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 84 章

    第 84 章


    ◎打了再说◎


    这边的动静引起赌坊的注意,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赌坊里传来。


    这时,郁离拉起妹妹转身就跑。


    郁金呆了下,差点吃了一嘴的风。


    “站住,你们别跑!”


    身后有人大喝道,毫不迟疑地追过来。


    赌坊就像县城里的一颗顽痼、毒瘤,在县城根深蒂固,行事霸道,就连县太爷都要敬着,向来没人敢在赌坊作乱,更不用说打回去。


    今儿居然有人敢动手,甚至连赌坊的牌匾都被砸下来,赌坊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要不然赌坊以后如何在县城立足?


    是以在看到赌坊前的一幕,根本不用问什么,直接将两人捉起来便是。


    赌坊出动不少打手,追着姐妹俩而去,在夜色中浩浩荡荡的,那动静之大,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沿途的百姓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外头的动静,不免有些害怕,根本不敢出去查看。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吹着,郁金怀里还揣着用油纸包着的包子,然后她被她姐揽着腰拎起来,整个人像挂在她姐身上。


    这一幕她觉得十分熟悉。


    更熟悉的是,来到一处月光朦胧的巷子,她姐将她放下来,然后转身面对那群追过来的赌坊打手。


    郁金:“……”


    所以她姐这是故意将人引到这边开打?


    郁金果断地往后退了退,退到墙边的阴影处,坚决不拖她姐的后腿。


    然后她便看到她姐迎上前,一拳将为首的一个赌坊打手打飞,并顺手夺了他手中的棍子,接着那根棍子横扫千军,所过之处,人倒了一片。


    追过来的赌坊打手有十来个,可惜都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须臾,地上就躺了不少人。


    郁离拿着那根棍子一个个敲晕过去,如果没晕的,再补上一棍子。


    对这些打手,她丝毫没留情,也不管他们醒来后会不会脑震荡什么的,反正平时他们迫害那些无辜的人时,也没见他们手下留情。


    见这边解决完了,郁金从阴影处跑过来,说道:“大姐,我帮你绑他们!”


    上次见她姐打完人,将葛衙役绑起来后,她便学到了。


    郁离愣了下,看向妹妹兴奋的模样,“你想绑就绑吧。”


    她其实没想绑这些人,不过要是妹妹想这么做,她自然是支持的,甚至帮她将打手的衣服撕下来,拧成一条比较结实的布绳,让妹妹去绑人。


    “你要这么绑,人才不会挣脱……”


    郁离指点妹妹怎么绑人,才能将人绑得结结实实的,绝对不会让他们挣脱,就算是旁人想解也解不开。


    以后她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就知道怎么绑人了。


    郁金是个聪明的,学习能力很不错,很快就绑得似模似样。


    当她将最后一个打手绑紧实时,看了看地上那些被绑起来的打手,说道:“大姐,他们好像螃蟹哦。”


    手脚都被捆起来,这姿势真是越看越像螃蟹,实在好笑。


    郁离道:“这是龟甲缚。”


    郁金眨了下眼睛,“明明看着像螃蟹,不像乌龟啊。”应该叫螃蟹缚才对。


    郁离对什么称呼并不在意,随意地道:“你喜欢都行。”


    做完这些,郁离就带着妹妹回医馆。


    至于地上的那些打手,明天叫衙役过来处理就行,不用费什么心。


    郁金很兴奋,第一次遇到那两个衙役时,她还怕得不行,现在她已经能坦然地接受,不仅不怕,还兴奋得紧,甚至想和她姐一起打。


    可惜她没她姐的实力,力气也不如她姐,不然她就可以帮忙了。


    郁离听罢,说道:“如果你坚持练我教你们的那套基础体术,以后你也能一打十。”她没要求太高,她们能做到一打十已经不错。


    “真的?”郁金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郁离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要你坚持。”


    郁金当即决定,她一定要坚持,以后要一打十。


    虽然没办法像她姐这样一打百——或者不仅是一打百,一打千都有可能,但她也不贪心,能一打十就行,届时她姐打架,她就能帮忙了。


    还有两个妹妹,也要催促她们努力练,练成后看谁还敢欺负她们。


    回到医馆,郁金眉梢眼角还带着兴奋。


    “你们回来啦。”孙芳娘看她们平平安安回来,不禁松了口气。


    郁金将刚才买的包子和饼等给她,让她垫垫肚子。


    药徒已经煎好药,将药端过来,见两人居然真的买宵夜回来,有些吃惊,问道:“你们没事?”


    “当然啦。”郁金觉得他问了句废话。


    药徒忍不住又瞅了瞅她们,特别是郁离,暗忖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打那里路过,肯定会有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对她们动手才对。


    先前得知她们真的出门后,他心里多少也有担心,还想着要是她们回不来,他得去找许大夫想个办法,算是尽份力。


    药还烫着,得等药凉了再给郁大姑和孙正喂药,而且两人仍昏迷着,喂药也有些困难。


    孙芳娘心不在焉地吃着包子,食不知味。


    这时,郁离道:“二妹,你和芳娘待在这里,我出去一趟。”


    郁金一听,便知道她姐可能要去搞事,忍不住问:“大姐,你是想去……那边?”她瞥了孙芳娘一眼,含糊地略过赌坊,免得她害怕。


    “对。”郁离点头。


    刚才因为还有妹妹在,她不好直接动手,以免自己不注意让妹妹遇到危险,是以决定先将妹妹送回来,再去赌坊。


    这可不是她主动挑衅,是赌坊挑衅在先。


    那些男人的嘴巴不干不净的,可见平时没少这么欺负女孩子,甚至可能有更过分的,她肯定得去打回来,不然心里不舒服。


    郁金张了张嘴,想到什么,忙道:“大姐你去吧,不过你要不要先将脸遮一遮?”


    她怕她姐拆了赌坊后,要是被人认出来,要她赔偿的话……


    还是先将脸遮起来,届时没人找到她,就不用赔偿啦。


    郁离原本不解,等听到她妹妹说会涉及到赔偿的事,顿时严肃起来。


    “你说得对。”


    赚钱不容易,能不赔偿就不赔偿,她也不能保证等会儿动手时会不会不小心拆了什么,还是要注意一些。


    郁金看了看,四处找布巾,发现这里没有,然后将自己的裙摆撕下一块。


    她道:“大姐,用这个遮脸。”


    郁离默默地瞅着她,总觉得这个妹妹做这些很在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打探外面的消息时打听到的做法,还是她本来就想这么干。


    她没有拒绝,将布接过来,将半边脸掩住,在脑后打个结。


    虽然这模样看着有些怪,不过到底能遮住半边脸。


    孙芳娘盯着姐妹俩,嘴里的包子都忘记嚼。


    直到郁离出去,她迟疑地问:“金娘,离娘去哪?”


    郁金淡定地说:“我姐去处理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孙芳娘:“……”


    等孙芳娘吃完两个包子,药也凉了,郁金帮忙给郁大姑和孙正喂药。


    喂完药后,郁金想到什么,朝孙芳娘道:“芳娘表姐,你在这里守着,我有点事要出去。”


    你也有事?!!


    孙芳娘有些紧张,“你去哪里?去找离娘吗?”


    “没有。”郁金安抚她,知道这个表姐在孙大田的暴力中长大,虽然今晚鼓起勇气反抗,但让她彻底地改变,并不是短时间的事。


    她道:“我去找个衙役。”


    孙芳娘茫然地看她,找什么衙役?金娘居然还认识衙役的?


    郁金没再解释,她去医馆的后院找了一根棍子,在手里掂了掂,觉得适合,就这么出去了。


    **


    赌坊大门前有几个打手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嘴里骂骂咧咧的。


    若是近一些,便能听到他们骂那群人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一群人还对付不了两个小娘皮云云。


    这条大街有不少在夜晚开门做生意的,店里的人时不时探头,好奇赌坊的人能不能将踹了他们牌匾的姑娘带回来。


    还有那些出来寻花问柳的男人,这会儿也没心思寻欢作乐,一个个都坐在花楼的大堂,漫不经心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赌坊的后门是一条狭窄幽暗的巷子。


    郁离没有从大门进赌坊,而是拐到后门这边,看了看那院墙,有一丈多高,然后直接翻墙而入。


    进入赌坊后,她将脸蒙起来,然后去寻了一根棍子。


    这赌坊的武器挺多的,特别是棍棒这种东西,后院就放了好几根,显然是专门定做的,给那些打手当武器。


    郁离掂了掂手里的棍子,发现挺结实的,应该不容易断。


    正好有两个赌鬼喝多了,来后院寻茅厕,与一个蒙着脸的女子迎面相逢时,还有些迷糊,然后被一棍子敲倒在地上。


    赌坊里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赌鬼也是。


    自己赌输就算了,输了后总喜欢拿妻儿或家人去抵赌债。


    郁离敲晕两个赌鬼后,也不急着去前面的大堂,而是在后院转了转。


    突然,她听到后院一间厢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凝神侧耳倾听,然后毫不犹豫地朝那厢房而去。


    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郁离看了眼那把锁,伸手就将它掰断,推门进去。


    屋子里很暗,没有点灯。


    郁离现在的视力很好,经过异能的治疗,能在黑暗中视物。


    她扫了一眼屋子,绕过屏风,当看到屏风后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的一群姑娘时,不禁沉默了。


    那些姑娘们有几个正在挣扎,身体蛄蛹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虽然夜已深,但她们毫无睡意,只想挣脱身上的绳子逃走。


    发现有人进来时,她们吓了一跳,双眼睁得大大的,警惕地看着进来的人。只是屋子里很黑,她们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看不清是男是女,不禁有些害怕。


    郁离弯身,将一个姑娘身上的绳子扯开,同时开口道:“别出声。”


    这群姑娘愣了下,听出这是一个女声。


    等郁离扯开那姑娘嘴里的布时,她果然没有出声,而是紧紧地闭着嘴。


    直到郁离将所有人身上的绳子扯开,她们都很安静,小声地问:“你、你是谁?”


    郁离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们:“你们为何在这?”


    听到这话,她们都沉默了下,然后一个带着愤恨的声音说:“我是被人拐卖到这里的。”


    接着又有人说:“我爹欠了赌债,将我卖给赌坊抵债。”


    “我也是,我爹娘早死,我在二叔家长大,我堂哥欠了赌坊的钱,二叔和二婶就将我卖过来。”


    “我是附近村里的人,路上遇到匪徒,被捉过来的。”


    “……”


    一共有七个姑娘,有三个是家里的赌鬼爹或亲戚欠了赌坊的钱,被卖到赌坊抵债,一个是府城的姑娘,出门逛庙会时,被拐卖过来,剩下三个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在路上被一些不法之徒捉住卖到这里。


    郁离听完她们的话后,问道:“你们要离开吗?”


    她们不敢置信地看她,带着期盼,有些结巴地问:“可、可以吗?”


    “自然可以!”郁离道,“不过我还有事,等会儿赌坊会乱起来,你们先在这里待着,等我忙完后,我再过来找你们。”


    房间里一片漆黑,七个姑娘看不清郁离的模样,听说她要走,心里有些忐忑,但她们都是明事理的,没有问她要去做什么,表示会在这里等她。


    既然她能闯进来,帮她们解开束缚,她应该能救她们出去吧?


    反正绑着她们手脚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实在不行,她们也可以自己跑。


    郁离见她们应下,便走出去,然后重新将门锁起来。


    锁门的是一条铁索加铁锁,不过锁被郁离扯断,她便将铁索拧起来锁住门,除非她亲自动手,否则旁人绝对打不开,不然就要将门拆了才行。


    等会儿赌坊乱起来时,也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对她们不利。


    做完这些,郁离深吸口气,决定这次搞个大的。


    她握着那根棍子,大摇大摆地穿过后院,迎面就遇到几个在后院巡逻的赌坊打手。


    看到蒙着半边脸的郁离时,打手们愣了下,这模样实在可疑,不禁大喝一声:“你是何人?!!”


    郁离拎着棍子将冲过来的打手挑飞,一人给一棍子,将他们敲晕。


    她下手的力度掌握得极好,能让人晕个大半天,避免他们中途醒来碍事。


    既然要搞个大的,那这赌坊的人都趴下才好搞。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赌坊其他巡逻的打手,纷纷跑过来,都被她不留情地一一敲晕。


    因郁离没有留手,故意闹大,很快赌坊就知道这边有人闹事,打手们纷纷聚集过来。


    可惜都是来送菜的。


    很快便见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人赶过来。


    当看到郁离时,他惊疑不定,想到刚才有人来报,说有一个女人砸了他们赌坊的牌匾,直觉应该是她。


    只是这会儿她居然蒙着张脸,这是干啥?怕人认出来?


    “就是你砸了我们的牌匾?”管事生气地问,朝周围的人喝道,“将她捉起来!”


    赌坊在县城盘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寻上门闹事,连牌匾都被打下来,管事十分生气,只想给闹事的人好看。


    先前听被打的人说,对方是个长得很标致的姑娘,想来能卖不少钱。


    就算不卖,自己享用也可。


    管事心里打着小九九,并不觉得那么多人打不赢一个女人。


    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男子弱,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她的拳脚功夫再好,若是人一多,打起来还是她没胜算。


    打手纷纷涌过来,郁离手持棍子,一挑一刺一扫,一群人都倒飞出去,然后她再补上一记闷棍,将他们敲晕。


    不过须臾,管事身边的打手就被她解决掉,她看向管事。


    管事心中一惊,转身就跑。


    这时,腰背被一根棍子戳过来,管事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腰椎泛开,好像腰骨都要断了,整个人朝前扑过去,狠狠地砸落在地。


    没等他爬起,一只脚就踩在他的脑袋上。


    管事在赌坊这么多年,向来都被人敬着、畏着,何时被人如此折辱?


    然而脑袋上那只脚丝毫不留情,将他的脸狠狠地碾压向坚硬的地面,只觉得五官都要压扁,同时鼻血也飙出来。


    等那只脚松开时,管事的脸已经被鼻血糊满,好不凄惨。


    郁离毫不客气地将他敲晕,继续朝前走。


    她就这么一路打过去,终于来到赌坊前头的大堂。


    大堂里人声鼎沸,一片乌烟瘴气,郁离目光一扫,望向二楼处的一个包厢,那包厢的窗打开,隐约能看到窗边坐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周围还有好几个打手站着,显然地位特殊。


    郁离持着棍子,走进大堂。


    赌坊的人发现她,心中一惊,正要伸手扯她时,她反手将人一扯,随手抡起甩飞出去,那人从天而降,狠狠地砸中一张赌桌,将那赌桌砸得稀巴烂,桌上的东西四下飞溅,击中不少人,让他们嗷地叫出声。


    这声音也惊住在场的人。


    大堂里喧闹的声音渐渐地消失,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看过去,远一些的人则满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时,郁离已经迅速地穿过大堂,在赌坊外守着的打手们察觉不对涌进来时,她一棍子横扫过去,棍尖一挑,将赌坊的大门关上。


    看到关上的门,在场的赌鬼们还是愣愣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有赌坊的人脸色大变,一脸凶狠地抄起武器,毫不犹豫地朝郁离杀过去。


    郁离夷然不惧,棍子一扫,再次将人扫飞,那些打手根本没近她的身,就倒下了,手里有武器也没用。


    有人聪明地将手里的大刀朝她掷过来,想要将她当场击毙。


    这时候,已经没人管得了那么多,也不管能不能捉活的,先将她击杀,免得赌场的损失太大。


    郁离侧身,并伸手在半空中将那大刀握住,然后看向掷刀的人。


    那人寒毛直竖,有种她反手就要一刀甩过来将自己的头颅砍下来的恐惧感。


    郁离没用大刀砍他的脑袋,人命在她这里是值钱的,不到必不得己,她不会轻易夺人的性命,但受些伤是在所难免的。


    她一刀掷过去,那人可能已经吓懵了,居然下意识地伸手挡,一条手臂血淋淋地横飞出去。


    “啊——”


    这一幕让那些赌鬼惊恐地叫出声,现场一阵混乱。


    特别是当那条断臂砸在一张赌桌上,血飞溅到周围的人身上,连带着桌上的筹码沾了血,看着十分可怕。


    赌鬼们吓软了腿,甚至有人脚下出现一滩水渍,一屁股坐下。


    看到这一幕,想必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再踏入赌坊。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赌坊的人朝郁离涌过去,想将她制服,赌鬼们则四肢发软,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赌坊,只是大门被郁离关上,而且她就守在那里,赌鬼们哪里敢直面这煞星,趴在地上,到处找地方躲。


    楼上包厢的魁梧男人看到大堂混乱的一幕,气得脸色发青,大喝一声:“杀了她!”


    房间里的打手纷纷涌出去,从二楼跳下,手中的武器对准郁离。


    郁离闻言,抬头看过去。


    当与她那双幽冷的眼睛对上,魁梧男人背脊发寒。


    只是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眼看赌坊被闹成这样,只能硬着头皮上。


    赌坊的打手很多,不过再多也有限,加上郁离先前在后院解决一批,现在的也没多少,不超过一百人。


    她解决得很轻松,每一个打完后,还会给一棍子敲晕。


    如果敢向她亮武器,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将武器对准他们,于是又有不少断手断腿等散落在地上,血淋淋的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在大堂中弥漫。


    赌鬼们吓得魂飞魄散,有不少人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等郁离解决完赌坊里的打手,大堂已经没有站起来的人。


    赌鬼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腿软得站不起来。


    让他们心慌的是,这女煞星不仅打赌坊的人,也打他们这些赌鬼,她经过时,随手就一棍子敲过去,将人敲晕。


    郁离打完大堂的人,看向二楼的包厢。


    然后,她支着那根棍子跃起,脚朝着一张赌桌一蹬,身体往上窜,瞬间便窜到二楼,从包厢打开的窗口飞进去,和那魁梧男人对上。


    魁梧男人惊骇地看着她,迅速地将旁边的大刀抽出来,朝她挥过去。


    郁离侧身避开,那只白晳的手十分柔软灵活,也没看清楚她怎么做的,那把大刀就被她夺走,朝着魁梧男人砍过来。


    男人骇然大叫:“等等!等等!我可是府城康家的人!”


    砍向他的大刀停在他的脑袋前。


    郁离:“府城康家?不认识。”


    魁梧男人心中一凉,居然连康家都不知道?


    这是哪个山旮旯里来的乡巴佬?不对不对,乡巴佬可没这么可怕,能将他的赌坊的人都打下,心狠手辣,砍胳膊砍腿都不手软的。


    怕她手里那把大刀砍过来,他哆嗦地说:“康、康家在本朝出过好几位皇妃,是三皇子的外祖家,你确定要和我们对上?若是三皇子知道,一定不会饶过你……”


    他知道,只要这些人得知赌坊的背景,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连那些县令,不管是多硬脾气的,最后都灰溜溜地离开山平县,不敢动赌坊。


    可惜,郁离对这个世界的皇权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认知,就算知道皇权至高无上,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听过一句话吗,山高皇帝远。


    等那三皇子真的过来再说吧,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