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习武四关
方越不敢想象,毕竟这有些颠覆他脑海当中的固有观念。
但是转念一想,他脑海当中那些文官比武官尊贵。
都是前世带来的观念,而在这个世界,他只是个刚刚出过一次远门,也只是到了县城当中走一趟而已。
根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罢了。
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文武科举之间,文武官员之间,到底孰高孰低,还真是不知道。
“自然是武举更有前途,武官更加的显贵,更加的位高权重。”方虎语气肯定的说道。
这在县城当中,几乎人人皆知的常识。
在大柳树村这种偏远乡下,农人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看到身穿绫罗绸缎的都是叫老爷,至于哪个老爷厉害,哪个老爷不厉害,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你想问为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武人习武,伟力归于自身。练力,磨皮,锻骨,易髓,武道四关。”
“练力,整合全身力量练成整劲,即使修为最差者,也有千斤之力。磨皮大成,皮肤如铜,刀剑难伤。仅此两点,若是再披甲,便是千人敌。”
“而若是再过锻骨和易髓,更是万人难敌。”
“而凡是能中武举人者,最差的也是锻骨,你说掌握如此力量的武官,怎么能不比文官更显贵!”
方虎说完,便拿起茶碗微微吹水,喝了起来。
竟是如此!
方越刹那间便明白过来,这个世界既然武者修行能够掌握力量,伟力归于自身。
每一个强大的武师,都能辟易千军。
那么文官的地位自然不可能撼动武官,武官地位更高更加显贵也能够理解了。
只不过让方越奇怪的是,前身的记忆当中认知当中柳老爷家读书中举,成了这一最大的地主。
读书中举,便能够改变命运,却根本不知道习武也能够改变命运。
而现在,通过方虎的讲述,和柳老爷送礼的举动,也让他心中彻底有了答案。
“多谢,师父解惑。”
方越心中一定,便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在习武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想法。
“好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明天还是老时间,不要忘记了。”方虎摆摆手,打发方越出去。
方越连忙行礼告辞,刚刚转身,方虎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
“哦,对了,让二狗给你你拿上几斤虎肉,你回去经过余寡妇家的时候,给张姝捎过去。”
刚到大柳树村,张姝就被安排住到了余寡妇家里。
毕竟,方虎家里只有他和儿子,都是男人,张姝一个女子住在他家里不方便。
反倒是余寡妇家里,只有她和女儿相依为命,让张姝去住一段时间倒很是方便。
余寡妇自然是十分愿意,毕竟张姝住在她家里,方虎可是要负担她们家的吃食的。
“知道了,师父。”
方越这才出门,接过二狗递过来的虎肉,然后便离开了方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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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柳树村,村中央。
青砖灰瓦的柳家大院当中。
“爷爷,你怎么让管家,给那个方越送银钱和布匹,他家不过是泥腿子,你何必高看他一眼!”
一身青色绸缎,书生模样的柳家小少爷柳传治,一脸的不满,轻视。
那次他找方越玩耍,不过是对于乡下小子好奇罢了。
后来到了祠堂当中,他失手弄坏了祭器。
他是尊贵的柳家小少爷,这打坏祭器的罪责自然落不到他身上,自然只能是这个乡下小子毛手毛脚弄坏的。
和自小读书,知书达礼的柳家少爷有什么关系!
对方替他挨了他,他没有说什么,更不会感激,甚至心里却对这个少年生出了不喜。
“哼,伱知道什么。记住,这幅姿态出去之后,千万不要显露。如今那方越不一样了,他入了白虎拳的门,以后对他客气一点。”
柳老太爷语气严厉,郑重的告诫道。
实际上他原本也不用送这个礼,但是过年时候出了那件事情。
他心里自然知道,方越是替自家孙子挨了打。
但是那个时候,方越什么身份,一个乡下泥腿子,农户之后。
打了也就打了,甚至能够替他孙子挨打,都是天大的荣幸。
而,如今,那个小子现在很是好运。
或者说,命真好,能够有天赋资质习武,更是被方虎收入门下。
虽说,以后未必能够通过武举。
但是一个练武的武人,破坏力不容小视。
对方若是心中记仇,他家在这大柳树村怎么安生。
所以,便送些礼物,释放善意,将这件事情揭过去。
“爷爷,我知道了,过两天我会去拜访他,向他道歉。”刘传治这个时候也收起了自己的狂傲,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人,对于武师的地位,他很是清楚。
白虎拳馆在夏河县城当中,也是排名靠前的武官。
夏河县城当中,不论是县衙还是城卫军当中,都有白虎拳的弟子。
白虎拳势力不小,更别说武师自身就拥有强横力量,他这柳家大院当中,都是寻常家丁,可挡不住对方。
因此,尽管心里很是不忿。
为何他出身这么好,习武资质只是个中下等,到现在都无缘拜师。
而对方,一个小小的农户之子,却是入了方虎的眼,成为了白虎拳的弟子。
这可真是让人意难平!
“嗯,如此最好。你能够这么想,我们柳家以后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柳老太爷含笑,欣慰的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那方越既然有了靠山,得了势。
那么他们低头,交好对方,就是明智之举。
他的孙子如今更是能够放下心中傲气和芥蒂,放下面子,去和对方道歉,将之前的那一点过节解决掉。
这种心胸气度,足够继承柳家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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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
“哎,你这房顶怎么漏光了,还有这桌子,怎么这么黑,还有这里......”
余寡妇家中,张姝捏着鼻子,指着房屋当中的一切,忍不住的皱眉道。
“张姑娘,家里就这么条件,真是对不住了。这些,我马上就收拾。”余寡妇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