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问这些做什么
“永淑,是我。”钱永诚站在妹妹闺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只听到里面低沉的呜咽声。
“你不开门,三哥踹门进去了。”钱永诚等了一会儿,只好如此说。
又等了一会儿,就在钱永诚真的准备踹门的时候,门开了,露出钱永淑那张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俏脸。
“哭解决不了问题。”钱永诚进去把门带上后,看着妹妹说,“你这丫头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脑袋就成木头了。”
“三哥,你啥意思?”钱永淑听出这话里有玄机,止住哭腔问。
“爸要你嫁给秦飞,是怕他跟咱们家合作有二心,这一点你能理解吧。”
“我知道,所以呢,我不就是被你们拿去送给那个姓秦的礼物吗,就跟古代打不通匈奴,就把公主送过去和亲一样!”
“呵呵,你比喻的倒是贴切。”钱永诚笑了笑,拉着妹妹坐了下来,“所以,你嫁给秦飞就是个形式,你俩虽然办婚礼,但又没有结婚证,你还你,他还是他,在咱们这,你是嫁人了,等你跟他到了那边,你就是自由的,你可以去读书,去工作,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也可以谈恋爱,找你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都可以。”
“这,真的可以?”钱永淑愣住了,“他能允许吗?”
“他为什么不允许?”钱永诚笑了笑,“秦飞在那边有不止一个妻子,你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烦恼,而不是惊喜,他今天说的那番话自然是故意的,但出发点确实是他也不想娶你,所以,你能不缠着他,他乐见其成,而且我也会跟他把这些事情说好。”
钱永淑听了这话,眼里重新有了光。
“这个秦飞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这个人呢,经历很传奇,从摆摊卖瓜子起家,一步一步走到那边最繁华的城市临海,成为人人知晓的飞总,更重要的是,根据我的了解,他这个人很有正义感,也很有责任心,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好人,你在他眼里估计还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他是真的没把你当回事。”
钱永淑眨了眨眼睛,三哥钱永诚这番话很有道理,但,就是有那么点伤人。
“咱们家要和他合作,等合作进行到一定阶段,三哥也会经常两边跑,会去看你,你到时候也可以常回来看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大家最疼爱的小妹。”
“永淑啊,你不要怪爸,我跟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能想到,爸他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这是眼下,既能让咱们家回到正道,又能让你安稳快乐一生的唯一办法,你要理解爸的苦心。”
“三哥。”钱永淑点了点头,小声嘟囔着说,“我明白了,是我太笨了,什么都没想清楚,就发脾气,我去跟爸道歉。”
“不着急,爸还在跟大哥二哥说事。”钱永诚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你看看你自己哭成啥样,都成花脸猫了,快去洗洗,待会再去跟爸认错,他最疼你,不会怪你的。”
“嗯。”钱永淑使劲点了点头,心结解开,她开心地笑了。
知道晚上秦飞大婚,到时候肯定热闹,许久没好好休息过的刀哥直接去睡了。
秦飞没啥睡意,他找到了一个人坐在院里发呆的阿凡。
“阿凡,你喜欢大小姐?”秦飞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开场白就是这一句。
“没,没有。”阿凡抬起头,无比惊慌,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敢喜欢大小姐呢。”
“为什么不能,又为什么不敢。”秦飞说,“你未娶她未嫁,天经地义的,不就是你觉得自个身份卑微......”
“秦先生,你不要说了,我对大小姐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敢有任何想法,我去忙了。”
出乎秦飞的意料,阿凡十分抗拒,像是把秦飞当成了情敌,直接黑着脸走了。
靠,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秦飞内心忍不住吐槽。
很快,整个钱家都动了起来,原本以为要挂白,没想到要挂红,钱家各处院落都开始张灯结彩,大红绸被人抱着在小巷里穿梭,像是一条游动的龙。
钱永淑已经去过父亲钱正德那边,同父亲道了歉认了错,父女重归于好。
钱正德很快就睡下,嘱咐人晚上婚礼开始的时候再叫醒他。
钱永忠和钱永义心情转好,尤其是钱永义,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手下罗建军的死,甚至主动找到秦飞套了一下近乎。
俩人的变化自然不会是妹妹钱永淑即将成婚,为妹妹感到高兴,至于钱正德单独对俩人许诺了些什么,谁也无从得知。
阿凡自从昨夜在秦飞指点下成功独当一面,因此受到重用,钱永诚把筹措妹妹婚事的具体事宜都交给了他。
当他捧着一些晚上成婚要用的东西走进钱永淑闺房,对方正坐在窗前发呆。
虽然经过钱永诚的点拨,她知道了这场婚礼只是走个形式,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大婚,少女对自己的第一次大婚,不可能不紧张,不悸动。
“大小姐。”阿凡喊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这是晚上要用的东西。”
“你放那就行。”钱永淑扭头看了阿凡一眼,“阿香出去了,等会她回来弄。”
“好的。”阿凡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在原地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儿,钱永淑注意到阿凡还没走。
“阿凡,你还有别的事吗?”
“大小姐。”阿凡转过身,艰难抬起头看着她,“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钱永淑微微皱眉,但还是同意了。
“你喜欢秦先生吗?”阿凡问,“你真的想要嫁给他吗?”
钱永淑眉头皱了下去,她喜不喜欢,是不是真心,在她看来,都不应该是要向阿凡解释的问题。
这并不是因为在她眼里阿凡是下人,她从来没有把院里任何一个人当下人,而是她不可能向随便一个人袒露心迹。
“阿凡,你问这些做什么?”钱永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