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暗流涌动
“初级武师，就例如被你玩的团团转的苏虎。”林阳自然也听说了白渊的战绩：“实力已经相当不错，你在现阶段也只能周旋不可力敌。”
“先练皮肉后筋骨，五脏血涌一口气。”林阳娓娓道来：“初级武师只是说明在武徒的境界走到头，最终作出了突破，其实并没有在武师的境界有所成就。”
“而中级武师截然不同，已经在炼血的道路上走出一段路程，得到了一番成就。”
“像老大和那天你们遭遇的截杀头领，都在这个层次。”
林阳缓缓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什么：“有些炼血颇有成就的中级武师，对付初级和武徒根本没什么区别，完全是猛虎捉兔，易如反掌。”
白渊点点头，第一次对武师境界有了非常直观的了解。
“那武师境界我岂不是又要寻一门炼血的武学。”白渊暗自头疼，上哪去找那么合适的。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沈冰也从聚义厅内走了出来，打过招呼后，身形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我们也走吧。”
……………………
宁远县，王府。
现任家主王淞已经五十多岁，本来身体健朗的他最近却凭空生出许多白发，现在更是在书房中急的团团转。
半点家主应有的成熟稳重也无。
“咔咔咔。”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机关响动之后，书房的一面墙竟从里打开，走出一个几乎和王淞一模一样的青衣武者。
“大哥，你终于闭关结束了！”
王淞激动地迎上去，比起他，大哥王滨的面相显得年轻许多，好像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人也非常精神。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怒自威的王滨皱着眉头，摆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说吧。”
“朝廷派来的巡查使两天前已经到了宁安县，不日就要到宁远！”王淞不敢怠慢，迅速把情况详细说明。
“什么！”
王滨闻言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茶水瞬间洒了自己一身，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放下茶碗追问：“消息属实吗？”
王淞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大哥无奈道：“确认属实。”
“县令那边有什么反应？”王滨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
“早上刚差人送来一封密信。”
“说什么？”
“问我们借三万两银子暂时弥补账房亏空。”
“混账！”
王滨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然将实心红木直接拍出一个凹进去的坑。
“这个老不死的宋明良！”王滨破口大骂：“平日里捞的还嫌不够多，不说这些年我们明里暗里送了多少银子，就是那些产业的分红也够他逍遥八辈子了。”
“竟然连朝廷的库银也敢贪！亏空了三万两不说，反倒向我们来借！”
“我自然是没有答应。”看到大哥发火，王淞也没有办法，只好先转移话题：
“当务之急是怎么对付这个巡查使，依我看恐怕是来者不善。”
“你的意思，是专门冲我们王家来的？”王滨脸色难看起来，原来只是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现在一听好像情况远比他想的更糟。
“倒也未必，只是这个巡查使，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轻易难以打发。”
王淞捻了捻胡子：“若是胃口大还则罢了，就怕他是个愣头青。”
王滨闻言冷笑：“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哪有愣头青，他要真是狮子大开口，我也不是吃素的。”
“大哥，你真的突破了？”王淞一脸惊喜，如果没有突破，自家大哥应该不会如此自信。
“放心吧，有我在，宁远县翻不了天！”王滨傲然地捋着胡子。
“呃，只是还有一事。”
“怎么吞吞吐吐的，讲！”
“家里武徒境界的好手，折损了不少。”
“你！”
………………
宁远县，宋府。
“哈哈哈，沈老弟来怎么不早说，我好亲自迎接。”
已经年过花甲的宋明良精神倒还不错，须发皆白却声音洪亮：“来来来，进来，请坐请坐。”
“来人呐，上茶，要今年雨前的玉椿。”
沈冰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打着哈哈道：“宋老哥如此破费，沈某真是受宠若惊。”
“哪里哪里，就是寻常茶叶，值当什么。”宋明良连忙摆手，眯起的眼睛里藏着精明。
“老哥这宅子当真不错。”沈冰双眼扫视一圈后，意有所指道：“恐怕不便宜吧。”
“沈老弟说笑了，这宅子是上一任县令购置的，后来充了公，却一直没卖出去，老哥我也就是沾个光。”宋明良心中一提，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咦，老哥这画气势磅礴，立意大气，好像是前朝名家真迹。”沈冰又盯上了屋内挂着的山水画。
“沈老弟见多识广，怎么眼拙了，这是本朝青年画家临摹，老哥我花了一两银子所买，权当支持年轻人抱负。”宋明良转了转眼珠，失笑道：
“沈老弟可千万别被那些卖古玩字画的人蒙骗了，哪有那么多前朝真迹。”
转眼间侍女将茶奉上，沈冰看了看又笑道：“老哥家中的侍女也不错，年轻还颇有姿色，手脚也勤快。”
宋明良眼睛眯了眯，没有接过话茬，只是用手摸了摸山羊胡。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老哥这……”
宋明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沈冰：“沈大人公务繁忙，还是有事说事吧。”
碰了个钉子，沈冰却也不恼，依旧嘻嘻哈哈：“老哥这是说哪里话。”
“我既然提前一天先到府上，就是好心给老哥提个醒，有什么未尽之事尽快解决，免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同在朝廷为官，何必互相为难呢？你说是吧，宋大人？”沈冰抿了一口雨前玉椿，一番话说地充满真情实意。
宋明良却不怎么买账，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倒要谢谢沈大人了，不过沈大人放心。”
“本县令没有什么未尽之事，也生不出不必要的麻烦，只要沈大人您不为难……”
“我代表本县全体百姓感激涕零。”
一番没有营养的互相吹捧后，沈冰离开了宋府。
“这个沈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宋明良皱着眉头，心中揣测：“到府提醒是示好，可为什么又不停地夹枪带棒意有所指。”
“难道，是在提醒我索要好处？”
“嗯，应该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