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观众:而你!约书亚!你才是真正的米兰吹!……

    这一段悟了。这是否也属于猫眼保护法庭的一环设计雄虫隐私权被各种法律手段推至崇高, 但他们从不解释为什么这样做,一直让别的虫去猜去想。因为担心冒犯阁下使得阁下厌烦,所以每个雌虫约会前更注重法庭给出的有限信息去揣摩阁下的心思。这的就是个闭环

    的, 我就说菲特肯定有雄虫亲兄弟

    什么情况菲特的网络还会卡

    我说你们娱乐公司的线路行不行啊主播怎么又被礼物特效卡网速了

    垃圾网络,服务器手搓的吧21:25

    主播的像素小人还在线,又去看后台消息了

    真是服了榜前十, 你们能不能别挑直播正起劲的时候私信骚扰

    米兰阁下米兰

    又一个五分钟, 像素小人继续种字, 多数观众十分期待,言论和礼物井喷。

    少数疑惑主播星网是否出问题,猜测主播i星区的言论被掩盖下去。

    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1600年的军团系家族里, 被虫称赞“你如你雌父般英勇”、“你如你雄父般公正”、“你如你兄长一样利落强大”都属于荣耀类赞誉。

    这证明你从一团弱小生命完全蜕变, 长出如亲辈般的强大盔甲,成为一个有担当的战士,所有战士都会欢迎你走入强大的国度。

    可是,当米兰将我比作乔什科的时候,我并没有当年被其他虫称赞的喜悦和骄傲。

    我不是乔什科,我也没有想学乔什科的手段, 我将胡蜂军的军装带作礼物,完完全全是我自己想出来。

    我在十个月的日日夜夜里熟悉旧时光中的军医米兰, 我捧着那些过时的腐朽档案, 注入自己的念和想,吃透每一行字和旧时光, 孕育出属于我自己的理解。

    我从未想要利用胡蜂军或者当年活下来的老兵做什么, 我问完他们以后,放他们走的同时还帮忙清理干净他们身上的疑点。

    我当年查资料也发现一件事,军医米兰所有的社会关系虫在档案中都死了, 所剩不多的关系虫均被米兰的家族掌控在手中。

    这几个老兵非常难找,如果不是我明年就要升中将,军团权力进一步扩大,我也不可能找到还活着的他们。

    综上所述,我没有想要推卸或者是怪罪米兰的意思,但那时候的我的确太自负,认为我只要找准目标,再表达善意,米兰也许又会像上次,知道我真实的心是想表达什么。

    我不知道看到胡蜂军装的米兰在想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令我遍体生寒。

    什么

    不,他的眼睛仍是失明状态,没有痊愈。

    但在当时,我的确因为他的神态感到颤栗。

    他的唇很薄,颧骨、鼻梁和眼窝因为虚弱的瘦而变得明显,长久不见光让他皮肤像白玫瑰,而他又有一头黑到极致的长发,长发被仆从们照顾得很好,披在他的肩头犹如夜幕编织成的丝绸。

    为什么会感到危险

    是的,这些的确是魅力元素。

    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米兰曾在胡蜂军团服役长达20年,他的工作量之大,能让他以伪装的中等种军雌军医的身份成为准将,这意味着最少有万数以上的生命在他的手术刀下流淌而过。

    和我这种借助战甲或是军阵出击的尖刀兵不一样,米兰是一刀一刀处理那些生命体,有的救活,有的死去。

    他让虫死,让虫活,是最仁慈的死神也是最可怕的复活天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比谁都懂如何杀死、威胁、恐吓一个军雌。

    他在此条道路上打磨自己20年。

    即使双目失明,可真当他露出属于“军医米兰”独有的锋利凶狠,仅靠面部表情,我都能感觉自己会被他开膛破肚。

    尽管在当时的黑塔里,我最强,我能在一分钟之内杀死所有仆从,但在气势上,我仍被米兰克制住,他让我无法动弹。

    他的美就如那头漆黑的发,绝伦而深不见底。

    你的军医朋友提示懂了,这就回去剃头,我直接光头我看谁还敢来吃军医代餐

    我当时什么表情也没有,触须倒是老实的立起来,又弯曲着呈现半警惕半惊恐的状态。

    出息

    我的静默就是对他冷言的回应。

    米兰侧耳倾听片刻,冷声唤来仆从送客。

    我离开黑塔时头重脚轻,我几乎没有因为私虫情绪流过泪。

    但是那时,我心中堵得难受又茫然,眼睛酸涩,浑身都涩得发紧发痛,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仿佛变成一个无壳生物,被光一照,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有短暂地希望我能扒下身上那层“哥哥”的壳,在米兰面前变回一团弱小的生命,并告诉他,我不是乔什科,我送你礼物,是出于约书亚本虫的意愿。

    但我和乔什科长得太像了,脸像,身形像,甚至连鳞翅都是一模一样的。

    要扒下这层壳实在太难,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对未来产生了不确定。

    笔者记录到此,米兰先生出声暂停采访五分钟,约书亚先生的情绪稍有波动。但没有上一次采访那么棘手,采访很快顺利进行。

    新联盟和华沙的合作宴会如期举行,我仍按时抵达宴会。

    不出意料,米兰第一次以阁下身份进入社交圈的形象的确引起无数窃窃私语。

    他穿着厚重礼服,头戴黑纱,坐在轮椅上,我站在他身后即是护卫也是震慑警告。

    华沙家族并不会因为乔什科的死亡而忽视米兰阁下。

    米兰阁下仍是华沙家族重要的一员。

    米兰的家族也来了虫,他们有些惊异于华沙家族对米兰的重视,很快带着笑围绕上来。

    我的雄父,大哥二哥的姻亲阁下也绕过来,以米兰为中心形成一个社交圈,我知道,这是他们要给米兰撑场子。

    米兰家族的行为我早在十个月前就汇报过。

    雌父本就不喜新联盟,雄父疼惜米兰的遭遇,哥哥们对新联盟的行为不齿,姻亲阁下们比米兰大很多,他们照顾米兰像照顾自己的后裔。

    他们过来后,我再站在这里就不太合适,毕竟我不是乔什科。

    这点令我心中烦躁地翻涌着暴力的破坏欲,我告诉雄父,结束再喊我来,随后臭着一张脸离开他们的社交圈。

    我听力敏锐,离至一半还能听到有虫在说我脾气不好。

    那个虫说华沙重视米兰是一回事,让我亲自回来当护卫又是另一回事,说我可能会因为乔什科的原因迁怒米兰,说我有可能动手殴打米兰。

    我说过,我和乔什科相似,并不只是外表,性格上我们也有相通的地方,比如脾气暴躁和军事作风暴虐。

    那几句话在我耳边轻飘过去,我当即就站住脚,转身去盯那个说我会动手打米兰的虫。

    我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撕了他的嘴,把他的舌头抽出来,再用治疗针治好他,详细问问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如果说得我不满意,我会再拔一次,直到他详细说出缘由。

    雄父第一时间发现我停住脚步,他马上瞪我,用眼神示意我去阳台,不然就喊大哥或者雌父过来拧我胳膊。

    我在雄父身边长到10岁,我熟悉雄父每一个眼神的含义。

    但我没有去阳台,反而继续往回走,我的眼睛变成兽瞳,光线在我视觉里产生变化,我盯着那个虫,那是来参加宴会的新联盟中某个家族的雄虫,他一开始没意识到我在盯他。

    意识到后他脸色发白,围着米兰交流的社交圈响起一阵骚动,有几位年长阁下皱眉望过来,宴会安保也从边上绕过来。

    等等约书亚要拔一位阁下的舌头啊

    他之前都提枪冲黑塔了能干出这种事情还真不他的他根子里就是疯的吧什么天生恶种卧槽他对冒犯阁下这件事真的一点抵触心思都没有,根植在dna里的求偶遗传特质全锁定米兰一个了别的雄虫在他眼里已经没生物特权了

    错怪百万次重生了,约书亚本身就是扭曲种子。

    正常虫谁干得出来啊

    菲特喜欢混用现实素材,这段是否采用真爱烙印这个现实生物素材历史上有一对有名的真爱情侣,就那谁谁谁家私奔的一对。但是遗传学和荷尔蒙学科的研究表明,真爱烙印只会在爱侣之间产生影响,还没有过哪个被真爱烙印影响的雌虫去袭击其他阁下,菲特别来污名化荷尔蒙学科

    笑死拿历史辩证是吧来来来,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疯狂那谁谁的傻逼行为

    霎时评论区又是一阵对掐的腥风血雨。

    一般路过观众这是菲特的评论区吧怎么全是历史和生物学的科普,xxx大学的讲座今晚在菲特评论区召开了

    在躁动的虫群里,各阁下的站位乱开,我看到被围在社交中心的米兰。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里,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手上戴着手套,是黑色的蕾丝。

    我看到这儿,想到的却是他军医时期会戴的黑色皮革。

    老兵的话鬼魅地在我耳边响起米兰先生是出了名的洁癖,手术手套一天能用16盒私虫时间里也总戴着手套,过去大家其实都不爱戴手套,那会的皮革手套材质还是xx兽的皮,又热又闷。可是不论春夏秋冬,米兰先生永远会戴着手套,制服扣子永远扣到最上一颗,他好像不会流汗一样。

    那一刻,宴会里嘈杂的声音从我耳边远去,我看到米兰朝我的方向轻侧头,听声辨位,头上的黑纱像雾又像云一般倾落,露出他右边苍白的耳朵。

    他“听”到我的位置,脸转过来,黑纱就把那瓣耳朵藏了起来,他无神的眼睛隐在纱后,宴会的灯亮极了,打光让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

    周遭人影幢幢,光影落在米兰身上,我仿佛一霎穿越时间,看到军医米兰藏在黑纱后用黑色的眼睛凝视我。

    我倏然冷静。

    雄父喊了我的名字两声,我应道,随后转身离开宴会中心,很快宴会就恢复热闹,仿佛我的不对劲从未存在过。

    我离开宴会来到阳台,不多时,有一些其他军团系家族的军雌过来和我打招呼。

    今晚的宴会是加紧各方关系的功利性宴会,在场的军团系家族不少,认识我和认识乔什科的军雌都来了。

    我没有心情和他们聊天,他们就围着我聊其他话题,营造出一副和我关系密切的熟络模样。

    我在当时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存在,他们这样做不奇怪,我也懒得管,我靠着阳台石栏抽烟,直到我突然听到他们说米兰,飞走的神魂才重新附体。

    有个军雌见我回神,便用胳膊肘支了支我,对我说为了这件事特地从前线回来,真够呛。

    一个寸头军雌说他们让你回来站位又有什么用乔什科在新联盟付出那么多汗水,最后却因意外死亡而被迫退出,要我说,华沙家族就该再多分割点新联盟股份,而不是为了保一位阁下选择继续持股投入支持,最后这些支持回馈的利益也不会回到你们华沙本家手里。

    我忘记这个寸头军雌属于哪个家族,他显然也是军团系军雌思维,相当厌烦新联盟,对新联盟的一切都有恶意。

    他说与其把那些利益回馈留给那位签字的米兰阁下,不如你们家架空他,反正乔什科死了,那位阁下的家族又不支持他,他也没有同代的亲兄弟,和那些股份一样,只不过是属于你哥哥的遗产之一,你现在的军团势力暂替乔什科,干脆把这位阁下当成遗产一起继

    我没让他说完。

    我突然给了这寸头军雌一巴掌,把他打得摔倒在地。

    旁边的军雌们诧异又疑惑,纷纷想要拉架,但第一个拉架的军雌被我一拳干翻,他们立刻收手,还站远了一点。

    被我打倒在地的寸头军雌蒙圈一会儿,站起来,满面怒气找我要个说法。

    但我那时很平静,我一边军服口袋里拿出白手套,一边说跪下,张开嘴。

    我的声音甚至是有点温柔的。

    为什么温柔

    笔者备注约书亚先生对此问题沉默近五分钟,笔者认为他是在做心理调整,五分钟后,他握着米兰先生的手,诚实地说出当年的想法。

    因为,寸头军雌的话的确戳破了我心中曾有过的恶质心思。

    最渴望的日子里,我发疯般想要继承乔什科的一切遗产,不管不顾地却掠夺。

    我不是什么好性格,这点我承认,我很容易生气,事关米兰的任何问题,我敏感的像气泡,不用戳,吹一下就炸。

    寸头军雌的话戳中我心里隐秘渴望过的疯狂想法,即使那只是一段时间的不理智,我也像被虫捉住了致命点。

    旁边的军雌有谁出声,我不记得是谁,他犹豫劝我,xx只是关心你的利益,没有想要冒犯乔什科名誉的意思。

    他们都以为我在为乔什科的事后名誉爆发。

    全世界都认为我是乔什科第二,全世界都以为我只会为乔什科的声誉发火。

    酸涩再次攥紧我的心脏,你们把米兰当成什么了

    我戴好手套,伸出手,五指关节活动,发出手指骨骼微微变形的咯吱声响,白手套被完全撑满,指部形成狩猎的弯钩状态。

    我模仿乔什科微笑,我说,如果我再重复一遍,就不止是舌头了。

    军雌们不再多言,寸头军雌面色难堪又愤怒,但他的确不敢再惹我了。

    我27岁能授勋少将,全靠高强度的活跃前线,他们打不过我。

    寸头军雌跪下去仰起头张嘴,我的速度很快,没有让他发出声音,他也发不出了。

    1600年的医疗科技不如后世发达精细,寸头军雌自愈再生长舌头和声带,声音也不会再似以前,他很难再讨好到哪位阁下。

    我摘掉手套,在他肩头擦干净指腹的一点血,平静地说你们需要对阁下礼貌一点,如果我再听到类似传闻。

    我没有说太多,用手拍了拍他肩后的武装肌,里面藏着军雌隐隐为傲的武器和求偶象征。

    寸头军雌跪在地上捂着嘴,其他军雌缄默不语。

    我可能吓到他们了,这点惩罚在1600年并不严重,却很侮辱,在大宴会上我也不能弄出太多声响,吓到他们的是我的反复无常与毫不商量的果决态度。

    为保宴会不出错,我只好又礼貌地请他们继续聊天,他们重新聊起来,氛围冷的像坟地,我感到无趣,但我也不好再表现什么,我动一下,他们的声音就停一下。

    那是一个信号,自那以后,军团系家族这边再开什么狗屁社交宴会,没虫为难过米兰。

    而我再一次回到家族地,是在29岁。

    那时我已是中将,下半年即将授勋上将,距离当时的军团系旧制度里的元帅,也就是你们后辈称之的分支总长军衔,一步之遥。

    那在当年十分厉害,我的雌父和雄父无比高兴,他们给我牵线安排许多次约会,我有的去了,有的没去。

    没有任何一位阁下能给我特殊的感觉。

    你他军权鼎盛的封建时代能让任何一个强大的虫变成暴君,约书亚在现代估计去囚星打卡都比上班打卡勤快这不得不重提菲特的虚拟预警,哈哈哈法学虫谢邀,我们系已经有十多年没研究旧时代法律了,教授说那个时代法律没有任何研究意义。但是现在,哈哈哈哈,是谁下周前要交2篇三万字的1600年军法论文1600年的法律条款连一万字都不够我去哪里偷六万字写作业

    我的双亲为此忧愁,他们开始担心我日后会因为缺少荷尔蒙素抚慰,衰退期提前到来。

    我总是以心中有数回绝。

    我心中早已住进一团冰冷的雾。

    每一个日日夜夜,我的雾都会伴我入眠,他藏在我的手中,我的眼中,我的口中,我的胃中。

    这个美丽的幻想几乎是汲取着我的生命陪伴我,我怎么可能还对别的阁下感到心动

    这些年来,我努力往前没有一刻停歇,夺取更多的军权建造自己的团和势力星区,我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在这条沉默又孤独的路上,我即将走到上将的里程碑,我觉得我可以有一个资格再去见见米兰。

    可以又有话题和他说说话了。

    我选了圣诞节那日上黑塔。

    米兰的时间仿佛被这座塔凝固,他披着绒毯坐在窗边,面向窗户外,听风听雪。

    我这次也带来了礼物,是大前线的异兽特产,一些獠牙,一些摸起来很舒服的兽皮,还有一些社交圈里新流行的精致玩件。

    自从我用我的军团势力接替乔什科供给首都盟的一部分武装支持后,也把米兰的生活用度抓在手里,我的全是将级资源,他过得绝对比乔什科在的时候还要好。

    即使我知道,他不用我这些也能过得很好,新联盟和乔什科合作的利益回馈全属于米兰,他把这些股份和利益分配处理得很好,比我们家族任何一个虫想得都好。

    唉我的米兰阁下,恨不得提刀杀穿他背后的破烂家族

    立刻精神入伍第二军,杀尽傻逼xx盟

    我每半年会替换一批亲卫队回来保护他,可米兰哪儿也不去,他静悄悄地住在黑塔里,像一朵没有生气的永生花。

    我们那晚的交流仍不冷不热。

    我找的所有话题,米兰都只接一两句便礼貌结束,他应付我应付得如此自然,我甚至不知再从哪个角度切入新话题。

    哈哈哈哈你小子终于吃瘪了吧嘚瑟嘚瑟还不是被米兰阁下冷处理到不知怎么办

    菲特老师速速开班指点一下我们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上次约会我找的话题阁下全都不感兴趣,原本时长一日游,我中午就回来了tat

    米兰很快请我离开,我被送客了。

    哈哈哈哈哈xn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

    屁股长钉子是吧起来啊

    真要长钉子我看他恨不得钉米兰阁下身上去。

    我已经没有话题聊了,但我不想离开,我突然把我下半年要授勋上将的事情拿出来说。

    约书亚你又踩雷了授勋升级和战场上杀了多异兽这类话题,阁下完全不爱听的

    不一定米兰阁下曾是军医,他一定能懂

    这和上次见面约书亚丢胡蜂军制服一样,米兰阁下已经远离那么多年,约书亚讲这种话不是戳他伤疤吗

    唉,你,唉,我重温了一下,到这段儿他们一共见面5次,5次啊5次都踩雷,约书亚你怎么反向冲啊

    约书亚,一款行走的犯罪机器,也就菲特爱玩诡辩,所有危险建立在记忆中,纯属虚构哈哈哈哈,一想到法庭虫现在边翻法典边看直播我真的会笑死

    一开始,米兰没有反应,安静聆听。

    我很担心我一旦停下,我又会听到一句送客语,所以我不停地说。

    我说到最后,我把年龄都拿出来说了。

    我说,我今年29岁,我用了2年从中将抵达上将预备役,再给我2年时间,我能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我说我经历过的战役,干巴巴的像在汇报任务,我尽可能地延长待在这里的时间。

    但说到后面我真的没词了,我便把“自己”也当成蜡烛,点着,渴求黑塔里的暖意不要太快请我离开。

    我说“我在今年4月参加的一场战役里,伤到脸和背。”

    “当时使用的治疗针水没有覆盖到面部,接下来的四个月内,我都没有去管这道疤。”

    “这道疤从我的下颚一路过唇,停在左眼下方。”

    “我的鳞翅也伤到一边,异兽毒液浸透了鳞膜,军医为我保留鳞翅根,刮去一部分鳞片膜,鳞翅放出来,长短有了差距,霜冻天气,我的脊椎和武装肌会痛。”

    我说,“现在,我和脸和鳞翅都和乔什科不一样了。”

    米兰这一次没有请我走。

    他终于像我梦中所想的那样,主动对我说话。

    “哪个庸医给你做的手术保留鳞翅根在你被异兽毒液污染的情况下是怕你活得太久吗”

    我很高兴。

    这家伙竟然卖惨

    好像领悟到一点点精髓千篇一律的军制生活会被发送客令,但适当加入点私虫细节,让阁下对我产生好奇的意思

    卖惨可以适当斟酌,也不能太惨,不然阁下同情我之前,我一定会被法庭的监察虫打出去

    笔者观察,约书亚先生叙述到这句,米兰先生拍了一下他的头。

    我精心准备的话题米兰不感兴趣,我硬挤出的那一点狼狈倒是勾住米兰。

    他询问我鳞翅医疗的后续,我结束鳞翅手术后没怎么关注鳞翅,我已经是中将,不再需要那么频繁地活跃前线,也不需要亲身上阵肉贴肉的厮杀。

    我此生也不会再用这对鳞翅对另一个雄虫求偶,求偶纹对不对称对我而言也不再重要。

    它们没被医生照顾好,我也不在乎了,所以被米兰询问,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米兰问了一会儿便沉默下去,我觉得他心中一定在重新评估我的愚蠢。

    我一时着急,就把那对变得丑陋的鳞翅放了出来,鳞翅根上的骨刃重重砸在地上,扫倒好几张凳子。

    一直安静的仆从们吓到,立刻想要冲上来把我和米兰隔绝。

    我也猛地站起来,当即就说我没有胁迫的意思。

    米兰用手拍在仆从们身上,仆从们退了下去,他对我招手,让我把鳞翅放过去。

    米兰说,“让我观察一下你的手术刀疤。”

    我脑中空白一片,一时间忘记他眼睛的问题,愣愣站起,然后背对着他半蹲下,将双翅送到他面前。

    米兰的手摸在我受伤的鳞翅上,我没来得及产生任何想法,他一秒就摸到了被刮掉鳞膜的疤位,手指找准一个地方一摁,我疼得冷汗直冒。

    那双冰凉的手没停,继续检查其他手术疤。

    他开始和我说话,问伤到我的那头异兽多大,问我这些年异兽的毒液有没有再进化得更毒,问我异兽的品种,问我现在军医的器械更新迭代过吗之类的话。

    我哆哆嗦嗦地一一回应,有些东西我并不了解,只能专心回想,不知不觉,痛感也就不明显了。

    我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米兰让我把鳞翅收回去,然后告诉我,他过段时间会送一封信给我。

    他说,“你的鳞翅手术术后感染过,你没处理好,现在有些血管和神经长到了一起,近期回去测试一下飞行速度和骨刃灵活度。过段时间我整理好一些东西,送给你的军医,让他们再替你手术一次,你的鳞片应该能再长一些回来。”

    我当时脑子还在空白,事后我有时间我就想明白,那是米兰作为医生的本能促使他关照我,可我当时脑子空空,只有一个感受。

    多年来,这是米兰第一次给予我最接近“垂怜”的情绪和关照。

    我心中一阵颤栗,仿佛回到多年前,第一眼见到他的处境。

    我的心,我的情绪和一切快乐像一捧水,迫不及待地泼出去,收也收不回来。

    我不知怎么地,我就对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要一个礼物。

    我感到了近乎错觉的垂怜,所以变得贪婪。

    我背对着米兰,说了一声,米兰没回应,我就又轻声地说了一声。

    “米兰,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把他的名字喊出声。

    米兰没有再沉默,“今天是圣诞节,你的生日真是个好日子。”

    他拍拍我的背,示意我把鳞翅收起来,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温和了一点,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他说,“你今年29岁,明年30将会成为上将,你也许能在40岁之前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圣诞节是一个注定会发生奇迹的日子,约书亚,治好自己,你的鳞翅骨骼很优秀,完全痊愈的话不会影响太多功能性,不要辜负命运和幸运给你的奇迹,你值得它们。”

    我以为我的鳞翅早已没用,但米兰告诉我,还有机会。

    我当时魇住了,这是一个惊喜,又仿佛命运再一次对我松了松手。

    我当即就想转过去拥抱米兰,米兰立刻就掐紧我的后颈,压着我低头保持跪姿。

    我第一次尝到军医米兰的威力,他皮肤苍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手掌钳制我后颈时却硬如钢铁,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有一点过界行为,他能徒手拧碎我的颈骨。

    是我主动跪下,是我主动背对他,是我把脖子和鳞翅送到他的手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龌龊的虫。

    我是个窃贼,窃取着米兰本该施与在乔什科身上的绝对掌控。

    我如此兴奋,口腔里立刻开始溢液。

    但我不敢让米兰发现,我意识到含不住嘴里的唾液后,再一次头也没回地离开黑塔。

    掐住脆弱颈骨这事一旦米兰阁下亲自来,嗯,不oo的军雌都是oo吧

    约书亚到底有没有做过荷尔蒙素抵抗训练啊尝一口米兰阁下的血,开始热潮,被米兰阁下掐一下后颈,开始热潮,你全身上下都是热潮点啊

    那一夜,我感到心中生出澎湃不绝的勇气,我在那一夜做好所有计划,我一定要更早的晋升到分支元帅,夺下一片星区自治。

    那时我会邀请米兰住到我的星区,他要什么,我会拼尽全力地满足。

    约书亚先生暂停采访半小时。

    直播间的像素小人到此,突然又停住。

    一开始,评论区还在嘻嘻哈哈,各大流派吵得响亮,几分钟后才有抱怨菲特怎么又卡字的弹幕浮出来。

    怎么又停了知识频道你们能不能搞搞你们的土豆服务器那么多打赏抽成不办事的吗

    奇怪,以前菲特最多就中途停一次休息,今天停了两次,现实有事

    去看了一眼知识频道公告区,网络线路没问题,菲特那边的网卡了吧

    菲特不是在首都盟吗首都盟近期还敢搞关闭信号基站的骚操作

    菲特不在首都盟,说到关信号基站,最近是南十字星区在申请短暂闭路。

    不止是南十字星在申请短暂闭路,还有北极星也申请了,在非撤退战区里黄蜂和胡蜂已经开始小规模交战,烦死了,我家在北极星前20序列区都被影响到。

    不是划分好战区了吗

    这也没办法吧,双团开战前就已经进入小规模的碰撞战,不过还好,那些小规模碰撞只会发生在黄蜂和胡蜂的驻地星,他们要是影响到其他宜居星,第一军团会警告的。

    这股猜测i和讨论双团战的评论形成一股大势前,频道超管迅速出手删除言论,同时,直播间里的种字小人又开始行动。

    结果那一夜只是命运对我最后的怜悯。

    圣诞节的第二天,米兰突然进入了衰退期。

    啊

    不是等等

    猝不及防的文章转折直接扫射所有追更观众,评论区的言论输出暂停2秒钟

    十多亿的观看流量的评论区短短短暂地空白,随后猛地喷发更多的言论,知识频道的评论区线路直接断开连接。

    知识公司的技术部门都要气笑了搞崩网络的完全是你们自己啊

    突然掉线只能观看不能发表评论所有观众总公司你们科技部门集体辞职去卖拖鞋吧

    直播间仍在继续,左上角时间23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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