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离我远点

第一百二十四章 离我远点

他在不吵醒的前提下小心将人拥入怀中,听着除他之外的轻轻的呼吸声。

陆鹤南缓缓露出笑容,在人柔软的黑发印上一个吻。

力道轻的好像是棉花落在雪地里,没有一丝声响;又好像怀里搂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稍不留意就会丢掉。

他没再睡了,简单洗漱后直接带着纪文亭上了私人飞机。

昨夜燃的熏香有安神作用,纪文亭这一觉睡得很香。

他再醒来时已经在去往s市的飞机里。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入目的装饰和熟悉的机身内部,使他微微一怔,纪文亭有些不敢相信。

目光看向一旁正在看数据的男人。

陆鹤南没侧头看向那道有些炙热视线,心里正暗暗高兴,面上倒是丝毫不显。

怎么着也该有点表示吧!

是不是下一秒就要亲我了。

陆鹤南闭着眼,将脸凑过去一点,好让人擡头就能亲到。

他多体贴啊。

等了片刻,身旁的青年没有任何动作。

陆鹤南看了一眼。

青年微微正侧着身子,以此来保持一定的距离,清冷无波的眼眸中除惊喜外还有一丝嫌弃。

陆鹤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着痕迹的把头移回去。

他等着纪文亭来问他。

纪文亭醒来后只是楞了一分钟,然后清醒过来,将喜悦压在心底,深深的看了一眼陆鹤南后,起来洗漱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正是要去s市。

至於陆鹤南为何不告诉他这个消息。反而让他一直惦记着今天,估计又是男人幼稚的想法——

想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

如果真是这样想的话,那陆鹤南的确如愿了。

纪文亭确实有惊也有喜。

陆鹤南见人不搭理他,也不等那个遥遥未来的吻了,他直接拉住纪文亭的手,往他这边一拽,纪文亭就靠在他怀里了。

还是得他自己来,毕竟纪小先生生性害羞来着。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吻过后,陆鹤南舔舔唇,好似在回味刚才的吻,纪文亭脸上泛起了红霞,是呼吸不畅憋着气弄的。

看着如此美色的陆鹤南懒洋洋的笑了,又在纪文亭的唇上轻啄了下,提醒他快到了,让人去洗漱。

纪文亭狠狠拧了陆鹤南胳膊上的肉,疼得陆鹤南「嘶嘶嘶」的直喊不敢了。

若是有人看到这副场景,肯定以为小两口在闹别扭。

纪文亭也觉得有些不太对,他和陆鹤南本该关系很恶劣很难堪的。但陆鹤南的做法又完全不像是做得出囚禁纪文亭的人。

或许这事的源头在陆鹤南,可究其根本还是纪文亭的原因。

纪文亭只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既不像恋人,更不像情人。

所有和陆鹤南有关的事情他都不愿细想,唯恐想出一个他接受不了的结果。

飞机到达私人停机坪时,管家和佣人在一边等着小少爷和姑爷的到来。

在昨天晚上之前,纪文亭说的都是不回去,纪家的人也都这样以为。

可晚上之后,陆鹤南和纪文亭的大舅说了几句。然后管家就收到小少爷要回来的消息,不过这事要瞒着纪老爷子。

收到指令,知道飞机快到了,因此管家就来接人来了。

纪家。

“管家爷爷,您怎么亲自来接我来了。”下飞机后,纪文亭抱了一下朝他张开双手眼睛有些湿润的管家。

“你这傻孩子,回来就回来,还说什么不回来,感冒好了也不和老爷子说,待会见面老爷子肯定会不高兴。”管家上上下下打量了纪文亭,发现瘦了些又一阵心疼。“瘦了,让张妈好好给你补补。”

然后看到旁边不容忽视的男人,恭敬的叫了陆鹤南一声小姑爷。

陆鹤南点点头,随着纪文亭喊了一声管家爷爷。

纪文亭听见两人彼此的称呼眼中浮现一丝错愕。但现在又不好纠正,他也不能说他不会和陆鹤南结婚。

因为现在还是早上,老爷子嫌吵又不愿大办,家里人差不多都回来了,一般整整齐齐看到纪家人都两个日子,过年还有老爷子生日。

家宴是在晚上,纪文亭回来后首先是给外公拜寿,陆鹤南也将早早准备好的礼送给老爷子,另外还说了几句奉承话。

老爷子见外孙回来就很高兴,拉着纪文亭的手看了好几遍,又细细嘱咐了些话。其他小辈都被叫来见纪文亭和陆鹤南了,陆鹤南一人给了个大红包,被小辈舅舅叔叔的喊个不停。待两人见过其他长辈后,才放他们回房休息。

陆鹤南基本都是跟着纪文亭叫人的,他只认得纪文亭的几个亲近的亲戚,其他人他也不太认得,跟着纪文亭叫一是涨纪文亭的面子,而是表面两人亲密的身份。

纪文亭自然不会反驳,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捏陆鹤南的肉。

陆鹤南忍痛微笑着朝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

纪家是个大家族,纪文亭因为是老爷子从小带大的,格外受宠。其他人也跟他基本上起不了冲突。因为纪家的家产基本都是他二舅在打理,他大舅和大舅舅从政,大舅的孩子一个从军另一个从政,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佼佼者,和纪文亭在画界一般,前途无量。他二舅继承公司,三个孩子都丢进公司磨砺去了。

而纪文亭从小就爱画画,也不愿意沾上那些。否则以他外公和两个舅舅对他的疼爱的程度怕是会直接让他继承纪氏。

至於纪家旁系的人怎么想,是不是有野心,这些根本不用他操心。他每回回来的时候也没哪个不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可见他大舅大舅舅二舅的威慑力以及二舅妈的上心程度。

俩人在房间刚进房间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

纪文亭正在浴室换衣服,开门的是陆鹤南。

“你是?小表哥的伴侣陆大哥吧。”传来的是一道年轻女声,语气是疑惑中带着肯定。

女孩金色的头发微微晃着,身材高挑,唇红齿白,那张面孔是被造物主偏爱的冶艳,昳丽至极,穿着极其艳丽的红裙,裙子的领口都快开到胸口了,大半个白润的肩膀都露了出来,金色的发散落在两旁,遮住一点艳色,银色的流苏项链贴在胸前,欲坠入红裙里。

她特意靠得陆鹤南很近,俩人都快贴在一起了,“我这款香水怎么样,是新品哦。”

香水味很淡,很好闻。

被人靠近的时候,陆鹤南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离我远点。”

女孩擡手闻了闻身上的香水味,“我觉得很好闻啊。”

手腕上系着和红裙同色的缎巾,她摆弄了下裙摆,嘴角含着笑。

说完她又打算凑到陆鹤南身边。

陆鹤南反手将人一推,把门关上。

“靠,你不讲武德,小心我告诉小表哥,说你欺负我,你还把我压在门上,打算亲我......”女孩有点生气了,没想到这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闭嘴。”陆鹤南开门,撩起眼皮,极其不耐烦。

除了对纪文亭格外有耐心外,陆鹤南对其他人都是极其不耐的,像是多听一句话就损失了什么一样。

好吧。

文亭表哥未来的伴侣看来不食美色。

这就好,起码不像她前男友那个渣男一样......

纪文亭这时也换好衣服了,他听到有说话声,朝门口走来,女陔的身影被陆鹤南牢牢遮住,他便问了一句:“谁来了?是小凝吗?”

“文亭表哥,是我,是我,你男人不让我进去。”女孩蹲下从陆鹤南身侧露出脑袋,还一边朝人告状。

陆鹤南皱着眉头让人进来,拿起随意搁在沙发的披肩,往人头上一丢。

披肩正好盖上了坐在沙发上纪千凝的头上。

纪文亭看到也没说什么,纪千凝也不敢多说,只老老实实的接过了披肩披着。

她总不能说她是来勾引小表哥的爱人的吧,那小表哥不得立马赶他出去。

她这不是想来个小测试嘛。

“彻底分了?”纪文亭声音淡淡,问小表妹的感情状况。

他一向不太管几个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状况的,实在是这个小表妹让人担忧。

本来纪千凝没这个意愿继承公司的,后来是因为识人不清,被人哄骗到离家出走,几个亿都给了她那个只会甜言蜜语的前男友,钱都被算计完了,又算计着她那些限量包包和首饰。甚至差点被她前男友算计到偷公司的机密给他,幸好临时清醒过来没造成大祸.

后来她前男友愈发对她不上心,她整天郁郁寡欢,被男友pua割腕自杀,直至进了医院后被纪家当医的小辈直接告诉了她爸妈那里,纪文亭的舅妈悔不当初,不该将小女儿保护得太好,教得如此天真懦弱,一场恋爱谈的险些丢了性命。

身在纪家,有些本领是必须要会的,他们决定细细教导她。她父亲离开医院前留下了一些她那个所谓的男友的资料,没有一点真情实意,慢打满的都是精心算计。

也是她自己蠢,才会步入财狼的陷阱。

她那时就决定改变,她要亲手报覆那个渣滓。

——

这其中种种纪文亭也知道,一是因为他的小表妹和他哭诉过,他以前看不下去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表妹过得那么惨,还给过她几千万过渡。二是因为因为人多口杂,小表妹的事被长辈当成反派例子来惊醒家里小辈,传来传去,便都知道了。

后来小表妹有了极大的转变,她开始学习,请私教,主动进公司,从基层做起,不怕苦不怕累,起早贪黑的,比她两个哥哥都勤快。这还是前段时间和表哥聊天时说的。

纪文亭上回见小表妹还是几年前过年的时候,而今见确实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