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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息素让陆昭有些轻微不适。
陈锦察觉，快速地收了回去，低声说了句“抱歉”。
陆昭摇了摇头。
然后，他斟酌了一下言辞：“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他顿了顿，“我也跟你说过了，我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觉得江云渊没什么变化。”
没什么变化，意思是和小时候差不多。
变帅了，性格变冷了。但人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他能感觉到。
陈锦默然。
片刻后，他道：“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当然站在你这边。”
他顿了顿：“婚礼什么时候？”
“下个月。”陆昭道。
这事他和江云渊一直在准备。原先他们商量的是循序渐进，等媒体发现之后再宣布订婚消息，但有了之前时装秀一事的铺垫，这一步也省了。
陈锦皱了眉：“这么着急？”
“又不是真结婚。”陆昭垂了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上的杯子，“而且，就是个仪式而已，有钱就能什么都加急，其实折腾一下也挺快的。”
他笑了笑：“董事、傅文慎，甚至白玥他们都在看着呢，你以为接个吻就万事大吉了？”
上流社会，真心和爱情，哪样都不值钱。
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他和江云渊一天没有领那本证，举行那个仪式，这些人就会保留一天的侥幸和怀疑。
结婚对他来说不是结束，反而是真正反击的开始。
“……行吧。”陈锦撇了撇嘴。
“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他道。
“你呆几天？”陆昭问。
“短时间不走了。”陈锦道，“反正肯定能赶上你婚礼。”
说到某两个字，他又磨了磨牙。
片刻后，他才放弃一般道：“算了，看在江云渊人长得挺帅看上去也还挺靠谱的份上，勉强忍一下。”
“既然是协议婚姻，他应该不管你私事吧？”他确认一般问。
陆昭：“……比如？”
“比如，以你男朋友自居，控制你生活，干涉你交友。”陈锦一字一句，显然是早有准备，“我跟你说，alpha都是狗，你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
“没有。”陆昭果断地打断他的话。
“真的？”陈锦狐疑地看着他，他想起了什么，试探，“你今天来接我，他没问什么，也没查岗？”
陆昭看着他，有些无奈：“真没有。”
他觉得江云渊说要陪他一起来这个不算。
因为对方理由很充分。
“他很忙的，才不会做这种事。”他实在是理解不了陈锦的脑回路，“而且我都跟他说了是你，他又不是不认识你。”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两人同时看向了亮起的手机屏。
片刻后，陈锦平静地复读：“他很忙的，才不会做这种事。”
陆昭：“……”
他抽了抽嘴角。
不是。
江云渊这个时候突然给他打什么语音啊！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未婚夫（即将结婚版）：发……
铃声还在持续，陆昭和陈锦四目相对。
后者挑了挑眉：“接啊。”
陆昭眼皮微跳。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半秒钟，还是按下了接通。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陈锦的洗脑，他接通的刹那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这种心虚直接反应在了他的语气里，他有些迟疑地说：
“……喂，怎么了？”
他的对面，陈锦直接“啧”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停了几秒。
片刻后，江云渊的声音才响起来：“荣铖说之前有个过程文件交接给你了，临时需要用一下，比较急，方便问一下你放在哪里了么？”
他说了一个文件名称。
陆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假思索地道：“左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没锁，可以直接开。”
他对自己的材料一向都整理得很清楚。
“ok。”江云渊道。
他挂断电话，陆昭将手机放回原处。
对面的陈锦脸上的神情有些精彩。
他说：“就这？”
“嗯。”陆昭语声淡定，“不然？”
陈锦还想挣扎：“你都休假了，什么文件需要特地打电话给你，他自己没有备份？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文件真只有一份。”陆昭道，“是暂时放我这，他们临时要用。”
他看着陈锦，陈锦也看着他。
片刻后，陈锦抽了抽嘴角。
“我服了。”他真心实意这么说，“我是说，我对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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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的陈锦没留多久就走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看一眼陆昭现在的情况，见他状态还可以，还有力气跟他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