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返程(3)
觉尘和楚然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下意识忽略了明明宫毓呈、洛文轩以及顾昭宁三人也同样要离开南界域,他不找这三个男生却偏去找唐挽月一个女孩子的真正原因。
楚然几个长辈在这方面好糊弄,但宫毓呈这个知道明岑真正样子的人却不太好糊弄,不过他也没打算在这个场合下提成自己的问题,找明岑的刺,毕竟唐挽月也陷在漩涡里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佛子你会与唐小友在一起,是我误会了,没有做出那种事就好。”觉尘对自家佛子是相当信任的,在听到明岑的话后,都没怎么思考就相信了。
但与觉尘的完全信任不同,楚然却对明岑的话半信半疑,倒不是不相信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而是对明岑大半夜去找唐挽月的真正意义产生了质疑。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宝贝蛋的身上:“挽月,是这样吗?”
在唐挽月看来昨晚发生的事就如明岑所讲那般,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最后是她被美色迷惑,自己将人扶到房间里。
那这话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啊!
所以在楚然问向她的时候,她端着一副乖巧的样子对其点了点头,脸上丝毫不见任何心虚的神色。
毕竟她也没说假话,只是真话没说全而已。
楚然见自家徒弟乖巧的样子,心中最后那一点疑惑瞬间消失了,脸上原本忧心的神色消退了下去,露出了今天早上第一个微笑。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开口对着唐挽月叮嘱道:“挽月,为师知道你心善,那以后可不能再把醉酒的人都往自己房间里捡喽,你是女孩子,这样不安全,知道了吗?”
呃……不安全的应该是被我捡回来的人吧……
唐挽月心中暗忖,但却毫不犹豫的对着楚然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了师父,以后不会再让喝醉的人进到我的房间里了。”
楚然看着唐挽月乖巧的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后说道:“既然是误会,那为师便先回房了,之后若是有事再叫为师。”
楚然说完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觉尘也紧随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至于雪霁长老、黎长老以及岁长老这三个纯纯的吃瓜乐子人,在楚然和觉尘回房后也没继续在甲板上多待,把空间让给了年轻人。
几个长辈离开后,甲板上的气氛顿时沉静起来,宫毓呈四人一言不发的看了明岑好半晌后,最为四人中看起来最温和的温逸辰率先对着他发起难来:“好友即将离别心有不舍便可醉酒给人添乱,明岑的行事作风,逸辰算是见识过了。”
温逸辰的话音刚落,最先发现唐挽月和明岑昨晚共处一室的洛文轩,也对着明岑似笑非笑的问道:“都是即将要离开的友人,怎么没见到明岑你醉后来敲我的门?”
洛文轩说这话时将“友”之一字咬的很重,一副你小子真是big胆的模样。
作为向来得理不饶人的宫毓呈早就看明岑不爽了,此时自然也不会忍耐,对着明岑就开口说道:“不管是否醉酒,半夜去敲一位异性的房门都算不上什么好的行为了,况且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是什么酒能让一位金丹修士整整醉了一晚上吗?”
而作为四人中唯一没有发言的顾昭宁此时看着明岑的眼神也不算太好,那副想刀人的样子根本藏都没藏。
唐挽月见此情形不由对明岑产生了歉意,毕竟昨晚人家都想走了来着,结果她给人扶回了自己房间,导致了现在其余四人对他的横眉竖眼的样子。
“那个……”唐挽月刚出声想要替明岑说话,就被宫毓呈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憋了回去。
“怎么了~我亲爱的小师叔~你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想要对我们说吗?”宫毓呈脸上的冷色瞬间收起,用着一种很是温柔的眼神看着唐挽月,说话的语气婉转的都快能将人溺死在里面了。
熟悉的预警雷达再次在唐挽月的心间响起,让她的身体不由一僵,在缓过神来后,对着明岑投去了一抹歉疚的目光,然后便端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异常从心的摇了摇头:“啊,没有、没有、没有,我没什么话想说,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
“那小师叔刚刚是?”宫毓呈闻言眯了眯眼睛也没打算直接放过唐挽月,接着追问道。
唐挽月心中哀嚎一声,然后苦着一张脸回道:“咳咳……刚刚嗓子有点痒,是我想咳嗽,但又怕吓着你们,所以出声给你们提个醒来着,咳咳……”
宫毓呈听着这毫不走心的理由,轻笑了一声,虽然根本没信,但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只是对着唐挽月轻声道了一句:“小师叔既然嗓子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正好我们也要进行男生之间的私密谈话,小师叔就不要再听了哟~”
“呃……”唐挽月本想在赖一赖,保留自己在甲板上继续待下去的权利,但最后还是从心于宫毓呈温柔的眼神杀之下,无奈的留给了明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之后甲板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唐挽月就不知道了,当天她也没有再见到过明岑,在第二天再见到对方时,她看到了挂在对方嘴角和眼睛上的乌青。
当然身上带伤的人也不止他一个,洛文轩四人身上有一些地方有乌青的存在,只不过除了宫毓呈外,其他三人的乌青都不在脸上。
不过经此一战后五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就好像当日的质问并不存在一样。
唐挽月由此悟到了一个真理,在一群男人之间的事就应该让男人自己解决,任何情感上的偏向,都可能会激化出更深层次的矛盾,非常不利于团结。
水不端平,会出大问题!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此时被要求回房间的唐挽月,颇为无奈的坐在床上,时不时担心的透过窗户朝甲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