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她是个坏女人

盛夏转身看了眼床帐顶,有太多人,许闻洲根本不方便出来

李氏醒来后,围着盛夏检查堵在房间里。

恪守礼数的许闻洲困在了暗处。

盛夏一边听着李氏唠叨,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

体力还挺好

不知道能撑多久

实际上,只要等到那些官差离开之后,许闻洲立刻现身就好,盛夏完全会解释

偏偏他恪守礼教之规,怕出现坏了她的清誉。

他守礼看似没有问题,恰恰反应了他心里有鬼

终于李氏唠叨完出去了。

咔嗒~

许闻洲听到了关门声。

紧接着

“哒”

“哒”

“哒”

这脚步声听的如此清晰

仿佛是带着某种刻意为之的意味……

脚步声停在了床边。

床帏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缓缓掀起一角。

随后,绝艳的面映入男人的双眸。

盛夏双眼含笑,像朵被拯救的小白花,无辜地望着许闻洲。

“师兄~,你说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是”

“金屋藏娇?”

女子轻启朱唇,声音清柔。

面对盛夏的调侃,许闻洲无奈现身,身姿矫健,尤其是他那腰那臀的劲风一看就是骑马的高手。

宽肩窄腰,体力又好,跟娇沾不上,但诱人!

待落地站稳之后,他并没有随意坐上盛夏的床铺。

这个举动让盛夏高看他一分。

男人站到一边,正了一下衣裳。

盛夏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腕上,带着成熟男人的线条,手背的血管无比清晰。

目光顺着那青色的血管向上,看到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随着呼吸,喉结跟着上下起伏

“师兄,我曾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主人公貌若潘安家世显赫。”

“如同天降大英雄一般救了一位姑娘于水火。”

“你猜那姑娘会不会就在那一瞬间爱上这个主人公?”

说完盛夏眨着灵动的眼睛,不知不觉竟将身材高大的许闻洲直接抵在了墙边。

许闻洲低头,深邃的眼眸恰好与盛夏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许闻洲神色淡然,声音低沉

“如果是师妹,你会吗?”

真是讨厌,居然把问题抛了回来。

太近了,她甚至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青竹檀木香,让盛夏有那么一瞬间无法思考。

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了女人,她显得越发的娇小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若即若离的感觉,确实让盛夏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悸动

今晚,许闻洲始终默默地陪伴在盛夏身旁。

表面上看,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但实际上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一切事情才会顺利。

那帮官差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很安心

房间的烛光在她脸上摇曳,绝艳的小脸带上几分朦胧美。

盛夏不急着开口,也不急着回答问题。

享受这种对视的感觉

如同耳鬓厮磨的男人跟女人

盛夏盯着许闻洲的唇,男人唇线分明,亲起来一定很舒服

手指暧昧的轻轻划过许闻洲的袖口,指尖蔓延到男人的手心。

注意到男人那一瞬间的僵硬。

盛夏笑了,如昙花一现。

“师兄,那个小石头,没丢吧。”

许闻洲看着她灵动的眼睛,无奈嗯了一声其实更像是叹息的意思。

“那才是真正要送给师兄的礼物。”

许闻洲回想当天盛夏对那块石头的描述,宝藏!

宝藏就是金子,金子就是银两。

而盛夏赚钱的就是冰!!

瞧,别人的秘密在聪明人眼里简直像透明玻璃。

“师兄,护我周全,我们越做越强!!”

“可想清楚了?”许闻洲沉声问道。

盛夏肯定的应了一声。

她护不住,倒不如找个靠山,大头让出去,换取长远的利益。

男人收回视线,开口:“过后,我会让管家送契约过来。”

泾渭分明又不那么分明

阿福在外面终于等到了主子,立刻掀开车帘。

阿福提着灯提醒:“主子小心台阶。”

“吁——”

车夫拉紧缰绳马车掉头,赶回府邸。

帘子放下后,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许闻洲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像个沉默的男人。

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叹息

第二天

对簿公堂,衙门外来了不少老百姓凑热闹。

“带犯人!”

“威武”

关了一夜的黄二少脸上带着嚣张跟愤怒,居然敢关他一整天,害他在里面熬了一夜。

等他的小厮叫来家里人,有他们好看的。

盛家几口人跪在中间,头上还沾着几根稻草。

许闻洲跟阿福也在人群中。

“主子,你看那是盛姑娘!”

众人闻声后,见许闻洲气势不凡,身上的料子更是不凡,心生忌惮,都不敢挤他。

许闻洲一眼就看到了盛夏。

盛夏今日一袭素色麻布衣裙,脸上未施半点脂粉,却依旧难掩其清丽容颜。

她那娇弱的模样,透出几分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之态。

与李氏一同站在公堂右边。

李氏显然是生平头一遭踏入这公堂之地,心中难免有些惶恐不安,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皇权环境下,平民有着天然对官老爷的畏惧。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喝道:“黄金银有人状告你意图强迫良家妇女,你可认罪!”

黄二少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这帮刁民竟敢诬陷我,他们收了我的钱,自愿的事哪里来的强迫。”

“对对对,官老爷都是自愿的根本没有强迫,都是误会啊。”盛老太连忙道。

“还不说实话!”

县太爷惊堂木再拍,盛老太几人身子都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

县太爷转头看向盛夏问她可有话说。

观这姑娘虽然衣着朴素,但她的容貌甚是惊艳,也难怪许家的人会插手。

面对盛家的厚颜无耻,李氏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夏脸上虽带着几分苍白,却也挺直了腰板:

“回大人,我爹盛大早就在18年前与盛家断了亲,而我的婚事除了我娘其他人更是坐不了主,有白纸黑字证明。”

“呈上来。”

县太爷看那断亲书果然无误,点了点头。

示意盛夏把她要说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