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大楚帝的苦衷
难怪在话本里,这崔文会找到沈平,辅助他回到京城考上状元,后又身居高位。】
【若说考上状元是他自己的才能,那这身居高位,就未必了。】
【也是,三皇子这样的人身边。居然出现了沈平这样一个正直的人,实在是有点怪的。】
陆星晚这边,自己脑海中开始天马行空地想着沈平的事情。
大楚帝一边听着她所言,一边也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包括太子在内,自然也是被沈平方才的话惊到了。
他们从前只是想过,这沈平瞧着是品行端方之人,想来是不会做出陷害容大人的事情的,但是却怀疑过,是有人故意在利用他,将假证据塞到他的手中。
却没想到,这人竟是他的母亲。
若说沈平从前是受他母亲蒙骗,这才误会了容大人。
那他母亲就未必了。
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在乡下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子,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呢?
她或许从前,也是瞧着崔文实在是个不堪用的,想要给他留一点血脉罢了。
“你母亲……”大楚帝张了嘴,想要问问关于沈平母亲的事情,却又无从开口,或许这些事情,沈平了解的还没有沈玉远多。
恰好此时,刚才吩咐完小太监去长秋宫下旨的孟全德脚步匆忙的走了回来。
大楚帝便对着他挥挥手:“派人去吏部尚书府,将沈玉远给朕叫来。”
从前这沈玉远的嫡妹从京城中消失的事后,京城的世家子弟都是知晓的,毕竟这沈玉远也是轰轰烈烈的找了她许久。
可是后来,沈玉远却好像在一夜之间忽然放弃了一般,再也不去寻自己这个妹妹了。
那时本以为他是放弃了,如今想来,或许他是知道了他这外甥的亲生父亲,所以才放弃的,只不过这些事情,还是要问过才知道。
大楚帝同晚晚也是学会了不少,自己既然选择任用沈玉远,那便是要相信他的,尤其是在官场之事上。
而且从前在朝堂之上,这沈玉远与崔文并不对付,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朝堂之事的缘故。
孟全德则听了陛下的话,微微一愣,却也不敢迟疑,快步往外去了。
今日这宫里宫外的事情,倒还是不少。
这沈平大人方才进宫,陛下就要把这沈玉远沈大人请进来,外界的传闻,这孟全德也不是没听过。
心中猜测,或许也是与此事有关。
而此时的陆星晚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她看向正跪在地上的沈平,开口问了一句:“你母亲可是见过六公主身边的白玲?”
这只是她心中的猜测而已。
若说是这沈夫人想要为崔文做点什么,或许可以理解。
能将孩子孤身一人带大的人,说不好也是个恋爱脑。
她肯定也是想要把这孩子藏好的,要不然,凭着沈家在京城中的势力,她若是早早的带着沈平回到京城,他受到的教育,远不是如此。
在话本里的他可没有这么的顺利,能顺利的进到永昌书院读书。
沈平抬头看向面前的小小的公主殿下,知晓这是陛下重视的九公主。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楚帝,见他面上没有任何的不虞,而且此时的目光也是看向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答话。
张了张嘴,却因为口中有些苦涩,已经出口的话,竟是没有发出声来。
最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此事。
陆星晚听了这话,转头看向一旁的大楚帝:“看来这白玲还是挺厉害的,这崔文留给她的人,的确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手都伸到月丰国的皇宫里了。”
这诬陷容大人的证据,可是从月丰国的皇宫里搜到的。
【看来无论是这崔文还是后来的五皇子,都是存了心想要覆灭父皇的天下呀!】
【何苦呢?权势地位就这样的重要吗?】
【就这样好好的当个闲散王爷,又有钱花,又不用做事,难道不好吗?】
陆星晚的确是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包括从前在话本里的时候,她也是无法理解三皇子的所作所为。
这权势,就这样的重要吗?
【看父皇当上皇帝,也没有多么自在啊?】
【整日里这也不能做,那儿也不能去的。】
大楚帝看向晚晚的眼中满是感动,终于有人能理解自己的苦衷了。
最近他愈发加重了那种念头,想要干脆将皇位传给太子,自己也松快松快。
可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想到这里,陆星晚忽然看向一旁的太子,他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似乎是真的被沈平的话惊到了。
【他们争着抢着的皇位,太子哥哥从前竟然是不要的。】
【而且太子哥哥从前甚至还想将太子之位让给二哥哥呢!】
【我二哥哥心中也是念着太子哥哥这个皇兄的。】
【说起来,这样的兄弟亲情,真的是在皇室中很少见了,希望太子哥哥同二哥哥,一辈子都这样的和谐和睦。】
而就在陆星晚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站在堂下沉默着的太子忽然开口,对着面前的大楚帝拱了拱手:“父皇,沈平此事,便交由父皇处理吧?儿臣想走一趟长秋宫。”
正如方才父皇和晚晚口中所说,这五皇子的手中,还掌握着白玲留下的一批人,这些人必然是要找出来,全部处死的。
若不然,日后这皇宫中,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他虽然是仁善,但也懂得斩草要除根。
既然这朝堂已经稳定了下来,他就绝对不会允许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大楚帝对自己这个儿子还算是了解,瞧着他如今的模样,自然也是知晓了他心中所想,也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也好,在他们出宫之前,你去见上一面。”
陆星晚挑眉。
【如今父皇和太子哥哥之间,倒是有了十分的默契。】
【真好!这一次,父皇和太子哥哥之间没有因为政事上出现什么龃龉,父皇也没有疑心太子哥哥的忠诚。】
【如今瞧着他们父子二人形同一人一般,互相信任,一同处理政务。】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