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缚丝的副作用

「十萼茄:到目前为止,拥有缚丝的求生者已经到达了15人,在他们之中,“杀手”的结合程度最高,已经到达了52%」

「十萼茄:我很好奇,为什么这群人类没有被信念增殖体完全俘获」

「十萼茄:他们的精神强度完全不能与植株体相比,但居然没有受到多少精神损伤,甚至还拥有了操控缚丝的能力……」

「南茄:这就是人类的独特性,他们的灵魂结构具有极强的可塑性」

「南茄:而这些被选中的家伙,都是人类之中的“精神异常”者,他们的灵魂结构已经出现了大幅度的改变」

「南茄:而信念增殖体是我们怪物部门培育出来的个体,只能俘获数据库中存在的灵魂结构,对于那些异常个体,它甚至无法识别」

「南茄:而融合度最高的“杀手”,他的灵魂结构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甚至让信念增殖体感受到了畏惧」

「南茄:因此,他现在成为了信念增殖体的主要观察对象,它甚至想要与“杀手”的基因相互趋同……」

「南茄:现在他应该正处于缚丝的融合作用之中,它们将彼此真正的开始了解,一旦完成,缚丝的融合度将到达80%以上」

「喀西茄:nB……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不是纯种的人类」

「玫瑰茄:哈,你猜怎么着,他的数据库被上了三道加密密钥,以及一道附着有上维诅咒的封印,是不是人类……不好说」

「南茄:不要乱动加密数据库,你的访问记录会被定期上传至灾劫大人的报告终端,@玫瑰茄」

「玫瑰茄:彳亍」

「玫瑰茄:正好,我休假去了,后续哪个阶段还需要我来解说?」

「南茄:可能每个畸变阶段都需要你来解说,不过很大概率风格会完全不同」

「玫瑰茄:别吧,现在这个阶段它们刚出现生物群系,下个阶段是出现智慧,再下个阶段出现大型融合生物」

「玫瑰茄:我觉得第三阶段我再来比较合适,能解说的东西也更多」

「南茄:那第三阶段你再来,第二阶段的解说以字幕的形式放出」

「玫瑰茄:好!」

在直播画面之中,程绪仿佛陷入了沉思,撑着自己的下巴,坐在椅子边,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瞳孔不断放大。

而分屏另外一边的追猎者,则结束了一直游荡的状态,变得极为亢奋,开始四处乱窜,还嘟囔着许多毫无关联的词汇。

“自我……蛰伏……餐叉……盘子……束缚……柔软……钱币……”

追猎者开始疯狂地奔跑,撞碎了商场的门窗,冲到房间里面开始大肆破坏,发泄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那种情绪对它来说,就像是寄生在脑子里的虫豸,没有来源,且无法摆脱。

“都是他的错!不是我!!”

追猎者身上开始长出黑色的鳞片,在它原本红白相间的躯壳上留下了点点瘢痕。

“我不是程绪!你别来找我了!不是我干的!!”

在扔掉一台电脑后,追猎者终于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那满地的碎片,它像是个人类一样,无助的坐了下来,抱着膝盖低声哭泣。

几分钟后,追猎者猛然站起,疑惑地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仿佛失忆了一般。

“为什么我在这里……这里没有猎物的味道……”

它晃着自己的花瓣脑袋走出了商场,沿着大路奔向下一个倒霉蛋的所在地。

「喀西茄:@藤茄,专家,那个“追猎者”怎么回事?」

「藤茄:它的某一部分正在与程绪分离,这是完成自我割裂时的阵痛,很正常」

「喀西茄:那“杀手”又在干什么,盯着地板看了有五六分钟了」

「藤茄:他在利用缚丝的副作用弥合分裂的自我,现在应该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挣扎,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喀西茄: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在没有多少人关注的角落中,与自己的两个哥哥失散开来的祁玲,也在经历类似的事情。

她在第一次畸变发生的当晚,被花粉寄生,但她利用药品与强大的意志扛住了来自植株体的扭曲力量,获得了承认。

被信念增殖体承认后,她也拥有了缚丝的力量。

只不过和程绪那种纯粹为战斗服务的力量不同,她身上的缚丝更多地提升了她的大脑运算能力,甚至拓展出了精神力器官。

在她的左手手掌变,生长出了一枚红色的“六指”,弯曲的指甲比指头还长。

这东西就是缚丝给予她最大的提升,通过这枚“六指”,祁玲甚至能够对一些弱小的畸变生物进行心灵操控。

寄宿于她身体内的缚丝并没有能够吐出体外的能力,无法为她提供更多的机动性,祁玲也就一直没离开自己的庇护所。

她的出生点位于「居民区」,里面繁杂的畸变生物非常多,但由于距离「信念增殖体Σ6」较远,它们都没有变得太强大。

因此在祁玲的持续影响下,她庇护所上下三层的畸变生物都被完全掌控,每天为她警戒,并且还要上供食物。

成为了畸变生物女王的祁玲不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她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哪。

他们二人在经历了第一轮畸变后,又是否还活着。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祁玲的心头,让她进行了不少占卜。

但每次卜出来的结果都是扑朔迷离,判词诡谲而飘忽,没有任何确定的答案。

这让她更为着急,开始筹划出一趟远门,去最有可能找到他们的地方寻找一番。

结果这一着急,缚丝的副作用就开始发作了,她的思绪也被带回到了自己的孩提时代。

那时候的她刚刚和自己的父母袒露了心声,便迎来了一顿唾骂,心中的恐惧与不解成为了她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

在重温了一次自己最为痛苦的记忆后,她的身体又开始无故疼痛,甚至包括那新长出来的精神力器官也在刺痛覆盖的范围。

就在她几乎无力站起的时候,她的庇护所外,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