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求亲
夏将军说道,“儿啊,没事,你昨天喝了许多酒,没有头疼吧。”
夏廉青说道,“被娘灌了些醒酒汤,舒服多了。”
夏夫人说道,“廉青啊,你这酒量实在是差,人家沈师傅喝了这么多都能回去,还要派人送你回来。”
夏将军问道,“你昨天是陪郡主的师傅喝酒,怪不得喝的酩酊大醉。”
夏廉青说道,“都是儿子酒量差,让爹丢脸了。”
夏夫人给他夹菜,“儿啊,不必如此,你是将军之子,自然是要武艺高强,喝酒不会喝也没什么,就是你和清嫣如何了。”
夏将军问道,“你和郡主,什么关系,难道你在追求?”
夏廉青说道,“父亲、母亲,儿子喜欢清嫣,儿子非她不娶。”
夏将军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起来,人家未必对你有意。”
夏夫人扶起夏廉青,“老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妾身已经将长安街的地契送给郡主了,这段时日的相处,我相信,郡主心中有青儿的。”
夏将军说道,“难道送地契就能得到郡主的芳心,廉青,父亲不会干涉你的事,只是若是不行,就算了,好姑娘不是没有,还有,为父要你去办件事。”
夏廉青说道,“父亲,请说,孩儿一定尽力办到。”
夏将军说道,“你去看看你姑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不用关着,自然是要去关心的。”
夏廉青问道,“父亲不去吗?”
夏将军愧疚道,“算了,为父对不起她,无颜见她,你去吧,替我转达。”
夏夫人说道,“青儿,我们对你姑姑多有愧疚,怕她见了会生气,还是你去吧。”
夏廉青说道,“孩儿吃完饭就去。”
夏将军点头,“好,你与你母亲吃饭吧,为父身子欠安,想去休息了。”
夏夫人说道,“那你慢点,别摔了。”
夏将军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前厅,夏夫人说道,“青儿,你父亲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可是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那位沈师傅应该医术高明吧,为娘想请他来看看。”
夏廉青说道,“娘,交给孩儿,你别担心,爹的病会好的。”
夏夫人说道,“只要你爹的身子能好,你能和郡主好好的,我们啊,就安心了。”
夏廉青说道,“我想请您不日去镇国公府提亲。”
夏夫人说道,“好,只要你高兴,为娘去试试。”
南渊国,南卿到了南香殿门口,“见过南内侍。”
南蔺看着南卿,“见过驸马。”
南卿说道,“臣想回去了,特来和女皇陛下说一声。”
南蔺说道,“看您身子还是虚的很,就别出宫了,还是过几天吧。”
林檀羽拿着一盘子的水果过来,“驸马,为何不好好休息。”
南卿说道,“臣见过林皇夫。”
林檀羽说道,“既然有话对陛下说,那便随我进去吧。”
林檀羽说道,“驸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陛下。”
南卿说道,“有劳。”
不一会,南灵颜身着一身烟水百华裙出来,看向南卿,“驸马,被一桶凉水泼的,现在还能下床,不过这身子还是虚的很,为何不在仁德殿休息。”
南卿说道,“陛下,臣的身子好多了,想回公主府。”
南灵颜淡淡道,“你这样能回去嘛,还是养养吧。”
南卿跪地道,“陛下,臣知错了,臣是公主的人,要死要活全由公主定夺,还请陛下成全。”
南灵颜说道,“南卿,你还真是执着呢,朕可以让你回去,不过有些事你得知道。”
南卿说道,“陛下请说。”
南灵颜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对朕的母皇的一片心,其实她并无意与你,只是因为朕不愿看见你深陷临澧,所以她才会在酒楼门口将你买走的,你若是有心,便该知道,她到弥留之际也没从未念过你。”
南卿深思了几秒钟,“怎么会,她一定是对我有意的,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南灵颜说道,“他对你好,只是将你看做是弟弟,因为先皇有个幼弟,和你一般大,可惜为了救姐姐,身亡了,朕的母皇一直心存愧疚,看见你就会想起他,我只能说这么多,信不信由你,回去吧,不要再起那些念头,朕可不是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南卿恍惚的出了宫,上了马车,他一直回想着曾经的一切,不敢相信,竟是如此的事。
那一年,他十八岁,被送到南渊,第一年,他不想被安排,所以自力更生,结果被无理的客人不依不饶的纠缠,就在这时,南晓雨解救了他,还给了一份职务,本以为他可以和她在一起时候,却被南玉晓看重,成了当朝驸马,从此他再也无法看见那个风姿卓绝的女子,只能在一些场合看见她,他看着她,多少年过去了,看着她因为皇夫的死伤心欲绝,看着她渐渐忧思成疾,可却无力阻止,因为他只是旁观者。
南香殿内,林檀羽听了全程,南灵颜笑道,“听够了吧,出来吧。”
林檀羽说道,“陛下,可真是厉害。”
南灵颜说道,“不是我厉害,你就没有想问的?”
林檀羽说道,“父亲确实说过,先皇有一位弟弟,因为保护姐姐而死,就连及笄礼都没办,不过这和南卿有何关系。”
南灵颜说道,“你只知道我有个小舅舅,那天也确实巧合,我和母皇出宫,结果没进去就遇见了,母亲说他很像那位素未谋面的小舅舅,因为这个救了他,将他带入宫中,他也对母亲很好,只是母亲渐渐发觉,他的这种好,似乎不是普通的情,而是喜欢,所以将他放进乐宫,从此不见,只是他竟然被公主看上,此后他对母亲的感情越来越浓烈,也不知道这么回事,现在就是这样了。”
林檀羽说道,“南卿应该经历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所以极其渴望有人爱他,甚至他会将别人对他的好当成爱,这是执念,应该不太能解决。”
南灵颜说道,“算了,只要他不犯事,我可不会对他如何的。”
林檀羽笑道,“陛下可累了,要不要睡一会。”
南灵颜点头,“好啊,听你的。”
林檀羽牵着南灵颜的手往里边走去,一片温馨。
公主府,马夫停下马,“驸马,到了,下车吧。”
南卿恍惚之中下了马,一时不慎,摔在了地上,马夫赶紧过来,“驸马,怎么样,没事吧。”
南卿被扶起,神情恍惚,“多谢,你回去吧,我自己走。”
马夫看着南卿,“这是怎么了,着了风寒会这样,这驸马真是奇怪。”
南卿敲了敲门,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人吗,开门。”
里面的下人开了门,“谁啊,这里是公主府,少来敲门。”
南卿蜷缩着身子说道,“我是驸马,让我进去。”
下人不屑道,“你这个落魄书生,还敢冒充驸马,我们家驸马怎么会是你这样,赶紧走开,别来沾边。”
南卿此刻穿了件褶皱的寝衣,头发散于腰间,脸色苍白,确实过于落魄,“我真的是驸马,不信你去找公主。”
下人笑道,“你什么人,这里是公主府,就你这样的,肯定是家道中落,没钱的人,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南磬正好走过来,看见门开着,“谁来了。”
下人说道,“管事,有个落魄之人自称驸马。”
南磬看着眼前的人,“驸马,你怎么这样了,不在宫中休息,怎么回来了。”
南卿说道,“公主府是我的家,我自然要回来。”
南磬说道,“我扶您去见公主。”
花园内,南玉晓正在栽花苗,雨帘说道,“公主,这可是陛下特地给您的花苗,都是您喜欢的花。”
南玉晓说道,“她还算孝顺,还知道投其所好。”
雨帘说道,“公主,那次家宴,奴婢觉得陛下对您有意示好,您就放宽心,这样您也高兴。”
南玉晓笑道,“你这丫头,我可没有说我要针对她,她对慕儿还好,就冲这点,我也不会如何的。”
南磬扶着南卿过来,“公主,驸马自己回来了。”
南卿行礼道,“臣参见公主。”
南玉晓笑道,“驸马,你这样可真是狼狈,好歹是驸马,把自己弄成这样,病还没好就出来,你这样,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南卿虚弱的说道,“公主,这里是臣的家,臣要死也该在这里,而不是皇宫。”
南玉晓说道,“南卿,你是不是淋了冰水,烧糊涂了,你从前可是最要颜面的,如今这副样子,装什么,这不是你自找的,还差点连累本公主,你还敢回来,不如死在牢里,多壮烈。”
南卿跪下说道,“公主,是我的错,不该说那些话,您要打我、骂我就来吧,臣不怕。”
南玉晓冷笑,“南卿,你真以为你自己很厉害,本宫倒觉得一切都是你庸人自扰,我那个姐姐根本不喜欢你,不然本宫说喜欢你,要赐婚的时候,她还会没有一丝犹豫,南卿,你要是乖乖做一个驸马,那本宫可以留着你,要是你不愿意,那就滚出来,就你这副样子,本宫看了晦气,南磬,把驸马带回去,别让他出来,破坏本公主的兴致。”
南磬说道,“是,遵命。”
南玉晓说道,“对了,明天慕儿要回来吃晚饭,你准备些菜,要最好的。”
南磬点头,“是,奴婢明白。”
南卿被扶着出去,刚出花园就晕倒了,南磬担心的喊人,南玉晓淡淡的说道,“雨帘,你看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敢来怂恿我,本宫是不会上他的当的。”
雨帘说道,“公主说的是,驸马的话不可听,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南玉晓喝着茶,“是啊,明天我的儿子就回来了,没想到他还挺有本事的,真是像他,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
雨帘说道,“奴婢也觉得很好。”
大穆,皇宫,安宁宫,夏太妃说道,“皇后娘娘能来看我,真是我的荣幸。”
云清姝说道,“现在只有我能来,那两个孩子在读书呢,不方便,上官太傅严格,改日我一定带着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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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妃说道,“读书好,皇子公主自然是要如此的,没事,没事不用来,读书辛苦,这年岁长了,反而看淡了,无非是数着日子。”
辛太妃拿着刚熬好的药过来,“你啊,也别老说这些,我们老姐妹少了一个那就少了些滋味,赶紧喝药吧。”
云清姝说道,“夏太妃怎么了,当时还好好的。”
辛太妃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她想起来故人,伤心,这不老毛病犯了,不打紧,有我呢。”
夏太妃看着那苦药,“这能喝吗,算了,我都老了,不喝。”
辛太妃说道,“夏言冰,你这是做什么,为了一个故去的人,打算去陪他吗,谁没有往事,你非要为他流尽眼泪,还要耗尽心力,我们姐妹这么担心你的病情,你看看你,才五十就满头白发,我比你年长也没你这样,你要不喝药是吧,那我可不会给你送药。”
云清姝看着夏言冰,抚上她的白发,“夏娘娘,您这是何苦,即便是对您很重要的人,可您不该糟践自己。”
辛太妃说道,“清姝啊,你是不知道,自你离开后,她就想起来那个人,老是拿着簪子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啊都见不到。”
夏太妃说道,“头发白了有什么打紧的,我是老了,也不知道他可活着,是否娶妻,是不是为了过去而挂怀。”
云清姝说道,“辛娘娘,我来吧,您回去吧,我来劝。”
辛太妃说道,“好,清姝,这忧思过度可是会伤身的,你可要好好劝劝。”
辛太妃离开后,云清姝拿着药说道,“夏娘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若在,必定放下来,您也该放下了。”
夏太妃流下眼泪,“是啊,我没能成为他的妻子,今生再无可能,只希望他能释怀,不要像我一样,为过去的事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