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是魔惰堕
第955章 不同的路
候茑留在了独山,他必须适应这种相对固定的修行环境,因为全真教已经有山门了。
一年下来,全真高中阶剑修的实力变化很大,几乎所有的元婴真人,还有三成金丹修士都初步掌握了独属于自己的发剑方式,当飞剑由实剑变化成虚剑,剑光分化就有了质的提高。
但筑基修士们还不成,他们在道境方面还很难有多少理解,也就没法在紫府中切割出自己的虚化飞剑,但这也加剧了修士们对上境的渴求,现在做不到没关系,只要有希望,那就有奋斗的目标。
切割剑气的方式千奇百怪,有学候茑用五行轮转动的,当然也就有其它方式的,各依自己主修的道境而变,没有常法可依,也就造成了在剑频上的千差万别。
有实力强的真人已经可以做到一息十数剑,再稍微剑光分化,轻轻松松剑光上百,随着剑术的完善,他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提高期,已经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进步最大的是海真人,已经把剑光分化从百枚以下提高到了三百枚以上,这是质的飞跃,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青空传承的强大。
真人们在精神力上要远超金丹,所以在剑变上很容易,但他们在剑频上就很艰难,因为他们是切割实剑,而候茑是切割金精虚剑,差别太大了。
他现在已经能把剑频提高到五十,就是不常使用而已,出的再多,分不过来也是枉然。
趁着这股大练兵的东风,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剑术拓展,比如最能发挥他特点的雷霆秘剑,他已经眼馋这门剑术很多年了,却一直在控制自己,就是为了先把剑光分化提高上去。
修习剑术,最忌贪多嚼不烂,修很多门剑术却没有一门精专,真正战斗中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是为大忌;现在他的剑光分化已经过了成长的快车道,以后就只能用时间来打磨,这才能够腾出手来修习其它剑术。
作为教主,他还是有特权的,比如一个私人冰殿,一处没有第二个建筑的山口,武真人做这种事非常老练,把人搞的舒舒服服,也是个人才。 首发网址http://
他最多出现的场合就是独山冰雪主殿前阔大的斗剑场上,其实也没什么建筑,就是一大片雪地,空阔无比,金丹剑修们日日聚在这里斗剑,也分享各自的经验和成就。
这就是打破三府制的好处,剑修们不再有门户之分,不再聚小圈子,有本事你就可以来这里展示,互相借鉴提高;没本事也可以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听过来人的讲解,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再回去苦练。
这才是一个修真战斗门派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因为一些凡俗的府制而互相隔阂;每一天,这里都至少聚集了数十名的金丹剑修,不断有人跳将出来炫耀,在打脸和被打脸中引发阵阵笑声。
候茑的那些朋友都是这里的常客,也包括像李初平于正行这些权重金丹,甚至也常有元婴真人们跑过来演示,这是多少年没有见过的情况,每一个真正有心的真人都知道他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这多亏那个行事不着调的年轻人,剑脉需要锐气,需要变化,需要挑战!
斗场中,于正行的剑光如龙,百余道剑光如臂使指,矫若神龙,而就在一年前,他的剑光分化还是可怜巴巴的不足十道,这里面的差别太大,大到他都不敢想像。
周围金丹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在这些金丹剑修中,于正行的剑光分化算是顶尖的,其他人还停留在数十道甚至十数道的水平上,任重道远。
耍到极处,意兴大发,戟指人群中的某人,“教主,出来走两步?”
候茑也没什么架子,跳在空中挑衅到,“一人不够,多多益善!”
于正行哪里管他这些费话,剑出如龙,当空卷去,凌厉气势下却卷了个寂寞,
候茑哈哈大笑,同样祭出数百道飞剑,却不单挑于正行,而是把在场数十人都裹了进去。
王冕李十朋毫不客气,立刻发剑回击,整个天空就变成了数十人围殴一个的状态。
候茑人在其中,毫不介意,真正是观之在前,瞻之在后,左右摇摆,上下不定,视上千道剑光如无物,交剑之中,飞剑狠狠的向这些人身体上抽去……
一场追逐下来,在场数十人无一不中招,个个难逃惩罚,也包括气急败坏的老于。
等场中再无一人,才悬立空中,嘿然一笑,“无纵不成剑!你们以为有了一手剑光分化就能纵横大陆了?差得远呢!青空剑脉十数万年的菁华,就在一个纵字上,只有学会了纵,你们才有资格真正成为一个剑修,否则就是剑爬子!”
在全真教,对纵的真谛大家还没完全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更多的是一种战斗理念上的改变,不可能伱说一个纵,大家就都纵起来。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剑术体系的构建经营,需要时间,需要摸爬滚打,需要吃亏甚至死亡,才能慢慢形成这样的主流观念。
从来也没有一天形成的剑脉精神,它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沉淀,需要血与火。
但总有人步子迈得比较快,在这数十人中,就有一部分人可以明显看出来正在往这个方向上努力,他在这里大出风头也不是因为虚荣心做祟,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加深一下他们在这方面的印象。
他答应过师姐,要带出一个真正的剑脉,也答应过冲灵,让全真教改头换面,这些承诺都是他往上爬的动力。
其实就个人而言,他更愿意一剑潇洒,自由来去,像师姐一样。
正如师姐所说,归根到底,剑修就应该是一个孤独的职业,完全释放自己的道统。
正悬在空中装赑,远远飞来一个身影,李初平神识传道:
“安和萧真人来信,让你过去一趟!”
候茑心中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个大麻烦,可能比他之前去的几个地方都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