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某项氏的五岁小迷弟
李智近来给自己立的人设参考了李斯在秦国的人设,但他没有那么极端,因此李智只是一个铁杆灭秦党。
“怎么样?我聪明吧?哈哈哈哈!”李智把井叫过来讲解完,自豪地自夸。
谁能想到我这个一心灭秦的人才是大卧底嘞。
井:。
能别变着花样夸自己吗?
“是,您很聪慧。”井相当无奈地附和。
自李智提出趁机攻秦以来,楚王确实很是心动,要问理由,没别的,只是很享受成功攻略城池的快感。
没有人能够拒绝它。
楚国朝堂上开始商量这件事。
现在打能不能成,什么时候集兵,从哪里开始进攻,打到什么程度算达成目标,将哪定为粮草运输点,谁家要出多少力……
前面的商量都没遇到多少阻碍,由一些将军主导制定了战略目标,他们想夺回郢陈,然后从这扫一圈城池。
但商量到出力阶段,进度条卡住了。
赵昌本以为他们会在分配利益时起矛盾,但其实在出粮出人时,他们就已经谈不拢。
“诶嘿,被他责怪了。”李智终于拿到赵昌的传信。
其道:秦国筹备完攻燕事宜后,或许会对楚国有所行动。
言论没有不妥,就像是一个李智安插在咸阳的间谍。
转化到李智眼里就是赵昌对他骂骂咧咧:你给我在打燕国前做出成果,不然你就完了!
“唉,他没有责怪过你吧?”语气说不上是关怀还是炫耀。
井:你有病啊!
他憋着一股气摇头,说:“没有。”
“哈,没有关系,不要伤心,他也不是谁都愿意费心责怪的。”李智将纸叠好收起来。
井:拳头硬了。
即便如此,井还是心平气和地对李智说:“我与一些士卒交好,他们好奇最近兵力的调动,要与他们透露实情吗?”
“可以让他们往这方面去想。”
楚国想搞偷袭,就不会将它大肆宣扬。他们的计划也是奇袭闪电战,打完就撤。
“好的。”井没有别的事情要问,便要离开,离开前,他道,“他不曾责怪我,是因为我每件事都达成了他的期望,所以他还在我成亲时送来贺礼。”
李智:……
他看着井的身影渐小消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李智平息,井有事要做,他也不闲着。
最近由于争执出兵分配的压力,进度条卡得厉害,让一些真心想打仗的人心累,他们便偶尔聚一聚,吐槽这些扯后腿的做派。
李智作为灭秦党党魁(自封),坚定地为出兵摇旗呐喊的人,权力被各族分散近乎架空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聚会。
聚会轮流在各家举行,今天这次席在老项家的寿春分部吃。
“让人心烦。要我说,咱们别把他们当回事,自己带着亲信,打完了事。”一个黑眼圈浓重的中年男子道。
如果他们这群人团结一心,自负开支,这仗也不是打不起。
“唉,能不把他们当回事吗?”另一人哀叹。
照这么打,刚出城可能就要被搞,全家都在楚国混不下去了。即使能取得战果,后续的分配一定会被联手排挤。那还不如不打。
李智听着抱怨,专心吃吃吃,时不时抬头看舞。
“哎,这里哪个是令尹?”门外扒着一个小孩,暗中观察,小声询问。
“就是那客座第一席。”侍从阻止不了,满头冷汗,低声回答。
小孩大悟:“也对,毕竟是令尹。”
他盯着李智闲适吃喝的模样,觉得这个人果然和那些唧唧歪歪的虫豸不一样,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料。
不愧是干掉楚王和废太子,然后自选楚王的令尹。太酷了!
我缠着他们,跟着一起回郢都,果然是对的!
小孩“嘭”地推开门闯进去。
宴席顿时寂静无声,视线纷纷凝聚在闯入者身上。
这小孩并不怯场,对着李智道:“你就是囚禁……”
“籍!”主席上的人一声怒喝打断。
沃日,你要在众人面前说什么!那是能说的吗!
“父亲我待会再和你闲聊。”项籍对父亲敷衍道,然后走向李智,雄赳赳气昂昂地宣布,“我以后要做令尹。”
主席
上传来磨牙的忍耐:“谁许你进来的,尚、喜,把他带回去!”
两个身材魁梧结实有力的青年男子过来抓人。
“我不回去!”如果被他们抓住,我现在根本挣脱不了。
好不容易才见令尹一面,我才不走。
小孩小腿迈得飞快,在屋中绕来绕去转圈,把人遛得团团转。不时夹杂着某个心碎老父亲的赔罪声与怒吼声。
李智不禁露出笑意。
项籍看到了,便改成往他这里跑,并高声道:“令尹令尹,快保护我啊!”
“你怎么和令尹说话的!”
李智宽慰,说:“这没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样活泼的孩子。”
“我就说吧!”项籍终于拿到准信,“他喜欢我,肯定会同意我做令尹的,不像你们这些古板的人。”
此言气得老爹吹胡子瞪眼。
人家客气说的话,就你这种五岁的小屁孩会当真!不识好歹!
而且你那是想做令尹吗!你根本就是想……
“比起令尹,我看小将军更适合成为将来的柱国。”李智将人请到自己席上。
追逐的尚与喜便顺着主人的眼神命令退下。
“柱国?他比你还厉害吗?”项籍问。
“论作战,他当然比我强。”
项籍发出不屑地嗤笑。老项家世世代代出将军,他不稀罕。
论叼,还得是令尹。只要我当了令尹,那就是拳打父亲,脚踢大父,变成全家最厉害的人。没有人能再逼我乱学东西。
“我不做柱国,我要做令尹。”
李智觉得项家的教导可能出了点问题,但他乐得看好戏,便说:“好,我等着你将来做令尹。”
项籍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就是这么顺眼。
一个本身好感充足,一个看戏顺从,两人之间看起来很是亲近。
但有项籍的捣乱加入,众人逐渐歇了闲谈的心思,不过一会宴席就散了。
等到送走宾客,便是教子的时候。
“你怎么随意乱跑?刚才不是练剑时间吗?”
“我不是随意,我就是冲着令尹去的。”项籍纠正。
“你!谁让你在席上说的那些胡话,还讲到令尹面前,简直是冒犯!”改天得送礼赔罪才好。
“什么冒犯,你是说囚禁先……”
“闭嘴!”
“哼。你真是不懂,这才不叫冒犯。你别阻碍我做令尹。”
“我阻碍?可笑,你真以为他那令尹坐得稳吗?”
项籍瞥了眼无趣的老爹:“又要来吗?你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昭氏不喜欢他,谁都不喜欢他,但不喜欢他也没用,他就是令尹。”
这不是更厉害了吗?
“你懂什么?这是那三氏不愿意争……”
谁都不愿意让对手的位置更高,不如就保持现状,谁也不差谁。
“嘁。”愚蠢大人的发言,项籍懒得听,表情叼叼地转身就走。