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狩猎开始
出了第六十六大街，第五晴的神色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晦暗不定。
“也就是说，我能自行觉醒是因为我有某种罕见的天赋？不过也因为没有构建内核之后会出现一些麻烦。”
“看样子想继续发展灵能得想办法进公司才行。”
第五晴脑海里闪过黑蛇他们的身影；
“公司猎杀小组……呵，可真威风。”
“一辈子挣不到的五十万说给就给，我的命在他们三两句话里面兜兜转转了几个圈……”
他看着眼前泡在雨水中的破败街道，犹豫着要不要去接触那帮灵能者。
“直走回家，不去接触那几个人，最是安全，不再继续开发灵能，睡一觉之后继续当自己的店员。”
又看向了右边。
远处爆炸的火光、突然熄灭的广告牌、突然倒塌的铁皮房……
这些东西无一不在告诉第五晴接近那几个灵能者所要面对的危险。
“还是说走这边，从公司的人身上找到继续开发自己灵能的办法，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轰！
那边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冲天的火光警告着第五晴，催促他逃离这里；
野心的火焰却在灼烧着他的理智，让第五晴的表情不自觉的越来越狰狞，让他眼前又浮现出了黑蛇那张冷酷的脸：
……
“是我在问你问题，我问，你答。”
……
“可以说话了就回答我的问题，想清楚，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活下来的机会。”
……
第五晴手指捏的嘎吱作响，整个人的气势愈发凶戾起来，
“实力、地位……这就是为什么黑蛇那么嚣张，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被人那样威胁。”
“既然灵能强大就能获得地位、财富，那我就没有理由放过任何可能进入灵能者世界的机会。”
轰！！
灵能肆意从第五晴身上喷发，将地面踩出一个大坑，他的身影也如同子弹一般射向了打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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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嘣！！！！
在远离主干道的一处废弃化工厂，泰修斯和黑蛇重炮二人激烈的交手使周围都遭到波及，
仓库斑驳的红砖墙被打出好几个大洞，有些摇摇欲坠；地面也全是大坑和不规则的深沟；
原本停在化工厂里锈迹斑斑的叉车和没人要的汽车歪七扭八地叠在一起，在雨幕中燃烧着熊熊大火。
门口的招牌像是被谁啃下一截，留下的电线兹拉兹拉地冒着火花。
厂房的卷帘门被谁用暴力扯了下来，扭曲着躺在路中间。
全力爆发的第五晴已经跟了上来，远远的吊在后面，
灵能只覆盖了薄薄一层在身上，为的是隐藏自己的同时又可以及时跟上黑蛇几人。
他随手掰下了某个倒霉蛋的汽车后视镜，几个跳跃就到了一个六层楼高的屋顶，躲在暗处，用后视镜监视他们的战斗。
“不能直接盯着他们，我开启灵能之后都能隐隐约约感知到别人的视线，他们这种专业人士绝对比我的感知更加灵敏。”
他用余光瞟向后视镜，看见泰修斯他们身上居然都散发着和自己类似的能量；
“果然，只有灵能发动时候才能看见灵能；这帮人真是不一般，仅仅是战斗的余波就能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第五晴转了转镜子的角度，看见一旁的重炮做出个奇怪的姿势，好像在积蓄着什么。
泰修斯同样也注意到重炮的动作，
一爪挥出，逼开了黑蛇，
转身一个箭步冲到了过去，凶狠的鞭腿踢到了重炮腰上，将其踢飞了出去；
重炮翻滚着撞破了墙壁，飞进了仓库中。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仓库终于是支撑不住，轰然倒了下来；
钢梁、砖头一窝蜂砸在了重炮身上。
与此同时
黑蛇带着爆裂的破空声也趁机从后面冲了过来；
张开的手指尖弹出了像是毒牙一样的微型振荡刀，被她乌青的灵能所包裹，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呲啦
泰修斯想要招架，但已经慢了，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击，背上的鳞片剥掉。
黑蛇的指甲直接抓进了泰修斯的肉里，手腕挥动，就咬下了一大块肉，留在泰修斯肋下的伤口也变得乌黑。
正当黑蛇想要再次攻击时候，泰修斯那带有锯齿的尾巴轰了过来；
黑蛇不得已只能闪身拉开距离，两人在仓库门口遥遥对峙。
躲在远处的第五晴看到泰修斯的伤口没有像之前一样迅速愈合，
伤口的边缘先是增殖出了一大团菜花一样的东西，又迅速变黑坏死结痂，正常的新鲜血肉这才从下面长出来。
黑蛇同样也发现了泰修斯身上的情况，她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是有些缓合，
“看来你之前受伤不轻，被我弄的这一下不好受吧？我的灵能带了一点毒性，恰好有一些克制你这种血肉之躯，
你看你身上的脓包，真他妈的恶心；是因为修复身体导致灵能消耗过多，你现在又控制不了身体了？”
“你还要逃吗？交代来这里的目的，我不仅饶你一命，还向公司帮你申请最好的优待，怎么样？”
泰修斯呼吸有些紊乱，听到黑蛇的话没有丝毫动摇；
“你不会以为吃定我了吧？你的剧毒克制我不假，但是如果你们就只有这种水平，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
“我今天就告诉你，不光是灵能者和凡人有区别，灵能者之间也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说罢，蜥蜴人泰修斯的气势变得愈发危险，他的灵能疯狂闪烁；
身上的鳞片由暗红转变成黑色，鳞片边缘变得锋利而尖锐；
赤红的火焰在鳞片间流淌，包裹住他的全身，脚下的地面都被烧的爆开，散发出无比危险的气息。
灼热的火焰逼得黑蛇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也紧绷起来。
在屋顶的第五晴也瞪大了双眼，有些震惊地发出疑问:“这到底是什么？”
黑蛇同样一脸凝重，在感受到危险的瞬间就和泰修斯拉远了距离。
“你居然开发出天赋能力了？！”黑蛇有些不可置信；
“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只不过是觉醒了灵能，连属于自己的天赋能力都没有，还妄图留下我？你有那个实力吗？”
黑蛇冷哼一声：“你有天赋能力是不错，不过现在的你还能保持几分的战斗力？”
“更何况血肉之躯的强度根本不能和机械义体相提并论！”
接着，黑蛇的四肢开始变形翻转，密密麻麻的微型振荡刀从皮下暴露出来，发出尖锐的啸叫声；
灵能也疯狂地从她身体中涌出，将她的全身覆盖了厚厚一层，显然她是用上全力了。
轰！
黑蛇和泰修斯撞在一起，发出猛烈的爆炸声。
以两人为中心方圆10米的地面都纷纷炸起，碎片四处溅射；
呲啦……
黑蛇手臂的振荡刀和泰修斯锋利的鳞片互相切割，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振荡刀和鳞片接触的地方冒出激烈的火花；
嘣呲……
泰修斯在一瞬间用他那尖锐的爪子如暴雨般从不同方向发出多次攻击，在双手攻击的间隙尾巴也见缝插针刺向黑蛇。
黑蛇也没有完全被压制，仗着先进战斗义体的便利，她的四肢像蛇一样蜿蜒扭动，每次都能从刁钻的角度抵挡住泰修斯的攻击。
两人在工厂中辗转腾挪，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快。
在远处偷窥的第五晴眼睛也跟着他们的身影上下左右不断移动，不一会儿就感觉已经有点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噗叮’声响起。
第五晴忍不住探出头望去：
只见黑蛇的手臂突然被泰修斯的爪子刺穿，刚才的声音就是义体断裂发出的。
手臂断裂，上面的微型振荡刀也四散飞溅，残留的绿光照耀着黑蛇有些难以置信的脸；
爆发出全力的泰修斯明显实力更胜一筹，刺穿黑蛇手臂的爪子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侵入，捅在了黑蛇的腹部一侧。
噗！
黑蛇如遭雷击，腰间几根崩断的金属肋骨从伤口刺了出来，还没有进行义体化的脾脏喷涌着鲜血，
她反应很快，顺势借力一退，完好的左手从战术腰带中掏出肾上腺素对着脖子就扎了下去，
又立马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团凝胶，送进了伤口，凝胶遇血迅速膨胀，将血止住。
另一边，
泰修斯并没有追击，看起来状态也不太好；
他半跪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身上不断有肉瘤长出又不断破裂，黄白的脓液洒得到处都是，覆盖在全身的火焰也有些摇曳。
一时间两人都停了下来。
第五晴将这些情况都看在眼里，对两人实力的差距有些震惊：
按理说黑蛇身为钢构科技这种顶尖义体制造公司的人，装备的义体肯定是最先进强大的；
普通状态下，应该是没有血肉之躯能挡住黑蛇这种武装到牙齿的人的攻击，但是现在泰修斯偏偏就做到了。
虽然说泰修斯也经过了血肉改造，但是他现在是重伤之躯，
并且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身体强度应该还是不如黑蛇义体的，那他们的区别就只有——
灵能
第五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低估灵能的作用，原本以为只是让自己的力量可以和装了义体的人相媲美，没想到对于他们这种已经经过改造的人还有这么大的提升。
“这就是天赋能力吗？”第五晴喃喃到，
这时候在仓库门口的泰修斯挣扎着站起身，看起来还有些战斗力；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引以为傲的战斗义体在我的天赋能力下根本不堪一击。”
“灵能，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轰！
水桶粗的蓝色激光突然从泰修斯左边倒塌的仓库中射出，他情急之下只能堪堪躲开要害部位，但右腿还是躲闪不及被打断；
泰修斯大腿肌肉鼓动，伤口迅速止血，同时浑身的火焰也彻底黯淡下去，
重炮从废墟中艰难爬了出来，身下拖出了一行血迹，
义体化的脊柱也没能挡住泰修斯那一脚，断成了两截，变形的部分从腰间戳了出来，血液从伤口中泊泊流出，下半身已然瘫痪了。
他吐出一口血，喘着粗气，艰难地抬起头，森冷的眼睛盯着泰修斯；
“说的不错，那么你现在还有足够的灵能让你的腿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