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二川川

第77章

    不想看你在那帮乌合之众面前低眉顺眼扮乖巧。

    喜欢看你在他们面前做自己。

    “方慈,”他说,“能不能就试试,不高兴的时候就对这帮人甩脸色,做你自己?”

    “有我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

    “……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有。”

    “从今天开始,宋家的家产一半都是你的,所有人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方慈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她站直身体,走到闻之宴跟前儿,说,“我今晚要回学校,你不能拦我。”

    闻之宴双臂懒懒一张,一幅我不拦你的样子。

    她把他推开,为了防止他反悔,把他反关进了化妆间内。

    刚关好门,走廊一角就出现个人影。

    挺娇小一个女孩,方慈认出来,她是陈巧月小姐妹团里的一员,今儿一直跟在展成亦身后。

    这女孩离老远就哟了声,抱臂走近了,笑着拖长了尾音说,“阿慈,你跟闻少什么时候这么合得来了?”

    语气几分不善,大概是为陈巧月抱不平。

    方慈无意惹麻烦,面儿上又显出那幅乖巧的表情,口吻很淡,道,“游戏而已。我们不熟,更算得上合得来。”

    这话倒是也不假。

    毕竟楼跃说的是“在场的一位异性”,又没框定说是牌桌上的人。

    再者了,展成亦还在一边儿掐表呢。

    不多不少足足亲了一分钟,那确实只能说是游戏。

    化妆间内,倚靠着门板抽烟的闻之宴,听到这话,低眼意味莫名笑了声。

    -

    那一晚,方慈当然没能回宿舍。

    她毕竟喝了完整的一杯hanky panky,步伐略虚浮地走到门口,正准备打车,身后便上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塞到了旁边早已停着的迈巴赫62s后座。

    她好像酒意有点上头了,回旧别墅的路上,一直扯着闻之宴的衣服,对他又踢又咬。

    嘴里念叨着,闻之宴,你个狗东西,你强迫我做选择,你强迫我主动去到你身边。

    他真的是坏极了。

    故作冷静地,任由旁人起哄要她给宋裕泽渡酒,就看她的反应。

    在第二轮的时候,在她终于耐不住,循着本能走向他的时候,才懒懒散散迎了她的吻,又把她禁锢在怀里。

    回到旧别墅。

    闻之宴把她放到二楼卧室的沙发上,去酒柜调了杯酒,递到她手里,“再喝点儿?”

    他笑着,“你还挺会撒酒疯。”

    方慈颇有几分恨恨地,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而后从沙发垫上挣扎着直起身,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摁到沙发上。

    她则爬到他腿上,跨坐着,手抓住他头发,嘴里还在小声嘀咕,你个狗东西。

    闻之宴像是被她这幅样子给逗乐了。

    顺势往后一倒,后脑枕着沙发脊背,仰起下颌,喉结上下滑动,震出几声笑。

    露出一点洁白的齿尖,那模样又痞又坏。

    方慈气不过,倾身堵住他的唇。

    闻之宴手扣住她后腰,往自己身上一摁,让两个人严密贴合。

    她低嗯了一声。

    灼热的存在感极强的东西,隔着布料与她相贴。

    研磨。

    这感觉太折磨人了。

    方慈只觉得心尖都酥麻了,浑身泛起战栗。

    可她酒意上头,争强好胜的心占据了所有心神,哪儿会甘于落下风。

    于是头略后退了点,虎口钳住他脖颈。

    他已经微微出了点儿汗,喉结上方那一道水墨蛇形纹身,被汗珠泅染,魅惑至极。

    她低头,在那蛇上狠咬了一口。

    闻之宴吃痛地嘶了声,哑笑,“你也就在老子这儿横。”

    “让你在别人面前耍威风,怎么就学不会?”

    方慈不理会,专心地咬他。

    闻之宴皱着眉,翻身将她摁倒在沙发垫上。

    长裙实在方便。

    他抱起她,去往床上。

    主卧的床也是老欧式的,四角挂着帷幔。

    闻之宴把帷幔统统放下来,营造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她好像还在耿耿于怀,嘟囔着问,“凭什么你那么淡定?如果我真的喝了酒,渡给宋裕泽呢?”

    “我赌赢了。”

    “万一你赌输了呢?”

    “那宋裕泽会死。”

    “凭什么你如此笃定?”方慈很不甘,“笃定我会选择你?”

    闻之宴没搭理,专心弄别的。

    过了片刻,严丝合缝。

    他一边缓慢地进行,一边俯身在她耳边,充满着极强占有欲的话语一并撞入耳膜,“你管这叫合不来?”

    方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算哪门子账,就听到他又不紧不慢地说,“……就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攀紧了他宽阔的肩背。

    “方慈,”他一字一句,自喉间磨出低语,“老子要你记住:我是你的,”顿一顿,汗珠猛地一下滴到她脸颊,“而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