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都是小钱而已
1965年8月26日下午3点半，王胜文第四个女儿王小林出生。
马上就能组成排球队啦，就让北京那个大号排球美女该当总教练。
大号媳妇林婉儿果然豪横，生下孩子只睡了两个小时，睡醒马上就喊着要吃酱肘子，幸亏二熊和二毛这俩儿子给力，早就准备好了，还是热乎的。
三斤多的大酱肘子，大号媳妇吃了接近一半，还喝了两大碗红糖小米粥，外加两只猪蹄儿的蹄筋。
煮好的十几个鸡蛋一口也没吃，便宜了医院里的小护士了，丁秋楠给她们分的。
这让郑妈妈一个劲地说浪费。
吃了肘子的产妇果然有劲，第二天下午抱着孩子就回家了，人家给了很正当的理由：回家有好吃的，还有丁秋楠随时照顾，我待在医院里，家人们麻烦。
男孩儿们这次最给力，在家里的院子里，搭了个棚子，垒了个大锅灶，用来专门炖酱肘子和酱猪蹄。
没办法，林妈妈给钱了，每人一百块。
女孩儿当然是三缄其口：
其实我们不干活儿，林妈妈也是给了钱的。
王胜文确定这钱是林婉儿从她哥那儿讹诈来的，花着不心疼。
母亲在这儿竟然待下去了，说是照顾儿媳妇的月子。
其实王胜文心里有数，她这是真生父亲的气了，于是赶紧撵着俩妹妹回家，偷偷也每人塞了一百块。
不过刚在家伺候了月子一天，王胜文就被父亲叫到家里：
“儿咂，给爸炒俩小菜，陪爸喝一杯！”
“炒菜可以，酒我不喝，丁秋楠都要着急了，还有季小庆。”
有俩妹妹和尹燕子帮忙，王胜文炒了俩肉菜，拌了两个小海鲜，又炒了盘花生米和辣椒炒肉加干虾皮。
俩妹妹直接是大快朵颐，只有尹燕子伺候着爷俩吃饭，其实根本就不用伺候着，一会儿的工夫，仨女孩儿就被父亲赶了出去。
父亲喝着小酒，意味深长地问：
“胜文，你真想让我们开始搞城市基础设施建设？”
“爸，目前来看，没有比这个方法，能更好地解决城市剩余劳动力的办法了。
我和我妈搞的那个纺织厂，虽然用工也不少，也只能解决部分城市女青年的就业问题。但是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可是能大范围解决剩余劳动力问题，甚至包括农村。”
父亲点点头：
“详细说说看。”
“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看着是单纯的一个项目，其实是一个系统工程。
建设工地需要人先不说，原材料制造、建筑机械制造、材料运输、建筑工地管理、工程质量管理，等等问题，都需要用人，而且也能把各个层次的劳动者都利用起来。”
父亲又问：
“说说你能帮到我们什么程度？”
“当然是全方位。”
“嗯？全方位？这么厉害？”
王胜文点点头：
“对，全方位，我对我爸不能有二心，建筑机械和原材料就不用说了，什么施工技术、管理方法、质量监理，都能帮到你们。”
“喔，那这边派过去的人，需要培训多长时间？”
“爸，培训的内容不同，培训时间也不一样，单纯的一项施工技术的话，也就两三个月就可以了，工地管理，至少需要半年，质量管理人员的培训需要花的时间最长，不过可以分阶段进行，单独一个项目，不需要多长时间，综合培训，那就得一年的时间起步。
当然了，质量管理人员是可以多个工地同时使用的，就是说，一个监理人员，可以管多个工地。
所以，建筑工程质量管理人员，综合素质要非常高才可以。”
父亲一拍大腿：
“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次，你想给这边搞些什么项目？”
“爸，主要还是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像城市道路、城市排水系统、城市供水系统、还有其他城市管道。
像医院、学校、政府办公楼等等，这些东西，只要落了地，就会成为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我们局有个副局长，是苏伯伯的女婿，你可能认识，主要就是搞城市建筑物的，已经积累了很多建设经验。
除了昌平那边的城建项目以外，你们也可以到他那儿学习。
这段时间他也在广州，我来了以后还没跟他联系。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搞的那些项目，都是我暗中支持的。”
“儿咂，那所有图纸都由你给我们设计？”
“可以，不过不能免费。”
“以什么方式给你？”
“爸，图纸吗，当然是设计费。钱你不用给我，得找个人做幌子。你知道，京茹那边只收工业项目的钱，基建项目就不能靠她了。
收了钱你们自己留着就可以，你们二老手里也得有点钱吧，光靠工资可不行。”
父亲叹了口气：
“唉，还是你孝顺啊，你哥和你弟，都是花我们的钱，只有你是给我们挣钱的。”
“嗯？爸，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挣钱了？”
“光你搞的那些项目，招工指标就收入不少，都有十几万了。”
王胜文点点头：
“哦，对！不过这次纺织厂招工，你让我妈单独操作吧，反正横竖都是咱家的钱。”
“她能收多少？”
“一两百万吧，每个招工指标，我让她卖一千。”
父亲大吃一惊：
“啊？收这么多？”
王胜文倒是风轻云淡：
“爸，年产值两个亿的高科技工厂，你们能安排多少领导人进去？职工收入比其他工厂高百分之三十，又有多少人想挤进去？”
“啊？你跟你妈干了这么大件事儿？”
“对啊，给广州市增加十个亿左右的产值，咱们收的，都是小钱而已。”
“再给你找个女人给咱们家收钱？”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可以，不要只看年龄和容貌，要看智慧，太年轻了没社会经验。”
“寡妇也可以？”
“可以，别太重的私心，另外对你要忠诚。”
“嗯，等有合适的机会，我让你们见见。”
这次轮到王胜文大吃一惊了：
“啊？爸！你提前做了准备，设个套让我钻，对吧？”
父亲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这孩子，你妈能给你找，我就不行了？我就不能给你找女人了？她只能找小女孩儿，我找的比她找的好的多，原来就是咱们的地下人员呢，心机深得很。
现在你来给我说说，你说的那个纺织品贸易公司的事儿。”
“爸，那事儿简单，生产出来的纺织品，暂时国内供应三分之二，出口国外三分之一。
慢慢的出口量加大，不但能挣大量外汇，还能增加产值。”
“嗯？怎么还能增加产值？”
“因为国外卖得贵，比国内贵百分之三十。”
父亲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还能这样？”
“对，国外零售价是国内两倍。”
“唉呀儿咂，看来女人送少了啊，多送几个才能干大事儿！”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爸，你烦不烦啊，你真想把我累死？”
父亲也不理他的矫情，继续问：
“你真的让于莉操作？”
“爸，在国内的操作很简单，单纯就是组织出货的问题，然后静等着收钱就可以。反正货源咱们自己掌握着，基本上都是咱们自己说了算的。
国外，我让陈雪茹和一个叫毛舜君的女孩儿她俩和娄爸一起操作，在港岛炒作才是主要问题。”
父亲点了点头：
“有把握？”
“也不看谁的儿子。”
父亲哈哈大笑，看来是真的开心了，拍打着王胜文的肩膀：
“哈哈哈！我儿子，确实有脑子。”
“先别夸，国庆节以前，带队去趟北京吧，捎上林哥，一个是去看看昌平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一个是梁叔叔他们那个洗衣机厂正式投产，你去参加一下他们的开工仪式，然后顺便拜访一下叶帅。”
一下子就让父亲纳闷了：
“嗯？前两条都可以，但是最后一条什么意思？”
“爸，就咱亲爷俩，我就不保密了，我给军部设计了一款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叶帅让兰州那边生产的，估计十月份就会有结果。
你要是见了那玩意儿，就会感觉63式多管火箭炮，简直就是个笑话，那么多枚火箭炮弹，也比不上这种炮的一发炮弹有威力。
爸，您搞了大半辈子的军工，不会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你这孩子，就是跟老爸也不把话说透，你是想让老爸也再进一步吧？”
王胜文摆摆手：
“爸，进一步这事儿先不急，你得等机会，现在先要从上到下把人气涨起来。
其实最高层，还是要认真看你的工作成绩的，那份榴弹炮的图纸，上边也有你的签名，在审核一栏。
虽然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替你签了，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应该不会反对。”
“嗯，儿子，这次你不去？”
“爸，我去就显不出你了，再说，你去了，不就代表我去了？
如果试验成功，受表彰的，肯定是你排第一位，他们总不能把儿子排到父亲前边吧？把儿子排在父亲前面，咱们国家可没那规矩。”
“你有把握？”
“爸，实话告诉你，如果让我们厂做那玩意儿，和玩一样就能做出来，你说我有没有把握？”
这次老爸下定了决心：
“好！那我去，你跟叶帅建议吧。”
“已经建议了！”
父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唉，看来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
“也？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王胜文一连三问。
父亲闷了一口酒：
“你怎么不知道？现在全家人都被你管着，你没感觉到？胡萝卜加大棒政策，被你发挥得是淋漓尽致啊。”
“奥，爸，既然你这样说，我还真得让你受点苦，妇联和纺织工业局合作的事儿，我给我妈拱了火了。
这段时间，估计我妈会在那边伺候月子，我俩妹妹马上就要开学，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我还会告诉家里其他人，都不管你的事儿，让你感受一下当孤家孤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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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做，他们双方的矛盾，我不好插手啊。
要不，我去跟你妈道个歉？”
王胜文又是摆摆手：
“不但不能道歉，而且要跟她硬杠，不但硬杠，还要把这个故事传出去。”
“怎么个意思？”
“这不很明白吗？我已经给我妈出了主意了，让她操作就可以，她把这件事情操作好了，不但咱能收钱，还能收名声，我妈也需要进步啊，现在妇联是咱们的人，不赶紧进步，还等什么？
你想想，广州市妇联，引进个年产值十个亿的高科技项目，传出去会是什么局面？”
“不是还有石景山区和上海吗？”
“爸，这你就不明白了，石景山区那边没这么大的产值，他们一个区，怎么能跟广州市的规模相比？
还有上海那边，是在原来老国棉厂的基础上进行的，大部分都是技术改造项目，跟这边也没办法比。
这就是我让我妈回来大规模建新厂房的原因，你以前没看出来吗？
一水的新厂房、新设备、新职工，什么概念？
中国工业好典型啊！”
“那为什么我要和她闹翻？”父亲追问。
“能力太强，在市里受排挤呗，连老公都不敢支持了。”
“那会不会影响到我？”
“所以让你跟她硬杠啊，指责她光顾着广州发展，不顾及其他地区。”
父亲又爆粗口：
“我艹，这种操作，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跟爸爸说说经验。”
“爸，实际工作干多了，就能总结出经验的。”
父亲啪地一声把筷子拍桌子上，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失败失败，我做人太失败，被儿子给教育了！”
“爸，你还想学点什么？说出来吧。”
“你！”
这句贫嘴，气得父亲一时语塞，脸都憋红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
“行了，爸，您继续喝闷酒，我走了，不陪你吃饭了，我还要回家照顾婉儿姐呢。
记得买后天的卧铺票，让孩子们全回去上学。
唉，好好一老头，怎么就成了孤家寡人呢。”回头还自言自语一句。
出了门，尹燕子便迎上来：
“哥，你怎么惹咱爸生气了？”
“不是惹他生气，他想明白以后，还不知道能有多高兴呢。
嗯？你怎么也开始叫爸了？”
女孩儿很不服气的回答一句：
“哼！我怎么就不能叫爸了？咱妈可是已经给了彩礼了，说让我带回去给我爸爸。”
这次王胜文又叹了口气：
“唉，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没什么信心。”
“为什么？我很听你的话啊。”
王胜文把她揽进腋窝里慢慢往外走：
“不是因为你，你做得很好，这次我给你爸爸换了工作了，去新建的那个化学纤维厂，当厂长的专职司机了，当然厂长也是你的一位姐姐，所以，是个非常轻松的工作。”
“你别怪我姑姑，她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认识不了你，她跟我说了，她会永远忠于你，超过任何人。”
尹燕子就是聪明，一下就看出问题所在。
“嗯，我知道了。
不过还要等四年，你等得了吗？”
女孩儿很坚定的声音：
“我可以等你一辈子！”
“你们后天回去，还需要我给你钱吗？”
这次女孩儿很得意地笑了：
“嘿嘿，绝对不需要，每个姐姐都给我塞了钱呢，你攒了接近一万。
羡慕得俩妹妹不行，她们去要，人家都不给，嘿嘿！
小姑子就是和媳妇不是一个待遇，哥，你说对吧？”
“那是！媳妇，其实咱妈现在搞的这个纺织企业，说是纺织工业项目，从根本上来说是化学工业的一种延续。”
“你终于承认我了！兴奋。
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学习，我知道你对我的期待值很高。”
尹燕子是真被感动到了。
“嗯，明白就行，回去知道找拉娣姐安排住的问题吗？”
“知道，就是她们原来住的房子。”
“俩妹妹该打就打，打不过有很多姐姐帮你打。”王胜文不忘嘱咐一句。
“她俩还可以，除了爱乱花钱，没别的毛病。”
“我说的是学习方面。”
“那没问题，她们一不好好学习，我就回家告状，我知道，惩罚人，牛丽姐、拉娣姐是主力，还有位刘岚姐姐。”
“跟她们搞好关系了？”
“牛丽姐，我们已经结成同盟军了，我、牛丽姐、小然姐，我们仨结的盟。”
“嗯？桃源三结义？”
“嘿嘿，差不多吧，我是刘备。”
到了大门口，王胜文才把她放开：
“回去好好休息吧，对了，俩妹妹呢？”
“她们吃饱了去晓娥姐那边收拾娄胜晓了，说是以后收拾他的机会不多了，得收拾得让他记住她们。”
“行吧，你去照顾咱爸继续喝闷酒吧。”
“嗯，老头子也怪可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