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5章 清骨
唐曼这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进鬼市,找老恩,她单独的和老恩聊了,说上唐妆,让量加大,然后进负量块。
老恩沉默,和唐曼要了一根烟,这对于老恩,来说,给唐曼一个建议是有多难。
唐曼也沉默,其实,她心里是一点底儿也没有。
老恩也是真的怕出问题。
“你找唐人问一下。”
老恩最后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唐曼愣住了。
最近唐曼发现,有一些事情,总是要推到唐人那儿。
“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老恩说。
“那你给我解释。”唐曼说。
“我解释不了。”
唐曼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老恩似乎有些生气了。
“老恩,你也别生气,我拿你当亲人一样,你对我有恩,唐人我说不好。”
这意思老恩明白。
“你不用说了,还是和唐人说一声。”
唐曼从鬼市出来,就去了唐色,唐人不见,唐人的助手拦着,不管怎么说,唐人不见,打电话,关机。
“唐人有事儿了?”
“唐先生没事。”
唐曼摇头,回宅子。
唐曼一夜起来了几次,进后院的妆室,把妆室收拾出来。
早晨吃过早饭,唐曼喝茶,想事儿,唐人来了。
唐曼给倒上茶。
“你昨天找我有事儿?”
“噢,你点事儿,我想上妆。”
唐人想了一下。
“可以,在后院那个房子里,桌子下面,是地下室,你收拾一下,在那儿上妆,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唐人说完就走了,茶都没喝。
唐曼去后院,这个妆室,妆案子是唐曼后弄有,在角落摆着一张桌子,唐曼摆上了一个罐子做装饰。
这张桌子原来就在那个角,没有椅子,只有桌子,唐曼最初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还挺奇怪的,桌子摆在了一角,没有椅子,看着不太舒服。
唐曼把桌子移开了,挺重的,下面就是一块板子,有扣手,唐曼弄开,是地下室的入口。
唐曼打开手电,往下去,有三四米深,没有霉味,看来是有通风口。
到下面唐曼激灵一下,四角站着四个人,中间是一个大尸台,一个骨头架子。
左侧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放着画妆的工具,非常的多,有点凌乱。
右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诡异的画儿,一看就是唐人所画。
唐曼没敢往里走,出来了。
桌子移回原位。
唐曼到前面,喝茶。
当年这个宅子,说是什么宫里一个什么官的,这肯定是唐人后收拾出来的。
四个角,站着四个人,唐曼看不清楚,那尸台上的尸骨呢?
唐人玩的有点吓人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下面四角站着的人,还有尸台上……”
“四角站着的人是假的,是讲究的一个风水,这个守护神,尸台上的尸骨是真的。”
“那……”
“那尸骨是原来宅子的主人,是清代的人,你也不用害怕,处理过了,你可以复尸,然后上妆。”
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似乎有什么事情,急匆匆的。
唐曼不能不害怕,这让人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唐曼还是决定上妆,晚上上妆,不和任何人说。
中午,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给她的就是安静,安全,聊天,聊的就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看书,一直到衣小蕊她们回来,吃过饭,就在书房喝茶。
晚上十点,唐曼去了后院的妆室。
她进了地下室,她是紧张的。
地下室竟然还有灯,她打开了,观察着,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不安,唐人把这个设计成这样,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唐曼把这里都看明白了。
墙角站着的四个人,确实是假的,是用一种泥制作出来的,是护卫兵的那种,是清代的人。
唐曼走到尸台,看着那尸骨,心里也是害怕。
墙边上,放着四个桶,密封着,唐人说那是尸泥。
唐曼戴上手套,打开了一桶,那尸泥应该放了很久了,是高质的。
唐曼开始准备工作,架子上的工具都是最好的,要什么有什么,唐曼选出来了,摆到尸台上。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这个清尸,复尸成了,会怎么样呢?
唐人说过,尸骨处理过,处理过,就是超度过了,或者是采用了其它的方法。
唐曼开始复尸,从头部开始,很慢。
早晨四点多的时候,唐曼回房间休息。
快中午的时候起来,吃了口饭,到院子里抽烟,温度已经是零二十五六度了。
唐曼抽完烟,进书房,看书,喝茶。
端木清来电话了,说他在角楼。
唐曼过去了。
到角楼吃饭,要看和谁,唐曼和端木清心在这儿吃完,感觉就是不同的,不舒服。
吃饭。
“负量块在扩散着,已经影响到了宫里。”
“外面呢?”
“暂时没有。”
“出现了什么情况?”
“负量出来了,宫里的人脾气开始暴躁起来,慢慢的会出现各种问题,生病,人的恶出来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至少我现在没办法。”
唐曼上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团长着急了,你别副团长,应该尽一些责任的。”
“我不喜欢当什么副团长,这是团长给我的,不要绑架我。”
“我没那个意思,您是善良的人。”
“我是善良,但是有一种善良也叫恶,过度的善良就是恶。”
“你什么意思?”
“就算是鬼市恢复了,没有了负量,也许有一些灵和魂还是受着罪,还会鬼市的百姓。”
“那只是少部分,世界就这样的,有穷人,有富人,想达到一个理想的社会,那需要很长的时间,人们的素质提升,是需要很久的时间,我们也是在努力在做着。”
“你说得十分的美好,我至少现在不会管这事儿的。”
“你的徒弟董礼可是在里面。”
“那就她的命,我已经做到了我师父应该做的。”
“你变了。”
“是呀,我变了。”
端木清心摇头,离开了。
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喝酒,看着护城河,上面有孩子们在玩冰。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父亲带着,想到这儿,不禁的眼泪下来了。
世界上过去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过去了,根本就没有回转。
唐曼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更凶险了,自己上这个妆,实际上,是完全不确定的,没有一个确定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