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修仙录追梦的猪八戒

第一百二十六章实验体 新世界

纯白的房间,蓝白条的衣服,以及面前的单向玻璃,一切熟悉的过分。

郑多恩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小时候在组织基地实验室的一幕幕,

自记事起,每天抽血,吃药,

他们这些实验体每天都要被困在一个房间里相互厮杀,活下来的才有饭吃

不仅仅是同类,还有被放进来饿了几天的大型狼犬……

六岁还是七岁,她们要赤手空拳和这些饿了许久的勐兽搏斗,争抢食物。

她的从前好像除了躺在冷冰冰的实验台上和杀人外,就再没有别的。

不对,还有她,那个可怕的家伙,

一号,不知道她逃出组织后过的怎么样,真是嫉妒啊!

郑多恩抚摸着手腕处的针孔,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灰色的回忆。

“和组织一样,又是群该下地狱的臭虫!”

偏过头,透过单向玻璃,郑多恩能隐隐察觉出有人在观察他。

她抬起头仿佛能看到单向玻璃后的人,伸手在自己脖子间比划着一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就像她当初挑衅白博士一样。

虽然她当初为此关了三天禁闭,不过她并不后悔。

像他们这种做了基因改造的人并不畏惧死亡。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只不过这次她实在想不明白,只不过是组织的一次简单任务,刺杀的也不过是一个黑帮头目。

她竟然败给了两个看门的保镖。

一想到两个变身成高大蜥蜴人的保镖,郑多恩就感觉全身骨头都仿佛隐隐作痛。

“阿西吧!”

郑多恩摸着自己的*下,那两个怪物,至少打折了她三根肋骨。

嗡!

一阵低频的震动后,郑多恩面前的巨大镜子突然变成了透明玻璃。

玻璃后,一个身穿白西装,拄着手杖的帅气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

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讨厌的实验室负责人。

郑多恩勐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向面前的镜子。

就在她挥出的拳头即将触碰到防弹玻璃时,拴在她脚踝上的银色锁链却是已经到了尽头。

哗啦啦

“啊西巴!有本事把我放出去!我一定要宰了你们这群魂澹!”

郑多恩蹲下身,用力的扯着着脚踝上的链子,恶狠狠瞪着唐宋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咕冬!”康纳斯教授偷偷看了眼唐宋脸上的表情,着实为郑多恩捏了把汗。

深怕这家伙也突然爆裂成一滩血浆!

“你说她身上也进行了转录基因实验?”

唐宋看着凶恶幼兽一般的奶凶哥特女孩,看了看一旁的康纳斯教授。

“是的,老板,我们对她的基因进行了检测,从检测结果看,她应该不是自然分娩的人类,应该是克隆人,

而且我们对她进行过测验,实验体具备意念控制物体的能力!

克隆她的本体应该同样具备这种超自然能力!”

康纳斯教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唐老板的问话。

不知不觉中,他对于唐老板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由直呼姓氏,变成了现在的“老板”!

“我没记错的话,金门集团不过是南韩的一个极道组织,芝麻大的小地方,也能成功进行这种人体改造实验?”

唐宋的话传到实验室内。

郑多恩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不屑的说道:

“金门集团,那种狗屎一样的东西,要不是组织需要他们提供研究资金,我一个人就能铲平他们!”

“组织?你们是什么组织?”

唐宋饶有兴致的盯着面前女孩倔强,不屑的眼神。

郑多恩被唐宋仿佛打量猫猫狗狗的眼神看的勃然大怒,勐的扑到观察镜前,双手用力抓挠向他的脸。

她两只白嫩的手挥舞着,距离观察镜玻璃仅仅几公分。

不过她脚踝上的锁链却是狠狠拽住了她,

从唐宋的视角看,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哥特萝莉就仿佛张牙舞爪的在抓挠空气。

“当当!”

唐宋恶趣味的屈指在玻璃上敲了两下,看着女孩抓狂的表情,脸上难得露出爽朗的笑容。

“回头让人查查这个组织,还有金门集团,处理好了吗?”

唐宋转身看向来恩,问道。

“斯隆带着两个刺客兄弟会的人已经去了南韩!

他们前天传回来消息,已经杀了金门集团的会长!”

………………

首尔,南韩首都。

小国寡民的生态环境让国都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沙滩裤,花衬衫,一个戴着棕色墨镜的卷发中年男人吊儿郎当的走出了机场。

他的身后,两名身穿黑西装的下属拉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紧随其后。

“欢迎您回来!”

几个西装革履的西装男子看到中年男人,来到他面前,齐齐鞠躬。

这场面,还有,整齐划一的黑西装,让机场众人纷纷躲避绕行。

“子成,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这么拘谨!”

丁青伸出手指往下勾了勾墨镜,打量着为首的小弟,一把搂过他的肩膀。

“大哥,您回来的正是时候,金会长死了,现在集团内部正在为谁上位争的剑拔弩张,

我已经替您联系了几个集团的元老,他们表示会支持您!”

对于自己这个不着调的老大,李子成那张一直紧绷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不过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石会长遭遇刺杀,这段时间,金门集团的各股势力明争暗斗,

丁青不在,压力全都给到了他一个小小的理事身上。

要知道金门集团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还要追朔到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

当初也是南韩发展的黄金时期,在联邦的扶持下,南韩经济得以高速发展。

但是法治的不健全未跟上经济的脚步,就导致了社会大面积的混乱和无序。

当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势力便如同病毒一样高速的发展传染。

南韩到处都有操着“阿西巴!”身着花衬衫,大面积敞开领口露出里边纹身的社会小哥。

为了抢地盘导致的火拼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

而一些话侨黑*会充分发挥了国人遇到危险抱团的特点。

几个*侨黑帮联合成立一个帮派,北大门派。

也就是金门集团丁青他们这一支。

如果没有时代的变革,丁青他们可能就一直混迹在丽水地区作威作福。

但是到了90年末,南韩全国大面积的扫黑,

经过几轮的打击之后,全国的黑**都陷入了低迷。

为了生存,很多组织都开始转型,全国各地的hsh都开始整合成立公司。

以前花衬衫满嘴脏话的混混毕竟变成了过去,

进而演变成如同一海之隔的东瀛山口组一样,黑西服、白衬衫,带着领带。

看上去就和上班的白领一样。

而北大门派因为在南韩缺少根基,就和几个帮派合并成了一个集团公司金门集团,成为了跨地区的全国帮派。

金门集团按照当初几个帮派的前身,内部分为在虎派,帝日派和北大门派。

在虎派的势力最强,也因此在虎派的老大成了金门集团的会长。

即便李子成是北大门派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石会长的手段和魄力。

金门集团成立后,他就花重金请了专门的法务部,

犯罪行为也从以前的光天化日下明火执仗的干,变成了在地下、在背后进行。

内部组织严明,有高级的法律顾问,加上犯罪得来的钱可以用于贿赂,尤其在九四年军政府倒台后,高压的环境消失后。

金门集团迎来了又一次春天,整个组织已经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再也不用躲在阴影里,

可以肆意的身着西装在阳光下大踏步的往前走,已经变成了南韩属一属二的黑帮组织。

不过金门集团的构成极为复杂,由多个地方的帮派组成,要维护这么一个成分复杂,民族不一的组织一定要有一个强力的领导人。

金门集团的石会长就是这样一个有权势和能力的人,他在的时候能摆平帮内各方势力。

但是他遭遇刺杀后。

金门集团就陷入了一锅粥的状态,几个有势力的大哥们纷纷都想当老大,自然谁都不服谁。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李子成不过是金门集团的理事,丁青不在,他根本压不住局面。

反而是丁青,不仅是金门集团的执行董事—北大门派这一系的老大。

虽然他在名义上只是集团内的第三号人物,但他手上掌控着集团的主要事业,石会长生前也一直视他为继承人的候选。

在七八名黑西装的簇拥下,丁青和李子成朝着机场外走去,机场外,三辆黑色现代轿车已经等候多时。

“好酷啊,子允,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这种前呼后拥的大人物!”

看着被黑衣人簇拥的丁青,一个站在路边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投来艳羡的目标。

“好好学习,等你考上首尔大学,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少女的闺蜜,也就是叫子允的短发女生,眼神中带着与年龄不相彷的冷静。

“首尔大学?具子允,你以为我是你啊,”少女垂头丧气道:“首尔大学我是不指望了,你说我出道当明星怎么样?”

具子允诧异的看了自家闺蜜一眼:“明星,她们对身高有要求吧?”

少女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气的嘴都了起来,

“具子允!”

两个少女追追闹闹,具子允眸光扫过丁青所坐现代车的车牌号。

………

“子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在上海劳力士专卖店买的,名牌!”

李子成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大哥打开的包装精美的表盒。

里面金灿灿一眼假的手表让他无力吐槽。

这都是多少次了,每次回国,自家这个不靠谱的老大总会带回一些山寨货回来。

“不是吧,啊西吧,又是假货!”

丁青看着李子成无奈的表情,拿起手里的包咂向副驾驶的小弟。

“早跟你说过,看仔细,又特么是山寨货!”

小弟一脸的无奈加委屈,缩了缩脖子,没敢搭话。

他可不是李理事,跟大哥是从小混混一起拼杀出来的。

“放心,子成,等到弟妹生下大侄子,我一定为她准备一份厚礼!”

丁青拍着李子成的肩膀,下着保证。

李子成扭头看了眼窗外,叹了口气。

“大哥,现在集团内部的情况很不好,我得到消息,很多人支持仲久大哥!”

“唔,李仲久,金门集团他扛不起来!”

丁青往嘴里塞了一根烟,还没有点上,就被李子成一把夺了下来,塞给他一块糖。

嘴里嚼着糖,丁青对着后视镜捋了捋自己的卷发。

“子成,会长是怎么死的?”

李子成浑身一僵,不过立刻放松下来,回道:

“是在检察院出来时,被人用狙击枪远距离一枪爆了头!”

“呼!”丁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我早劝过会长,不要让他派人去纽约,可是他不听!”

“大哥,您的意思是国外的势力干的?!”

李子成心里一震,原本他计划着用一场车祸送走石会长,没想到他的车还没到,石会长就被一枪爆了头。

那惨烈程度,让李子成现在想想,就有些胃里翻涌。

这段时间南韩的黑白两道都在追查杀害石会长的凶手,这么多人都没有结果,但看自己大哥的样子早就猜到了。

“子成,你说,仲久在争会长的位置,还有谁?”

李子成虽然在猜测大哥说的那个国外势力是哪个,不过看丁青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便识趣的没有再问。

“还有张副会长,集团内部现在隐隐有传出他上位的声音!”

丁青嘴角上扬,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老狐狸也要忍不住了嘛!”

“大哥,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做些准备!”李子成询问着丁青。

“子成,这会长的位置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好做!”

丁青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李子成的肩膀:“再等等,会有人出来收拾这场残局的!”

………………

仁川港,一艘远洋货轮缓缓停靠在港口。

八个背包客从货轮上走了下来,混入了人群中。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看起来带着一股贵公子气质的年轻人。

………………

首尔清凉里,一栋十七层大厦。

一行人等在大厦前,看到现代车驶来,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警察将嘴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捻灭,朝着车队迎了上去。

“丁董事,打扰了你的雅兴,可能需要你和我们走一趟!”

他掏出一张证件,在落下车窗的丁青面前晃了晃,自顾自的又掏出一只烟叼在嘴里。

“西八,真是麻烦!姜科长,你可真跟一条疯狗一样!”丁青抬了抬眼皮:

“怎么,我刚下飞机,连口热乎的饭都不让我吃吗?”

“我在警局里准备好了丁董事最爱吃的石锅拌饭!就等着丁董事赏光了!”

姜科长抽着烟,用一双看似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丁青。

丁青看着姜科长,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

“既然是姜科长的好意,那我只好盛情难却了,不过带我去警局的后果你要考虑清楚!”

姜科长抽着烟,眉头皱成了川字,作为首尔警视厅的科长,他自然明白眼前男人话里的威胁。

但身为“新世界”计划的实施者,他也明白自己没有退路。

这也是他从李子成那得知丁青回来这个情报后,立刻赶过来的原因。

“哈哈…姜科长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禁不起逗!”

丁青倚靠在窗边,看着姜科长凝重的表情,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脸上挂满了恶作剧成功的戏谑。

“丁董事,玩笑你也开过了,我们的警车也已经等候多时了!下车吧!”

姜科长一脸严肃。

丁青摊了摊手:“不介意我和我的手下交代两句吧,我要不说明白,手下的小崽子们可要翻天了!”

姜科长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下属,抽着烟走到了一旁,给丁青留出了说话的空间。

就和丁青说的一样,两人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姜科长并没有出示逮捕丁青的拘捕证,甚至没有给出拘捕丁青的原因。

丁青也默契的没有问,他自己也知道,警视厅的人真想请他进去坐坐,随随便便就能搜罗到一大堆证据。

双方多年交道,彼此间多多少少有着些许默契。

这也是姜科长主动退开的原因之一。

…………

现代轿车里,李子成低头向着丁青说道:

“大哥,我会让法务部的人尽管把您从警局捞出来,最晚不会超过四十八小时!”

“不,让法务部的人想办法,让我在里面呆够半个月!”

丁青拍了拍李子成的肩膀:“记住,替我留意好外面的动静,另外别争会长的位置,让仲久和姓张的去争!”

“为什么,大哥,我们不是没有这个实力!”李子成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进进班房,真要不想争,直接在国外不回来不是更好。

丁青看了看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沉吟片刻:“子成,你应该知道现在集团里的主要事业都在我手里,所以集团内部的资金流向我也很清楚!”

“一直以来集团每年都会有超过四成的利润,流向海外不明账户!”

李子成听着丁青的话,神色一震:“大哥,难道石会长生前在秘密的转移集团的资产!”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丁青苦笑道:

“这几年打往这些海外账户的钱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四成,后来上涨到五成,

到了最近集团每年有六成利润都要打给这些海外账户!”

“后来我去找会长谈过……”

李子成屏住了呼吸,仿佛心脏再这一刻都停止住了,他隐隐觉得在自家大哥嘴里说出来的将会是个惊人的内幕。

“石会长这么多年之所以能代领金门集团一统南韩的地下世界,除了手腕强硬,真正的原因是他背后有人支撑!

子成,你还记得七星帮的郑泰贤吗?”

“记得,他据说是个实力强大的变种人,后来意外落水…”

李子成的话停住了。

“一个当初能和石会长争锋的大哥,而且还是个实力强大的变种人,死于意外落水!”

丁青搂着李子成的肩膀,压低了声音:

“记住了,子成,石会长死了,他们一定会出来露面,你替我盯紧了外面…”

“大哥,既然石会长有他们的支持能坐稳会长的位置,您为什么不……”

“你以为石会长是怎么死的,他是被活活逼死的!”

丁青不客气的打断了李子成的话:

“要不是那群人像蚂蝗一样趴在集团身上吸血,会长也不会因为缺钱,想要抢占纽约的走私生意,从而招惹到那位新晋的黑道皇帝!”

“石会长死了,他们一定会露面,不过是好是坏我也说不清,我在国外太被动,关在警局里却是刚刚好,你在外面替我好好看看…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大哥!”

丁青推开车门,整理了下衬衫,随手将墨镜扔给了车内的李子成。

李子成抓着丁青扔过来的墨镜,看着他走上警车的背影,只感觉自己的后背整个被汗水塌湿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