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引荐

少年被林嬷嬷带进来,林嬷嬷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郑祺,”随后对着少年道,“郑祺,见过皇后娘娘。”

郑祺手足无措的行礼,“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云清姝说道,“郑祺,起来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好了。”

郑祺感激道,“要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草民恐早已死于疫病。”

云清姝说道,“你说,是疫病,为何会有,可现在没有在京城大规模传播。”

郑祺说道,“草民不知,只知道是喝了那村里的水井的水才会这样的,目前也有几户人家一样的症状。”

林嬷嬷说道,“皇后娘娘,奴婢觉得此事不一般,要是这种疫病在城内流传,只怕所有人都会染病的。”

云清姝说道,“本宫知道了,本宫会与皇上商量一下。”

京城,元贤林终于赶到了京城,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看见城门,激动的热泪盈眶,“终于到了。”

旁边的百姓看着元贤林,纷纷鄙夷,“这谁啊,一身臭味,多久没洗澡了。”

“就是,叫花子吧,一身破旧。”

元贤林才不管那些人的议论,走到城门口就想进去,却被拦住,“站住,没检查就敢进去,不要命了。”

元贤林只好忍耐,“我就这点东西,你们检查吧。”

士兵随便检查过,“进去吧,臭死了。”

元贤林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实熏人,进去了之后,找个落脚点,洗个澡,再做打算。

城外军营,慕容云月换了身简洁的衣服来了,“我来找云将军。”

士兵放行后,慕容云月来到慕容霆的帐篷,里面的余煜峥正在给自己上药,旁边的慕容霆也是,“你说这军营也太累了吧,我现在感觉晚上困得很,但是那小子竟然受得住,还每日去湖边练枪法。”

余敛峥笑道,“我觉得云长安倒是会吃苦,还好学,将来肯定有出息。”

慕容霆说道,“是啊,那小子年纪虽小,可吃苦的精神是真的好,这每日训练,他还要练好几个时辰的枪法,简直就是钢铁意志。”

慕容云月掀开帘子就进去,批评道,“好你个慕容霆,敢在这里说别人坏话,你信不信我告诉云长安,让他给你加练。”

慕容霆求饶道,“姑姑,我错了,您可别叫他,他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们每天都被折磨惨了。”

余敛峥说道,“公主,我可没有这么觉得,就是确实很累。”

慕容云月只是淡淡的说道,“可是他每天都是这么练的,也没见他抱怨,行了,你们两个,穿好衣服,和我走。”

慕容霆打了个哈欠,“姑姑,他跟你去吧,我不去,困死了,昨天晚上又加练。”

慕容云月颇有威胁性的开口,“宁王殿下,你真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才几天就受不了了,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身体力行,穿好衣服和我走,别废话。”

余敛峥默默地穿好衣服,出去等慕容霆,慕容霆带着一脸丧气出来的,跟在慕容云月身后。

河边,云长安已经将书上的招式都记住了,不用看书就会,忽然慕容云月袭来,云长安反应过来,对了几招,二人的打斗可谓是不相上下,慕容云月赤手空拳的应对,也毫不逊色。

慕容霆和余敛峥看的鼓掌喝彩,“好,打得好。”

慕容云月用余光瞥向一边,这才停下来,“好了,长安,不必打了。”

慕容霆有些遗憾,不能看全程,“姑姑,怎么不多打一会,我看的正精彩呢。”

慕容云月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少年说道,“云长安,你赢了,虽然有些稚嫩,不过一招一式有你自己的气势,算你合格了。”

云长安笑道,“如果我过关的话,那我可不可以拜您为师啊。”

慕容云月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军中不也有很多武将,还有你义父,那也是厉害的,干嘛要跟着我学。”

云长安非常认真的说道,“长公主,您的招式和军中不同,您给我的枪法,与军中的比,确实精妙许多,您给我的秘籍我也看过了,只是仍有不解,若公主愿收徒,是长安的荣幸。”

慕容云月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少年倒挺不一样的,寻常人敬我,怕我,你倒是不与我生分。”

云长安说道,“公主,我是真心的,我之前想学本事,是因为要报仇,可是我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慕容云月说道,“初次见你,我便察觉你的不一样,只是我并不想让你因为仇恨而学艺,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就像天空中的老鹰一样,俯仰于天,你我还算有缘,云长安,我不求你名扬天下,只求你保家卫国,不过也不用逞强,人只有这一世,要是轻易死了,就没有缘分了。”

云长安说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慕容云月接受了这跪拜,“好了,起来吧,今日我正好有空,那便教你一套剑法吧。”

慕容霆听的都快睡着了,却被余敛峥叫醒,“殿下,别睡了,长公主看着你呢。”

慕容云月淡淡的说道,“慕容霆,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把你丢河里。”

慕容霆赶紧起来,“姑姑,我错了。”

慕容云月随手变出两把剑,“你们两个,一人拿一把,也学学,以后总能用得到。”

地上的剑和街市上买的没什么两样,就是重量比那些重太多了,慕容霆拿起来就放下了,“姑姑,这什么剑啊,怎么比那些剑都重。”

慕容云月笑道,“你拿那些凡品来和这几把比,这些可都是玄铁打造的,自然重,算了,下次长安来练剑,你们也来,别推辞。”

慕容云月给了几把木剑,自己带着三人练,极其和谐的画面。

军营门口,余国公夫人下了马车,身边的丫鬟说道,“我们是余国公府的,来看望世子的。”

士兵放行后,余国公夫人看着军营,“也不知这孩子可适应。”

静秋说道,“夫人,奴婢带的都是些衣服和药膏,要不就是些点心,公子饿了也可以吃,”

国公夫人说道,“这些就够了,”随后打量着四周,只有一个小男孩拿着木剑,便过去,“请问,余敛峥在何处?”

江齐笙转头看向国公夫人,“你是说那个世子吧,在河边呢。”

江齐凡出来找孩子,看见余国公夫人,“敢问,您找谁。”

国公夫人说道,“我是余国公的夫人,来看孩子的。”

江齐凡说道,“原来是国公夫人,失敬,这孩子胡说八道,我带您去找吧。”

江齐笙不服气的说道,“父亲,我哪里胡说了,他们俩明明被带到河边了,我亲眼看见的,还有一个好看的大姐姐教他们。”

江齐凡带着余国公夫人来到河边,果真看见慕容云月带着他们练剑的画面。

国公夫人很欣慰,“江将军,多谢了,您带小公子回去吧。”

静秋已经拿着半包点心给了江齐笙,“小公子,多谢你,这是夫人给你的。”

江齐笙说道,“哇,好吃的点心,不客气,多谢夫人。”

江齐凡说道,“那便多谢了,我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余国公并未要靠近,而是看着,“夫君,你看见了吗,峥儿长大了,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威武的将军,你完不成的,他会做到的。”

慕容云月收了剑,“行了,休息一会,一会再练。”

慕容霆说道,“姑姑,你好厉害,我决定了,我要和云长安一起练。”

慕容云月笑道,“那你就好好练吧,可别辜负。”

余国公夫人来到河边,“多谢长公主教诲之恩。”

余敛峥看着自己的母亲,高兴的不得了,“娘,你怎么来了。”

慕容云月说道,“本宫答应夫人的,必会做到,既然将他送入军营,必不会让他出事的。”

余国公夫人感激道,“长公主,妾身感激您的恩情。”

慕容云月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夫人,既然来了,那就和孩子好好聊聊吧。”

余国公夫人说道,“妾身带了些点心来,公主若不嫌弃的话。”

慕容云月说道,“正好,练了这一会,也饿了,多谢夫人的美意。”

慕容霆坐在慕容云月旁边,看着余敛峥和自己的母亲说话,想起了太后,“姑姑,我母后如何了,病可好了。”

慕容云月说道,“不好也不坏吧,放心,宫里侍候的人这么多,不过好不好的,也全看她自己了。”

慕容霆说道,“姑姑,是不是宫里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做皇帝啊。”

慕容云月说道,“怎么了,你母后逼你了,霆儿,姑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你母后会让你坐上那个皇位,只是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

慕容霆说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不会这么做的。”

慕容云月笑道,“霆儿,不要和你母后争吵,她是母亲,为孩子想,无可厚非,只是我希望,大穆还是大穆,若真有那天,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慕容霆说道,“嗯,我都听姑姑的。”

皇宫,慈宁宫,万丞相来了,不过太后在休息,万琦进了寝殿,他甚少来看自己的妹妹,最多的还是来求,床榻之上的太后静静的睡着,只是睡的并不安稳。

太后梦中梦见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哥哥所胁迫,“不,放开我的孩子。”

万琦安抚道,“太后娘娘,霆儿无事。”

太后醒来见到万丞相,“是哥哥啊,怎么来了。”

万琦愧疚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是臣不好,您都这样了,臣还与您争吵。”

太后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这些白发暴露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哥哥,路是哀家自己选的,不怪任何人,只是做长辈的,总是希望这些晚辈可以光耀门楣,仙璃在宫中多有过失,哀家身为太后,不得不操心,哀家的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有白发了,哥哥也不必伤心,皇帝都有孩子了,哀家不能老吗,哥哥,生死之事,我们这个年岁,也该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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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丞相说道,“太后娘娘说的是,我们都上了年岁,只是后辈不争气,这叫我怎么对不起父亲啊。”

太后被陶嬷嬷搀扶着起来,“哥哥,没了贤重,不是还有贤林,天无绝人之路,哥哥想开些吧,年华易逝,孩子们也该长大了。”

万丞相说道,“霆儿呢,太后娘娘病重,他怎么不在?”

太后说道,“哥哥,哀家是病了,不过也不能让他一直守着,云月将他带去军营了,在宫中长大的孩子难免娇气,是该历练历练。”

万丞相说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娘娘,可要养好身子,我们万家才出了您这一位皇后,若是您出事了,那万家便危矣。”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只是生死之事,说不好,也就这一两年吧,哀家已经决定让仙苓进宫,哀家要好好调教她,若哀家没了,她便是哀家在这宫里留下的希望,至于仙璃,看她自己吧,若她争气,哀家也欣慰。”

万丞相说道,“太后娘娘考虑的即是,臣打算后日出殡,将重儿送出去,这事也可以结束,经此一事,臣会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无论儿女。”

太后点头,“哥哥,哀家也是这么想的,哥哥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只可惜哀家实在帮不上忙。”

万丞相说道,“太后娘娘,有您,是臣的福气,臣就不打扰了,太后娘娘好好养病。”

万丞相退下后,太后苦笑道,“哀家本以为他真的是来关心哀家的,可没成想,还是哀家想错了,是不是人在病重都特别渴望自己的亲人来,皇室无亲情,罢了,终是我想错了。”

陶嬷嬷说道,“太后娘娘,还有奴婢。”

太后握住陶嬷嬷的手,“是啊,至亲之人伤我最深,还是自己的贴心人最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