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4章 什么功德最好赚
眼下胡黄白柳灰五家，实力最强的就是柳家。
虽然主要成员只有七个，但五个都是通过自行修炼化为人形。
实力虽然没有悟道境，但那是因为人皇的“口封”，封印了龙蛇一族，并非柳家不行。
这也使得柳家成员将主要精力从“提升上限”转移到“夯实下限”，以及拓宽能力范围上。
对各种阵势、法术、招式、技巧等都钻研到极致。
别人都是逮着大动脉修炼，一辈子都在努力打通任督。
柳家倒好，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强化成大动脉的级别。
单论底蕴，柳家可以傲视天下。
在岳川的引导下，柳家圈下蜀中各大名山，创建青城剑派、峨眉剑派等众多名门。
而这些宗派合在一起，就是大名鼎鼎的“蜀山剑派”。
柳家有天赋绝学“望气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气运。
用这个办法下山收弟子，跟作弊没区别。
虽然当下蜀山剑派声名不显。
但用不了多少年，蜀山派的威名会传遍天下，流传千年。
楚国最近在封禅名山。
将来，这些山头也大都会由柳家成员打理。
还有吴国的“水运”和“海运”。
都是水族精怪的功劳。
当前的仙家中，唯一擅水性的就是柳家。
河神庙的威严，完全是柳家一力撑起。
吴国造船业，离不开柳家兄弟的指点和帮助。
七河之地的水域，都是柳家打下来的。
甚至万里之外的西牛贺洲，也都流传着柳家的威名。
岳川在西牛贺洲没怎么出手，也就是收拾了干饭小王子。
其他的蓝皮怪物，基本都是柳家打下来的。
柳家正在测绘西牛贺洲的河流、湖泊、水域。
普查这些水域范围中的水族精怪。
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掌控这片土地。
岳川心中暗道：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柳家还真是全能、全才。
建造、法术、医疗、铸造等方面，柳家也都有涉猎。
黄家土木，确实是黄家负责。
可是查风水、看气运这些，得柳家吧？
胡家玄工，胡二虽然擅长法术，对法术的理解很奇特，脑洞大开的时候，连岳川都惊叹。
但是他太年轻了。
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岁，而柳家成员，都是以千年计。
胡二再怎么天资纵横，至少未来百年之内，还是无法追上柳一。
灰家重金，小老鼠都是靠天赋吃饭的，但是这种天赋，柳家也有，而且还不低。
吴国造船需要一种“龙鳞”。
就是鳞片状的法器，安装在船身上，用来辟水，以及对“兴风作浪”法术的增幅。
总而言之，就是吴国船运的核心部件。
如果说水族精怪是船运的“发动机”，那么龙鳞就是“变速箱”加“底盘”。
这种法器属水，但是又要用火熔炼。
俗话说，水火不容。
所以铸造难度极高，良品率极低。
至少以灰家目前的能力是造不出来的。
偏偏“龙鳞”用量极大。
一艘小船就得十几片。
大船更别说了。
柳四、柳五的天赋就是水和火。
这俩还是孪生兄弟，心意相通，配合默契。
龙鳞铸造对他俩而言就是手拿把掐。
百分百成功，而且必定精品。
至于白家草本……
说到对草药的认识，柳家也不弱。
他们不但懂草药，更懂毒药。
尤其是以毒攻毒，都玩出花了。
这一刻，岳川终于明白，为什么“胡黄白柳灰”之外还有一个“胡黄常蟒加清风”的版本。
胡黄常蟒中的常和蟒都是柳家仙。
一家，占俩席位。
就在岳川琢磨着柳家的产业该怎么取名的时候，或者以哪个为主的时候，柳一主动发话了。
“师父，您说天下间最大、最容易获取的功德是什么？”
这还用问？
岳川想都不想，说道：“改变他人命运，都会触发功德，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师父，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呢？还是说，无论什么人，都应该救？”
岳川顿时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好。
不是讲不出答案，而是心中的答案没法说出来。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救人这件事也得区别来看。
举个最切身的例子。
《辛德勒的名单》中，辛德勒拯救了很多鱿太人。
这算功德吗？
后来这些被拯救的鱿太人建立了以色列，大肆屠戮曾经收留他们的邻居。
南斯拉夫救了一个鱿太小女孩。
这算功德吗？
数十年后，被救的小女孩轰炸该国，过程中还炸到了华夏的使馆，炸死多名华夏人员。
同一时期，一个叫拉贝的纳粹成员，在南京拯救了25万以上的华夏百姓。
后来，拉贝先生因为纳粹身份被判刑入狱。
1948年，南京幸存者们募集1亿元，市长亲自购买大量的牛肉、黄油等食物，将这4大箱食品和钱寄给拉贝先生。
2020年，疫情席卷世界，拉贝的孙子向华夏使馆求助。
华夏二话不说，空运一架飞机的抗疫物资。
这是功德，大功德。
对双方而言都是救赎，都是功德。
岳川只能解释道：“如果因为害怕因果报应而不救人，不是真正的功德，如果因为救人而遭到因果报应，想来应该是……”
思索良久，岳川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心中恼火的岳川立刻下定决心：现在时间正好，把犹太人从根上灭掉，也算是功德无量。
柳一躬身拜下，说道：“师父，弟子认为，最大的拯救应该是生命的诞生，最大的功德，就是让一个本应夭折的生命存活，并且健康成长起来。所以，最大的功德是女性孕育生命，这也是一切功德的源头。”
岳川无言以对。
“所以呢？你打算做什么？”
岳川有点拿不准柳一的想法。
转头看了看胡一。
是不是刚才的讨封给柳一带来什么触动了？
柳一说道：“师父，我们无法评判一个人身上背负的因果业报，但是一个生命能孕育，就说明它获得了轮回的资格。”
“没错！”岳川点头。
先有轮回，后有孕育。
这一点不会错。
岳川立刻明白柳一要说什么了。
救人或许会有错综复杂的因果业报，但婴儿纯净如白纸。
它是人生诸多因果的源头、起点。
婴孩能孕育出来，就说明获得了轮回的许可。
要么是来报恩的，要么是来报仇的。
而无论哪一种，都是轮回盖了章的。
诸般业力也都被轮回过滤。
岳川问道：“你的意思，是鼓励生育，让更多生命降生？获取大功德？”
柳一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