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劫十殿阎王

第四百六十四章 恶心人

石敬懵了,目光落向魔族。

可是无罪和阿修罗就像两个没事人一样品茶,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现在各族已经在问罪当日的情况。

这一下,石敬却是直接真的懵了。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甚至,他们究竟在想什么,这是要默认的节奏吗?

可是,你们就算是要陷害人族,用得着这般没有下限吗?没看到老子自已都差点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之上,你们居然还在这里悠闲的喝着茶,这样很让人生恨的好不?

对于石敬眼神里的怒意,无罪和阿修罗却发似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仍是该吃吃该喝喝,真的就是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

“这,,,,,,”石敬面露难色,神色古怪。

以前之时,石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棘手的事情。

但是现在,石敬突然有些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了。

至少自已还是人间帝王之时,自已还有拍板定锤的权力,看谁不顺眼也都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怒斥一顿。可是现在自已那怕是在处理这最简单的事情之时,也还不得不先顾虑一下眼前这些生灵的意思。

我太难了。

早知如此,自已无论如何也是绝不会答应接这镇抚使之位的。

没想到自已一时之间的脑袋一热,后续居然还有这么多令人头痛的事情,,,,,,

“看来人族的确是还没有想清楚应当怎么给我们交代了。”战孤行一声长叹:“实在想不到这件事情竟让石先生这么为难,要不,我们还是安心的多等几日,或许人族自会商议出合理的方针出来。”

“看到的确如此。”幕无道也是长叹。

龙潜海晃着脑袋:“那就安心再等几日吧!”

石敬:“,,,,,,”

石敬一脸懵逼的坐在帅案之后,整个人都郁闷了。

就这?

先前各族都是一幅咄咄逼人的架势,甚至自已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怎么突然就画风一变,各族一下子又转变了一种态度?

什么时候,各族竟然也有这么好说话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石敬一下子是真的懵圈了。

在以往之时,人族一直都是处于最被动的状态。曾经的人族,在其他各族生灵的眼中,向来都只有被予取予求的份,就算是人族想要做什么事情,也都不得不看各族的脸色。像这种各族好说话的情况,以往之时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

现在,这些难缠的家伙,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究竟,又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用心?

“我操。”

魔幽冥差点气坏了。

你麻,老子怎么着也算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自然算得上是活久见。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虚假的事情。

就算是要做戏,你们大家能做全套一点儿不?

那怕是争吵几句,至少气氛也还是有了的吧!

可你麻居然谈判谈的心平气和,一个个就只差在自已的脸上写着自已是在做戏一般。这么虚假的样子,那怕是老子一个外人看到了也感觉脸上发红,真难为那些家伙居然一个个假装都装的那么认真!

要不是毒魔和卓君临死死的拦着,只怕魔幽冥就要冲出去将所有人一顿臭骂。老子见过装假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做假做的这般没有底限的,那怕是观众在一边看了,都恨不得上去抽两巴掌的那种假,,,,,,

“稍安勿躁。”卓君临拦着魔幽冥:“其实大哥也根本不用生气,他们虽然是在做戏,但意思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没看到石敬都被他们弄的摸不着头脑吗,所以说,他们的演技虽然并不怎么样,但却并不是没有半点作用。”

“我,,,,,,”

魔幽冥只感觉快要疯了。

石敬被那些家伙弄的摸不着头脑这点倒是不假,可更多的却是石敬自已的紧张所致。一个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判断力自然也会下降许多。

甚至魔幽冥能从石敬的懵逼神情中看出,那位人族名义上的镇抚使,只怕到现在还被所有人蒙在鼓里,仍然还在天真的认为这就是一场各族之间的停战盟约。

这种情况之下,换谁谁不迷糊?

“其实杨文君也真够损的,这种事情那怕是提前透露出一丝一毫,石敬或许也就不会这般紧张了。”毒魔满是无奈:“偏偏杨文君就是这么一股脑的全部扔给了石敬,被蒙在鼓里的石敬不紧张才怪。”

“天降大任,自然是要多让其独当一面。”卓君临一声长叹:“虽然杨文君这般做法的确是有些不厚道。可是石敬终究是人族的镇抚使,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交到别人的手上去做。就算杨文君能帮其一次,也不可能帮到以后。毕竟她以后的战场并不是在这里,在离开之前,总得要让石敬多担当一些。”

魔幽冥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听卓君临这话的意思,难道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杨文君有意为之,目地就是为了能让石敬更早的有机会独当一面?

可是现在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杨文君仍是还在想着以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自始至终杨文君都并没有真正的绝望?人族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希望,还在为以后的后续做打算?

“其实,不只是这件事情,除了一些非常隐秘的事情之外,杨文君几乎现在全部都已经慢慢的交给了石敬和孟孝云。”卓君临轻叹:“不得不说,他们的确是有着统率全局的天赋,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几乎可以全盘掌控大局了。”

“嗯?”

魔幽冥脸色不由再一次一变。

这个消息,却已然让魔幽冥自已都有些意外了。

难道,人族近两年在神魔战场强势崛起,并不单单只是表面上的杨文君那么简单?

又或者,是不是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是交到了石敬和孟孝云的手中,而杨文君只不过是人族表面上捧出来的棋子。

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已以足以让魔无劫都不由心惊。

“其实大哥也不必多想,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兄弟,想必就凭你我现在的关糸,人魔二族短时间之内也并不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卓君临笑呵呵的看着魔幽冥,好似满脸真诚。

可是,魔幽冥却已然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卓君临言语之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兄弟,想必就凭你我现在的关糸,人魔二族短时间之内也并不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那是不是代表,如果有一天这兄弟做不成了,你就有可能会对魔族下手?而且,现在的人族崛起之势已然势不可挡,就算是再次面对魔族也根本不占半分劣势。

然而,令魔幽冥实在想不通的却是,那怕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居然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些很有可能永远都不存在的事情。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只要眼前的这一关过不去,现在无论再多的心思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将你的心思收回来,多去想想应当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魔幽冥一声长叹:“你应当知道那个存在的可怕之处,任何人面对那种存在都绝对要小心翼翼,你若是不能全力以赴,只会死的很惨。”

魔幽冥眼神里满是凝重:“相信我,是真的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

“那你,,,,,,?”

卓君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轻轻一叹:“说实话,真的很难想象你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究竟是你以前的那些对手觉得你长的好看舍不得下手,还是你的运气实在太好。就你这样的智商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一个奇迹。”

魔幽冥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这狗日的,动不动就拿老子的智商说事儿,最近居然弄的老子自已都差点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有些智商问题。

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令人生厌好不?

“即然连大哥都有些看不下去,那个存在难道就是瞎子不成?难道整个世间,就只有我们盯在这里不成?”卓君临脸色发寒:“此时此刻,那个存在眼睛不会盯在此处?我要的就是连他自已都看不下去的时候,看看他究竟又会怎么做。与其在这里等着鱼儿上钓,倒不如丢出足够诱人的饵,先引诱一番。”

“这,,,,,”

魔幽冥脸色不由一黑。

这家伙虽然话说的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可是老子为什么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呢?甚至在这个时候,老子的心里怎么着也无法安静下来。尤其是这家伙说的云里雾里,老子怎么着都有点不放心的啊!

“其实对于我来说,无论究竟会不会奏效,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卓君临摇头轻叹:“之所以这么做,我也早就知道不可能会对那个存在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只不过就算是不能效奏,也能先恶心那个存在一下。”

“我,,,,,,”

魔幽冥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此时再看向卓君临的时候,眸眼之间满是怒意。

这小王八蛋果然还是以前的那种德行,贱的惊天动地。

那怕是在阴招邪招尽出的情况之下,却仍是还要发挥自已最大的长处,还要连带着用上一些恶心人的举动。

只怕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小王八蛋,都绝对会被气的七窍生烟,,,,,,

“还能再假一点吗?”

青衫老者不由菀尔,双眉轻舒:“也真难为这些生灵了,居然真的就一个个在老夫的面前做起戏来,倒真是令人意外。只是这样的作派,也未免有些太假了吧。”

铁面人脸色铁青,眸中生寒。

各族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居然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么明显的虚假表象?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在做戏,是生怕不会把青衫老者惹生气?

这么做,真的就没有想过可能会造成的某些后果吗?

“先生,这,,,,,,”

“即然他们有心做戏,那我们就好好的看着就好了。”青衫老者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神魔战场上了无生趣的生活,的确是枯燥泛味。难得现在有这么一出好戏,偏偏做戏的人还未自知,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们自然是要多看看才行。”

铁面人眼中满是错愕。

真的就这么干看着?

对方这是摆明了把咱们当成傻子一般来糊弄来着,您老就真的这么干看着?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您老真的已经大度到了这种程度?这可不像是您老以往的一惯作风啊,要是以前您老不早就得暴跳如雷?

“很奇怪?”青衫老者轻叹。

铁面人木然的点点头,眼神里的错愕之色更浓了。

连他自已都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是一看到青衫老者眸中的那一丝玩味,铁面人自已都不由懵逼了。

能不奇怪吗?

现在情况未明,对方做出了如此反常的举动,分明就是在挑衅的意图,您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吗?

“其实很好理解,只不过是极端压抑下的一种反抗而已,目地就是为了恶心人而已。”青衫老都嘿嘿怪笑:“其实对方也知道这种办法根本对我们造不成半点实质性的作用,这么做的用意,也只不过是挑衅而已,让老夫感觉到恶心,然后说不定就会掉进他们的圈套。”

铁面人不由一愣。

还能这样?

这又得是多少疯狂的生灵,才能干得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难道他们不知道,一但惹的青衫老者动怒,后果绝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甚至只需要青实老者愿意,那怕是要将那些生灵全部屠灭干净对于青衫老者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能不能不要这么疯狂,这让我都感觉自已快要疯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的好不?

到底是谁,能有这等气魄?

那怕是铁面人也算是见过无数难缠的对手,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敢这般挑衅青衫老者。

这做法,分明便是自寻死路。

恶心人,那也得要分清对手啊!

像青衫老者这样凌驾于世间一切众生之上的存在,又岂是能随意挑衅的?

“现在,老夫到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在暗中与老夫角力。”青衫老者眉头轻轻一挑:“按理说,神魔战场上应当不会存在这种老奸巨滑的家伙,就算是魔无劫也绝不可能有此等算计。若是新进入的年轻一辈,但这手法之老辣,却是连老夫都要叹为观止。”

“难道,连师父也查不出是谁在暗中出手?”

青衫老者苦笑摇头:“老夫并不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出手,若是知道的太多,这场智斗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铁面人默然点了点头,却终是没有再说话。

或许,也只有到了青衫老者这般境界的生灵,才会说的出这般傲气的话。

甚至,以青衫老者的骄傲,竟然连自已的对手究竟是谁都已经不在意了。似乎在青衫老者的心中,无论是谁结果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老夫只是希望,这么有意思的戏,不要落幕的太快。”青衫老者长叹:“毕竟,现在这么有意思的对手,已经实在不多了。”

铁面人摇头苦笑。

终究,还是着了相啊!

五人坐在黑白楼中,各自神色凝重。

那怕是一向战天斗地无所畏惧的凌无期,此时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就算是杜康,此时也不由神色有些古怪,眼眸中没有半分轻松。

已经不知道在此坐了多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对于他们这样的绝巅强者来说,那怕是千百万年,只要不是寿元干涸之时,也仍只不过是弹指一刹那间。

他们,早已站在此世绝巅,无双无对。

可是,现在在面对这种存在之时,所有人都不由感觉到有些束手束脚。

那怕是换作任何一种存在,那怕是与他们站在同一级数的生灵,现在他们也不至于会这般郁闷。

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问题的?

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架。

这么多年以来,凌无期一直都是这么干的,而且人族的这几位老怪物也深受凌无期的影响,早已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这是他们一向信奉的真理。

没有实力,没有真本事,就算是再有理又能怎么样?

要是道理能讲得通,那还用得着拼了命的修练,大家一起读书论道,岂不快哉?

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实力就是一切真理的源泉。

就算是再有道理,只要别人有吞并你的实力,谁会和你讲理?道理一般都是和实力成正比,没有强大的实力作支撑,任何的一切都是虚的。

然而,现在已根本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问题了。

面对着那种存在,那怕是凌无期这样的狂徒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甚至有可能一不小心,自已先一步被陷入局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们是不是应当和各族先通一声气?”老阁主一声长叹:“总不能现在我们一个个就和傻子一样在一边干看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危急之时,各族年轻一辈的精锐几乎都尽在其中,老夫就不相信那些老怪物真的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任由各族小辈身陷绝境。”

“当然不会。”

凌无期长叹:“那都是些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想必大家谁都清楚。甚至各族之中,还不泛妖帝亲子和天帝之女这样的嫡传血脉,就算是身份比起杨文君来也绝不会弱了半分。可是他们现在却并没有任何生灵轻举妄动,就是因为大家都在彼引观望,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死局。”

“死局?”

“神魔战场上的那位存在,竟然瞒了我们这么多年未曾发觉半分异常。”凌无期摇头苦笑:“可是现在却被卓君临那一个小猴子就给掀了出来,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各族的那些老怪物也都不是白痴,谁若是先动手,便等同于把自已陷入泥潭之中,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谁也不愿意来做这个先手。”

四人不由同时一愣,继而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凌无期的话虽然只是猜测,但现在却也正是所有生灵最担心的事情。

上一次天地浩劫,所有的老怪物都几乎还心有余悸。

面对天道化身那种存在,那怕是他们这些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也仍是不够看。只要对方愿意,仍是可以随时终结这场游戏。尤其是那种存在那些超脱于世间常理的神通,本就已不是任何生灵可以想象的到。

甚至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地方,那种存在都有可能先一步从自已想象不到的方向出手。

这等对手,那怕是他们也根本没有半分把握。

他们并不怕把自已给搭进去,可是他们却怕那怕是把自已给搭进去,最终也仍是救不出人,反而会给那些小辈们造成灾厄,,,,,,

凌无期摇头苦笑:“若是说那个存在没有用意,只怕现在谁也不会相信。”

“这,,,,,,”人王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话。

那个存在的手段,或多或少他们也能猜想到一二。

可是现在那个存在却不顾身份的将手伸到了那些小辈身上,这就让他们所有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更何况,那个存在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怕是现在目地未明,但所有人仍是能感觉得到那一丝极度危险的感觉,,,,,,

如果换作任何一个对手,都还可以想办法试探对方一二。可是面对那种存在,那怕是试探性也极具危险性。甚至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未知的用意,才是最可怕的。

那怕是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也对那种存在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