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你可知安平的夫君是谁?

“我同他不一样!”

黄脸扔下这话。不似之前那般恼怒,但声音十分沉重。

陷入沉默中。

李杳搓了搓手,心虚不已。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那还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你放心,你这张脸只有几个人看到。

我们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

你要不放心,我现在给你画上?”

看着黄脸眼角动了一下,李杳试着继续补救。

“我保证画得比你之前的豹头更凶猛,更逼真。让坏人一看到就吓破胆子!”

“哪几个人看到了?”黄脸抬头。

李杳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黄脸横眼看向她,“你不说,我就灭口了!”

李杳拍了拍胸口,“吓死了!”

再认真想了想,“只有我和师父,其他人都没看到!”

还好梦梦姐吃了药睡着了,李杳暗叹,多一个人知道,这黄脸怕是真的会杀人。

“你确定?”黄脸目光像箭一样射出。

“确……”李杳瞪大了眼睛,“梦梦姐,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李梦也被吓到,惊恐地摇头。

“加上她,就三个!”李杳竖起手指,挡在李梦的身前。

“上妆!”

黄脸径直躺下,不再看她们,吐出这话,然后闭上眼睛。

李杳拍了拍李梦的手,示意她危险解除。

这黄脸太凶恶了,眼眼蹦出的寒光简直是要杀死人。

脸又变得快极了,简直不是人。

“梦梦姐,别怕!”

李杳低声安抚了几句,李梦躺下后,她立马跑到黄脸床前。

“咳,我现在给你画,你记得这事就过了,不准记仇。”

黄脸闭目,半点反应也没给她。

李杳就当他默认了。

她从布包里掏出化妆袋,开始在黄脸脸上一顿乱造。

脑子里还想着之前黄脸脸上的豹头图案。

好歹是新世纪穿过来的人,美妆术,以假乱真的本事,也是有的。

不过豹头实在难画,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

弄得她腰酸背痛。

“好了!”

她收好所有的东西,拍了一下黄脸。

黄脸睁开眼,怀疑地看了一眼李杳。

“你别不信!”李杳知道这人疑心重,不相信人。

于是让门外的大师兄打盆水来。

“你等着看!”李杳努了下嘴,打了个哈欠,“你这人比你主子还难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

她吐槽着,直到黄脸射了一道杀人的目光来,她才悻悻闭了嘴。

“师妹,水打来了!”茴香在外面喊了声。

李杳便把水端了进来。

“你看!”

黄脸低头,水纹荡漾,但他也看清楚了。

“怎么样?比以前是不是更猛,我告诉你,之前你脸上的那些化妆品副作用可大了,不像我给你涂的,纯天然无添加。比你的可好多了!”

黄脸听着她叽里呱啦的话,往后躺下,扯上薄被盖住头。

“行!”李杳站直身子,“嫌我烦?”

她累死累活,吃力不讨好,白眼狼!

李杳也不管了,凑合着挤在梦梦姐旁边睡觉。

实在是累着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旁边的李梦却怎么也睡不着,支撑着起身,把薄被掖紧在杳儿身上。

微弱的灯光下,她偏头看向另一个床上的黄脸,虽然被子遮住了他的头,但她仍能看出他身体的形状。

她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出声。

道谢的话也没说出口。

蒙住头的黄脸感觉到一双炙热的眼睛投在身上,他一动也不敢动,尽量平稳气息。

次日,朱武叫出发的时候,李杳还在梦里。

“终于醒了!”覃大夫啧啧出声,“不过也不着急。”

李杳跳下床,“为什么?”

覃大夫揭开昨晚李杳原准备拿给黄脸吃的粥和汤。

“我让他们先走了啊!”

“师父,你别哄我,我爹娘不可能扔下我,和梦梦姐的。”

覃大夫把锅架起,“快,把火烧起,为师饿了!”

李杳伸手推开布帘子,外面干干净净,原先搭棚子的地方除了一些痕迹,半点东西也没留下,空旷得很。

“还真是!”

李杳不解,她爹娘怎么会不管她就走了呢?

“别看了!”

覃大夫生了好久的火,火也没烧起来,反而整个棚子里都充满了烟。

“咳咳,”李梦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她脚伤下不得地,只能干着急。

李杳压着疑惑帮忙把火升起,又把门帘敞开,好久那烟才散去。

“师父,你到底跟我爹娘说了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

李杳叹了口气。

时时管着不觉得奇怪,这不管她了,她还觉得自己失了宠,不受重视。

覃大夫像是看穿了她一样。

“吃饱喝足,咱们坐你的黑鸟追他们。”

李杳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覃大夫说,“为师也是心疼你,这两日太辛苦,让你多睡一会。

还有你梦梦姐,脚伤不是没好吗?不得多休息休息。”

这话说得,李杳差点就被感动了。但她了解师父,“师父,您说,你是不是有事要干?”

覃大夫嘿嘿一笑,“乖徒儿,你不愧是为师最喜欢的徒儿。”

李杳弯眉眯眼,嗤笑,“您到底要干什么?”

覃大夫见时机成熟,说,“我还缺两种草药,多珠草和福音草。这多珠草我查过了,就生长在这座山中,这个时候正是它成熟成珠的时间。

那福音草生长在冷残峰山尖,我也不急……”

李杳听他说完,“多珠草,福音草,听这名字,又是治那不孕不育的?”

覃大夫狠狠点头,“乖徒,你真聪明!”

“师父,您要找草药,您找就是。徒儿也帮不到忙啊!”

李杳见师父脸沉了下去,轻轻一笑。

“除非你告诉我,你配这方子做什么?给谁配?”

“师父,不是徒儿想为难你,实在是徒儿觉得你的想法有问题。”李杳缓和着语气。

覃大夫突然笑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

李杳说,“安平公主已经成亲了,你不能破坏人家夫妻感情,过去的事情,你应该放下。”

覃大夫举起手,李杳以为师父要揍她,忙后仰。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覃大夫伸长手,取下沾在李杳头发上的草灰。

“你虽聪明,但全靠猜测可不行。”他笑道,“你可知安平的夫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