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封疆大吏

在淮州市人民公园,自行车保管站这一片,咱们保管员大爷那就是一把手。

大爷就是权威。

谁不服都不行。

这不,咱们省纪委书记李忠臣,听到价格后,不由得皱眉道:“老头,你价格咋这么贵?我记得以前,不是一两毛钱吗?咋到你这里就变成等五毛了!”

“我吃一盘肉馅饺子,才几块钱?三四块钱行了!而且,一盘还得十五个以上!”

闻言,保管员大爷不乐意了。

保管员大爷看了一眼有疑问的对方,有些不高兴道:“嗨,我说啊!你瞧着也比我小不了几岁吧?最多十几岁行了吧?我七十五是老头,你六十左右不是老头啊?人家秦始皇不到五十岁,是不是老头?咱们过去,农村四十岁就当爷爷,就蹲墙根的,是不是老头?你这人,瞧着挺大的人,放在过去,就是当太爷爷的年纪,咋一句人话都不会说话!白活这么大了!”

“我告诉你,你跟刚才这个小伙,可是差远了!你给人家小伙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再有,一两毛钱,你以为是十年前啊?你咋不说六七十年代,停车只需要两分钱那会啊?我问你,你单位上班工资涨了没有?你工资都涨了,这物价不涨啊!我告诉你,老头我就是牛皮,我可不惯着你,你要不乐意,嫌弃价钱贵,你啊就赶紧走,有本事你就停到淮州市委大院里头!那里头不要钱!”

省纪委书记李忠臣,此刻他被人民公园的保管员大爷,怼的是羞愧难当,感到极为丢脸儿。

他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牛谈情的感觉。

“嘿嘿。”见此,省人大副主任杜剑锋不由得讥笑起来?随即,他向赵国文借了伍块钱,然后大方道:“老同志,我们四个人的停车费,我全部给包圆了!”

赵国文有些无奈,不过省部级找他借钱,他能不借吗?这也幸亏他今个出门带够了钱!

保管员大爷有些不高兴?他没好气道:“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得瑟什么?我告诉你,在外头你拿伍佰块钱,你就是大爷,可在我这里我是大爷,我看不惯不收你钱,你能拿我怎么办?你只能是乖乖的推着车,灰头灰脸的滚走!”

你个老小子,穿着一身运动装了不起?真以为大爷我没见过钱啊?这人民公园一个月过来停车的得有多少?他别说是几百,就是上千块钱也见过!

拿钱砸他老大爷,真以为大爷没见过钱啊!

这一下子,轮到省人大副主任杜剑锋尴尬了,他讪讪一笑道:“那啥,我们是一起的?没有外人,都是一个单位,谁买单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没区别,可在我这里有区别?谁停车,就自个付钱?其余人,又不是没有手脚?另外,大爷我现在不收钱,你给我,我都不收?等你们转一圈回来取车的时候,我再收!这是我的规矩,谁要不按照规矩办事,马上走人,我这里可不伺候他!”

在这里,保管员大爷就是王者。谁不乐意都不行,想要停车只能按照人家的规矩办?虽说有些汗颜无地,以及无言以对,大家也只能是按人家说的意思来儿!

等离开保管站那边后,杜剑锋不耐烦道:“奶奶滴,那老头话还挺霸道?”

李忠臣背着双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哪怕你是省部级,也没有半点办法!”

“再说,人家这也是为人民服务?难道,你想要跟人民对着干?不想为人民服务了!”

听到这里。杜剑锋有些不干了,他道:“嗨,我说老李啊,你咋什么都上纲上线?”

对此,李忠臣无动于衷道:“我就喜欢上纲上线,谁要不喜欢听,那么就别听好了?反正,耳朵长在您的身上,又不是长在我的身上,怨不得别人!”

两位副省级的言辞,越发的严厉,气氛也是越发的紧张?就差戳破一层纸干起来了!

最后,还是重量级的人物,王建军出声打趣,主动圆场道:“李书记,杜主任?今天大家好不容易盼到礼拜天,我们要珍惜当下的好时光,好生活啊!”

有些话说的很晦涩,但实际就是告诉两人,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别影响老子的好心情!

在劝说一句后,王建军就问赵国文:“我前面,看到你被那个老头训斥了一句?咋回事啊!”

哦,听到王委员关切自己,赵国文赶紧说道:“也没啥,我那辆自行车停靠的时候没有摆正,有点斜着?那老头就说按照规定,得摆放整齐,要不然给钱都不好使,马上推车滚蛋!”

闻言,王建军摸了摸鼻子。这今天,能够将两位副省级差点训成孙子的也只有自行车保管员大爷了吧?不过,这也挺好,如此才能彰显民主时代!

虽说,王建军目前是厅局级副职?可他的权力和影响力,丝毫不亚于省部级副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淮北省下一任省委书记,还是封疆大吏!

封疆大吏是封疆大吏,省委书记是省委书记?你成为省委书记,但不一定就是封疆大吏?你成为封疆大吏,哪怕不是省委书记,你一句话就能安排身边人成为省委书记!

这就是省委书记和封疆大吏之间的差距?王建军,此生注定是封疆大吏的存在!

封疆大吏,威加海内,定鼎天下?一己之力,镇压华夏格局,天下群雄莫敢不尊!

王建军一开口,哪怕是省纪委书记李忠臣,以及省人大副主任杜剑锋,两人也不得不给面子?也不得不异口同声的陪笑道:“说得对,珍惜时光,享受当下!”

“不负时光,不负你我!”

此刻,在人民公园湖泊的一个亭子处。有一位六十多岁,饱含沧桑的老人,将一根绳子挂在亭子上,他痛哭道:“自青葱二十二岁,平白无故划为右分子,至今四十一载,未能昭雪?还我公正!此生遗憾,何人懂我?岳王爷懂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