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你不能这样对我
第九十六章 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鹤南转身了,纪文亭垂眸没看到人给自己一拳这一幕,唇瓣紧紧抿着,整个人都有些淡漠疏离的意味。
他只知道面前的人想下手打自己,最后虽是没动手。但就在人掌风要落在脸上时,纪文亭瞳孔微微一缩,像是愕然惊诧人的行为。
过了许久,纪文亭开始动作。
他去了卧室,打了个电话,然后拿出行李箱,只简单收拾了一些物品,等人来。
等莫远打完电话进门后,经过客厅,发现陆鹤南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都是烟头。
他皱了一下眉,没问什么,让跟着过来拿东西的人先等着,看到纪文亭站在栏杆处往下看,他朝人挥了挥手,正想上楼时被陆鹤南叫人拦住,说了没几句后没多久抗拒无果后直接被陆鹤南派人送回家了。
陆鹤南在人叫了一声名字后也擡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像是随意问了几句,莫远便照实说了,哪曾想面前的人脸色大变,原本就阴沈沈的脸此刻更是冰冷。
叫莫远暗道不该说的,怕是陆鹤南不知这情况。
现在被人制住不能走,看着陆鹤南快步上楼,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这下倒好,文亭啊,哥对不起你!
然后他在后面大喊着:“陆鹤南,你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打人,他可经不起你揍。”
陆鹤南他知道人回了卧室,他没上去反而下来,是因为自己现在情绪不稳定,很有可能会伤害到那个一直想宠着疼着的青年,他怕做出他以后会后悔的事情来,索性抽根烟冷静一下再去算账。
但此时听到人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未消的怒火更是涌上来。
没坐电梯,三步作俩步快步上楼,直通卧室。
另一边的纪文亭见到莫远后便回了卧室,检查了一下重要物品没落下后,便拉着行李箱打算出去,他正奇怪莫远怎么还没上来。
他站在门口,正打算开门来着,门从外面打开。
两人目光相对,但不是以为的莫远。
他神情不变,侧身让人进门,然后拉着行李箱出去。但在他脚步刚动一步时便被人扼住手腕,动弹不得。
他手上用力,没弄开,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人用力往后一拽,差点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只见陆鹤南一脚带上门,将门反锁住,然后长腿一伸,将刚刚纪文亭拉着的行李箱踹的飞远,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倒地。
他朝人紧紧逼近,一边将领带扯下,然后开始解衣服扣子。
“你做什么?”纪文亭见人动作,眼睛睁大了两分,表情冷厉。但尾音带上不自觉的颤抖,在人步步紧逼时不自觉后退。
像极了一副害怕但强撑着强大冷厉的幼兽,想驱逐那个占据自己领土的猛兽。哪曾想猛兽不是想占领他的领土,而是想占据那只幼兽,将之囚於身旁,一生作伴。
“陆鹤南,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话音未落,便被人堵住唇瓣,没说出的话堵在口中。
陆鹤南从进门后便不发一言,将想跑向门口的人一把拖住,拦腰一抱,丢在那张极大的床榻之上。单手将人反抗的双手制在头上,另一只手解他的衣服。压在身下狠狠侵略品尝人的味道,切实占满人的口腔,一吻之后,陆鹤南舔了一下唇,滋味甚好。
陆鹤南看了一眼气息不稳,微微喘息的人,连柔软的唇瓣都被吻得呈现出一种浓艳诱人的色彩,唇白齿红,修长的脖颈下是一片雪色,青年的这副模样,极为诱人。
男人眸底一片幽暗,俯身在人的喉结处轻咬,见人身子有点颤抖,安抚性的轻舔两下,随之往下而去。
——
昨夜陆鹤南欺负人欺负得厉害,人昏过去又被他弄醒,晚饭他也没吃。於是早上起来后他没去公司,半倚靠着床头在看新闻和股市。
差不多到俩人平时吃饭的点,便轻声叫人起床吃饭。
大手轻抚人柔软的黑发,轻声叫了两声没动静便俯身吻住人的唇。
“唔......”纪文亭呼吸有些困难,不自觉发出声响。
被迫醒来之后的纪文亭发现面前的放大的一张脸,他皱起眉,为一大早醒来就看到这人不快,为人用那种方式叫醒自己而不快,也为昨夜发生的荒唐种种相当不快。
“醒了?起来先洗漱,等吃完饭再睡,你昨晚没吃,早上要吃。”陆鹤南语气略显温和,一副优雅斯文的绅士模样,这般体贴照顾人的恋人,叫人见了谁不称赞着迷。
完全看不出昨天白日的戾气,夜晚一直折腾人时的凶狠。
纪文亭闭上眼几秒,然后睁开眼下床,没有开口说话。
动作不紧不慢,优雅天成。
陆鹤南见人下床刚想搭把手扶一下,便被人用力拍开。望着动作缓慢有些不自然,脖子上都是自己印下红印的青年,在进洗手间立马关上门,像是怕有人跟进去。又随意撇了眼被人拍红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疼惜。
他昨夜确实冲动了,没能顾惜人的身子,想到这陆鹤南暗自苦笑,摸了一下鼻子。然后等在门口,要是人有什么情况他第一时间就能知晓。
他总是这样,但凡沾上青年的事和人他都极为不满。尤其是纪文亭那个差点结婚的前男友,只要纪文亭的情绪为他波动,陆鹤南便难以自控。何况纪文亭昨天还打算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自然怒火中烧,只想占有青年。仿佛那样才能确定人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开一样。
但凡陆鹤南在床上欺负了人,在床下不管怎么样,是什么原因,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哄着人,纪文亭这时是不愿也不想搭理他的,两人一贯如此。
在纪文亭洗漱完之前,林管家和两位厨师准时准点敲门,在别墅主人的示意下进来将早餐一一摆放好,然后悄无声息的出去。
纪文亭打开门便看着迎上来朝他伸手的男人,听着门口的男人语气称得上温柔的话:“洗好了,那去吃饭吧,饿了没有。”他心里毫无波澜,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狠狠折辱他之后然后再说几句好话,这是陆鹤南一贯的手段,想让他乖乖听话,生不起离开的念头。
纪文亭这样想到,昨日那人说的也未免不是真话,只把他当作情人,玩腻了就丢掉,虽然这玩腻的日子怕是遥遥无期。
纪文亭一向的理智有些丢失。否则不会这般想,毕竟男人对他怎么样他是最清楚的,男人想和在他一起一辈子,死了也埋在一块。
当然陆鹤南不曾这样做过想过,他对人是真心的,有些方式不太对。他第一次爱人,不知道哪些事情会让人喜欢哪些让人不喜欢。他脾气一向不好,也只在纪文亭面前收敛,只除了有些气急了的情况。昨日确实是他说的话不经大脑,那种场合他都气疯了,恨不得见点血。
纪文亭冷着脸不说话,忽略掉男人伸过来要扶他的手,动作有些不自然地往摆放着早餐的桌子走去。
俩人安静的吃饭。
这么安静是因为陆鹤南和人说话,纪文亭压根不理,当作没这人一样。
陆鹤南哪会被人这样对待,这么久以来就纪文亭一人敢这样,从认识到现在,纪文亭一向如此,偏偏他拿人没法。再者,是他认定的「媳妇」,当然要疼着护着。
陆鹤南吃完后,视线牢牢锁住在一口一口喝汤的青年,从乌黑柔软的发,到密密长长的睫羽,到瓷白如雪的肌肤,到润泽诱人的唇,再到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的红痕。
陆鹤南眼神一暗,端起一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像是遮掩什么。
纪文亭吃完饭,便躺回床上去了。
见人睡下,眼睛都不曾看他一眼,陆鹤南轻叹一声,又得哄好些时日。
晚上。
陆鹤南快速处理完事务便回房睡觉了,他还没忘那人正在生气,想接着去哄哄。进房后发现人不在,於是洗漱完之后去到那间里卧室最远的房间。
用钥匙开门进去,发现人穿着和他同款的灰色棉织睡衣,半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书,低眉垂眸,肤白盛雪,整个人好看的不像话。
这一幕让陆鹤南一向冷硬的心柔软得不行,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人揽在怀中,度过这漫长又短暂的人生。
他动作非常自然的坐在人旁边,开始他从早上就说的那些:“还气呢!昨日是我不好,一听到那些,便没控制住那些坏脾气对你发火,但你......”
似乎意识到要说的话肯定不会让人高兴,便话音一转,“看什么书呢,怎么没画画。”
见人还是不说话,便接着说:“你昨日收拾的东西都给放回去了,下回要是你想出门或者回家和我说,我和你一起。还有,你要记住,不管怎么闹脾气可不能离家出走,我受不了你一声不吭的离开。”
陆鹤南说得好听,像是俩人的关系真有那么亲密,只是夫夫之间的小争吵一样。但话语说到不准离家出走离开时,带着一贯的命令式语气,虽放缓了些,但明眼人都能听得出。
“文亭,怎么不说话?”按住人骨节分明的正要翻页的手,语气和缓,不见气亦或者恼。
纪文亭用另一只手翻页,神色淡淡,接着看书,没看那个用钥匙开门进来后就一直在巴拉巴拉自说自话的人。
陆鹤南自讨没趣也不恼,见摸上去果然手指微凉,又把空调温度往上调,将人的手裹在他的手中,这只手暖了些便换青年的另一只手。
房间的夜灯昏黄温暖,倚在床头的俩人看起来一派和谐静好的场景。
也只是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