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缠绵
第311章缠绵
由于十二峒这位四峒主仿佛知道萧砚三人的动向似的,现身主动拦人,萧砚自然舍得拿出这一短短的时间来招待。
这位四峒主萧砚等人在十二峒的时候并没有打过交道,此时现身也看不清面容,但声音很悦耳,虽着宽大黑袍,却也看得出身姿绰约,应当是个美人。
“圣童事关你们李唐皇室的龙泉宝藏,十二峒本应当遵守约定静待李唐后人通过娆疆圣蛊唤醒,然李偘既然说你便是李唐后裔,又是李先生百年后的弟子,这圣童,似乎直接交给你更为让人放心。”
四峒主开门见山,负手于身后,瞥了眼似乎并没有太过惊讶的萧砚,沉吟了下,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带给大峒主。”
萧砚笑了笑,站在树荫下,笑问道:“十二峒急着与李唐皇室划清界限,不惜擅自做主将圣童提前交予我,难道就不怕那位不良帅迁怒”
四峒主双手环胸,只是淡漠的冷哼一声:“十二峒本就不欠中原什么,欠的只是李先生昔日的恩情而已。三百年来十二峒避世不出已是遵守约定,能为你们唐室做的更是毫不吝啬,袁天罡如若要因此以大势压人。十二峒也三百年前退让了,而今却是不可能再退!”
言语中,四峒主明显有一个上下打量萧砚的动作,她许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生的颇为养眼,但话里话外还是有一股疏远感。
十二峒当年不得不避世,当然是因为有袁天罡的强势引兵,但透过表象抓本质,李唐皇室未尝就是什么好东西。
萧砚哈哈大笑,又与四峒主聊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拜托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四峒主给大爷与十一峒主、大峒主分别带了一些问好的话后,便就此分别。
十二峒都不介意的事情,他又何尝介意
圣童看似是个烫手山芋,在萧砚手中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这不代表圣童真的就是无用。
昔年僖宗经黄巢之祸后,费无数心思布下了龙泉宝藏以待唐室来日复兴,密藏建成后,所有工匠、士卒尽数被杀,小部分做成了人俑,用以守护龙泉宝藏。
而僖宗驾崩后,记载龙泉宝藏所在的舆图亦只有昭宗一人获悉,因为昭宗的猜忌,国师袁天罡只作为中间人沟通十二峒与唐室达成合作,但对于宝藏所在,袁天罡亦都不曾知晓。(详情可见第三季,第三十五集)
其后昭宗在彻底销毁舆图前,只唤过圣童一人看过,从那之后,舆图被昭宗亲手焚毁,时过境迁,普天之下,若无萧砚,可能只有圣童知晓这一个秘密了。
作为被昭宗防范的国师,袁天罡仅知晓宝藏的开启方法却不知宝藏所在,是一件昭宗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昭宗猜忌袁天罡,却又不得不信任袁天罡,圣童终究是十二峒的人,而世事变迁,袁天罡可能是唯一一个与圣童一样不会在世事中沉沦的人,开启方法与宝藏所在分属二人,昭宗应当是希望二者可以达成一道微妙的制衡。
但昭宗错付了袁天罡对李唐的忠心,也小觑了这位大帅的手段。
袁天罡略施小计,便诓骗了李茂贞前往十二峒修习秘法,当然目的不仅仅于此。李茂贞被诓去十二峒,一是为了打断歧国大势,二是要使李茂贞成为来日替李星云解密的一道棋子,只是作为棋子本身,李茂贞可能直到最后一刻才会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圣童在萧砚手中不仅仅是一道鸡肋,而是一道可以待价而沽的珍品。
圣童看起来年不过十岁上下,留有一个锅盖头,其人的真实年龄可能要比萧砚还要年长十来岁,但由于秘法的原因,实则直到今日也还只是个稚童而已。
不知是沉睡太久的原因还是其他,圣童看起来尚有些懵懵懂懂,便是四峒主离去,也只是迷茫的看着萧砚没有任何反应。
千乌虽一脸淡色,但美目有异彩流连,她可能也想不到萧砚会与中原那昔日的巨无霸王朝有如此关联。
圣童眼看着四峒主离去,犹豫了下,小心看了看正抱着唐刀打量他的姬如雪,同时不忘观察旁边亦是貌美的千乌,这才复又转向萧砚,有些生涩的开口。
“你是……李唐后裔”
显然四峒主之前与他打过招呼。
萧砚没有多言,只是略略点头:“你可曾有不适应之处据我所知,你应当已经沉睡了十数年。”
圣童迟疑了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小心道:“你……似乎不是那个人……”
其实从圣童遇见几人开始,都一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这可能与他心智尚且不成熟以及多年来的记忆缺失有关,任谁沉睡十数年突然被人唤醒,估计都不会太适应
姬如雪闻言蹙了蹙眉,听出其中或有些隐情,遂下意识看向萧砚。
千乌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孤身策马数百里追随萧砚,已然表明了自己的心志,这些外界因素只会给她心里的洞神大人添金,其余的,一概不理。
萧砚沉吟了下,道:“现在说这句话可能没什么作用,但你只需要知道,提前唤醒你并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你如何想我不会关心,但你可以知道,我不会强迫你替我做什么事,这一点你不必怀疑。”
说着,他也不待圣童的反应,继续道:“四峒主既然将你交给了我,在我这里,就要听我的规矩,你要寻你想找的那个人,我会给你机会,但在那之前,我如何安排,你就不要有异议,除此之外,衣食住行等等,俱不会亏待你便是。”
圣童仔细想了许久仿佛才听懂这番话,迟钝的点了点头,还想问些什么,却见萧砚已经不容拒绝的牵过马匹要继续动身,遂只好怯怯的跟着走了走。
这时候,萧砚才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笑道:“千乌洞主,这孩子恐怕还需要你照拂一二,你们皆是娆疆人,相处起来应当要适应一些。”
千乌也不废话,拎着圣童便丢上了马背,对于萧砚之外的人,她向来都不喜多言。
圣童仍只是一脸茫然,他似乎性格很有些内向,那四峒主把他唤醒过后可能也没有过多的与他交代什么东西,一路上都是埋着头赶路,除了在吃饭的时候客气的对千乌说声谢谢外,一直到番禺,都再没有言语。
姬如雪路上问过萧砚一些疑惑,萧砚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与她详细讲了讲,这才理清楚其中的这些秘辛。
几人到番禺时,才不过二月出头,路上甚至遇到了正在回师途中的万毒窟兵马,不过萧砚几人并没有与他们有交际,其后又遇到了一路尾随大军监视的几个不良人,后者这才随同萧砚一行回返番禺。
彼时南平王刘隐亲自出城相迎,随同的还有其弟青海、静海两镇节度副使刘龚以及一众官员。
刘隐不过四旬,但身子骨已经不大好,之前公羊左给萧砚奏报时提过此事,彼时楚军围城,刘隐看起来状态就已经不太行,萧砚见到这位南平王时,亦觉后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虽然壮硕,但没走几步就出了一头大汗,显然身有暗疾。
对此萧砚自不会强求刘隐处处陪同,还亲自给这位南平王把了脉开了药方,但估计用处不大,从脉象上看刘隐估计就这两年活头了,只是萧砚当然不会告诉他,会面过两次便不再登门王府叨扰。
刘隐大为感激,如今南平国国力大减,一月前楚军虽然从番禺退兵,但其他落入楚国的州县自不可能被楚王马殷吐出来,彼时楚军与娆疆兵马两路齐下,若非萧砚在背后调动,南平国差点灭国。
而今刘隐再看见萧砚如此年轻,又不知大梁朝廷上的隐秘,面对这位气盛的冠军侯时心下的压力自是很大,萧砚愿意和气待他,又提前说明了回朝后会请朝廷责问楚王,他自是感激不已,自己身体不便,也时时让其弟亲自作陪。
较于刘隐,萧砚对于其弟刘龚实则更上心一些。
刘龚比刘隐要小上一轮,今年不过三十左右,正值壮年,南平国所有兵权几乎都在他手中,相较于此,在原有的时空里其人的事业也不容小觑。
原有时空中,刘隐在病故后,刘龚便承袭了刘隐的地位,没过几年便称帝自立,国号大越,其后又改称大汉,一直在位近三十年,虽然一直没有太大的成就,但比起其兄来,还算是有出息。
而今萧砚在这个时空,当然不会再给刘龚割据的机会,不过此时拉拢南平国也是有必要的,且有娆疆作为筹码捏在手中,刘龚不敢不识时务,几经接触下来,便透露出了愿意依附冠军侯行事,亦会在国书上为萧砚在朝廷上声援,作为回报,萧砚承诺来日岭南若有动荡,会请娆疆助南平国抵御楚军。
南平国作为最南端的一位诸侯国,对于大梁朝廷的影响可谓是微乎其微,但并不代表就是鸡肋,此处地理位置很关键,是楚国与娆疆的中间缓冲地带,且终究算是楚国咽喉处的一根刺,若有必要,能在一定程度上对楚国这一南方最大的诸侯国起到制衡作用。
这些无法避免的事情处理完,萧砚才是会见公羊左在内的一众不良人。
此次南下行事,连同公羊左在内,萧砚带了兖州分舵与洛阳分舵一共五十余位不良人,且是核心的战斗力成员,可以占到安乐阁的五分之一,其中多半都陆陆续续调到了番禺供公羊左调动,其余的人还停留在长沙。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当然就是瀛洲分舵的游义。
游义与公羊左可谓是生死之交的老友,两人都已六旬,但游义比起公羊左来说更为沉稳一些,本来萧砚是要将其作为左膀右臂来培养的,后来发现其与藏兵谷那边暗中有联系后,萧砚才在游义身上设下了一环,若没有这一环,萧砚或可能无法破开袁天罡的这一道局。
公羊左对萧砚的忠心不是平白无故,其中连同救命之恩在内包含有许多交情,公羊左行事要更加张狂一些,恰恰萧砚可以给他机会,所谓志同道合,公羊左抛弃卖命了大半辈子的藏兵谷,转投萧砚是有迹可循的。
而游义则不然,可能公羊左这个老友都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愚忠”这两个字可以解释。
游义当初知道楚军退兵后,就已明白自己早已暴露,其后一直被关押,期间公羊左代他回过袁天罡身旁那魁甲几封信,都是萧砚知晓的事情,在那之后,游义便一言不发,就算是面对公羊左的劝道、咒骂,都不为所动。
萧砚单独见他时,游义也只说了“事已至此,自知愧对君侯,义已无话可说”一句话。
萧砚亦没有过多纠缠,直接吩咐关押他的不良人将他放了,至于在这之后,游义是去藏兵谷还是何处,都不是萧砚关心的事。毕竟游义知晓的安乐阁事宜,都是萧砚可以让他知道的,算不得隐秘,在这之前,游义也为他卖过命,大不了下一次见面刀剑相向便是。
不过公羊左显然因此对萧砚心生了感激之情,他虽然亦也怨恨游义这个老友出卖萧砚,但如果萧砚真要把游义一刀砍了,他恐怕不能说不难受。至于今后如何,公羊左自认拿得起刀。
些许事宜忙完,已是二月中旬,萧砚带着公羊左等人回到长沙的同时,从娆疆运至番禺的金丝楠木也开始经水路向北运。
楚王马殷并不知萧砚在这小半年里扮演的什么角色,但也不难猜出这位在长沙消失了许久的冠军侯势必在其中掺和了不少,但事到如今,攻取南平国的机会已经转瞬即逝,真要再找时机也不是这个时候。
萧砚背后是大梁朝廷,自身又声名赫赫,故在送萧砚离开长沙之前,楚王马殷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甚至亲自陪同萧砚参与了两场宴席,期间二人谈笑生风,宛如忘年交。
但在这之后,马殷便不再示人,只委派世子马希振代陪,可能也是被这位年轻的冠军侯恶心的如鲠在喉,偏偏又无法发作,只能眼不见心不烦。这个时候,萧砚才终于抽出时间,好好陪着姬如雪游历了遍长沙府。
这本是在半年前就该做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玄冥教的府君崔钰几次求见萧砚,都被萧砚无视过去,这位几个月前就被汴京崇政院丢到长沙却干等了几个月、背地里与朱友贞、鬼王纠缠不清的崔府君,硬是白白吃了几道闭门羹,甚至还不得不吃。
不过萧砚好歹是给了他一个面子,留了个纸条,说是金丝楠木分成数批运转,抵达长沙后,还需有人坐镇继续运转回汴京,事关大梁江山社稷,一根木头都少不得,一定要有个重臣亲自点验,萧砚已经上奏,请崔钰为两道转运副使,为陛下把关。
崔钰当时拿到那纸条后,脸都气绿了,几批金丝楠木运转完成,没个几月半载都搞不完,这长沙府现在又不怎么待见大梁使臣,待在这简直就是坐牢!
这天杀的萧砚,就没打算让他回汴京!
崔钰大恼之下,就要寻萧砚据理力争一二,岂料已在驿馆收拾行李的不良人只是告诉他,说冠军侯已然赴邀游历洞庭湖,几日后便会直接从洞庭湖回京,崔府君若有要事,直接上奏崇政院便是,冠军侯不会有意见。
崔钰简直被气疯了,崇政院院使敬翔与萧砚的私交甚好,他的奏书恐怕递上去都只当是废纸!
没奈何,崔钰只好在空了大半的驿馆内留守,期间自是想尽办法要写信让朱友贞或者鬼王将他调回去,但估计作用不大,之前崔钰也尝试过,但只要崇政院那边一直压着不通过,鬼王也没办法,这种小事不可能真的去麻烦大梁皇帝朱温,且说这金丝楠木本就是为了给朱温建皇宫所用,若是让他知道崔钰急吼吼的想回去,恐怕还不知这位暴君会怎么想。
总而言之,崔钰才终于后悔,之前可谓是把萧砚得罪狠了,只怕这一年内自己都没机会回到汴京,得一直在外面坐冷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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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
南方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夜里的寒意还是很浓,萧砚下榻处并不在洞庭湖岸侧,但站在阁楼上仍是可以远远看见月色下的波光粼粼以及岳阳楼,景色倒是别具一格。
萧砚立在露台前远眺着湖景,但实则若有所思,注意力倒是没在湖景上。
“在想什么”
姬如雪捧着一堆衣物从里面的屋子里探出头来,本是打算唤萧砚沐浴,但看着后者想事情出神,便一直没打扰,一直等到水可能要凉了,才终于轻声询问。
不怪姬如雪积极,若是不如此,千乌那个女人就要代劳了,那个女人是向来不客气的,姬如雪心里忍不住吃味,偏偏就住进了萧砚的卧室里,千乌似乎也知晓分寸,便只是笑笑,住进了隔壁。
至于那圣童,被公羊左带着住在楼下,连同一些随行官员在内,这栋官方建筑住的都是萧砚的人。
萧砚初还没有回过神,姬如雪便再等了等。
其实闲的时候姬如雪很喜欢仔细观察萧砚,此时也不例外。
萧砚才虚岁二十,但脸上的稚气早在两年前就没了,透露出来的眼神略有些沧桑,眉弓、高隆挺直的鼻梁时不时轻皱着,很给人一种成熟坚毅的感觉,脸部线条明俊却并不生硬,许是他生的俊,竟有种柔和感,下颌的胡茬也密,这个时代喜欢留胡须,但不知为何萧砚却并不跟风,刮得反青,但偏偏不会让人生出轻视感来。
无论怎么说,萧砚都是天下第一英俊的男子,姬如雪很痴迷这个感觉,却已经记不起是何时有的这个念头了。
许是姬如雪抱着衣服看的太仔细,萧砚终于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笑,也没有解释,而是立即听话的去屏风后沐浴。
姬如雪便很喜欢这一点,萧砚对她几乎向来都很顺从,除了在事关安危的事情上。
不过马上,萧砚就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来:“你怎么办”
姬如雪一愣,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见萧砚莫名的一笑:“水要凉了,这会夜深,再让人准备恐怕也麻烦,要不要一起”
姬如雪瞪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道:“我就是防着那个女人而已,你不要多想。”
萧砚眉头一扬,轻声笑道:“原来当初说的那句话倒是虚张声势的。”
姬如雪脸一红,倒是想起了当时悄悄给萧砚说的什么话。
她脸颊滚烫,偏偏却是哼了一声,不甘示弱道:“一起就一起!说的倒像我怕你”
萧砚本来只是调侃,但闻言却看姬如雪不似作假,竟真的褪去了外衫,里面虽穿了贴身的絮衣,但紧贴着她动人心魄的躯体,勾勒出胸脯、腰、臀到长腿的每一处完美曲线,动人之处,竟半点不比述里朵的身体稍差。
小妮子平时裹得严实,哪里看得出来有这等资本!
萧砚瞬间心脏收紧了一下,开玩笑似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趴在浴桶上,只是半点不掩目光的盯着姬如雪。
姬如雪本来一时上头,鼓着勇气褪了衣服走过屏风,眼下突然看见萧砚那坦然放光的视线,倒是有些后悔了,脸颊酡红,别着头道:“你的眼睛真要瞪出来了。”
说着,她犹豫了下,又要退回去:“你先洗,我待会再……”
到了这一步,萧砚哪里肯放过她,索性直接笑着起身环抱起姬如雪,后来也不知有没有洗浴,一番说是折腾不如说是打闹过后,已是一同躺进了被窝里。
姬如雪只简单套了件浴袍,脑子还有些发懵,但察觉到萧砚的视线,仍是下意识抓起被子遮住胸口,瞪了萧砚一下,不准他瞎看。
萧砚低声发笑,扯了扯被子没扯动,便问道:“那我去旁边睡”
“不准!”
姬如雪一愣,而后气急,红着脸道:“要去就去,我管不着你!”
萧砚笑吟吟的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姬如雪被凝视的慌了神,细细的吐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微微侧过身:“不准乱来……”
萧砚这时候才知道她人菜瘾大,胆子真是小的不得了,只是轻轻搂着姬如雪的腰,她就有些微微发抖。
到了这时候,萧砚能听姬如雪的话才真是笨蛋,在搂上纤细的腰肢后,闻着空气中的清新香气,竟有些之前从未有过的心慌神醉,他忍不住压了压,感觉到惊人的弹性后,竟感觉自己脑袋有些发僵。
这是面对降臣、述里朵都从未有过的事。
姬如雪蒙着脸,背对着萧砚一动不动,但肌肤滚烫,耳尖早已一片绯红。
“说了不准……乱来。”
“就说说话。”
萧砚坚持道,同时伸手将姬如雪掰了过来,她英气清冷的眸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萧砚知道她跟自己一样,都已经有些动情。
姬如雪侧过来时,浴袍的领襟敞开了,露出小半片玉脂似的肌肤,萧砚伸手伸进她的浴袍,直接触摸到她腰肢柔滑的肌肤,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一颤,温热的鼻息喷到自己脸上。
萧砚手顺着腰肢往下滑,进而经过滑嫩笔直的大腿探下去,却突然被姬如雪死死拽住。
二人凝眸对视。
“你会不会……”姬如雪脸颊烫的厉害,犹豫了下,并未说出
萧砚却轻轻一笑,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我只怕你会怨我太贪心……”
姬如雪微微一怔,抬眸深深看着萧砚,凝视着让她痴迷的脸庞,凌乱的头发下眼睛迷乱而灼热,又让自己沉醉。
萧砚并不想用言巧语掩盖自己的心,还想再说,姬如雪却在这一刻突然缠住了他的身体,水到渠成,情至深处,唯有缠绵。
夜深过后,佳人不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