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联想西夏碑
把头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对羊皮图念念不忘,所以他曾查过大量史料,把头现在完全能算半个西夏专家。
他口中讲的贺承真,这人生活在西夏早期,原本是汉人,后来,当时在大西北地区当节度使的李德明请了他来当官,他自此归顺了党项人。
据传当时为了请他来辅佐自己,李德明送金银十车美女十名,但贺承真看都没看,也没有收,只是说了一句话:
“德明公,如今时机未到,但我观你儿是帝王之命,贺某意愿归顺你们李家,辅佐帝王,成就一番旷世伟业。”
李德明没两年病死了,元昊上位,直接称帝,建大白高国,也就是西夏,然后,他表面上封贺承真为大臣,实际上暗地里称他为“帝师”。
在西夏,帝师就是国师的称谓,这可不是彪哥那种假帝师,这是真正的帝师,辅佐帝王的老师。
有一种流传的说法,我认为是真的。
原本贺承真奉命修建西夏皇陵,他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断言说:“西夏只能传七帝,七帝之后,北方会出一位世所罕见的勇士(成吉思汗),西夏帝国会亡于这位勇士之手。”
“为了到时的皇陵不被破坏,我就以天上的北斗七星为阵眼建造西夏皇陵,如此,可保皇陵百世无忧。”
所以贺承真就开始建了。
元昊不知道此事,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决定把自己死了的老爹和爷爷迁到皇陵,追封为太祖和太宗,这样一来,皇陵区便由原本定好的七座,变成了九座,破坏了贺承真设计的北斗七星阵眼。
对此,当时的贺承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说,我已经尽力了,看来天意如此。
两百多年后,西夏灭国,西夏深埋在地下的九座皇陵无一辛免,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被盗墓贼打了几百个盗洞。
还有一个证据。
如果你买张票去如今的西夏皇陵旅游,导游会说这么一句话:“根据专家研究和无人机航拍显示,2号陵到9号陵,正对着天上的北斗七星,构成了一条北斗七星线。”
如果这是真的,那贺承真就是一位能预知百年身后事的牛人。
我们挖到的这个水泥墓的墓主人叫“贺洛公,”碑文说它也是一名建筑学家,督造了木雅深山里的这些雄伟炮楼,正因为有贺承真子孙这个身份,才会得到那么多赏赐。
碑文提到的“白君”,极有可能就是李现,西夏崇尚白色,“白”代表的就是大白高国,或许是当年的李现害怕蒙古人知道自己没死。
所以他不敢在碑文写“现君”,而是改了个“白君。”
最后时间线也刚好对上了,乾定四年就是公元1226年,这也是夏献宗在位的最后一年,眼看着蒙古人又打来了,他匆忙传位给了夏末帝李现。
李现自1226年即位,定年号为宝义,同年亡国,在位一年。
所以说宝义元年,其实和乾定四年其实是同一年,只差了几个月,都是公元1226年!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我认为不是的。
虽然隐姓埋名了,但种种证据都证明,李现当时真他妈跑了,跑到四川这里来了,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枚证明西吴尔国存在的货币西吴宝钱,这里的人都崇尚白色,还有国师这个称号,这都是受了党项人影响。
我刚才为什么说害怕?
因为古代专门负责建造皇陵的建筑师,这类人对于自己死后的墓葬,肯定会做防盗措施,除了水泥,还有没有别的了?我现在高度怀疑,灌浆葬这种葬法就是这个墓主人发明的。
我心里分析想着:“目前来看,积沙和积石应该没有了,可能还会有什么?”
“毒气?水银?陷阱?连环翻板?刀阵?”
总之,绝对不能像昨天那么挖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认真小心。
不能小看古人的头脑,谁要是小看了,郭庄楚墓就是下场!
那个防盗墓,大大小小的盗洞里,已经埋了八十多名盗墓贼的尸体!
“把头,峰子,你两都在那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豆芽仔着急催促说:“赶紧接着干啊!有金碗!还有什么马牌!”说完豆芽仔就要过去。
“等等!”
我说:“人得休息,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研究下再说。”
敕燃马牌对我的吸引力也极大,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越是看着容易到手的好东西,就越是要小心。
把头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当下吩咐鱼哥和我直接收了摊子,把冲击钻拉上来,把发电机熄火。
晚上不睡地上,因为地上可能有蛇和蜈蚣,我们睡在炮楼里,那里远离地表,相对安全。
我离开的这一天多,鱼哥砍了两棵树,他用两截绳子绑了个简易梯子,这样一来从炮楼上下就容易了许多,但还是无法够到炮楼上两层,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东西,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上去。
我们搞这么大动静,老福不是瞎子,他知道了我们不是什么教授学生,不过老福前后收了我们两次钱,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们出事儿,他也脱不了关系,因为是他给带的路。
我们一伙人在炮楼密室内打地铺,大概凌晨3点多,我醒了,听到外头有稀稀拉拉的雨点声。
我爬起来,走到门那里,推开小门向外看。
是又下雨了。
现在我离地面有十米高,所以比较小心,怕掉下去。
看了一会儿下雨,我看盗洞没问题,发电机也盖着扇布,都没事儿,便又回去躺下睡觉。
雨势渐猛,越下越大。
人在越疲惫时越容易做噩梦,我在梦中梦到了炮楼上有很多小蛇,这些小蛇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往下掉,然后这些小蛇掉在地上互相纠缠,逐渐隆起,形成了一个蛇人。
这个蛇组成的人,有手有脚,眼睛血红,他站在炮楼下慢慢抬起右手,指向了我们,像是要赶我们走。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后背大汗淋漓,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半夜4点多。
“福叔?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黑暗中,我看到老福推开了一点门。
他半弯着腰,正透过门缝,眼睛一眨的盯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