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下毒
张塞一步步向前,距离他闻到的气息越来越近,心中越来越惊。“奶奶的,这家伙不光偷东西,还敢在店里做手脚。”
终于在面包货架前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张塞抽动了两下鼻子,手指在几袋面包上划过。
班长在旁边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敢出声询问,怕打搅了张塞的思路。
张塞拿起一袋肉松卷,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就是它了!“班长,这袋肉松卷被人做了手脚,你看,这里有一个针孔。“
班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塞这是怎么发现的呢?看见针眼儿之前,他是怎么知道这边的面包有问题的?一连串问题在脑中串联起来,可是没有答案。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肉松卷袋子上果然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针眼。“张塞,这是咋回事?”
“班长,看来那家伙不光要消灭卖假酒的罪证,他还想把咱们搞掉。咱们可以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下毒。”张塞已经从肉松卷上问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不是毒药还能是什么!
班长闻言,忙往后退了两步,摆手道:“有毒的话咱们就别打开了,赶快报警吧!”
“报警?算了吧,咱们还是没有证据!你要是报了警,警察来封锁现场,你生意还做不做了?让顾客们怎么想?以后还有人敢来买东西吗?”张塞这次倒是反对报警了。
张塞的一连串问题,就像一个个炸雷,把班长脑子轰的嗡嗡响。“张塞,万一还有别的食品被下了毒,吃死了人更危险。还是报警吧,咱们是受害者啊!”
张塞举手示意班长安静,找了一副胶皮手套戴好,小心翼翼打开肉松卷袋子,把肉松卷缓缓打开。
班长拿个强光手电凑过来,照亮一点,看得清楚。
二人不由一声惊呼,“妈的,果然有异常。”卷在肉松卷里的本应是黄油沙拉酱,可是有一块被冲掉了,代之的是一小块水渍,闻着有一种轻微的腥味。
班长腾的一下跳了起来,“不行,咱们所有的食品都得下架。太危险了,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张塞没回答班长,而是抽动两下鼻子,在店里走了两圈,这闻闻,那闻闻,回到班长面前时,轻吐了一口气。
班长焦急地看着张塞,他心里可是着急呢,报警抓人可是越早越好啊!
张塞拍了怕班长的肩膀,一脸轻松笑道:“班长,放心吧,别的不敢说,我这嗅觉绝对灵敏,我闻过了,其他商品上都没有这毒药的气息。”其实张塞不仅闻了毒药的气息,更是闻了那人的气息。除了这个肉松卷,其他商品上都没有那气息。当然,这个张塞是不能跟班长说的。那可真就会被怀疑是狗鼻子了!
班长还是摇摇头,“不行,咱们还是安全第一,停业一天,上新货。这虽然会损失一笔钱,但是不会伤筋动骨的。”
张塞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班长,你看,这脚印也就到了面包这个货架,其他地方都没去。咱们再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针眼,不过你还是放心吧,我这鼻子在酒厂锻炼的可灵了。”
二人又花半个小时检查了一遍,有几种包装特殊的食品班长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针眼,所以还是坚持把这几个货架上的食物都销毁。“张塞,这些东西进价也没几个钱,咱们还是销毁吧。”
张塞无奈,他总不能说自己鼻子比狗还灵吧!笑道:“你是老板,听你的,好在东西不多,损失不大。”
二人把这些货丢到了垃圾袋里,垃圾袋暂时放在了卫生间。然后就开门营业了。
班长在款台联系几个供货商送货,张塞则研究起了那人接触过的物件。他仔细闻了闻门锁和门把手上的味道,然后跟班长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张塞出门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亮,这边。然后循着气味一路找去。拐弯抹角,走街串巷,来到了百家堡一个偏僻的小街上。
由于太过偏僻,这里的墙角处竟然有一个一人高的垃圾堆,果皮纸屑,破袜子,卫生巾,屎尿啥都有,混合着没化的黑雪,还有结冰的污水,总之就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张塞发现,在黑雪上有一个脚印,看样子是新踩上去的。谁没事会在垃圾堆上踩一脚?张塞冷笑道:“就是这里了。”从旁边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在脚印上扒拉了两下,一个塑料注射器显现了出来。
把注射器扒拉到脚前,张塞蹲下仔细查看。这注射器是白色塑料材质,上面印有黑色刻度线,带有一个银色金属针头。注射器已经推到了头,所以里面应该没什么毒药了。“妈的,这王八蛋太狠了。丧心病狂啊!”张塞狠狠骂道。张塞又仔细闻闻味道,嗯,果然都是鼠眼男人的味道。
张塞用树枝把注射器重新扒拉回刚才在雪堆的位置,用黑雪把注射器覆盖。这样就安全了,不会对别人有害。
扔掉树枝,张塞循着那人的气味,慢慢向前走去。这气味没断,张塞继续追踪,拐了几条街,来到了一个五金杂货铺。玻璃上粘贴着主要经营项目,其中就包括配钥匙。看来这是对锁有研究啊!
张塞犹豫了,要不要进去。进去的话,鼠眼男人见过自己,肯定知道自己来干啥的。那家伙可能啥都不承认,装傻充愣。自己可就是打草惊蛇了,以后可能会招致更猛烈的报复。那家伙也可能会在杂货店里,把自己给干掉。这些渣滓,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不进去,就无法确定鼠眼男人是不是在里面,也许这家伙就是穿堂而过,从后门跑了也未可知。最重要的问题是,以自己的伸手,降住鼠眼男人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抓住之后呢?你能把他怎么样?报警吗?怎么解释自己找到注射器的过程?干掉对方?张塞自问自己还没那个胆量犯法。
张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