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啊,撩我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啊,撩我啊!

画室。

陆鹤南看着地上的那个大花瓶,不见桌上那个小的了,放在桌上的那个位置,纪文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看到花瓶说不定还能想起他。

陆鹤南前两日还沾沾自喜,今天却不见了那个花瓶,不知道是不是人给摔了,便有意无意的问:“文亭,前两日我送你的花瓶是不喜欢吗,怎么没放在这了呢?”

纪文亭正在练字,听见人说话手下也没一秒停歇,一笔到底,末了才回一句:“让人拿走了,碍事。”

正准备说要再买的陆鹤南一听这话便有些不悦,眸色冷沈,“有什么碍事的,之前莫远送你的就能放这,我送的就不能?”

陆鹤南沈着脸,“你就那么看不得和我沾一点边的东西吗?”

将写好的字的纸放在桌子的一边,用镇纸压住,拿出一张新的白纸平铺在桌上,毛笔沾墨,字行云流水般刻画在纸上,纪文亭微微启唇:“你清楚就好。”

陆鹤南的手摁在桌沿,眸中有幽光闪过,“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因为摁着桌子的手有些用力,隐隐凸起青筋。

纪文亭面色依旧,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你听到了。”

陆鹤南额上青筋一挑,心里有把火烧起,倏地冒起烟。

他死死地盯着人,像是要从纪文亭那清冷的面容上盯出花来。

“你好样的。”

双手渐渐收紧,握成拳。

力气绷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若是其他人看到这副模样的陆鹤南,指定会被吓得腿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鹤南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砰。”

门被摔得发出声响来。

有些刺耳。

待陆鹤南摔门而去后,纪文亭搁下笔,看了一眼因为刚刚陆鹤南的行为轻轻跃动的纸张,以及像是要从纸上跃起来的字。

然后站起身。

窗户正打开着,忽然有一股风吹来,那张还未压住写着字的纸张迎着风来的方向吹起,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地上。

因为太轻,没什么声音发出,只听得到风的呜呜声。

纪文亭的衣衫和发丝轻轻飘动,视线停在那张纸上。

在纸张落地的前一刻,能看到。

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字。

写的是——

自逍遥。

随后那张纸又被风吹远。

纪文亭的视线也移开,看向风来的地方。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放眼望去,整片天空都是蔚蓝色的。

树色葱郁,绿叶成荫。

光束穿过云层照射窗外的梧桐树,万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地面,光斑在阴影间晃动,像是星星落在叶片上,闪着光。

纪文亭就算没看,也知道,陆鹤南是看到了这几个字,所以才会更加动怒。

他不想自己憋着气,便想法子让陆鹤南心里难受。

纪文亭就像个刺猬,在陆鹤南稍微有靠近他的动作时便狠狠戳他一下。

他知道陆鹤南疼。

但,最好疼得他不敢靠近才好。

纪文亭走到窗边。

风悠悠的吹着,裹挟着热意。

衣衫被吹得一鼓一鼓的。

能看出衣衫下面的腰身非常瘦。

是一只手就能环住的。

似一轮碎月般清冷缱绻,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高悬天际,孤高又遥远,带着寒意,让人再难忘怀。

唯他冷静自持,不为所动,像是无人能撼动他的心扉般,冰冷得像块石头。

他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红日似火西坠而去,一道道金光似火焰般,划破天际,整片天空都铺染成绚丽的色彩,很好看。

——

陆鹤南憋得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

开会时那几个老家夥一句话都不敢吭。看样子明显是知道陆鹤南的心情不好。

懂眼色的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而正精神奕奕浑身干劲的邵经理明显太过年轻,不懂眼色的他提了好几个可以洽谈的合作方。

陆鹤南脸色越来越差,直接打断正说到兴头的邵经理,“会议就到这,物色人选的事就交给项目部,邵经理要是还有其他事的话去找人事部说。”

说只差明说了。

姓邵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直接找人事签辞职合同吧。

邵正衍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大老板。

这才发现,原来大老板的脸色很不好,指不定在家和纪先生吵架了没地发火。

难怪那几个话多的家夥今天一句话都没有。

靠,他这是撞枪口上了。

“特别要注意的是东区的工程,瞿泽你盯着点,其他人各自做好交代下去的工作,就这样,散会。”

瞿泽:“好的,陆总,我会盯着点的。”

会议结束后。

看到大老板直接离开,幸好没找他谈话,也没说要告诉他爸,邵正衍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收拾资料离开,邵正衍瞪了一眼旁边的瞿泽,眼神透着一股杀气。

“瞿泽,陆鹤南那尊煞神心情不好你怎么不提醒我!”

“难不成就因为我前几天不小心亲了你一下。”然后带着鄙视,嘀咕道:“没必要吧,瞿泽,我这么帅,亲我你又不亏。更何况,你伸舌头我都没说什么呢。”

瞿泽唇边挂了一分笑意,随即压下,还是那副从容精英的模样。

他压低声音,“咳,还有人呢,注意点。”然后状似无意的看向最后面的人。

像是在说,没人在你说啥也可以。

有人在就另当别论。

那人慢吞吞的正收拾着资料,顿觉后背有些发凉,往前面一看。

妈呀!瞿总怎么和邵大冤种靠得那么近,我不是撞到什么鬼了吧!

还是公司传闻是真的?

瞿总他,还真的看不惯邵大冤种。

想打他!!!

那我还是赶紧走,别连我都遭殃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然后往那边看了一眼。

结果看见——

瞿总把邵经理压在桌上了,两人靠的非常近,像是瞿总在警告着什么。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要不是有人和他说过瞿总讨厌邵经理,两人间还有过节的话,他差点就以为瞿总是不是下一秒就会亲上去。

妈妈呀!

赶紧跑,我啥也没看到。

阿正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小弟抗不了几下揍,明天我会带着花去医院看望你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邵正衍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有人怎么了?隔了这么远,小马又听不到,再说,我又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他甚至都有点想嘲笑瞿泽。

瞿泽盯着人的嘴看,没听见人说了啥,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嗯什么,有病吧,我说你怎么不提醒我,差点就要被陆鹤南给炒了。”邵正衍皱眉,把紧紧缚着脖颈的领带微微扯开,表情带上些不耐烦,“炒了就炒了,也没啥,但他要跟我爸一提,我爸说了,再被炒鱿鱼的话就把我卡给停了。”

瞿泽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唇瓣,和微微露出一点白的修长脖颈,他想起之前这人被他亲得腿发软的样子,喉咙微微滚动。

像是掩饰一般,他端起桌上的冷掉了的水,喝了一口。

看瞿泽一副完全出神的模样,邵正衍怒了,手中便有点发痒,一把拽住人的领带,爆粗口,“你特么听我说话了没有,瞿泽。”

瞿泽微微低头,脖子被勒得有些难受,及肩的长发已经被束起,眉眼处隐隐的锋芒便能一眼看出这人不凡和气势,黑发随着人的动作微微晃动。

而他更难受的是,邵正衍离他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人脸上细小的绒毛,近到他微微低头便能吻到那红唇,呼吸都打在脸上,有些炙热。

从邵正衍一直在说话,把领带松开的那时候,他就有反应了。

可恨的是那人一无所知,那张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傻得可爱。

若是平常的话,瞿泽还会调侃两句。

但,现在。

他只想再亲一下邵正衍,尝尝那个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看看是不是一如梦境中美味。

手中用力,位置完全改变。

瞿泽将人压在桌上,左手在人的脑袋下,避免受伤,这人都这么傻了,可不能再傻了。

右手撑在邵正衍的脑袋旁,没实实压着人。

由於邵正衍正紧紧拽着人的领带,两人的距离也非常近,呼吸互相扑在彼此脸上,瞿泽及肩的长发缓缓飘落在人的侧脸,黑发映着瞿泽白皙的面容,极其动人。

两人的氛围极其缠绵,犹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这么暧·昧且有戏剧张力的一幕,也不知道小马是什么眼神,居然以为瞿泽想打人。

何况,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了。

此打架也非彼打架......

小马:我眼睛很好,谢邀。

然后转头骂那些不靠谱的八卦同事,什么鬼,说好的是对手丶有过节呢!

邵正衍甚至能从那双眼里看出一丝勾引和诱惑,好像在说。

来啊,撩我啊!

邵正衍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皱眉,嘴角微微抽搐。

肯定是他看错了。

“你的眼睛没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瞿泽嘴边笑容的弧度一点点加大,语气轻柔:“你说呢?”眸色却像暗流涌动下的海水,激烈汹涌。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一向粗神经的瞿泽都有些发觉不对。

感受到了大腿碰上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他渐渐反应过来。

目光怪异,咬牙切齿道:“瞿贼,你戳到我了。”

*

他知道陆鹤南疼。

但,

最好疼得他不敢靠近才好。

——纪文亭

*

邵正衍怒:“你特么听我说话了没有,瞿泽。”

瞿泽放电:来啊,撩我啊!

邵正衍翻白眼:“你去医院看看眼睛吧。”

瞿泽微笑:“......”

邵正衍咬牙切齿:“你戳到我了。”

——邵正衍·瞿泽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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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大儿出场:

邵正衍:啊啊啊啊,我的亲妈啊,等了半个世纪了,终於把我放出来了!(冒星星眼,布灵布灵)

傻大儿的媳妇出场:

瞿泽:微笑,献上礼物,喊:岳母大人。(牵住冤种的小手)

作者本人:准了。(傻笑,我家的傻小子终於找到媳妇了。)

——分界线——

小剧场:

邵正衍:啊啊啊,白月光马上就要和我交往了。(眼冒红心)

瞿泽:傻子,这个大冤种。(鄙视)

白月光:其实,人家......人家是个直男呐!(扭扭捏捏)

邵正衍:伦家打死你。(跺脚,出拳头)

白月光:啊啊啊,作者大大救我啊!(抱住作者大腿)

作者看了一眼傻大儿,直接喊:瞿泽。(吃瓜)

瞿泽:收到。(舔唇)

一把抱住邵冤种,拖进房间。(作者:我也想看)

手动关灯。(冒个头,偷看。)

以下为不可描述。(瞿泽突然出现,把作者打走)

——

——

早上。

瞿泽精神奕奕起来晨跑。

傻大儿还在睡觉。

作者亲妈敲门进去。

傻大儿的嘴都是肿的。

啊啊啊啊啊!

叫声轰动十里。

作者瞪大眼睛:我家的傻大儿居然是受受!!!

立马对瞿泽翻脸,指着大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