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你能回避一下吗？
……
“……”
一大爷看着这两夫妻一唱一和的，就是想要赶自己走，他也是有些无奈。
以前这王正平就是一副软硬不吃，看都不想看你的样子。
本来以为他结过婚之后会成熟一点，起码表面上的样子也得做一做。
可没成想这两夫妻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谁……
这两夫妻都是一幅活脱脱要把自己自绝于这四合院的样子，搞得一大爷都有点棘手，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是别人这么做，一大爷有的是方法，让他们生活陷入窘境，让别人都声讨他们。
可眼前这两夫妻，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要学识有学识，要能力有能力的，根本也不在乎你一大爷，不在乎你四合院里的这些个牛鬼蛇神是怎么看人家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现在王正平他们的做法就颇有一种无欲则刚的味道，没有求于你们，就是这么硬气。
“正平，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我说……”
一大爷低了低头，生怕王正平看到他眼睛里的怒火。
一大爷用尽量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你也知道傻柱的事儿了，他是刚从牢里出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一撸到底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正平，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个院子里的，你也知道傻柱的为人，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就是跟许大茂有点矛盾，但也无伤大雅，这一次可能出手有点没轻没重了，但是傻柱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现在搞得连工作都没有了，我想傻猪现在也知道错了，正平，你看能不能在李厂长那儿给傻柱说说好话……”
一大爷说的那叫一个情深义重，也就是傻柱现在不在这儿，不然他都不知道会感动的成个什么样子……
不过王正平听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轻轻的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大爷，你跟我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我就算跟李厂长说了，人家也不可能答应的……”
“你也不想想，傻柱的处罚才下来几天啊……现在一句话又让他变回去，现在的那位李厨师怎么办？李厂长的面子往哪儿放？朝令夕改还能服得了众？”
“不可能的！！李厂长可不会打自己的脸……”
王正平摇着头，分析着事情。
对李副厂长他自然是很清楚的，而且关系也不错，真的想要让傻柱“官复原位”，那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们俩的关系还没进到那种程度。
一大爷走了，走的很憋屈，心里不舒服到了极致。
但凡王正平有那么一丁点开口的意思，但他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就是看出来王正平不会松口，所以一大爷也懒得继续跟王正平在这扯皮了。
过来找王正平，就是觉得王正平是这院子里唯一的领导，也是唯一能随随便便就能见到李副厂长，杨厂长的人，所以觉得的王正平说话会好使一点。
但是没了你张屠夫，那也不会吃带毛的猪的，他易中海的这张脸在红星轧钢厂还是值点钱的。
……
“一大爷，你回来了。”
何雨水俏生生的问着。
何雨柱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刚刚还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没想到转头就进门了。”
“怎么样，王正平答应帮忙了吗？”
何雨柱看着一大爷问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是说句话的事儿……王正平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
一大妈也跟着笑了一下，安慰着两兄妹。
“唉……”
一大爷却是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怎么……是王正平不同意吗？”
何雨柱夹菜的手抖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这个王正平！！”
聋老太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随后把旁边的拐杖一拄，就要站起身来：“我今天非得问问他，他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他就不想在这个院子里继续住下去了吗？”
“连这点小事儿都不帮！！”
聋老太太一向是把何雨柱看成自己的大孙子的，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何雨柱的厨师的位置没有了，所以对这个事儿她还是比较上心。
不过聋老太太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比艰难的从椅子上起来之后，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走上一两步都要喘两口气，身体还摇摇晃
晃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跌倒一样。
“诶呦，老太太，您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一大爷见状赶忙站起身来，又把聋老太太强行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低声劝道：“老太太，人家王正平都说不去了，话说的再明白也不好看……”
“到底这是咱们请人家帮忙的，人家非亲非故的，不帮咱们的忙是本分，帮了那就是情分……”
一大爷低声说道：“怎么着，咱们也不应该去怨人家……”
这句话好像是在劝自己，又好像是劝在座的所有人。
毕竟王正平现在还年轻呢，不过二十来岁，已经是正科长了。
说句不好听的，以后肯定是他们球在王正平身上的多，王正平球在他们身上的机会很少很少……
虽然现在他们几个跟王正平的关系都不算好，但好赖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和的，要是撕破了脸皮。
他们这些人是奈何不了王正平的，可王正平就不一定了……
他们几个人的前途都很有限，但王正平夫妻俩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人家最后能爬到什么位置，所以说能不要起冲突还是不要起。
“是啊是啊。”
何雨水也是赶紧说道：“说不准我傻哥的这个事儿还真不太好办呢……我们还是再听听一大爷怎么说吧……”
一边说何雨水还一边掐了何雨柱一把，咬着牙说道：“哥，你说句话呀，到底是不是……”
何雨柱没办法，也只好凑在聋老太太的跟前，强扯着脸说道：“老太太，你也别在这添乱了，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说真的，王正平帮不帮忙区别也不大……之前能从一个学徒工作到厨师的位置，再来一次，我肯定用的时间会更短，老太太，你也放心，你就踏踏实实的过你的日子就行了，以后还要你帮我带孙子呢……”
何雨柱说着说着自己都乐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去找王正平，还是装模作样的，总而言之，被这么多人一顿劝，聋老太太也就顺势成章的坐下来，没有继续动了。
只是聋老太太的嘴上还不怎么饶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王正平，也太不像话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连帮忙说句话都不帮我说，这算什么邻居？！”
“以前就不应该让他进这个院子！！”
聋老太太嘴里嘟嘟囔囔的。
她也不想想这院子里让谁住，不让谁住，哪是她说了算的……
“是啊是啊，这王正平是不太像话！！”
一大妈也在一旁附和着。
“咳咳~先吃东西吧……”
一大爷是不习惯在背后说人什么的，要是只有他和一大妈这两个夫妻的话，说两句倒也没什么，但是这儿还有聋老太太，何雨柱，何雨水三个人呢……
他们的关系虽然亲近，但到底不是一家人。
到时候何雨水往外一秃噜，他们脸上的面子也不好看。
毕竟王正平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再这么没皮没脸的纠缠下去，只会丢自己的面子……
这一顿饭本来吃乐乐呵呵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之后。
何雨柱跟一大爷首先就没了说话的心思，何雨水也是眼睛咕噜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剩下聋老太太在那儿一边吃一边抱怨，桌子上那么多东西，也塞不住她的嘴，一大妈倒是只顾着吃，只是时不时的附和两声。
……
红星轧钢厂，采购科。
王正平正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翻动着一个个的材料。
凭心而论，现在并没有严格要求有各种各样详细的，甚至是毫无意义的记录。
不过可能是遥远时代传下来的习惯吧，一般正式的大厂里面，事关后勤采购之类的记录都会尽可能的完备，尽可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谢副主任在一旁有些无聊的转着圆珠笔，这种习惯好像不只是学生时代有，某位胡姓先生当初连毛笔都能转的飞起，有些人好像一抓住笔杆子，无论是圆珠笔还是毛笔，都会本能的想要转动。
谢副主任看着翻动材料的王正平，眼神还有些复杂，其实王正平当这个科长已经很长时间了，谢副主任也从刚开始也不习惯，毕竟王正平当时太年轻了，也就比自己的孩子大几岁而已，偏偏就是自己的领导了，还得指着王正平的脸色办事……
这事放在谁身上，谁也没办法那么容易接受……
不过随着王正平干的时间越来越长，表现出来的成熟，也让谢副主任变得慢慢习惯了。
对于采购科这个部门而言，基本上科长已经到了顶点。
王正平年纪轻轻的就是科长，而他干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一个副科长……
所以在可见的未来之中，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故的话，他可能到最后退休也只是一个科长……
换句话说，他差不多已经走到了尽头……
再进一步就是真的顶点了。
所以，相比较和王正平继续作对，继续针锋相对，谢副主任现在真的有点无欲无求的感觉了，现在宁愿配合王正平开展工作。
谢副主任作为后勤部的一员，自然也是知道了，王正平又领了一个人事部副科长的“担子”……
天见可怜，他在知道了人事部的副科长在李副厂长还有王正平那儿是“担子”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别提多复杂了。
对于这种事儿，对于这种“担子”，他希望自己身上挑的越多越好，就是压死他，他也满足了！！
不过由此也可知，李副厂长对于王正平的“溺爱”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现在就是说王正平是李副厂长的私生子，谢副主任都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有了这么一码事儿，谢副主任自然对于王正平就更加上心，更加配合了。
保不准……保不准以后王正平真的发达了，还能顺手捞他一把呢……
王正平也很快接受了谢副主任的善意，两人现在配合起来，还颇有一种默契的感觉。
正当两人一个看，一个无聊发呆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非常标准的皮鞋的声音，敲击在地板上，声音又响亮又清脆。
王正平都不需要调动他的感知力，就能听出来是李副厂长的声儿了……
干脆合上材料，抬头看过去。
果然，就是李副厂长，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大背头，就是头发有点稀疏了，脸上也是油光满面的，看起来精气神十足，心情也好的很。
“李厂长。”
“厂长。”
王正平和谢副主任起来问好一声。
“行了，都做。”
李副厂长简单的压一下手，对着王正平他们说道，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谢副主任赶忙拿出一个干净的陶瓷杯子，从旁边的暖水壶里倒了一杯水。
“小谢，你也不用忙活了，我跟正平有点事儿要说……”
李副厂长拍了拍谢副主任的肩膀。
谢副主任心里有点羡慕的同时，也是很有眼力见识的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说道：“您忙，您忙，我那边还有点事儿，就先告辞了……”
这话说的，水平太差了……
这采购科就是你谢副主任的地盘……你能有什么事儿去外面？
别说你要下乡去啊！！
就是王正平经常都有下乡的任务，可这位谢副主任却是独爱坐办公室，起码这三年里，谢副主任估摸着总共下了两次乡……
所以说谢副主任上下班倒是准时准点的，可那都是在办公室里待着。
外面根本没什么活。
不过李副厂长要的也就是跟王正平单独交流，至于谢副主任出去干什么……他也不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