只猫人立而起,像是用两只前爪对着屋子里拜了拜,之后又像指东西一样,点了一下那块被它叼回来的骨头,做完这些,就离开了。
等我哪天睡醒的时候,什么疲惫无力的感觉都消失了,直接恢复了正常。
当天爷爷也把那老先生请了过来给我看,可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我父亲把早上那会儿看到猫做的这一番动作跟那先生说了之后,还拿出那节骨头给他看,先生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说没事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东西,便起身离开了。
而此时的那只猫,看起来丝毫没有早上那会儿的聪明劲,它恢复了平时的慵懒,此刻正躺在堂屋的煤炉子边上睡大觉。
喜欢诡话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