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招魂
接下来,便是那抓到六号牌子的人上场了,思想想去,她选择挑战寒州的陆溪清。只可惜,虽然看起来两人的修为境界差不多,但是陆溪清的整体实力却是高出了那人的一大筹。那陆溪清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什么特别手段,便将这个挑战者给击败了。
紧接着,抓到七号的最后一个中州弟子上场,她选择挑战淼淼州的州后。很可惜,她也再度失败了,并且败得很惨。
最后一名挑战者,来自峪州。虽然明知道赤云宗不好惹,但她最终还是选择挑战花雨汐。
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花雨汐应该是继茫州、炎州后的最弱者了。虽然前面的人也想要挑战她,但最终考虑到了赤云宗和周恒的因素,所以放弃了。但是轮到这最后一人之时,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因为她觉得花雨汐即便是周恒的妻子,也不能让其这么轻松过关。因为这个战台注定只属于强者,弱者迟早都要被淘汰出局。
当这个峪州弟子在说出要挑战花雨汐之后,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低声议论之声,大家都觉得此人太不开眼了,挑战谁不好,居然敢挑战花雨汐。要知道,这可是周恒的妻子,天下皆知。一旦伤了对方,周恒和赤云宗能让你好过吗?
出奇的,花雨汐和周恒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的神色,相反,那花雨汐的脸上,隐隐还有一丝期待之色。
“终于到我了,还以为大家把我遗忘了呢!”
花雨汐温婉一笑,坦然的接受了这个挑战。
继而,她站了出来,细语道:“近日,我回了一趟连州,因此也获得了一点小小的机缘,同样,我只出手一次,你若能够抵挡得住,便算作我输。”
很霸气,她和那碧水瑶一样,扬言只出手一次,若是不能克敌,便主动认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阵的热议。当然,有了前车之鉴,现在的人们,可不认为花雨汐是在说大话了。早先那些认为碧水瑶说大话的人,后面不都是被响亮的打了一击耳光吗?
“好,不愧是周恒宗主的夫人,的确有几分魄力。那我们皆使出最强一击吧,一局定输赢。”
那峪州弟子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冷笑,她不认为花雨汐有秒败自己的实力。因为,她乃是峪州第二天才。当初就是她与那峪州后在最后关头争夺的州后宝座,双方势均力敌,战斗了三千回合,才勉强落败。
所有人都下台了,此时的战台属于她们二人。在拉开架势之后,两人开始疯狂的聚势,随时准备着最为强力的一搏。
只见那峪州弟子大吼了一声,随即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幽深的黑洞,深不见底,仿佛通向九幽。
自那黑洞当中,无尽的诡秘符文开始流转,汹涌而出。霎时间,似乎整个世界都黑下来了一般,阴森诡异,渗人无比。
随后,那些涌动而出的符文在空中交汇,继而化作了无穷的凄厉小鬼,各自咆哮着、嘶吼着。最后他们又交织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黑、一白两个丈八高的无常鬼。
此二鬼发出一阵阵“桀桀”怪笑,阴森恐怖。他们皆是一手持铁链,一手持招魂幡,那猩红的舌头直接垂到了肚脐处,看起来相当的吓人。
瞬间,全场震惊,莫不骇然。甚至有些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
这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无常,相传人在死的那一瞬间就会看到他们。他们手中的招魂幡只需轻轻一摇,人的魂魄就会离体而出。紧接着,他们手中的铁链就会直接贯穿人的琵琶骨。只要被他们的铁链套牢,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
看到了这里,莫说是那些普通的观战者了,就算是周恒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昔年,他还很幼小的时候,闯荡进入了妖神殿,在妖神殿的二楼大殿当中,他见到了一些诡异的壁画,那壁画当中所记载乃是一些大战场景。其中有一副就记载了这样的无常鬼,专门在战场上面,利用铁链套取修士们的魂魄。
周恒记得很清楚,在当时,由于自己看得太过入迷,差点就被壁画当中的无常鬼用铁链给套走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去观看那壁画了,虽然现在修为远胜从前,他依旧对那些壁画心有余悸。
“相传峪州连同九幽地府,如今这人又能幻化出黑白无常来,莫非那传言为真?”身处战台的花雨汐也蹙眉了,眼神之中,充满了奇异光芒。
她的母亲,死在了周恒手中,周恒曾经好几次都亲口答应,要为了她亲自闯荡一番地府。可是想要闯荡地府,其本身修为至少也得达到圣人之境。在她看来,那根本就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如果峪州真的有通向九幽地府的通道,她不介意去闯荡一番。
眼看那无常鬼就要杀过来了,花雨汐丝毫不敢拖沓了。一声大吼之后,她的身后,顿时出现了一片蓝色的场域。
那场域当中,诡秘的波纹荡漾,像是水波,却是符文的交织,道则的演化。
只见此时的花雨汐紧闭双眼,左手捏着兰花指,右手掐着一个奇怪的手印。随后便看到她身后的场域开始扩张蔓延,直奔对面的无常而去。
行动了,双方在聚势完毕之后,终于开始行动了。花雨汐的场域荡漾而去,而对方的两个无常鬼,则是蹦蹦跳跳而来,背对黝黑的洞口,带起无尽的地煞黑气。
哗啦啦,哗啦啦!
招魂幡摇动,两股神秘莫测的向着花雨汐涌动而去,想要就此拘禁出对方的魂魄。
而花雨汐所荡漾而出的蓝色场域,则是禁锢一切,不但成功的阻挡在了那招魂幡的密力,更是当场便将那黑白二鬼定在了远处。
那招魂幡的铃声戛然而止,桀桀的怪笑也停止了。
只见那黑白二鬼在原地像是一个被定住的僵尸一般,使劲的原地跳啊跳的,就是不能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