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圣女吃个砂糖橘
65. 采买
卿月早早起身，准备去城中百草堂买一批草药，尸蛊炼制不易，同样的炼制手法，成功率只有三成，所需药材种类繁多，想炼成两只就要预备六到八只的量。
王府中有个药房，市面上能找到的药那里几乎都有，部分精贵难得的药那里也有，只是量少，主要维持府里人的用药需求，支撑不了卿月炼蛊的用量。
从那取了药，药房就需要重新购买，多此一举，倒不如自己出去买，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要多少就买多少。
不仅如此，尸蛊炼制还需要八种不同的毒虫，秘方上已经规定好了品种，活的虫子炼制起来效果更好，可惜虫子存活受季节影响，想找齐很不容易。
而且南地的虫子到了北地很难存活，考虑到现实因素，卿月废了不少功夫改良秘方，用部分虫干代替活虫，成蛊效用自然比不上活虫，但总体还算得用。
虫子早在离京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活虫一直被卿月悉心养着，只等药材全数买回就开始炼制蛊虫。
要买的东西比较多，颜朗和清枝今日都不想去军营就跟着卿月上街了，还找王府马厩那边的管事要了一辆马车，方便出行运货。
“月儿，我先去马厩那边赶车。”颜朗吃完早饭胡乱用帕子擦了擦嘴，继而道：“王爷不是说炼蛊所花费用全记王府账上么，一会儿我路过库房顺便支取银两，你不必特意走一趟了，吃饱直接去府门口就行，我在那等你们。”
卿月应道：“好，你先支个二百两，有两三味药材难得，价格相对贵一些，不够银子再记账，吩咐王府的人送过去。”
两人一来一回，就将事情定下了，清枝旁听一会儿，觉得没她什么事，干脆不掺和，专心吃她的早饭。
辰时正刻，日头已经升的老高发出阵阵刺眼的光，气温也比刚起床时热了不只一星半点。
坐在外面赶车的颜朗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件粗布褂子，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黝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出细密的汗珠，额角鬓发微湿，时不时有汗珠滚落。
他微微蹙眉，感觉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的瞬间不太舒服，便下意识抬臂一擦，汗水直接糊了半张脸，湿湿腻腻，他顿了顿，更嫌弃了。
“月儿月儿，你给我擦擦脸上的汗，烦死了，不然给我块帕子也行，这天怎么一天比一天热，不是说北边比南边冷吗？我还以为夏日能凉快点，不曾想是鬼天气，冬日冷死，夏日热死，比我们苗疆可差远了。”
颜朗咋咋呼呼，考虑到在外面，他吐槽用的是苗疆话，只他们三能听懂。
卿月其实也嫌热，不过她还算淡定，信奉心静自然凉那一套，听了颜朗的话立马就将自己的手帕递出去了。
“嗐，早知道我带条毛巾出来，挂脖子上，一出汗就能擦，帕子太轻薄，擦一轮便湿透没法用第二遍。”
颜朗还在那嘀嘀咕咕，好在王府所处地段好，距离街市不到两刻钟车程，抵达药铺时辰尚早，日头还不是最烈的时候。
“吁！”
“月儿，到了。”
颜朗将马栓在药铺门口的歪脖子树下，卿月与清枝则先进铺子里买药。
百草堂是北原城最大的药铺，铺中光是药柜就有七八个，东家来自杭城，家中几代人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全国各地都有他家的药材铺，天南地北，凡是能叫上名的药材在他家药铺里基本都能找到。
一些稀有药材，在别家可能就听听名字，他们家门路广，即便铺中没有现货，只要肯出银子，他们也会尽力寻找，尽量让你如愿。
卿月将提前列好的单子递给柜台管事，说明了自己的要求，管事连连点头，粗略看一遍单子上的内容，笑得更真诚了。
来了大客户，可不得招待好了。
“姑娘要的多，一时半会儿也捡不齐，您二位先到一旁歇歇脚，我让人称重打包，您放心，我们百草堂的学徒都是优秀孩子，不会断了缺了。”
“好，百草堂老牌子了，我们信得过。”
卿月笑着回应，与清枝先到一旁坐，没一会儿，就有药童上茶上点心，颜朗进来后，管事很有眼色，立马又上了一盏茶。
颜朗被晒一路，早就渴了，咕噜咕噜将茶喝完，招呼小药童给他再来一盏。
那小药童是个机灵的，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直接给他们上了一整壶，颜朗很高兴，直夸他聪明，又赏了他五枚铜子，药童连连道谢，高高兴兴回了后院。
药铺的人动作很麻利，两个人用了两刻钟时间终于把卿月要的药材全部打包好，一共花费一百八十两，药铺还送了一点点其他药材，说是天气热暑气重，可以用来煲茶，清热解暑。
卿月谢过管事，让颜朗结账，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
光有药材还不够，朱砂、黄表纸、香烛也必不可少，他们从药铺出发，直奔丧葬一条街。
白事多有忌讳，不靠年节的时候这条街都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商家，很少有行人走动。
街口有棵冠盖两间铺子的大树，遮挡了不少光线，略显阴沉，白日里还好，有太阳有人气，不至于吓人。
夜里就显得诡异了，连在这开了几十年铺子的老掌柜都不敢随便走动。
卿月他们三人见多了大树并不觉得稀奇，根本没往乱七八糟的方向想，也就没有什么害怕不害怕的说头。
他们没在这边买过东西，不确定哪家的东西好便从街口开始问，一家一家看。
有些商家见他们年纪小，衣着不算华贵却干净整洁，气质也非普通小民能比，还是外地口音，便起了坏心思，拿点次品就想忽悠他们买，要的价格也远超市场价。
卿月三人都是懂行的，自然不会上当，不过他们出来买东西并不想节外生枝，看破不说破，直接走人便是。
反正一条街那么宽，总不可能都是奸商，这家不行就换下一家。
他们一路问过去都没看到特别满意的，不是香的味道有杂质，便是黄表纸不纯，竟然还有卖假朱砂的。
当然也有诚信买卖的店家，只是卿月对东西的品质要求比较高，那些只能算中等货，卿月没看上。
逛着逛着，清枝没忍住用苗疆话吐槽了一轮，卿月与颜朗也赞同地点点头。
“这样的手艺也能开铺子挣钱，我的手艺比他们好，若是在这开个铺子，不知道要火爆成什么样，没准做出来的货大家伙抢着要呢！”
清枝信誓旦旦，刚说完，便听卿月淡定道：“行啊！刚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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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急着转让的铺子，回去让明堂叔给你支点银子买下它，你以后就留在北原城为苗疆开辟新的赚钱门道。”
“我觉得月儿这个提议好。”颜朗想笑忍住了，“咱们跟王府的关系好，你跟管家裴忠爷爷说一声，以后王府所有的纸钱香烛都由咱们的铺子送，他肯定同意。别的府邸一见王府都订咱们家的香烛纸钱，肯定也跟着订，生意不就慢慢红火起来了吗？”
清枝：……
“你可真能想。”清枝白了颜朗一眼，后知后觉明白了他俩在逗她玩，当即配合道：“岂止红火，镇北军中很多北原城当地人，他们家也要用，打好关系，咱们铺子生意绝对火爆，遇上年节祭祀，要用的多，货都做不过来。”
他们越聊越起劲，仿佛铺子真开起来了，聊着聊着，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白日梦真好做，美滋滋。
闲聊间，他们已经逛到这条街的尽头，停在一间小铺子门口。
铺子很老旧，有点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铺子门半遮半掩，里面瞧着有些暗，比不得其他铺子敞亮。
清枝有些犹豫，对卿月道：“这里偏僻，铺子看上去也破破烂烂的，估计生意不好，当地人都不买账，应该没好货，不如我们往回走，前面有几家也还行。”
“不，来都来了，也不差进去看看的时间，走吧！我们去问问看。”
卿月的想法跟颜朗相反，铺子老旧，一看就开了很多年，在有众多竞争对手的前提下，依旧存活下来，应该也是有一批老客的，东西好与坏，看过才知道，真差劲估计早关门了。
清枝想想也是这个理，便笑道：“也是，来都来了，我去敲门。”
铺子门只开了半扇，也不知掌柜在不在。
“有人吗？有人吗？”
铺子不大，清枝推门进去一眼就能看完铺中的景象，各种白事用品堆满了货架，地上还有好几口大箱子，多来两个人都没落脚的地，满满当当，却不见一个人。
她面露疑惑，轻唤了两声，卿月二人紧跟着走了进来。
“掌柜的在吗？有没有人啊？”
颜朗嗓门大也跟着喊了两声，下一瞬，柜台下边突然窜出一个小男孩，把他们三都吓了一大跳。
“有……有人。”
小男孩奶声奶气，似乎没睡醒，看上去迷迷糊糊，眼睛要闭不闭的，煞是可爱。
看清是个人，卿月三人猛然跳动的心才渐渐平缓下来。
卿月笑问：“你家大人呢？”
“太爷爷在后院做蜡烛，你们要买什么？”小男孩打着哈欠，一边询问，倒是有小掌柜的范了，“我们家什么都有卖，我太爷爷什么都会做，做的比别家都好，整个北原城没有比我家更老的白事铺子了，我太爷爷的手艺最好了。”
小男孩说起自家太爷爷一脸崇拜，自夸的话一句接一句，配上那张白皙可爱又有点懵懂的脸，直接将卿月三人说笑了。
“你太爷爷真有那么厉害？”颜朗逗他。
一听有人质疑，小男孩彻底清醒，维护太爷爷的意识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他听不得别人说太爷爷不好，哪怕只是质疑。
“那当然，我太爷爷的手艺是北原城最好的。”
王府中有个药房，市面上能找到的药那里几乎都有，部分精贵难得的药那里也有，只是量少，主要维持府里人的用药需求，支撑不了卿月炼蛊的用量。
从那取了药，药房就需要重新购买，多此一举，倒不如自己出去买，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要多少就买多少。
不仅如此，尸蛊炼制还需要八种不同的毒虫，秘方上已经规定好了品种，活的虫子炼制起来效果更好，可惜虫子存活受季节影响，想找齐很不容易。
而且南地的虫子到了北地很难存活，考虑到现实因素，卿月废了不少功夫改良秘方，用部分虫干代替活虫，成蛊效用自然比不上活虫，但总体还算得用。
虫子早在离京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活虫一直被卿月悉心养着，只等药材全数买回就开始炼制蛊虫。
要买的东西比较多，颜朗和清枝今日都不想去军营就跟着卿月上街了，还找王府马厩那边的管事要了一辆马车，方便出行运货。
“月儿，我先去马厩那边赶车。”颜朗吃完早饭胡乱用帕子擦了擦嘴，继而道：“王爷不是说炼蛊所花费用全记王府账上么，一会儿我路过库房顺便支取银两，你不必特意走一趟了，吃饱直接去府门口就行，我在那等你们。”
卿月应道：“好，你先支个二百两，有两三味药材难得，价格相对贵一些，不够银子再记账，吩咐王府的人送过去。”
两人一来一回，就将事情定下了，清枝旁听一会儿，觉得没她什么事，干脆不掺和，专心吃她的早饭。
辰时正刻，日头已经升的老高发出阵阵刺眼的光，气温也比刚起床时热了不只一星半点。
坐在外面赶车的颜朗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件粗布褂子，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黝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出细密的汗珠，额角鬓发微湿，时不时有汗珠滚落。
他微微蹙眉，感觉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的瞬间不太舒服，便下意识抬臂一擦，汗水直接糊了半张脸，湿湿腻腻，他顿了顿，更嫌弃了。
“月儿月儿，你给我擦擦脸上的汗，烦死了，不然给我块帕子也行，这天怎么一天比一天热，不是说北边比南边冷吗？我还以为夏日能凉快点，不曾想是鬼天气，冬日冷死，夏日热死，比我们苗疆可差远了。”
颜朗咋咋呼呼，考虑到在外面，他吐槽用的是苗疆话，只他们三能听懂。
卿月其实也嫌热，不过她还算淡定，信奉心静自然凉那一套，听了颜朗的话立马就将自己的手帕递出去了。
“嗐，早知道我带条毛巾出来，挂脖子上，一出汗就能擦，帕子太轻薄，擦一轮便湿透没法用第二遍。”
颜朗还在那嘀嘀咕咕，好在王府所处地段好，距离街市不到两刻钟车程，抵达药铺时辰尚早，日头还不是最烈的时候。
“吁！”
“月儿，到了。”
颜朗将马栓在药铺门口的歪脖子树下，卿月与清枝则先进铺子里买药。
百草堂是北原城最大的药铺，铺中光是药柜就有七八个，东家来自杭城，家中几代人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全国各地都有他家的药材铺，天南地北，凡是能叫上名的药材在他家药铺里基本都能找到。
一些稀有药材，在别家可能就听听名字，他们家门路广，即便铺中没有现货，只要肯出银子，他们也会尽力寻找，尽量让你如愿。
卿月将提前列好的单子递给柜台管事，说明了自己的要求，管事连连点头，粗略看一遍单子上的内容，笑得更真诚了。
来了大客户，可不得招待好了。
“姑娘要的多，一时半会儿也捡不齐，您二位先到一旁歇歇脚，我让人称重打包，您放心，我们百草堂的学徒都是优秀孩子，不会断了缺了。”
“好，百草堂老牌子了，我们信得过。”
卿月笑着回应，与清枝先到一旁坐，没一会儿，就有药童上茶上点心，颜朗进来后，管事很有眼色，立马又上了一盏茶。
颜朗被晒一路，早就渴了，咕噜咕噜将茶喝完，招呼小药童给他再来一盏。
那小药童是个机灵的，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直接给他们上了一整壶，颜朗很高兴，直夸他聪明，又赏了他五枚铜子，药童连连道谢，高高兴兴回了后院。
药铺的人动作很麻利，两个人用了两刻钟时间终于把卿月要的药材全部打包好，一共花费一百八十两，药铺还送了一点点其他药材，说是天气热暑气重，可以用来煲茶，清热解暑。
卿月谢过管事，让颜朗结账，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
光有药材还不够，朱砂、黄表纸、香烛也必不可少，他们从药铺出发，直奔丧葬一条街。
白事多有忌讳，不靠年节的时候这条街都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商家，很少有行人走动。
街口有棵冠盖两间铺子的大树，遮挡了不少光线，略显阴沉，白日里还好，有太阳有人气，不至于吓人。
夜里就显得诡异了，连在这开了几十年铺子的老掌柜都不敢随便走动。
卿月他们三人见多了大树并不觉得稀奇，根本没往乱七八糟的方向想，也就没有什么害怕不害怕的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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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商家见他们年纪小，衣着不算华贵却干净整洁，气质也非普通小民能比，还是外地口音，便起了坏心思，拿点次品就想忽悠他们买，要的价格也远超市场价。
卿月三人都是懂行的，自然不会上当，不过他们出来买东西并不想节外生枝，看破不说破，直接走人便是。
反正一条街那么宽，总不可能都是奸商，这家不行就换下一家。
他们一路问过去都没看到特别满意的，不是香的味道有杂质，便是黄表纸不纯，竟然还有卖假朱砂的。
当然也有诚信买卖的店家，只是卿月对东西的品质要求比较高，那些只能算中等货，卿月没看上。
逛着逛着，清枝没忍住用苗疆话吐槽了一轮，卿月与颜朗也赞同地点点头。
“这样的手艺也能开铺子挣钱，我的手艺比他们好，若是在这开个铺子，不知道要火爆成什么样，没准做出来的货大家伙抢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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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月儿这个提议好。”颜朗想笑忍住了，“咱们跟王府的关系好，你跟管家裴忠爷爷说一声，以后王府所有的纸钱香烛都由咱们的铺子送，他肯定同意。别的府邸一见王府都订咱们家的香烛纸钱，肯定也跟着订，生意不就慢慢红火起来了吗？”
清枝：……
“你可真能想。”清枝白了颜朗一眼，后知后觉明白了他俩在逗她玩，当即配合道：“岂止红火，镇北军中很多北原城当地人，他们家也要用，打好关系，咱们铺子生意绝对火爆，遇上年节祭祀，要用的多，货都做不过来。”
他们越聊越起劲，仿佛铺子真开起来了，聊着聊着，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白日梦真好做，美滋滋。
闲聊间，他们已经逛到这条街的尽头，停在一间小铺子门口。
铺子很老旧，有点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铺子门半遮半掩，里面瞧着有些暗，比不得其他铺子敞亮。
清枝有些犹豫，对卿月道：“这里偏僻，铺子看上去也破破烂烂的，估计生意不好，当地人都不买账，应该没好货，不如我们往回走，前面有几家也还行。”
“不，来都来了，也不差进去看看的时间，走吧！我们去问问看。”
卿月的想法跟颜朗相反，铺子老旧，一看就开了很多年，在有众多竞争对手的前提下，依旧存活下来，应该也是有一批老客的，东西好与坏，看过才知道，真差劲估计早关门了。
清枝想想也是这个理，便笑道：“也是，来都来了，我去敲门。”
铺子门只开了半扇，也不知掌柜在不在。
“有人吗？有人吗？”
铺子不大，清枝推门进去一眼就能看完铺中的景象，各种白事用品堆满了货架，地上还有好几口大箱子，多来两个人都没落脚的地，满满当当，却不见一个人。
她面露疑惑，轻唤了两声，卿月二人紧跟着走了进来。
“掌柜的在吗？有没有人啊？”
颜朗嗓门大也跟着喊了两声，下一瞬，柜台下边突然窜出一个小男孩，把他们三都吓了一大跳。
“有……有人。”
小男孩奶声奶气，似乎没睡醒，看上去迷迷糊糊，眼睛要闭不闭的，煞是可爱。
看清是个人，卿月三人猛然跳动的心才渐渐平缓下来。
卿月笑问：“你家大人呢？”
“太爷爷在后院做蜡烛，你们要买什么？”小男孩打着哈欠，一边询问，倒是有小掌柜的范了，“我们家什么都有卖，我太爷爷什么都会做，做的比别家都好，整个北原城没有比我家更老的白事铺子了，我太爷爷的手艺最好了。”
小男孩说起自家太爷爷一脸崇拜，自夸的话一句接一句，配上那张白皙可爱又有点懵懂的脸，直接将卿月三人说笑了。
“你太爷爷真有那么厉害？”颜朗逗他。
一听有人质疑，小男孩彻底清醒，维护太爷爷的意识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他听不得别人说太爷爷不好，哪怕只是质疑。
“那当然，我太爷爷的手艺是北原城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