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风起2005树下有只猫

第622章 给他顶帽子

 
昭阳区,望京西路。

有一家烧烤店,叫做京朋串屋。

尽管环境稍显简陋,味道却是一绝,在京城烧烤界称得上名声赫赫。

望京小腰、烤鸡爪、羊肉串,无一不是店内招牌。

尤其是望京小腰,鲜嫩多汁,香辣可口,但凡开吃,便难以停箸。

陈址曦和潘粤闽找了个空位落座。

交谈间,她问:“《灵魂摆渡》年前能顺利杀青么。”

“问题不大,我只剩几场戏就拍完了。”

言罢,潘粤闽随手拿起菜单,点了几道招牌菜。

两人身旁站着个小胖墩,估摸着刚放寒假,在家里帮闲。

陈址曦瞥了眼菜单:“小老板,再来一份烤韭菜,一份烤青椒,嗯……还有一份烤茄子,对了,茄子是绿色的么?”

“姐姐,我们这儿的茄子都是紫红色,没有绿色的。”

“那不要了。”

小胖墩疑惑,挠了挠后脑勺,却也不多问:“好嘞,稍等,马上到。”

潘粤闽同样不太理解,望着好友:“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素了,减肥么?”

“今天这个日子,和绿色很配。”陈址曦神秘地挑了挑眉。

“还有这样的?”浑身冒着绿光的他一脸茫然,不解其意。

不久,小胖墩端着热气腾腾的烤串过来。

两人边吃边聊,陈址曦不经意间问起:“翻过年,叮叮该四岁了吧。”

叮叮是董劫和潘粤闽的孩子,09年出生。

“这个月5号就是他的生日。”潘粤闽脸上露出慈父的笑容。

“那不就是后天么。”

“嗯。”

陈址曦犹豫数秒:“生日那天,董劫让你过去庆祝么?”

潘粤闽表情一僵,缓缓摇头,俩人关系破裂后,董劫就把孩子带回了娘家。

“你说说你.”

陈址曦怒其不争,拿起一串韭菜,扔到他碗里:“吃你的吧。”

“我不爱吃这玩意儿。”

“什么事情都有一次,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陈址曦继续问:“如果你俩离婚,有没有想过孩子跟谁。”

潘粤闽沉默。

“董劫是不是双胞胎?”

“不是,她独女一個。”

“那你对你岳父大人的人品了解吗?”

“我老丈人人品绝对没有问题,一辈子兢兢业业地工人。”

陈址曦咧了咧嘴,道:“这个可能只是表面现象.”

“伱今天说话怪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说。”潘粤闽皱了一下眉头。

“行!”陈址曦不啰嗦。

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后迅速翻到相册,里面有一段敏感视频。

“这”潘粤闽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实际上,他早就隐隐猜测到这个结果,只是一直在刻意回避。

毕竟,董劫与王大痣的外貌,实在难以让人将他们与出轨二字联系在一起。

“这回彻底死心了吧。”

陈址曦抓起一串青椒,刚到嘴边又放下,再次扔到对方碗里,晦气。

好半晌,潘粤闽才勉强回过神,语气低沉而沮丧:“视频哪来的?”

“狗仔发给我的。”

“前些日子她还特地警告我,不要找狗仔偷拍她,所以.狗仔是你安排的?”

“不然呢,都像你这么老实,黑锅自个背着,让她潇洒快活。”陈址曦的语气中充满不屑。

潘粤闽再次沉默。

陈址曦抿了口啤酒:“现在视频在我们手上,你打算怎么处理?陆总上午已经跟我打过招呼,如果有需要,公司在舆论上可以为你提供支持。这也算是你签约肆玖娱乐后,给你的见面礼。”

肆玖娱乐,就是江秋芸成立的那家经纪公司。

刘施施占股85%,江秋芸15%。

肆玖二字,分别取自刘施施的施和江秋芸的秋,谐音化。

陈址曦见他不讲话,道:“我建议你,就先憋着不发,让她再嘚瑟几天,继续收集证据。

等明年《灵魂摆渡》开播时,一口气全特么爆出来,你可别忘了,你和剧组签的是分账协议,不是固定片酬。”

“可是.我担心这样会伤害到叮叮。”

陈址曦气的想骂人:“你觉得这件事是你想压就能压住的吗?你又能压多久?他们俩混在一起,迟早会被其他狗仔发现。

你以为自己是谁,人家狗仔凭什么要听你的,要是你有陆总那样的影响力,这件事或许还真能被压下去。可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再说到叮叮,她身为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没有考虑过儿子的感受?把孩子交给她,你能放心?

万一以后来个后爸,对孩子一天三顿打,你该怎么办?我要是你的话,就趁早想好离婚时,怎么把孩子抢回来!”

陈址曦一连串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潘粤闽的心里,鲜血滋滋往外喷。

潘粤闽抱着脑袋,痛苦低语。

“我想静静。”

“什么时候了,还想静静。”陈址曦调侃,并安慰好友。

“我说大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志气?吴总已经帮你查清楚了,王大痣的媳妇叫戴露,北电毕业,他们两人10年在陕西老家举办的婚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灵魂摆渡》火了,我再找陆总给你争取些好资源,到时候你成为一线,也给他戴顶绿帽子,让他尝尝滋味,这事哪怕媒体曝出来,大家也绝对夸你是真汉子!”

“就是戴露的长相磕碜了点,你稍微有些吃亏,不过好在对方没孩子,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

潘粤闽:“.”

见他眼神怪异,陈址曦咳嗽一声,解释道:“你别这么看我,这是吴总的主意,我只是复述而已。”

潘粤闽听后,搓了搓脸,十分无语。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陈址曦的话虽然有些偏激,却也不无道理。

他固然不想伤害孩子,可消息迟早会曝光,让孩子跟着对方长大,他实在不放心。

既然事情无法避免,那就索性让利益最大化。

一念至此,他点头道:“我想通了,就按你说的办。”

“想通?”陈址曦错愕:“不是,我开玩笑的,你真愿意啊,那也行,我现在就把戴露的照片和信息发你。”

“什么呀。”潘粤闽满脑门黑线,郁闷道:“我说的是,这件事先压着,等《灵魂摆渡》开播,再彻底曝出来,这段时间,我准备准备,顺便梳理一下离婚官司的事情。”

“明智!”陈址曦举杯:“就你这番话,我高低去刘总那帮你争取个好角色来。”

“刘总?刚才不是说陆总么。”

陈址曦笑了笑:“陆总这个人吧,原则性比较强,很多时候演员与角色不契合,关系再近也不顶用,刘总不一样,哦,就是刘施施,你未来的大老板。”

潘粤闽:“.”

2月9日,除夕。

老母亲来了京城,陆佳和老公商定,今年不回婆婆家过年。

周鸣远没有任何意见。

这会儿,李茹兰女士正和妯娌陈雪晴忙着筹备年夜饭。

年夜饭不好做,三大家子人。

陆远一家三口,陆景一家三口,还有陆佳一家大大小小四口,合计十人。

院子里喜气洋洋,红色小灯笼高高挂起。

年夜饭里有一道菜,叫铁锅炖大鹅。

首先要取一只笨鹅,宰杀去毛制净,剁成约七厘米见方的块状。抓鹅的艰巨任务交给了陆远和周鸣远。

此刻,后院的鹅社前,陆佳磕着瓜子,穿着毛茸茸的棉大衣,身边站俩娃,游手好闲的看弟弟和老公抓鹅。

“轧轧~轧轧~”

“咦,怎么有股臭味,拉屎了。”

“哎哟,它还咬人!”

“啧啧啧,大明星真是不干活呀,鹅都不会抓!”

陆佳出言嘲讽:“别抓脖子,越抓脖子它越折腾,抓翅膀,轻轻地拖着下腹,这样鹅就老实了。”

“说得轻巧,要不你来试试?”陆远擦了下脸上的污水,特嫌弃。

周鸣远小声附和:“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佳听不清他俩编排自己,不然高低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反击。

周琪却急得抓耳挠腮,将嗑好的几颗瓜子仁放到妈妈手里,大声喊道:“大白快跑,不要让爸爸抓到,小白,舅舅在你后面。”

两只大鹅在后院散养了段时间。

他每次过来都宝贝的很,还给各自取名,大白小白,也不清楚怎么区分的。

“小白,舅舅要抓你啦,快咬他,加油!”周瑶瑶小棉袄开始漏风。

眼见两只鹅要被逮住,周琪后知后觉:“妈妈,为什么要抓大白和小白。”

“为什么?当然是吃呀。”

陆佳吃着儿子给自己剥好的瓜子,笑得不怀好意:“大鹅剁碎,放高压锅里炖,可香了,保证你吃了还想要。”

“不要。”周琪差点哭出来:“妈妈,不要吃大白。”

“那就吃小白。”周瑶瑶贴着弟弟的耳朵,似恶魔低语。

周琪两眼泪汪汪,连连摇头:“不吃。”

费了不小的力气,两个大老爷们才将鹅抓住。

就这么片刻功夫,还让两人琢磨出点门道来。

鹅和狗的性格有点像,用手轻轻抚摸着鹅的脖颈,鹅基本上就没了脾气,接下来可以放肆地蹂躏它。

当然了,在蹂躏它之前,还需要做一个工作。

那就是给鹅喂点茅台。

其中原理十分简单,但凡有过宰杀鹅经验的人都知道。

鹅喝了酒,毛孔会自然扩张,这样褪毛就变得简单许多,而且鹅肉还会散发一股独特的酒香。

两只鹅养得颇为肥硕,至少得一两以上的酒,才能彻底灌醉。

灌酒的过程对于鹅来说,完全是一种享受。

两杯小酒下肚,开始有些飘飘然,打摆子,与人醉酒的状态如出一辙。

再稍等片刻,鹅便会慢慢进入睡眠状态。

“舅舅,我们不吃大白好不好!”周琪吓坏了,擦着眼泪,苦苦哀求。

“不吃不吃,谁说吃的。”陆远随口应付,谎话不打草稿:“天气这么冷,你能吹暖气,它们可没有,过年了,给它们喝点酒,暖暖身子,晚上也能睡得更舒坦些。”

周琪信以为真,抽噎着扭头看向老父亲:“爸爸,那多给大白喝点吧。”

周鸣远跟着忽悠:“不行了,茅台你外公自己都舍不得喝,再喂得骂人。”

“爸爸和舅舅都是大骗子。”周瑶瑶毫不客气地拆穿。

陆远斜了她一眼:“数学又没考及格吧。”

“哼!”她哑口无言,只能撅起嘴巴,假装没听见。

“学渣。”

“啊,坏舅舅,我去找外婆告状!”周瑶瑶气呼呼地踩了他一脚,转身跑路。

周琪蹲在原地,伸出食指,戳着鹅头,念叨:“舅舅,也不要吃小白。”

“不吃,不吃,小白要睡了,你看它身上多脏,我和你爸帮它把衣服脱了洗洗,你快回屋里去,看住外公,别让他出来,我们再给大白和小白喝点酒。”

“好,我一定不让外公发现!”周琪表示责无旁贷,嗖的一下往屋里跑。

“嘶!”周鸣远皱眉:“我说,你能不能少忽悠点我儿子,他可是你亲外甥,都快被忽悠傻了。”

陆远侃侃而谈:“男孩子么,就像茶叶一样,得先晾干、烘烤、经历各种洗礼折磨,才能香气四溢。”

“呵呵,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我等施施怀上。”周鸣远撇撇嘴。

“额”陆远尬住。

“等什么等,快抓紧时间,放血,去毛!不然那小迷糊蛋出来了怎么办。”

客厅摆了张大圆桌,正吃着年夜饭。

陆景笑吟吟的问:“琪琪,大白香不香。”

“香!”周琪的小嘴沾满油渍,高兴的举起手中大鹅腿,全然忘记方才自己哭的泪流满面的情景。

“以后还吃不吃。”

“吃!”他顿了顿,望向李茹兰:“外婆,下次养.”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放下大鹅腿,掰着手指,紧接着,小手一撒:“养五只!”

“哈哈哈。”大伙都乐。

陆明华举杯:“来来来,干杯。”

“干杯!”十只手臂齐刷刷地伸出,手中的杯子相互碰撞。

陆明华看眼侄女,笑着打趣:“今年小远订了婚,明年小景也要争取。”

陆景眨了眨眼睛,暗自懊恼刚才就不该吱声,默默扭头看向电视。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却没什么人关注,听个响罢了。

自从去年春晚老赵缺席后,大家总觉得春晚少了些看头。

“尔康出来了!”二婶陈雪晴喊了声。

众人通通看去。

陆景张了张嘴,本想发言,又担心自己被众人集火,遂闭嘴。

“婶,那不是尔康,他叫曹云金。”

陆远笑着解释:“德云社您知道吧,我爸和二叔老爱听的那个,他以前是郭德钢的大徒弟,2010年闹崩了,自己成立了听云轩。”

“怎么还闹崩了呢?”

二叔陆明耀喝口小酒,接话:“我看网上报道,这小子刚成名那会儿挺狂的。”

“不过他的天赋也确实好,台柱子级别,德云社同辈和他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陆明华望着电视感叹。

曹云金当下的口碑和风评极差,被很多人视为叛徒。

陆景按捺不住:“其实这里面有内情,他年少成名,性格的确狂妄了点,但他师傅和师娘有些事情也做得确实过分。”

二婶对内幕并不感兴趣,她对娱乐圈也不太关注,侄子除外。

“你倒是挺能打听啊,咋的,喜欢这款。”

这妈不能要了陆景无奈的低下脑袋。

曹云金讲的相声叫《这事儿不赖我》,说的是小情侣闹分手的事情。

在相声中,他举例说女友嫌弃他长相不佳,甚至拿陆远的相貌作为参照标准,还顺口提及《新世界》。

当陆远的名字从他口中蹦出时,春晚现场前三排的观众,顿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陆远觉得这些群演挺假的,动不动就要笑。

“哎呀,真是了不起呢,我愚蠢的弟弟,现在不用上春晚,春晚也有你的传说。”陆佳给儿子和闺女各舀一碗汤。

“舅舅最腻害!”周琪挥着手。

陆远哪能忍气吞声,抄起筷子:“大鹅屁股呢,我姐就好这一口。”

李茹兰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咋咋呼呼的周琪和周瑶瑶,可稀罕了。

她意有所指:“今年十个人,列祖列宗保佑,明年能多两个。”

陆远不要太懂老母亲,立刻祸水东引,微笑:“小景抓点紧,明年争取找个男朋友。”

“咳咳咳!”陆景正埋头喝着汤,尽量降低存在感,差点呛着。

这哥也不能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