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两败俱伤
……
何雨柱说出来的这话确实有点戳到许大茂的痛脚了。
这一次许大茂被何雨柱打的不轻也不重，基本上影响不了平时的生活，就是短时间之内不能干重体力活了。
可是要让他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么重的播放设备去乡下，那也不现实了……
所以红星轧钢厂才给他这个放映员放了假。
可是他放假归放假，红星轧钢厂乃至丰管下的乡村里面可不能不放电影，这可是硬性的政治任务。
而许大茂这个身体条件，短时间之内，红星轧钢厂也不可能让他冒着寒风骑着自行车在上山下乡的跑，要是万一再出个什么事故，厂里面也不好交代出去。
厂里面的领导可是知道许大茂是娄家的女婿的，普通工人对于娄家自然是深恶痛绝，觉得这样的资本家应该被消灭，他们的家产也应该分给普通人，分的那些成分好的贫农，贫民。
可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对于这件事却是避之不谈的，谁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毕竟娄家对于国家也是有很大的贡献的，家产什么的也没少捐。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安安全全的生存到现在了。
谁也说不准上面对于娄家到底是什么想法，现在对于娄家，他们更多的是一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管的状态。
所以对于许大茂这个娄家女婿，红星轧钢厂没有多照顾的同时，再也没有多针对，就是让他顺顺利利，安安生生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不会想着把他一撸到底，也不会想着给他提上去……
许大茂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不然心里估计也会记恨上娄晓娥，记恨娄家，虽然他对于升官发财，对于管人的心思并没有二大爷那么重。
但这样的想法在院子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光是找王正平就不止一次，想要王正平在李副厂长那边给他递话……
要是知道他基本上没什么升迁的希望，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娶的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的话，还真不知道许大茂会不会后悔娶娄晓娥。
……
话说回来，因为许大茂受伤的缘故，厂里面也缺下一个放映员。
上面的任务又不能耽误，所以跟何雨柱一样，红星轧钢厂加急培训出来一个能上手的放映员，渐渐的接管了许大茂的工作……
没有许大茂干，自然会有其他人顶上去。
说到底，放映员这个活又不是多难的活……
条件轻松，福利好，别人也早就盯着了。
许大茂这一下来，自然很快就被人顶上去了。
现在跟何雨柱一样，尴尬的问题就出来了。
现在许大茂的身体是没什么大毛病了，扛着设备上山下乡可能还有点难，但也不是做不到，而且最起码的在厂里放一下电影，带着设备上下班已经不成问题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人家现在的放音员该怎么安排？
相比起厨师，放映员这个岗位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不说工人的那点工资吧，这毕竟是小头，重点是现在的电影放映设备，这玩意儿可是很值钱，很金贵的，可不能说你随随便便就多安排一个人当放映员，这代表着多一套设备，多一个自行车……
所以说何雨柱那边还是有点希望的，都不用别人说，就是黄主任往上打一个报告，说需要一个厨师，李副厂长一批，基本上位置就能定下来。
所以说，许大茂面临的问题比何雨柱更加严重。
不过比起何雨柱来说，许大茂现在毕竟还没有彻底销假，没有回到厂里上班呢，所以哪怕在这儿闲着也是每个月有工资补贴拿的……
可这日子毕竟不能长久。
许大茂的脸色变得极黑，原本他守在这儿就是想笑话何雨柱呢。
结果受了这么大半天冻，还被何雨柱这一顿的嘲讽……
三大爷倒是笑了笑，其实他瑞玉这一切都挺无所谓的，也就是许大茂刚刚过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把瓜子，他才能忍着寒风跟许大茂在这儿唠嗑。
三大爷笑着说道：“行了，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你们红星轧钢厂的条件在这周围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着你们也是那里面的正式工，红星轧钢厂于情于理都得给你们安排一个位置，放心吧，只要不嫌苦不嫌累，在什么位置上都能发光发热！”
三大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许大茂：“……”
何雨柱：“……”
也就是许大茂没那个胆子直接骂三大爷，还有何雨柱多少也沾点尊老爱幼的美德。
要是脾气稍微差一点的这会儿都直接破口大骂出来了。
你开什么玩笑，什么岗位都能发光发热？！
你怎么不去扫大街，不去扫厕所呢？！
现在掏粪工可是工人亲力亲为的，不过这项工作毕竟不怎么受人待见，平时招工也比较麻烦。
可以说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不怎么受待见的正式工了。
三大爷说的这话就是很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无论是何雨柱的厨师，还是许大茂的放映员，那都是各个版本里的八大员，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各种隐形福利，在正式工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
各种各样的福利不说，就是干的那点活，每个月乐呵呵的领那么多工资，都足够幸福的了。
现在听三大爷这话，又成了扔哪儿都行了……
他们是在担心这个吗？！
他们就不知道红星轧钢厂无论如何都得给他们安排个地儿吗？！
他们就是想要原来的工作！！
“行了，三大爷，您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何雨柱颇为烦躁的摇摇头，摆了摆手：“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我的事儿也不用您操心了……”
“嘿，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啊，看你们这些人，这一辈人受苦受的就太少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厨子了，每天往家里拿那么多东西……”
三大爷说着说着，声音有些低了。
好像他也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谱，明明是在教训何雨柱呢，却把事情拐到了好处上面……
不过马上三大爷画风一转，又给圆了回来：“你们现在有一个磨练自己，锻炼自己的机会，应该好好珍惜才是，这人啊，就得学习，就得提高自己！不能喊苦喊累的！”
许大茂：“……”
何雨柱：“……”
“呵呸！！”
许大茂也暗中啐了一口，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行行行，三大爷，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们也做不了主不是……以后走一步算一步看吧……”
另一旁何雨柱都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吗？
三大爷人老成疾哪里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他也不在乎，反正今儿已经收获了一把瓜子儿了，这个是过年以后头一笔“小福利”，他今儿也很满足了。
“得，那你们就好自为之吧……我先回去了……”
三大爷摇摇头，摇头晃脑的回屋了。
“哼！！”
“哼！！”
三大爷走之后，留下了许大茂和何雨柱面面相觑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各自都离开了。
无论是何雨柱对于许大茂的嘲讽，还是是许大茂接何雨柱的伤疤，都让这俩人处于一种两败俱伤的状态，现在也根本没心思跟这个死对头继续闹什么矛盾了。
无论是何雨柱还是许大茂，现在要忙活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就是自己工作的事儿……
按照俗话说，这两人是一块儿被对方给“干郁闷”了……
这场冲突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两个人一个赢的也没有……
……
傍晚。
王正平这边刚往桌子上端饭菜，就听见外面一阵的敲门声。
“我是发现了，自从你当了科长，咱们家的门槛是越来越忙……”
杨思涵抬头看了王正平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
她是知道王正平最喜欢清静的，但偏偏王正平当了科长之后，麻烦简直是接踵而来。
院子里有无数的人，好像在等着打他的秋风一样，动不动就过来找他，也不说什么事儿，就是坐这儿跟你唠……
王正平也是不胜其扰。
“唉……”
王正平装作生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后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一大爷，您能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王正平打开门，外面易中海正在站在那儿，双手插在袖筒里，嘴上还油乎乎的，不知道吃了什么好东西。
“咳咳，正平，我来看看你们家吃饭没……”
一大爷咳嗽了两声。
“您来的正巧，我们刚开始吃，要不您也在我们家对过一口？”
王正平伸手指指里面的桌子，笑意盈盈的说道。
他是知道一大爷的为
人的，向来也不会占这样的便宜，要是换成三大爷这样喜欢占便宜的，何雨柱这样没脑子的，这种话他说也不会说。
“不用了，不用了……”
一大爷连连摆手，心里倒是有些腹诽，好像他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蹭你王正平的一顿饭的……
“那您是来干嘛的？”
王正平也没有请一大爷进去坐的意思，就那么守在门口。
“那个，正平，今儿我让傻柱在聋老太太那儿摆了一桌，还说要是你们没开席，就去那边吃呢……”
一大爷试探的说道。
“……”
王正平沉默了一下，心道：“你嘴上的油花还没擦了呢……就来这儿请我吃饭，你老人家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啊……”
对于一大爷所说的，何雨柱做了一顿饭，在聋老太太那吃，他肯定是信的，毕竟一大爷这来的路上连嘴都来不及擦，油光满面的，怎么也能看得出来。
可请王正平吃饭这个事儿，王正平就不信了。
谁家请人吃饭，吃到一半，才过来请啊……
估摸着也是聋老太太提起来的。
王正平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不用了，我们这边饭也好，在家里吃就行……”
一大爷听到王正平拒绝，心里就有点儿不舒坦，毕竟他在这个院子里不说是一言九鼎吧，但是在吃饭这样的好事儿上，基本上还是不会有人拒绝。
不过王正平人家不愿意，总不能强拉着人家去吃吧……
先不说能不能干，就是想要强拉，也得考虑一下两人的体格，两人的身体素质吧……一大爷自认为是拉不动王正平的……
虽然他们两人没有较量过，但是从何雨柱那么怵头王正平，就能多少看得出来一点。
毕竟何雨柱是出了名的铁头娃，对上谁也敢上去碰一碰，他对王正平那么服气，那么服服帖帖的。
说他没在王正平那儿吃过亏，谁也不会信……
“那你们先吃，吃完去我那边坐坐吧……有点事儿要跟你商量一下……”
一大爷心里虽然不满，但脸上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着王正平慈祥的说道。
“这么晚了，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王正平继续摇着头，他们俩人关系也没好到那个地步，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搞这些。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
王正平面无表情的说道，说是一大爷的自由，至于给不给办……
那王正平心里也是有一套自己的准则的，不能说你这个一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事啊？怎么还没说完？那边饭都快凉了……”
杨思涵也凑了过来，毕竟这门还敞开着，屋里面怪冷的。
“没什么，你在那边坐着吧……过来就行……”
王正平转过头，轻轻摇着头。
“哦。”
杨思涵立马点点头，乖巧的很。
她过来出个头，也是有点催促一大爷的意思，那他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他们还着急吃饭呢……
一大爷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看明白杨思涵出来时起到了什么作用，是个什么意思。
说真的，这种做法也就对一大爷起作用。
要是放在三大爷那边，三大爷肯定是舔着脸进来蹭吃蹭喝了，就算听懂了，看懂了也会装傻充愣。
而要是换成何雨柱跟二大爷，那估计他们看也看不出来这个做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