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打的

陆枭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宋槿禾手腕,动作带着十足的攻击性,“你这个疯子,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宋槿禾猛一挥手,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反手扣住陆枭的手腕,用力一拧,意外又冷声道,“你还敢对我动手?”

陆枭吃痛,却不肯罢休,他另一只手挥拳朝着宋槿禾的面门砸去。

宋槿禾侧身躲过,顺势松开陆枭的手腕,抬腿踢向他的腹部。

陆枭后背撞在了车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再次扑向宋槿禾。

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两人的打斗使得座椅上的靠枕掉落,车内的装饰也被碰得东倒西歪。

陆枭凭借着一股蛮劲,试图将宋槿禾压制住,可宋槿禾的身手远比他敏捷,她或躲或挡,每一次反击都让陆枭狼狈不堪。

宋槿禾瞅准机会,一个肘击击中陆枭的肩膀,陆枭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他的额头撞到了前排座椅的扶手,一缕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挣扎着起身,怒吼道,“疯子!”

宋槿禾看着满脸愤怒和鲜血的陆枭,心中也有了一丝犹豫,可她的骄傲让她不肯就此罢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司机急忙将车停在路边,转头喊道,“大少爷,宋小姐,你们别打了!”

司机手忙脚乱地拿出备用医药箱,慌慌张张地打开后车门。

宋槿禾这才松开了手,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因打斗而稍有凌乱的礼服,裙摆的褶皱被她的手指轻轻抚平,随后双臂抱胸,姿态优雅地坐在一侧。

“是他先动的手,我没把他打死就算是格外开恩了。”

宋槿禾的声音清冷,带着丝丝怒意。

陆枭的拳头依旧紧绷,指节泛白,双眼死死地瞪着宋槿禾,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或许是喉咙里还有诸多愤怒的话语想要喷涌而出,司机却在此时连忙冲着他拼命摇头,眼神中满是哀求与警告。

接着,司机小心翼翼地为陆枭处理伤口,消毒水的刺痛让陆枭微微皱眉,却也强忍着没有吭声。

陆枭心中自然明白,就眼下情况,他根本不是宋槿禾的对手。

更何况,陆家主那不容置疑的交代还言犹在耳,他只能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地咽下,那股子憋屈如同潮水般在胸腔内翻涌。

终于,一切处理妥当,车子再次缓缓上路。

这一次,车内的二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都紧闭双唇没有说话。

沉闷压抑的气氛如影随形,直至抵达慈善宴会现场。

慈善宴会于天上人间的二楼盛大举行。

宋槿禾站在这奢华之地,心中却对这场宴会的发起者沈家充满疑虑。

听闻沈家宣称会将晚宴所得全部无条件捐赠给贫困山区,可她深知沈家那贪婪成性、雁过拔毛的本性,怎会突然如此大发善心?

而此地作为贺家的地盘,贺昊然必定知晓此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场地租给沈家,定是想在最后关头从沈家身上狠狠榨取一笔利益。

不得不承认,贺昊然在生意场上确实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精明手段。

既看似大方地提供场地助力慈善之名,又能巧妙地让沈家付出可观的代价。

想着,宋槿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有时候,贺家小子可是比陆枭“懂事”多了。

磨蹭了许久,陆枭才从车上下来。

额头上顶着一块白色纱布,虽面色清冷英俊,但整体看上去还是有着几分狼狈与落魄。

那纱布与他笔挺的西装和冷峻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在他完美形象上强行贴上的一块瑕疵标签。

碍于陆家主的交代,二人一同进了大厅。

宴会厅里,灯光温馨,衣香鬓影。

各界名流身着华丽的礼服,在宽敞的大厅里穿梭来往,巨大的圆形穹顶之下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池中,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四周还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香槟塔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光芒,有气泡不断地从塔底腾升而起破裂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宋槿禾还没有把在场的人全部看完,就有一道亮色的身影冲着他们快步跑来,上前挽住了陆枭的胳膊,“阿枭哥哥,你的头怎么了?”

沈温然今天穿的这套衣服在三个月前就定下了,耗费了极大的工艺。

裸粉的颜色非常显嫩显白,抹胸设计更是性感,胸前精致的蕾丝如同一层细腻的纱幔,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的柔美,裙围是拖地的,随着她的走动如波浪般摇曳,华丽至极。

她本想在订婚宴的时候穿的,可忽然半路杀出了个宋槿禾,加上最近陆家主对她的态度,她也只能拿出了压箱底的法宝,给自己撑场面。

陆枭温柔地看着身边的人儿,眼底略过惊艳,轻轻摇头道,“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沈温然一脸心疼地抬头,轻轻抚摸那块白色纱布,“怎么不能小心点呢?真是心疼死我了……”

说话间,她又将怪罪的目光看向宋槿禾,语气尖酸刻薄,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和阿枭哥哥结婚么,是怎么照顾阿枭哥哥的?”

宋槿禾原本是想从这群人之中看看有没有贺家人的存在,没想到还没找到人,倒是被沈温然三两句话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沈温然,语气冰冷且充满嘲讽,“他是没手没脚吗,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别人照顾?”

“你怎么说话呢,今天的慈善宴会是我们沈家举办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参加?”

沈温然提高了声调,眼中满是敌意。

“宋小姐是代表我们陆家来的。”陆家主听到了沈温然的话,很是不悦,拿着香槟向着几人过来,“你说有没有资格?”

陆家主的眼神中透着威严,脚步沉稳有力,身上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