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李副厂长老了好多
……
“许大茂他醒过来没说点啥？”
一大爷抽了两口烟，看着何雨柱。
“没有，他看着我还以为做梦呢，啥也没说……不对，是骂了两句之后又睡了……”
何雨柱摇摇头，嘴里撕扯着鸡肉。
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吃的就是好。
这鸡腿也是上好的，比自己买的还要多上两分滋味。
一大爷皱着眉，有些想不明白：“他这是喝了多少酒？不过这都睡了一天了，也不至于醒的不醒一下吧……就是放水也得放两次吧……”
“那个……他直接尿在床上了……”
听到这个，何雨柱抬了抬头。
“这……”
一大爷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要说说两句何雨柱吧，也说不出口，毕竟无论怎么说，今儿何雨柱确实是受委屈了……
不说吧，可又实在憋的难受。
见问不出来什么，意大利索性也不打扰何雨柱了，就让他慢慢悠悠的在那吃。
他心事重重的在那儿抽着烟。
事态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何雨柱有没有打许大茂的事儿，如果打了，应该怎么赔偿许大茂。
可这会儿就已经变成了许大茂的媳妇儿跑了，娄家那边的态度是什么呀，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娄晓娥到底还能不能回来……
院子里的其他人大多数也是如此，对于这事儿的讨论程度是很热烈的，甚至睡觉时间都比平时晚了一两个小时。
不过王正平多多少少从许大茂那儿听到了只言片语，也知道娄家是举家跑路的。
知道之后，他也就是感叹一下娄家的决断之快，悄悄的，什么风声也没露出来就跑路了。
还不知道红星轧钢厂那边到底会怎么样呢……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毕竟娄父还是红星轧钢厂的董事呢，而且这楼红星轧钢厂，也是他们娄家建立起来的，哪怕后面先给国家了，但是红星轧钢厂身上的娄家色彩还是很浓郁的。
不提其他的普通工人，就是上面的那些领导，和娄家，和娄父有来往的都不在少数，现在娄家不声不响的跑路了，他们应该何去何从？
要是一股脑的全撸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们这些当领导的，往往手里都是有工作名额的，上去之后，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有的没的，都往红星轧钢厂里面塞，要是普通的工人也就算了，最多日子没那么潇洒，主要是他们手底下还提了一些中层干部的话，那些人的前途估计就很渺茫了……
相比起这些人，许大茂丢媳妇儿的事，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这种事充其量，也就是在周围几个院子里传扬一下，让他们院子本来就不算好的名声，再下一个台阶罢了……
要是扔在红星轧钢厂里面，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
三大爷家里。
三大爷他们一家几口人，对于这事儿的讨论程度还是很高的。
毕竟许大茂跟阎解成差不多同时结婚，两人结过婚过的是什么样子，互相之间肯定是暗暗比较着的。
之前的阎解成肯定是远远不如许大茂的。
许富贵跟三大爷的教子方法是不一样的，结过婚之后，许富贵就把许大茂完全当成了一个成年人，甚至把家都腾出来，让他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三大爷却把阎解成牢牢的抓在手里，把那点工资算记得死死的。
所以看着许大茂潇潇洒洒的，阎解成心里是很不平衡的。
不过因为三大爷多年以来的淫威，让阎解成敢怒不敢言。
现在好了，许大茂的媳妇儿跑了，阎解成多年以来的怨念一扫而空。
甚至有点认命的觉得还是有个老子管着比较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阎，你说这怎么回事，今年是不是有什么说法，怎么许大茂跟傻柱这俩活宝连连倒霉……”
三大妈感慨一声，她有点想不明白里面的门门道道。
“呵呵……这就是不喜欢算计的后果了。”
三大爷笑呵呵地，告诫众人：“人狂必有祸，天狂必有雨，你看看许大茂跟何雨柱当初得意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升官一个娶媳妇儿，现在又过成什么样子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走一步算三步，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算计过来算计过去，这家里过得还不是就这样
吗……
于莉心里嘟囔一声。
她这个公公喜欢算计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个年代的人，绝大多数都喜欢算计着过日子，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不算计，他真的不太好过的下去。
可是别人对自己家里人基本是不算计的，算计的都是外面的人。
三大爷倒好，主要矛头都是对准的家里这几口子人，家里这些儿女包括三大妈，都被他算计的死死的。
反正在外面的人身上，三大爷的收获其实并没有多少，都是鸡毛蒜皮的一些小收获，东家两头蒜，西家一斤米，反而三大爷为此得意洋洋的。
总觉得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是啊，就是得算计着。”
三大妈赞同的点了点头，在家里，她一直就是三大爷的应声桶。
阎解成：“……”
于莉：“……”
阎解旷：“……”
“妈，佳佳什么时候开饭啊？我都饿坏了……”
阎解娣不知道这里面的这些门门道道，只知道自己肚子饿了好久了，家里也不开饭。
“行了，行了，不说那些了，人家的事儿跟咱们也没关系，开饭，开饭。”
三大爷也敲了敲桌子。
人多的家庭里面自然能闹得起来，人少一点的就很平淡了，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不感兴趣，这件事就没有什么讨论度。
就像贾家，贾张氏无疑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她这个人，除了对自己的儿子孙子，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好感。
秦淮茹现在也多多少少成长了，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只能说感兴趣，但继续深究下去的心思是没有的。
刚开始贾张氏说许大茂的时候，嘲笑许大茂的时候，她还能附和两声，可后来就干脆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时不时的点点头，其实连贾张氏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还有更多的人家，干的是体力活，对于这种事也就是提一嘴。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儿对于许大茂家来说，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这对于院子里其他人来说，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可是娄家跑路这个事儿就不同了，影响的人是方方面面的，甚至接下来两三年之内都可能不太消停……
……
红星轧钢厂。
“咚咚咚……”
“请进。”
“李厂长找我？好嘞，我马上就去。”
王正平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书，王秘书忽然推门进来，说李厂长要见他。
王正平坐着沉吟一下，敲了敲桌子，等到王秘书关门离去，才暗暗说道：“突然又找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儿……”
“不会是因为娄董吧？！”
王正平愣了一下，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双眼骤然明亮，想明白了里面的关卡。
也对，最近一段时间能称得上是大事儿的，也就这一件事儿了。
李副厂长等闲是不会叫他的，叫他估摸着就只可能是这一个事儿。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有没有什么影响了。
王正平叹了一口气，照他对李副厂长还有那位几乎不露面的娄董的了解，一直真的矫情，不能说多深厚，但一定是有联系的。
要是娄家跑路的这个事儿对李副厂长也有影响的话，王正平也得思考，思考一下，后面该怎么面对李副厂长了。
唉，这个事儿闹的……
李副厂长本来还是挺有能力的，按照原著的情况来说，甚至能安安稳稳的活到动荡结束，安安稳稳的等到改革开放，对于想要躺平，需要安安全全的活下去的王正平来说，还真是一个好事。
像李副厂长这样的人，能往上爬，肯定是一门心思往上爬，不会为了一点享受，放弃自己的理想。
要知道当初，何雨柱可是抓了他的奸，又把他打了一顿的。
可就是这样，李副厂长也能放下一时的愁怨，选择去拉拢何雨柱，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何雨柱有一手子好厨艺，能把他库房里的那些东西变成实实在在的菜，用来招待笼络对他有帮助的人。
当然，现在这个时间点，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事儿了。
当初李副厂长选择对厂里面的那些妇女下手，也是因为短时间看不到未来，可这一次有王正平的帮助，他也能跟杨厂长斗个你来我往的。
他现在是一门心思跟杨厂长斗争呢，哪里有功夫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会因为几个姿色还算可以的小媳妇
儿毁了自己的前途。
何雨柱又成了采购员，经常在外面奔波，肯定没法捉奸了。
所以李副厂长现在身上的污点，是很小很小的，依靠着李副厂长，他是很顺利的一次到后面。
可惜，现在要突生变故了。
王正平坐在那里，茶水一杯一杯的接着下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会儿他也去该见一见李副厂长了，总不能让李副厂长一直在那边等着吧。
万一是他想多了呢，聪明人的缺点之一，就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了，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这是优势，想的更加全面，可是也有很多情况，就是证明聪明人想的太多……
……
几分钟后，王正平出现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
王正平挑了一个沙发坐下来，李副厂长也没有见外，没有摆那个官架子。
从办公桌后面的座椅上面走了下来，坐到了王正平的旁边，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
王正平还是很识时务的，同样给李副厂长倒了一杯。
“厂里面最近传的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李副厂长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王正平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的说道：“是娄家的那件事儿？”
“唉。”
李副厂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除了那件事，还会有什么事……”
随后，李副厂长也不犹豫，直接又从茶几底下拿出了一份文件，王正平一看上面的痕迹，就知道李副厂长就给好多人都看过了。
“你看看吧，上面发下来的文件……”
王正平也没有犹豫，直接接了过来。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上面代表的信息还是很多的，虽然没有盖章，但是李副厂长能这么郑重的拿出来，足以证明其中的重要性。
通篇讲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跟楼下有没有接触，有没有关系，关系深到了什么地步？吃过几顿饭，喝过几次酒都要写出来……
这种事看起来最轻，其实这才是最发愁的，就厂里面大大小小的领导，在上面风向很正常的时候，谁不巴结巴结娄董，不要说他李副厂长了，就是杨厂长也没少上人家家里去……
第二件就是知不知道娄家要跑，知不知道他们要跑到哪里去，有没有提供帮助……
这种事问起来其实没什么必要，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说出来，更不要说提供帮助了，而娄家跑去了哪里，这些是傻子也能知道，除了港城还能去哪？
许大茂都能从娄家的邻居那听到这个消息，更不要说上面的一些领导了……
最后一件事是举报别人，如果知道了，有谁跟娄家走的很近，可以说出来，交给上面。
这种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人的，你要是打了报告，保管第二天，上面的那个人就知道是谁打的报告。
这三件事都是由写成书面材料报告上去的……不管这上面的内容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参加了多少，只要收到了这个文件的，无一例外，都要写出来。
“好家伙，好家伙，看来上面要动真格的了……”
王正平心里有点小震惊，随后忍不住的看着李副厂长一眼，他肉眼可见的衰老了好多。
也难怪，这三件事没有一件好干的。
没办法，谁让娄家在红星轧钢厂的印记太深了，而李副厂长在红星轧钢厂里又是手握大权的，怎么也是避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