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钢铁大亨漫卷诗书万点花

第1555章 遵化城陷(补昨日欠的第一章)

皇太极大怒,眼看着云梯不够长。差了一米多,有的差两三米。

难道做梯子的时候,没长眼睛看看吗。

“狗奴才,都拖下去打板子,重重的打。”皇太极气的七窍生烟。这种坚城怎么能如此儿戏。显然,做梯子的都是按照大明城池的统一尺寸做的。

在大明,城墙高度是严格规定的。但是有些城墙历史上就是古都,还有一些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超高,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总不能在拆了不是。在古代,修城墙可是大工程。甚至增高增厚城墙都能作为地方官的业绩。

别看古代讲究官不修衙,但是,可是没有人不愿意修城墙的。这东西修好了,城里百姓会立碑纪念的。地方上普遍认为这是大功德。当然,要是压榨百姓修的就另当别论了。如果,强迫百姓出徭役,而且加税,搞得民不聊生,卖儿卖女,那么罪恶比城墙还要高,那里还有什么功德。

皇太极气的真想砍了他们。这些狗奴才,也不实地来看看遵化城墙的高度,就开始做。简直是闭门造车,不可理喻。

这些狗奴才是怎么做事情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都是阿琪那、塞思黑吗。

遵化城墙高三丈五,在边镇里是少有的。明代一尺33厘米。三丈五就是11.5米左右。而大多数队伍云梯的长度只有三丈,不足以达到城墙的高度。帝都城墙的高度通常在12至14米之间,而宽度则根据地段有所不同。例如,内城的城墙宽度在底部约为17至18米,顶部约为11至12米。

也就是说当初戚继光镇守蓟镇的时候,他是只要不超过京城,就可劲儿的加高。比地方城墙足足高了一丈。

这些兵丁爬到梯子的顶部就傻眼了。还六七尺呢,爬不上不去了。只能用腰刀和盾牌和垛口处的明军格斗。这就尴尬了,不仅上不去,还得拼命躲闪和格挡,垛口上刺下来的长矛和朴刀。一时间叫苦连天。

多尔衮看着正黄旗出糗,笑的合不拢嘴,他骑马在皇太极和代善的后面,他的地位还不能和四大贝勒平起平坐。当然,工程营打造的攻城武器,是给两黄旗和两红旗的。

现在两白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属于被遗忘的角落。这两年军饷、粮食、物资都是最后发,如果不够了,就拖欠。皇太极就是用这些手段,瓦解两白旗。让不甘贫困的勇士转投两黄旗。

这些年,他弄来了不少勇士,同时也削弱了多尔衮三兄弟的实力。

两白旗的攻城武器只能自己打造。所以,多尔衮真的亲临前线,认真地观察和遥测了。所以现在攻城的正白旗所有的梯子都是够高度的。

“就看喀克笃里的了。”多铎也在边上嘟哝着。

此时,全城四面的城墙上,全都是蚁附攻城的八旗兵,他们全都梯子断了一大截。尴尬的在梯子的顶部和垛口格斗。

喀克笃里扛着两侧马面打下来的霰弹随时,急的眼睛冒火。他的梯子也差一大截。正不知道怎么办。忽然,他的副将中弹到底不起,他急忙去看。结果他发现,他们正白旗的梯子假设的角度远远低于其他各旗。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看别的梯子头放在那里,他们也放在那里。战场上,集箭矢乱飞,炮火飞石劈头盖脸打来。人都是蒙的,往往都有从众心理。

“把梯子往前推,够得着,快点!”喀克笃里大声吼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正白旗这才发现自己的梯子倾斜度很大,完全可以向前靠。十几个白摆牙喇兵,抱住沉重的云梯,一起向前推动。梯子顶部的钢勾在青砖的城墙外侧,擦出一连串的火花。砖屑哗哗的掉落。

咔吧一声响,钩子成功伸进了垛口,并且卡住垛口的青砖。

“好了,往上爬,快点。这先登的功劳归了咱们正白旗了。哈哈哈。”喀克笃里狂喜着喊道。

正白旗的梯子,大批的搭上了垛口。

白摆牙喇兵打头,只有他们才有体力,穿三重甲,一手持小圆臂盾,一手把着梯子快速的往上爬。嘴里咬着钢刀。

城墙上的守军立刻就做出了反应。几块大石头就砸了下来,三个白摆牙喇兵,迎头被砸中,胸腔都被砸塌了,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五个白摆牙喇兵立刻抓起大弓,向城头射去。箭无虚发,探出身体扔石头的几个人,纷纷被射中,栽了下来。

马上,成群的白摆牙喇兵立刻拼命往上爬。瓜尔佳速禄眼看着就要爬上垛口,突然一支冒着青烟的三眼铳伸了出来。

砰砰砰!三颗铅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口,如此近距离,直接穿透了三重甲,后背三个孔汩汩的冒出血液。然后就向后倒仰摔了下去。

伊拜牛录部下的,擎旗的萨木哈图先向旁边一躲,然后快速爬了几步,一跃而起,跳进了垛口。率先登城。

多尔衮眼看着正白旗的旗帜上了城墙,兴奋的一拍马鞍。八旗军阵都看到了正白旗的旗帜,已经上了遵化的城墙。顿时全都欢呼了起来。因为这是比宁远城更高,更加坚固的城池。

一个宁远城,都挡了他们十几年了。他们几乎对锦州、宁远绝望了。不论打多少次,那座青色的城池永远矗立在那里。

萨木哈图一上城墙,立刻用旗杆头上的长矛刺死了正在装药的三眼铳手。然后抡起旗杆横扫,把三个围上来的明军打到在地。

这时候,又有五个白摆牙喇兵登上城头,一下子把突破口守住了。

王元雅在箭楼的二层走廊上,一眼就看到了正白旗攻打的城段,纷纷失守,正白旗的白盔白甲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城头。吓的他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

他一个文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他此时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失了着遵化城,大军就打开了西进京城的通道。他万死不能赎罪。

“众将士!报效朝廷就在近日,随我杀过去。”王元雅拔出宝剑,一只胳膊举起来,气喘吁吁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