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血鸡

“梦梦姐,”李杳吃完饭团子,伸手抱住她的胳膊,“等黑脸师父回来,我就让他教你,教大家!”

“你的想法没错,无论什么时候,能自保是最好的。”

李梦豁然开朗,“那你了?”

李杳嘻笑,“我也学啊!到时候我们姐妹双剑合璧,打遍天下无敌手!”

“哈哈,吹牛!”

李梦掐了下她的脸,后又特别认真地说,“谢谢妹妹!”

“不谢!”李杳十分大气。

但马上又说,“下回你得把你的鸡腿分给我,这才有诚意。”

“行!”李梦笑得弯了眼,所有的郁结一扫而空。

每日走走停停,与家中兄弟姐妹打打闹闹,日子过得飞快。

那日在那片林子中发生的事情,李杳最终没有跟任何人说。

只要大家平安,那点小状况不足挂齿。

“今天好冷啊!”

晚上落脚的地方是块平地,因为没有找到避风的山洞,各家就用油布围了个圈。

好在没有下雨,顶就没有封。

朱音娘搓了搓手,把手伸到火边烤着。

“音儿,今晚得多垫一些,别让小小宝着凉了!”

朱音点点头,“娘,这两件棉衣给你的!”

朱音娘当即收回手,看了一眼围着火堆烤火的人,“我同你爹有衣穿,你别给我……”

朱音怀里的小小宝抱着舒软的棉衣推了推,“婆……婆……”

“娘,给你你就拿着。”

“是呀,亲家娘,你不要怕我们没有,新棉衣大伙都有份!”

苏氏走过来,抱走小小宝,“棉花都是好棉花,布料不敢用太好,选了些颜色深的粗麻料。您别嫌弃才好!”

“不,不嫌弃!”

大家都有,朱音娘才接过袄子,打开摸了摸,“好厚实!当真大家都有。”

苏氏笑着点头。

朱音同她娘说话就随便一些,“都有,都有!每人两身,不过才做好几件。

我想着,男娃皮实,就先给咱们女人先做了。

爹前日挂破了那外衣,便优先给他做了。”

朱音娘又犹豫,她是怕闺女这么做会让人说偏心。

好在苏氏的话让她放下了心。

“亲家娘,弟妹说得不错。咱们一家相处,别那么见外。

就是弟妹给您多做两身,也是应该的。”

“够了,其实有这一件都够了!”朱音娘心里没有了负担,便敞开的话匣子,“往年,咱们别说添一件全新的棉衣,就是那半新不旧的也难得。”

“记得大前年,朱音爹砍了几百担柴,才换了五斤棉花。

我们一家是拆了旧棉袄,掺着新棉花,才每人添了一件棉衣。再打了一床棉被。

可怜的哦!”

大人们对以前的苦楚,记得十分清楚。

苏氏不敢回忆,从前他们一家,比朱音娘说的要苦得多。

别说棉衣,就是一件像样的外衣都没有。

三个孩子冬天都是坐在火堆旁度过的。饶是这样,李老婆子还骂他们浪费了柴。

总之,往事她不愿再想。

朱音又把做好的几件分了。余下的她保证,有三五日的工夫,也会完成。

李寄泽坐在火堆旁,借着光看着书。这会他像是分了心,炸出的火星子,飘到他的裤腿上,也没发觉。

李寄云眼疾手快,一手拍了过去。“哥,你想什么?”

李寄泽抱着书慌忙站了起来,脸上生出一抹红。

“我去范夫子那看书!”

他逃也似地钻出了油布。

“奇怪,我哥怎么了?”李寄云嘟囔了一句,不过马上被火堆里的香味勾了魂。

“熟了!妹妹,熟了!”

李杳也觉得大哥有点不对劲。不过谁都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还真没必要一探究竟,所以并不在意。

收回目光,也望着火堆吸了吸鼻子。“扒出来!”

“嘿嘿,真香!”李寄云仍说着。

李寄阳让他们退后一点,然后拿着木棍推开上面的火,撬开下面一层泥巴。

从里面勾出一坨圆滚滚的泥巴。

“能吃吗?”李梦怀疑道。

“能吃!”李杳弯了着唇,信心满满。

“小心点,外面的泥巴要剥了!”

“停,别吵吵!”李寄阳这话让几人都闭了嘴。

苏氏忍不住“噗嗤”一声。没想到寄阳还真有大哥风范。

“去拿个大碗来!”李寄阳吩咐李寄云。

李寄云屁颠屁颠跑去拿碗。

大人们对视一眼,很是欣慰,寄阳的好转,真是件好事。

再说李寄阳剥掉外面的泥,剥掉包着鸡的芭蕉叶,露出里面金黄的鸡,也是满目闪亮。

“香!”李寄云没有忍住夸道。

“快分我一块,寄阳哥!”

李寄阳把鸡放在碗里,分成一块一块的。

“鸡腿给你!别流口水了!”

“谢谢寄阳哥!”李寄云接了过去。咬下一大口。

“烫,烫……好吃!”

众人被他的样子逗笑。

苏氏嗔怪道,“活该!”

另一个鸡腿李寄阳递给了李杳,剩余的都在碗里,“都尝尝。”

“嗯,这样吃还不错,挺方便的。”覃大夫难得主动发表意见,“比在火上烤要嫩许多。”

“师妹真聪明!”茴香表扬道。

“就是太少了!”王正吃了一块,瞅着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再埋两只,吃个饱!”

说完他起了身,李杳跟了上去,两人在木箱子旁抠嘀咕了一会,带着两只鸡回来了。

苏氏同朱音娘烧水拔毛。

“这鸡冠子好红啊!”朱音娘盯着手上的鸡讶异道。

“是呀,我这只也好红!”苏氏低头道。

李杳凑了过去,看了一眼,“还是别吃了!”

“师父,你过来看看!”

李杳伸手招了招。

覃大夫凑了过来,伸手拿着鸡左看右看,“这是好东西啊!”

他激动地说,“这个叫血鸡,大补,尤其是它身上的血,特别珍贵。

这两只更是极品,连鸡冠子都血红,少说已经活了十年。”

李杳怔住,她敢肯定这两只鸡,她抓到的时候,鸡冠子不是红的。就算是红的,也没有这样红。

“对女人尤其好!”覃大夫最后说了一句,“炖汤最好!”

他摸了摸头,转过身,“奇怪!”

李杳想了想,这两只鸡在空间待过,把本身的作用显现出来也很正常。

不过师父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奇怪?”她得问问。

“娘,听师父的,炖了!明早一人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